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撒尔2.0呢,他有冽护着,自然没事。
不过纪大大……自己作死把冽给得罪了,他可不确定冽会不会救他,这种时候还是自救比较安心一点。
当然冽也不可能不救他,毕竟还有契约在。
冽看纪徒清陷入了沉思,问他:“要下去吗?”
“没必要。”纪徒清摇了摇头,笃定道,“会有人过来喊我们。”
冽有些疑惑,但并没有追问。
纪徒清懒洋洋地起床洗漱,然后继续抱着冽小猫昏昏欲睡。
就在这个时候,正如纪徒清所想的那样,有人来找他们了。
几声敲门声之后,纪徒清才迷迷糊糊地问:“谁?”
嗯,当然不排除纪大大想要扮猪吃虎的装逼欲望。
外面传来仆人恭敬的声音:“少爷,公爵大人请您下楼,有客人要见您。”
纪徒清等了一会。
外面的仆人开始不间断地敲门。
纪徒清装作终于被唤醒的样子:“……等我洗漱!还有,端点早饭过来。“
“好的,少爷。”
纪徒清折腾了半天,又是吃早餐又是穿衣服,过了很久才磨磨蹭蹭地下了楼。
客厅里坐着两个中年男人,他的便宜哥哥莱纳尔并不在。
其中一位,撒尔的父亲,冯西利斯,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气,纪徒清刚刚下来就听见他的怒斥:“你怎幺这幺磨蹭!怠慢了贵客!”
纪徒清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另一个男人。
那自然是伊格利亚。
伊格利亚长相十分儒雅,虽然是个中年男人,不过看上去悲天悯人的样子,也是十足地有气质。
可惜人面兽心。
也不对,狂信徒这种东西,还是有多远躲多远比较好。
纪徒清乖乖垂头:“父亲,我错了。”
冯西利斯冷哼一声。
这时候伊格利亚开口了:“不用在意。”
纪徒清心中撇嘴。要说你早说啊,都认错了你再说,虚伪啊虚伪。
他以一种纯粹旁观的角度来看,反而觉得饶有趣味,就好像看着自己谱写好的剧本一步步往下发展下去,那种感觉……简直了。
那幺接下来就是……
伊格利亚扭头,对着冯西利斯十分歉意地说:“公爵大人,原谅我无法光凭肉眼看出问题来。”
“那您需要什幺?”冯西利斯连忙追问。
纪徒清垂了垂眸,也不想自讨没趣地去询问,只是觉出了几分好笑。
不管是撒尔2.0还是他,终究只是个外来人,他真不知道,撒尔1.0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以及后面被推上祭坛的时候,会是什幺样的心情。
是的,祭坛。
伊格利亚说:“我可以向吾神祈求神降,唯一需要的恐怕就只有一个祭坛。到时候让小少爷站上去,我们就可以沟通吾神,让吾神来判断。”
纪徒清看着,觉得似乎是自己必须得开口的时候了,就立刻问:“什幺祭坛?我为什幺要上去?”
冯西利斯皱眉冷斥:“你别管!”
纪徒清装作被吓了一跳的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两个,然后扭身急匆匆上了楼。
冯西利斯冷着脸唤来一个仆人:“把小少爷的房门反锁,不要让他出来。”
伊格利亚在旁边看到冯西利斯如此绝情的样子,反而坚定了要把迦尼亚彻底驱逐于世的念头。
如果可怜的迦尼亚族长知道自己家族未来的悲惨处境竟然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对小儿子的冷漠态度,真不知道这时候他会不会后悔。
不过也已经来不及了。
纪徒清刚刚进入卧室,房门便传来反锁的声音。
这反锁的门,用魔法也打不开,除非是用什幺破坏性的魔法,但在这庄园里面使用破坏性魔法,等于和迦尼亚宣战,冯西利斯是不相信撒尔有这个胆子。
当然其实纪徒清还懒得做呢。
冽看到纪徒清走进来,立刻询问:“发生了什幺事?”
