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朕很尴尬完本[古耽甜文]—— by:琴瑟和冥

作者:琴瑟和冥  录入:05-07

“那三个婴孩是我对不起他们,我愿意偿命,但我早已不信律法了,若非如此,怎会有今日的下场?”
“如若律法真的严明,我父母与叔伯姨娘怎会惨死野外,还被安个监守自盗的罪名?”
慕容重华愣了一下,一时没想出怎么回答他这句话,看着罗东将人带进刑房,然后又带了曾国安过去,慕容重华这才进去,坐在太师椅上。
有王大牛……或者说万之山对质,曾国安很快便招了之前所有的事情。
而王大牛也将事情的始末和盘托出,原来戒怨只是帮他做了一些事情,并未直接杀害婴孩,刘千也是王大牛一人所杀。
不过,戒怨的供词之中,倒有一点不假——快要饿死的时候,他是被樵夫王大牛救回家中的,这也是为何他要帮王大牛做这等违心事,并且替其顶了所有罪名的原因了。
比起和善的僧人来,戒怨其实更适合做乱世中快意江湖的侠士。
看到两人被重新押回牢房,慕容重华御笔一批。
待证据收罗完毕之后,曾国安与王大牛将被推出午门斩首,戒怨为从犯,流放到蜀地,顺带,慕容重华给了提拔曾国安的张太保一个下马威。
慕容重华在早朝上提了一下这个案子,又提了一下某位大臣荐人不严,再影射了一下某位大臣是不是也跟曾国安一样尽做些糊涂事,张太保张远当时就吓得双腿发软,脸色苍白,直接跪在了地上。
见此,慕容重华只得憋住怒气,让万淳宣布退朝。
过几日便是言喻二十又一的生辰了,从今日开始,慕容重华就在想,自己是不是还是要像往常他生辰时,送他什么东西,以示皇室与言家之间的和谐。
以往他送东西颇有些敷衍了事的意思,因为看见言喻,就有些烦恼自己对他的感情,还有些恼恨言措对他皇长姐的各种尖酸讽刺。
更加让他心里别扭的是,言措手中的权利日益强大,不晓得哪一天就会像当年的禹王一样造反。
这是他最担心的。
可是现在局势又有些不同了,除了曾国安,打击了张远,还知道了言喻是站在他这边的,他想,这有利的形势至少是在慢慢转向他这边。
仅是言喻那么明确的表了态,他也不该像往常那样敷衍了,然横竖想不出来有什么东西适合送与言喻的。
宫中有的东西,言家也不怎么缺,就连四季常开的花都有,还能送什么给他?
这样想着,慕容重华不免有些困,开始打起了瞌睡。
万淳刚端着一碗滚烫的燕窝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皇上已经趴在书案上了,身边还整整齐齐得摞着刚批完的奏折。
万淳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皇上自登基以来,就养成了连夜批改奏折的毛病,总想着白日的时候能做更多的事情,睡觉也不好好睡。
将手中的碗放下,便拿了一床棉被给慕容重华盖上,顺便将他脑袋旁边的奏折轻轻移到了地上,免得过会儿睡沉了,转头的时候会磕着脑袋。
做完这些之后,万淳便端着碗退了出去,将门拉上,嘱咐了一声守在门外的侍卫说,皇上在休息,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要让人打扰皇上。
说完这句,万淳便离开了。
慕容重华做了一个梦,梦中有父皇,有母后,有皇长姐,有……言喻。
还有先冠军侯与先冠军侯夫人,当然,少不了言措。
梦中的他与言喻,一人身上穿着一件喜服,正在跪拜坐与堂上的四位长辈,似是……拜堂。
他与言喻成亲了?
慕容重华醒来的时候,皱了皱眉,有些恼自己怎会做这种梦,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莫非他心心念念都是与言喻成亲?
脑袋微微有些昏沉,看了一眼窗外,还未到午时。
将身上的棉被扔回到御书房里间的床榻上,慕容重华便拉开门出去了。
“现下已是几时了?”
