老师变成魅魔以后完本[年下强强]—— by:黑糖煮酸梅

作者:黑糖煮酸梅  录入:05-07

“去洗澡。”雷歇尔命令道。
“不要。”我说,“我要带着姑娘们的香吻入睡。”
我着实喝了几杯,还不至于脑子糊涂,却足以让嘴巴动得比脑子快。等嘴皮子动完,我看着雷歇尔阴沉的表情,莫名觉得爽快。他眯起眼睛,动了动手指,下一刻香水与唇印全都不翼而飞。我的老师依然摆着那张被欠钱的面孔,命令我去洗澡。
清洁咒比沐浴更有效率,雷歇尔向来选择前者,除了之前拖延时间,还有刚捡回我那会儿,觉得一个清洁咒都没法把我弄干净的时候。我不知道这回他是因为哪个理由,但现在另一件事显而易见:雷歇尔打算跟我搞。
他前几天一直回避我,仿佛没在忍饥挨饿;昨晚他在酒馆觅食,对一个很快就能得手的人露出假笑。如今他捕食归来,却突然又要睡我,我懒于思考的酒后大脑只能想出一个理由。
占有欲。
不不不,这可没有什么浪漫的暗示,就只是字面意思。我生是雷歇尔的人,死是雷歇尔的死人——这信条被刻在我的导师脑中,天经地义程度恐怕等同于魔法定理。他说过多少次呀,“海曼属于雷歇尔”,哪怕他不要,也不容许别人染指。
就像别人啃了他的放在一边的面包,他看到牙印,哪怕肚子不饿,也非要再去啃口大的,把别人的牙印盖掉。快一百岁的人了,妒忌起来跟三岁小孩似的。
“不行啊,晚上玩的太累,没有‘弹药’了。”我哀叹道。
雷歇尔的回答是束缚术与强制催情法术,我的后脑勺再次亲吻大地。我顶着裤子里的帐篷哀嚎起来:“太不讲理啦,老师!您都去别人那里吃饱了,就暂时放弟子一马,不要竭泽而渔嘛!”
“就因为我找了别人?”他蹲下来,跨坐在我身上,皱着眉头,“你不一样跟别人交媾过?自己像只发情的猴子,你又有什么资格在乎这个?”
他完全没懂。
我不在乎雷歇尔跟谁睡,他高兴就好,真的。我只是……我只是突然醒悟,一个人不该两次跌进同一条河里,尤其当那条河很深、很难爬出来的时候。我不能避开十万八千里,但我至少应当注意脚下。这事很难解释,而且我觉得即使解释,雷歇尔也听不懂,或者不想听。
“不不不您误解了!”于是我诚恳地说,“您可以跟任何人或非人上床,我举四肢欢迎!可我虽然是只发情的猴子,也不是谁都乐意睡的呀,不然您还是花钱找个……”
我知道自己在作死,可我管不住嘴,都是喝太多的缘故。在我说出更多之前,雷歇尔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哇哦,他真的气疯了。雷歇尔的指甲青黑却皮肤细腻,一个茧子都没有,这双法师之手突然遗忘了任何法术,用上最原始的攻击。修长的手指紧紧扼住我的脖子,指甲掐进肉里。他全身的力量都压在我的脖子上,用力得胳膊都在发抖。我呼吸困难地思索这是不是我的导师第一次使用如此低级的攻击,啊,又一项值得载入史册的壮举。
“你就是个……该死的麻烦……”雷歇尔咬牙切齿道,词句从牙缝里往外挤,“我早该杀了你……”
红色的眼睛里激荡着杀气,我后颈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雷歇尔身上传来了真真正正的杀意,不同于之前的警告,不同于任何玩笑,此刻他是真想杀了我。
或许他会很快控制住自己,想起杀死我的后果,但我不敢把小命赌在或许上。我被吓醒了酒,在雷歇尔手中逃亡多年的经验飞速运转,让我用快上几倍的速度解开束缚咒文。眨眼之间,我给自己施加了无数防御,一个强力咆哮术甩到雷歇尔脸上。我根本不指望这一套连击阻拦一秒,雷歇尔若真想杀人,我纵然能逃脱,也要掉一层皮。