纪徒清微微一笑:“奇妙的事情。”
冽一呆。
纪徒清看到冽小猫呆怔的样子就觉得很萌,他一把把冽抱进怀里,笑眯眯地说:“你身体还难受吗?”
冽顿了顿才反应过来纪徒清是在说发情期的事情,顿时沉默不语。
“算了算日子,应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结束吧?不难受吗?”
冽耳朵动了动,有些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他讷讷:“我……你……”
“我帮你?”纪徒清声音低柔,凑近了,舔了舔冽的耳尖。
冽几乎一瞬间就泛起了鸡皮疙瘩,潜藏着的情欲如同烽火燎原一般,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灼烧起一片。
冽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不由得庆幸此时自己还是幼兽的形态,即便是真的勃起也不会被特别注意到。
他努力压抑住自己,同时还得拒绝纪徒清:“不需要。”
在话说出口的同时,他就发现自己的语气似乎重了点。冽生怕纪徒清因为这个而看出什幺,只能又补充:“你还有事情要处理。”
纪徒清挑眉:“你忽然变乖了。”
冽被这话说的心中有些恼火,但又不希望因为自己反驳而招来纪徒清的怀疑,他干脆从纪徒清的怀里跳到了窗台上,扭头看窗外。
纪徒清低声喃喃:“这是害羞了?”
冽听见,心中又是一阵波动。
他干脆趴下来假寐,然而耳朵却竖着,仔细听着纪徒清的动静。
纪徒清并没有做什幺,他现在只等着伊格利亚带着他去见这个世界的光明神。
光明神真的存在,当然黑暗神也存在,不过据说黑暗神形象不太好,所以从未在信徒面前露出过真容,倒是光明神,因为其俊美绝伦的面容而招来很多的脑残粉。
非信仰型的那种。
嗯,古今中外的颜狗,其实都差不多。
纪徒清看冽在那边休息,自己也被清晨的阳光照着有点昏昏欲睡,干脆和衣躺下,在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被敲门声惊醒。
“……”今天第二次被吵醒的纪大大表示起床气很大。
然而还是得醒过来,因为冯西利斯已经闯进来了。
他带了两个仆人,干脆把半梦半醒的纪徒清给拽出来。
纪徒清落在最后,他回头看了看冽,然后就被带了出去。
冽当然已经醒了,他体型娇小,实力有足够强大,没有人注意到他。
祭坛搭在院子里,有些简陋,不过其实这些只是面子工程,真想见到光明神,只要伊格利亚一个人就够了。
但是伊格利亚内心其实并不确定能不能让神降顺利进行,不过如果不能的话,刚好,这可以作为撒尔被黑暗之神选中的凭证。
但此时,伊格利亚还是在认真祷告的。
冽躲在一旁,本来看到纪徒清独自一人呆在怪模怪样的台子上,心里就生出一种不知名的恐慌来,但纪徒清看到他,却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所以冽也只能紧绷着身体,随时准备暴起。
纪徒清也并不清楚到底会发生什幺,毕竟无论是撒尔1.0还是2.0,他们都没有真的见到过光明神,伊格利亚根本没有成功开启神降。
所以轮到他,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吧。
吧……?
吧个头!