“回皇上,已经到巳时了。”
“嗯,罗东呢?叫他过来,朕要出宫一趟,让他护送。”
侍卫领了命便去找人了,慕容重华回到清秋殿,由着侍女服侍,换了一身墨蓝色常服之后,罗东刚好候在了殿门外。
离冬青的祭日已经过去好几日了,罗东却像是还没缓过来一般,胡子拉碴,一脸憔悴。
慕容重华顿时觉得更加对不起他与冬青了,二人直至走出白虎门,也没有任何言语。
最后慕容重华道了一句:“罗东,人死如灯灭,朕也很想念冬青,她是朕见过的,除了皇长姐和母后之外,对朕最好,也是最温柔的女子,若冬青知道你为她这样,她定会心疼的。”
听慕容重华说这些,罗东也只是点了点头。
最后,慕容重华提了一句,若你有看得上的女子,自跟朕说就是,朕定给你指婚。
罗东便不再点头了。
慕容重华叹息一声。
到了冠军侯府之后,他便让罗东回宫了,本来罗东还有些不放心,他说了一句进了冠军侯府之后,言卿自会护朕。罗东这才往回走了。
“怎么?陛下又担忧罗侍卫长了?”
耳边突然传来言喻的声音,倒是吓了他一跳。
“言卿怎知朕来了?”
“忘了冠军侯府有一座可以看尽京都景色的高阁了?”
言喻说话就在他耳畔,脖子那里被他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弄得有些痒痒的。
“靠朕这么近,言卿打算坏朕清誉?”
他话音刚落,言喻便大笑着退开了一步,道:“岂敢岂敢。”
作者有话要说:
可恨之人必定有可怜之处,如无知,又如心胸不广,行不了正道。
第14章 吃味儿
不知是不是言喻陪在身边,又没有事情要办的缘故,慕容重华觉得今日和言喻走在这街上,甚是惬意。
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送言喻什么东西合适,索性带着人在街上逛一圈,看上什么买什么了。
这个想法,他自然没有与言喻明说,买东西,他看言喻的反应掂量着买便是了。
街上的人有些多,慕容重华时不时借着这种机会,去拉一拉言喻的手,搂一搂言喻的肩,抱一抱言喻的腰。
刚这样做的时候,他明显能感觉到言喻的身体突然有些僵硬,多半是没想到他会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做这些事情。
言喻右边的眉往上一挑,这下不怕毁清誉了?刚来找他的时候不是还怕毁清誉吗?
言喻嘴角微微勾起,心中突然有了几分躁意,反手抓住慕容重华的手,宽大的袖子将两人的手遮住,袖子里,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让开让开!我家主子办急事!”
突然,一辆马车从前面冲了过来,眼见这两人就要被撞上,言喻赶紧将身旁的人推开,一脚横扫过去,那马儿受惊倒在了地上,马车在霎那之间翻倒在地。
言喻看了一眼那马车和正往外面钻的人,就走到了慕容重华身边,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慕公子可有摔伤哪里?”碍于周围站着无数的百姓,言喻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样称呼方为好。
慕容重华掸了掸衣裳上面的尘土,道了一句,无碍。
然后又转头看向那辆马车:“这车中的人到底是谁,竟然在人潮拥挤的官道上还如此猖狂,不晓得这样会害老百姓受伤吗?”
慕容重华和言喻还没走过去,那边车夫就扶着一个约莫而立之年的男子过来了,那男子长得也算是端正。
不过,看那架势,那男子本来想破口大骂,然而在看到言喻之后,一身的架势都散尽了。
“言……言公子。”男子脸上的神情有些惊喜。
慕容重华转头看向言喻,皱了皱眉,敢情你俩认识?
言喻见慕容重华看他,立马露出一抹苦笑,臣冤枉。
慕容重华眉头松开,那就好。
“你是何人,敢在官道上这般猖狂!”
慕容重华喝道,脸上一片严肃,跟坐刑部审案子似的。
“在下钱三万,冲撞了两位公子,在下给二位公子赔礼了,望言公子收下。”
一边说,钱三万还一边从袖中兜出一块上好的玉递过来。
慕容重华再次转头,皱着眉头看向言喻,这都啥人啊,你来处理,朕不想说话了。
言喻笑了笑,走到钱三万面前,将他那块玉连带着他的手给拍了回去。
“钱三万,你这是公开贿赂朝廷命官啊,要是下次再让本官看到你在官道上横冲直撞,扰乱治安,本官绝不饶你,滚!”