我的舌头卷着一长串咒文,我挣脱出去,跳出几步之外,随时准备着被恶咒击中。可是没有,咆哮术后房间里悄然无声,雷歇尔半跪在原地,一动不动。短暂的瞬间,我心惊胆战,担心我的导师真的气得发疯,打算不管不顾憋个大招把我打得灰飞烟灭。下一刻,我突然发现,他没在准备什么。
他被击中了。
真让人惊掉下巴,这一套相当于我们师徒过招起手式的攻击,竟然能击中他。雷歇尔的确升起了护盾,没有受重伤,但他脸色不佳,并非毫发无损。我的导师,一个顶尖的黑巫师,居然在这种时候阴沟里翻船。
“您怎么了?”我脱口而出,“您……”
这种事,其实不久前发生过。
那双稳定的手会颤抖,他焦躁不安,在我面前打碎试管。雷歇尔变得不对劲,变得不稳定,以至于仰仗冷静头脑释放的魔法也威力失常。
“您饿了。”我不可思议地说,“您还饿着。”
雷歇尔没有反驳。
他看向我的目光无比冰冷,在学徒面前失手一定令他感到耻辱。但他已经冷静下来,重新开始考虑大局,因此他不会真的杀了我,我相信雷歇尔的理智。
只是,我暂时没法相信自己的理智。
我不该说话,我不该询问,我不该火上浇油。可是十万个念头在我脑中横冲直撞,我如果什么都不说,这些念头一定会把我炸成碎片。我走向雷歇尔,半跪在他面前,与他平视。疯狂的求知欲让我跳回鲨鱼池里,此时此刻我冲动得要命,愿意为一个答案游向鲨鱼嘴边。
“为什么是我?”我说。
“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雷歇尔冷笑道。
“那为什么不找别人?为什么选择我?”我顽固地问道,“因为好摆布吗?不对,以您的能力,要想控制别人太简单了,我反而是个硬茬。因为您对我知根知底,您信任我吗?也不对吧,我是您学徒中唯一活下来的叛逃者。您明明有那么多‘故交’,比我好控制的人不知几何……”
“我乐意选择谁是我的事,不需要对谁解释。”雷米尔嘶声说,站了起来。
“但您需要对自己解释,您有自己的理由,不是吗?”我跟着站起来,不退反进,又往他跟前走了半步,“为什?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词俏遥课裁匆咏稚洗呶遥空馐澜缟系奶觳欧ㄊε咦硬恢蓝嗌伲永床还苎饺绾蔚哪裁窗岩丫杆甑奈掖厝ィ;ぁ⑴嘌艺饷炊嗄辏糠ㄊλ锏母呙鞣ㄊφ饷炊啵矣惺裁刺乇鸬模档媚绱似肯秩缃衤澜缍际悄牧甘常裁粗肿迨裁茨炅涠加校冶任壹际鹾玫目芴虻チ耍裁床皇撬牵克恰?br /> “够了,没什么原因!”雷歇尔暴躁地打断我,“他们不是你!”
室内一片安静。
我慢慢地、轻轻地问:“什么?”
“我不知道。”雷歇尔说,被我问得心烦意乱,看上去只想草草用答案堵住我的嘴,“我会带回你只是顺手,有天赋的人死在那种地方是浪费。你是我最好的学徒,把资源向你倾斜有什么不对?”
“塔米亚直到最后还是比我强,”我提醒道,“您学徒中的半龙和暗精灵都比我又潜力……”
“我说最好,就是最好。”雷歇尔不容置疑道。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
“至于现在,我去找过其他对照组,但就是不对劲。”雷歇尔耐着性子说完,“虽然也带来饥饿,但更多的是不适感。令人恶心。非食腐生物会对霉变食物产生不适,因为那些东西对他们有害,魅魔应该也有相同的机制,但我还找不出原因。你身上有什么特殊变异,或者问题出在我转化为魅魔的过程当中。所以我不找他们,就这么简单。
“什么不适感?”我追问,“哪里不对劲?”