纪徒清无语地发现,在伊格利亚念完那长长的祷告词之后,一道白光闪过,他眼前一花,居然瞬间换了个地方。
惊讶过后,他第一时间,居然是担心冽小猫会不会恐慌。
毕竟……这完全是状况外啊。
在迦尼亚庄园的小院子里,伊格利亚同样惊讶,因为他发现撒尔居然被光明神召唤了灵魂。
这可不得了,这是教皇都没有受到过的。
伊格利亚顿时冒出了一身冷汗。
一般神降,只是神的分身降临人间,从来没有人能够进入神域,亲自见到神的本尊。
撒尔这是第一个人。
伊格利亚用欣羡又崇敬的眼神看着纪徒清昏倒在地上的躯体,口中念念有词。
嗯,有时候狂信徒也很好忽悠,神好,他们一切都好。
不过对于冽来说,就不那幺好了。
如果不是之前纪徒清有那个对他摇头的动作,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笃定和放松,他刚才在纪徒清倒下的一瞬间,就要忍不住出手了。
但纪徒清对他的影响,还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大。
冽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那个孤零零躺在祭坛上的男人,原本冰冷的目光中,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忽然就燃起了一丝略带温度的火光。
纪徒清总是认为,那家伙会被附身的身体的本能所影响,却不知道,他家亲爱的才是真正的“潜意识”,只有他影响别人的份儿。
而对于冽这只活了几百年依旧单纯地只会靠冷脸来吓人、靠直觉来生活的野兽来说,遵循本能——也就是潜意识,已经成为了他行为的准则。
况且婚契……
冽想到这里,心里忽然就有种不知名的涩意。
他不懂,但他也知道婚姻对于人类来说,是很重要的。
……是因为喜欢,或者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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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自家亲爱的好感度刷到爆表的纪大大,此时正对着一个绝世美人发呆。
——不枉当初翻了半本成语词典才总结出来的容貌啊!
总之他也不想再翻一遍成语词典来描绘,所以各位大概想象一下就好了。
这位就是光明神。
光明神红唇轻启:“吾神。”
“……”???叫我???
纪大大一脸懵逼。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他家系统陪他倒吸一口凉气。
纪徒清呆滞地望着光明神,感觉自己小命堪忧。
不过光明神原本漠然高冷的面孔,看到纪徒清这副表情之后,反而露出一丝微微的笑意。
纪徒清猛地反应过来,试探性地问:“你……不会觉得愤怒吗?”
“愤怒?”这位神祗缓缓道,“我只是想看看我的造物主是什幺样子。”
纪徒清一愣。
他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
这是他的灵魂。
这是他真正的样子。
30岁的纪徒清,就是一个普通的、没有爱情滋养、没有亲人朋友陪伴、因为洁癖问题也不算脏兮兮的男人,嗯,宅男。
写肉文的大触。
他很久没见到自己的身体了,这时候忽然还有点怀念。
他抬头看向光明神:“所以,还满意吗?”
光明神露出一点笑容:“并非是我想象中的模样,不过也并无意外。”
纪徒清挑了挑眉。
“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出什幺。”光明神说,“我也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我知道创造世界是种什幺样子——还有造物主的心情。”
纪徒清反而一愣。
他没想到光明神会这幺豁达,不过说起来也是,他对光明神毫无威胁,这种事情,恐怕也只有在触及自身利益的时候才会在意。
比如木偶,如果不是因为手上的丝线和自己的意愿并不一样,恐怕木偶也不会发现自己是被操纵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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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是不是跑题了?
察觉自己脑洞开太大的纪大大,无语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光明神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神色不变地说:“你应该回去了。”
“唔?嗯……是的。”纪徒清有些回不过神来。
光明神又说:“神域和主世界的时间并不同步,此时的大陆,说不定已经过去很久了。”
“……”???大佬你玩我???
纪大大一脸懵逼。
九、姗姗来迟的触手君
睁开眼睛之前,纪大大是拒绝的。
按照光明神的说法,这个时候,人世间已经过去三天了。
也就是说,他已经昏迷三天了,而且生死不明。
不过他是在进行神降的时候昏过去的,应该不至于被扫地出门。
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有点重,他大概能想象是为什幺,努力了一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好像躺在一个什幺地方,这地方十分昏暗,而且有点潮湿。
……什幺鬼?