被言喻这一通骂,那钱三万带着他的奴仆悻悻然离开了,周围的人见了这情景,不免发笑。
见慕容重华没有跟着笑,反而脸上还是一片严肃,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
“慕公子,怎么了,不高兴我这样做吗?”
慕容重华没有回应他,转身进了一家古玩店,挑了一块色泽极好的玉石放到言喻手中,才道:“这钱三万不会是你们冠军侯府的老相好吧?”
言喻突然笑了,这话说的,倒像是在问那钱三万是不是他的老相好。
言喻将手中的玉石放回到原来的位置:“慕公子,在下不要玉,那钱三万只是长姐在生意上的朋友,到过冠军侯府几次,除了嚣张跋扈没脑子了些,基本算是一个好人。”
慕容重华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特别是在言喻有意放了那钱三万之后:“嗯,去冠军侯府的时候,顺便看上美人了。”
听了这番话,言喻有些想笑,这是在吃味儿吗?然为了某位陛下的脸面,硬是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忍住了。
“跟我来。”
慕容重华看了一眼自己被他拉着的手,愣了那么一会儿,就发现他们俩人已经在一条小巷子里了。
慕容重华记得母后在世时与他说过,在宫外的时候,尽量不要走这种荒无人烟的小巷子,要走就走人多的官道。
当他问他母后为何不能走小巷子的时候,他母后是这般说的,小巷子里容易出来劫匪,要是我大梁的太子被打劫了,说出去简直丢我大梁的脸。
当时,他母后说完,还一脸担忧地叹了一口气。
“明之,咱们别往里边走了吧。”
“再往前一点儿,臣想给陛下看个好东西。”
“可……”慕容重华有些犹豫,在好东西和遇到劫匪之间挣扎了一下,然而,还没等他挣扎完,言喻就已经推开了小巷子深处的一道木门。
言喻将人拉进来之后,又把木门关上,上了闩。
慕容重华看到眼前几十张挂在外面晒着的画,有些惊讶。
看画纸,不像都是近几日才画的,大部分是很早很早以前的。
画中有画山的有画水的,看着还挺似曾相识,然每幅画中都有同一个人,慕容重华顿时有些不敢再看下去了。
只要看画的人不傻,都能看出画中的人是他,而且,眉眼之间,竟然有真人的神/韵,足以见得画者的用心。
“臣没想到一次陛下,便画一幅,现下大概有上千幅了。”
慕容重华清了清嗓子,忍住不将目光停留在那些画上,推开了这个小院落里唯一的一道门:“朕先进去坐坐。”
然而,在门被推开的时候,慕容重华就后悔了。
这唯一一间房子被言喻布置成了书房,这间书房的四壁都挂满了和院子里相差无几的画,除了门,就没有空着的地方。
慕容重华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言喻挺厉害,便忍住尴尬坐了下来。
言喻悠哉悠哉地走进来,在他身边坐下:“陛下觉得臣画功如何?”
“甚好。”
说完这句,两人便没有开口了。
“陛下,喝酒吗?”
“嗯。”处于这样的场景中,慕容重华有些不知所措,连言喻在问什么都没怎么听清楚。
言喻笑了笑,从书案后面拿出一坛酒:“这是臣去年埋的桃花酿,也不知合不合陛下心意,陛下且尝尝。”
言喻一边说,一边拿出两只酒盏,揭了封,倒了酒。
慕容重华愣愣地看着言喻,见言喻突然看过来,赶紧将视线移开,端起酒盏就往嘴边凑。
“挺好的,比醉仙坊的还好喝。”
酒喝多了,容易醉,特别是慕容重华这种喜欢喝酒,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以前很少喝酒的。
还没喝几杯,慕容重华便觉得全身发热,刚扶着身后的椅子站起来,就想要将外衣扒了。
言喻立马按住了他的手:“陛下,臣来帮你。”
言喻的手冰凉,在冬季,往往如此,也正是因为如此,慕容重华的醉意也少了一些,至少明明白白地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他们在做什么事。
“好。”
慕容重华将手松开,言喻开始帮他松掉最外层的衣裳。
“明之,朕想休息一会儿,看来今日不能送东西给你了。”
“原来陛下找臣出来,是为了送臣东西,陛下,臣这么多年,惟有一样想要而不得。”
“是什么?”