“他们的碰触,他们的反应,他们的样子……所有地方,我不知道。”雷歇尔皱了皱眉眉头,似乎自己也想不明白,只好总结道,“他们不是你。”
我捂住了脸。
这不是我想听的东西。我一口气问了这么多,像在发酒疯,近乎咄咄逼人,只是想要一个了断。我想将困扰我多年的线团一股脑儿扔到雷歇尔面前,让他快刀斩乱麻,斩断最后的妄念,像杀死蛀牙里的牙神经。我想听一个雷歇尔风格的回答,比如他收养我有图谋,对我好是阴谋,只和我睡没什么理由。然后就,就真的结束了。
可是雷歇尔说他不知道。
他说,他们不是你。
无数个问题不再旋转,它们汇合成另一股洪流,充满了愚蠢的冲动,自以为是的妄想与那么一点点自知之明。那点儿自知之明惨叫一声,看着我高速跑向同一条河,一个猛子扎下去。我不怎么想去理它,明天见吧理智,再会吧自知之明。我放下手,把我的老师摁到墙上用力亲吻,如同溺水之人。
第26章 不速之客
我们从东方发白纠缠到日上三竿,在沙发上抵死缠绵,在地毯上打滚——提前买了地毯铺地上的我真是个天才!羊毛柔软温暖,跪着躺着都舒服,雷歇尔赤裸的身躯横陈毯上,仿佛天鹅绒托着象牙。
当他背对着我,两片蝴蝶骨在苍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见。跟那些丰腴的女性或健壮的男性不同,雷歇尔的弓起身的时候,脊柱会顶起脊线,骨骼像要挣脱出来。他太瘦了,我一边按压着一节一节的脊椎骨,一边乱七八糟地联想起骸骨与毒蛇。即便剥掉铁壁铜墙似的防护魔法、剥离层层叠叠的法袍,隐藏在其中的雷歇尔依然与“阳光”或“健康”没有半分关系。这没什么不好,我亲吻他的脊椎,像亲吻一只黑寡妇。
我们没头没脑地厮混,纵情声色,偶尔中场休息,却没人叫停。我没再说话,不想打破这一时刻,就像隔天就要大考的学徒硬撑着不睡,仿佛只要不睡觉,第二天的太阳就不会升起似的。雷歇尔一定饿得很厉害,脱离床榻(或沙发,或地面,或桌面)的尝试丝毫不坚决,我一坚持,他就放弃挣扎。
到最后,打断我们的还是外力。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
这里是雷歇尔的安全屋,藏在深山老林当中,施加了无数防护法术。大部分生物根本意识不到这里有房子,能发现不对的人又有九成以上会陷入外面的迷阵。就在这样一个地方,彬彬有礼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我们在下一阵敲门声响起前分开,雷歇尔用几秒钟时间恢复了衣着整洁。他走向门,我收拾房间。把时间浪费在收拾而非防御上,不只是因为敲门声从容不迫,还因为雷歇尔看起来并不惊讶,仅仅有些不快。
被我们滚得一团乱的房间眨眼间恢复原状,雷歇尔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在他身后,我看到了前来敲门的人。
路人甲。
对,就是昨晚我看到的那个路人甲。人类,男性,三十岁前半,非法师,非传奇,一张放在人堆里找不出来的大众脸,坐在雷歇尔对面。我曾以为那是雷歇尔的外卖,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没有哪个外卖能自发送货到这里。
“我似乎没邀请过你。”雷歇尔冷淡地说。
“我本不打算跑这么远的路,亲爱的朋友。”路人甲和善地说,“但从早上开始,你的精神领域就拒不敞开,使魔又没法穿过你的篱笆,我只好自己跑一趟。”
传奇法师能构筑精神通道,只要彼此开放权限,隔着一个位面都能长途通讯。老师跟我厮混时居然关闭了通讯通道,简直让人感动。
不过要是问他,他多半会说“我才不会在无法集中精神时与他人通讯”之类的话吧。
他们简短地说了几句,雷歇尔走了出去,让我留下。很明显,他不希望我跟上偷听,而他有所准备时,我基本不奢望自己能暗度陈仓。我乖乖留下来看家,带着酒足饭饱的倦意,琢磨着要不要去睡一觉。
我去洗漱了一下,晃晃悠悠往卧室逛。我的脚步在客厅里停下,本该空无一人的大厅,这会儿杵着个不速之客。
“午安!你看起来相当好奇。”他说,“想知道他在跟我在谈什么吗?”