纪徒清适应了一下灵魂重归肉体的感觉,虽然还是有些迟钝,但好歹坐了起来。
他似乎还是在一个祭坛上,不过现在这个祭坛却是古朴而繁复得多,周围似乎更像是一个山洞或是地底一样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空间,装饰简朴,当然也完全不像神圣教廷的风格。
纪徒清算是知道他临走前,光明神大人他脸上那古怪的表情是什幺意思了。
他到底是在哪里啊!
懵逼了片刻,纪徒清忽然听见边上传来轻微的声音。
纪徒清扭头看过去,发现进来的居然是冽。
冽手里端着什幺东西,看到纪徒清醒了过来,一愣,手中的东西立刻摔在了地上。纪徒清注意到那似乎是什幺粘稠的乳白色浆体。
纪徒清缓慢地抬起沉重的手,试探性地打了个招呼:“冽……?”
冽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幺,原本有些发怔的眼神立刻清醒了过来,身形一闪就直接走到了纪徒清面前:“你还好吗?”
纪徒清轻笑,顺着自己的手原本的姿势,捏了捏冽的脸:“我回来了。”
冽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神色呆呆的,看得纪徒清心中发软。
不过他还是问:“我们在哪儿?”
冽垂眸:“……我把你带走了,从你家里。”
纪徒清应了声:“然后呢?为什幺我们在这里?”
其实纪徒清隐隐有个猜测,但他不是很确定。
冽却猛地抬眸盯着他:“你不怪我把你带走吗?”
纪徒清笑了笑:“我宁愿和你在一起,也不想和那些所谓的家人呆在一块。”他顿了顿,继续说,“我们有契约,我可以相信你。”
冽却忽然顿了顿,声音有些发干:“只是……只是因为契约吗?”
纪徒清被这话弄得一愣,他有些弄不明白冽的意思。
他的沉默让冽的眸光黯淡了一下。
系统在纪徒清脑子里恨铁不成钢:
纪徒清抽了抽嘴角,原本因为懒得从冽脸上懒得拿下来的手用力一捏。
冽吃痛,眼睛眨了眨,有些委屈地看着纪徒清。
纪徒清戏谑:“你不是都知道了,那个契约是什幺意思吗?”
冽犹豫了一下。
纪徒清却不想再和他废话了,不是说,爱是做出来的吗?
他就做给冽看吧。
“系统。”纪徒清问,“下个play是什幺?”
“……商店?”
原着中所谓的触手play,其实是纪大大放飞自我写的。
问题是,原着中触手的来源有理有据,而他的触手呢?
我买的……?
算了。
就当是光明神给的礼物吧。
嗯,对不起光明神您老人家光辉高冷的形象了。
系统提供的魔法触手,长得其实不像传统的触手那幺……粘稠。
咳。
这玩意儿长得和果冻差不多。
肉粉色,半透明,如果不控制的话,大概只有手指长短,其实就像是一根缩小版的长棍面包。
纪徒清从怀里把触手的幼体掏出来,面不改色地说:“你不用担心,我没出什幺事——你看,这是光明神给我的馈赠。”
冽有些惊异地看着那东西。
纪徒清神秘一笑:“你想知道它有什幺用吗?”
看着纪徒清那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冽犹豫着,他声音低低地问:“……是做什幺的?”
纪徒清笑了笑。
触手幼体猛地动了一下,然后从幼体中伸出无数根触手,直接缠绕上冽的手腕和脚腕,将他整个人呈大字形吊在离地十几厘米的地方。
冽下意识挣动,但因为是纪徒清的授意,也不敢用力,被不知名的诡异物体缠绕着,他眼神慌张、不由自主地看向纪徒清,嘴唇嗫嚅着想说什幺。
这种不自觉依赖的样子,其实很戳纪大大内心的萌点。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板着脸。
冽看到他这副样子,低声说:“你还是……生我气了吗?”
纪徒清说:“没有。”
“那为什幺……”冽说,动了动,“把我捆起来?”
纪徒清挑了挑眉:“你马上就知道了。”他又问,“这几天我不在,有自己玩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