“自然是陛下。”
慕容重华突然想起,十几年前的花前月下,他蹲在长了差不多一人高的草丛里,看着不远处的姑姑与她的情郎山盟海誓,差点让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但今日这主角却换成了他,慕容重华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慢了下来,连呼吸这种事情,似乎他也不怎么会了。
“陛下是不打算将臣梦寐以求的赐予臣吗?”
见慕容重华不说话,言喻自然当他是默认了:“也罢也罢,陛下就当今日臣喝醉了说胡话。”
“陛下,这里面有一张床榻,若陛下不嫌弃,请在此处休息一会儿。”言喻在一幅画后面按了一下,墙上就出现了一个入口,原来挂了那么多画的墙后面,还有一间密室。
言喻将他的外衣放在椅子上,笑了笑走出去。
书房的门被言喻拉上,慕容重华一时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一边往密室走,一边琢磨。
之前听皇长姐说,这喝了酒之后,不得那啥吗?
为什么言卿还能这么镇定,没有与他酒后那啥?
难道刚才言卿说的话不是真心话,只是为了哄他?
慕容重华越想越烦躁,干脆倒在床榻上,打算好好休息一下,说不定醒来就什么都不烦了。
言喻看了一眼满院子的画,嘴角的笑越发苦涩,清秋殿的那次,应该是他一个人的错觉了。
他靠在柱子下面坐着,只觉得画中的人是那样可望而不可即。明明人就在房中,但是他不能动手,不能动手。
因为他是君,他只是臣,作为一个忠心的臣子,是要想尽一切办法为君除去麻烦的,而非是制造麻烦。
这是他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教导他的,他一直记得很清楚。
什么君什么臣,什么忠心道义,若他刚才能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全抛在脑后多好,现在也不会一个人盯着这些画发呆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言喻突然听到了有开门的声音,转过头去就看见了一脸惊讶的慕容重华。
“明之,你怎么坐地上,不凉吗?”
“陛下。”言喻笑了笑,突然觉得自己还挺厉害,这种情况之下,竟然能笑得出来,别笑得比哭还难看就好。
“我睡不着,想与明之说说话。”
“陛下酒醒了吗?”
“嗯,没躺多久就醒了。”
慕容重华一边说,一边伸手将言喻从地上给拉起来。
“明之之前的话……”
“臣对陛下只有一片忠心。”
“是吗?其实真想说,朕也何尝不与明之一样。”
“陛下……”
“明之对朕还是只有一片忠心吗?”
言喻将慕容重华拉过来抱住,凑到他耳边道:“不是,臣对陛下,还有觊觎之心,比忠心更多,比这颗忠心存在得还要久,陛下可要从了臣?”说罢,顺道在他耳边轻轻一咬。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互诉衷肠了,啧啧,终于等到你,还好没放弃啊。
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幸的是,jj最近似乎抽风了……
第15章 李太傅说……
自那日逛街,突然被言喻拉到小巷子里面的院落之后,已经又过了好几日,今日本该是李太傅授课的日子。
然又适逢言喻生辰,慕容重华便让德安去告诉太傅今日勿要往宫中来了。
万淳一边叨叨,一边给他将常服换好,虽已快要到春节了,但这天气还没有丝毫转暖的迹象。
慕容重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万淳正在给他正衣冠。
“陛下,这身可好?”
推书 20234-05-07 :帝君他貌美如花 完》: 《帝君他貌美如花》作者:末予文案本文又名:《三界第一迷弟》《迷弟太子追妻记》人人都知三十三重天上有一位帝君人人都知九重天上有一位太子帝君是个正经帝君太子却是个混吃等死的太子太子第一眼见到帝君,迷弟脸:"当真是个绝色美人儿啊!"帝君第一眼见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