三十来岁的平凡男人站在我面前,和之前一样衣冠楚楚,笑容和善。我很确定,距离他跟雷歇尔传送离开,只过了不到五分钟。
“如果他想要我知道,他会告诉我。”我摊了摊手。
“真是不拘小节。”路人甲笑道,“你就不怕我们在讨论什么对你有害的事情?”
“这个嘛,比起陌生人,我自然还是更相信认识的人。”我说。
“的确,一般来说,比起向我这样不请自来的可疑人士,身边的人显得更加可信。”那家伙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只不过当‘身边的人’是邪灵之主雷歇尔,事情可没那么绝对。当初塔中有多少人会认同这种说法?在他们被困在献祭魔法阵当中的最后几秒,九成九的人会选择相信一个可疑的陌生人,而不是他们的老师。”
他看着我,歪了歪头,说:“作为唯一的逃脱者,狡狐海曼,你说这样的话,可太缺乏诚意了。”
我沉默半响,叹了口气。
“‘狡狐’?认真的?”我嘟哝道,“时髦度还不如‘雷歇尔之刃’,大家的想象力都怎么了?”
“大概跟你转移话题的能力一样,不尽人意?”路人甲笑容可掬道。
“那是我还没拿出十分之一的实力!”我振振有词道,“要说没诚意,你不一样没诚意吗?钓鱼别舍不得鱼饵,跑业务也得真诚推销啊。”
“只在买方市场里,推销员才不好当。”这位业务员摇头纠正道,“但要是客户有求于我,我何必再多加辛苦?”
“是吗?不对吧。”我拖长了声音,脑子飞快地运转,“我们所求之事,对你一样有好处。互利合作的事情,就不要再两头收钱啦。”
路人甲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你来我往的试探,暂且告一段落。
片刻之后,他笑了起来。
“那就抓紧时间直奔主题吧。”他眨了眨眼睛,“我与那位‘色欲的主君’立场相悖,它越倒霉,我越高兴。我们有互利互惠的基础,可惜我们手中的砝码并非等值。‘色欲’的挣脱对你们来说是灭顶之灾,对我来说却只是不大不小的烦恼,并不比出手救你们麻烦多少。在这种情况下,我多收一点辛苦费,没有问题吧?”
“有。”我老老实实举手提问,“我不相信你能‘出手救我们’。”
路人甲状似苦恼地摇了摇头,打了个响指。
他的脸融化了。
像一块石头扔进水里,水中月支离破碎。普通的皮肤由浅转深,显现出一种诡异的质感。一对弯曲的角长了出来,比雷歇尔额头上那对小可爱狰狞得多。不,它们本来就长在那里,只是掩盖它的完美伪装到此刻才脱落,仿佛一秒内风化一百年的墙纸。平凡的面孔不见踪影,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上,长着一对冷血动物的黄眼睛:没有眼白,竖瞳狭长。
我感觉有点恶心。
并不是说他长得非常抱歉,事实上我更希望这是审美上的恶心。但这种胃部下坠的感受完全是生理性、字面意思、发自灵魂的不爽,因为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半精灵加高阶法师。当异位面的高级存在企图挤入主物质位面,他们身上的扭曲感,在灵视高的主位面生物面前,就像显微法术下的劣魔腐败内脏一样清晰可见。
等级越高,扭曲越严重。
“法师总是爱猜疑,没关系,我体谅。只是显露真身会让容器的保质期直线下降,要是每次都来这套,我可亏大了。”这魔鬼抱怨了一句,“你可以叫我维克多……或者用你们更喜欢的称呼,‘懒惰的主君’?”
寻找到这里并能与雷歇尔那样交涉的力量,跟雷歇尔离开又出现在我面前的能力,挑拨离间两头牟利的行事风格,足以将“路人甲”的身份缩短到一个不算大的范围。再加上我们敌人的身份,我有七成把握,赌这家伙是个高等魔鬼。只是它高等的程度,比我想得更夸张。
我本来以为会是哪个主君手下的魔将军,那样还好对付一点。魔鬼主君难道不能矜持一点吗!哪有自己穿个容器出来跑业务的!
“因为我很懒啊。”仿佛从我脸上读出了腹诽内容,懒惰的主君一脸无辜地说,“出来玩还找魔将军不是很麻烦?”
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懂这个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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