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你看我我看你,吉安伯想了下:“臣到并不这么想,郡王爷与臣相熟,臣了解他的为人,最后加的这句本就是本性,反到是梁尚书,能吃的范围大广泛了,不知道别人的题牌又不能泄漏自己,不就只能广撤网?所以臣投梁尚书。”
坐于他下手的梁尚书到也不气,淡然道:“我也投郡王爷。”
整个游戏七个人参与,最后胜出只剩两个,也就是说要淘汰五个,在这五个人之中,前两个绝对都只是试水,所以梁尚书不介意淘汰一个人看看这水有多深。
郡王爷身上已经有三票,李将军这一票如果也投给郡王爷,那必要是第一个要淘汰的了。
好在李将军并没想别的,道:“我到觉的太傅大人最可疑,跟着世子投票郡王爷身上就有两票,只要再加一票郡王爷就有五成的机率被淘汰,所以我投太傅。”
郡王爷自己也投太傅。
工部鲁尚书压力有点大,一个身上三票,一个二票,还有一个一票,他是投两票的那个跟三票打开,还是投一票的那个让三票的那个淘汰?
“鲁爱卿?”朱棣看他。
鲁尚书想了下:“臣投世子。”
不管原由如何,身上有三票的郡王爷被淘汰了。
朱棣笑:“投票失败,游戏继续。”
其实大都猜到这个结果了,第二轮由鲁尚书这边开始。
鲁尚书道:“此物有毛。”
李将军随后跟上:“毛色鲜艳。”
梁尚书想了下:“有爪有冠。”
吉安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此物有公母。”
朱棣瞪他眼:“哪个没有公母?”
吉安伯摸摸鼻子,讪讪谦笑,徐太傅想了下:“此物属阳。”
薛湛眉头挑了下:“能下蛋。”
按谁第一个说谁投的规则,鲁尚书想了下:“臣还是投世子。”
薛湛扬声:“鲁尚书,我们要有游戏精神,难到鲁尚书纸条上的东西不能下蛋?下地不能走?”
“难道世子就没有误导我们的可能?”鲁尚书辩解,言下之意是投定薛湛了。
薛湛笑笑:“什么都有可能,我可能是坏人,鲁尚书也可能是坏人,谁知道呢?”
一众看客知道,所以瞧着一众能人为了个游戏争的口沫横飞,真的非常稀奇呀!
朱棣瞧着挺有趣,示意继续投票。
李将军想了下:“我投鲁尚书。”
之后梁尚书投李将军,吉安伯想了下也投鲁尚书,徐太傅想了想投李将军,薛湛以一副认定鲁尚书心急赢面为由投了他一票,鲁尚书淘汰,游戏继续。
之后两轮相续淘汰了梁尚书,吉安伯,最后剩李将军,徐太傅,薛湛。
薛湛先叙述:“此物平民百姓家几乎都有。”
徐太傅想了想:“此物是个不错的进项。”
吉安伯:“街上时场有卖。”
薛湛投吉安伯,理由是重覆他们的话太明显了,徐太傅投薛湛,理由是薛湛一直在挑拨离间,吉安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直犹豫。
薛湛道:“伯爷不要被有些人骗了,有些人精几乎修炼成精了!”
徐太傅束手:“薛世子不温不火却一直操作整个游戏,论起手段老夫都自叹不如,伯爷可要想清楚再投票。”
朱棣跟太子对视眼,其余看客也是纷纷忍笑,吉安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投了徐太傅一票。
薛湛猛拍大腿:“这就对了!”
朱棣哈哈大笑:“游戏结束,坏人胜了!”
吉安伯当时就懵了,徐太傅恨铁不成钢的瞪他。
薛湛乐的抻胳膊抻腿,他都没想到自己真的会赢!
七碗酒端上来,起码三两往上走的量看的人眼珠子都是懵的。
朱棣看着暗乐,太子也是忍不住露出笑意,薛湛捂住嘴乐的肩膀直抖。
让你们联合起来灌我酒,让你们见死不救,哈哈现在知道什么叫报应不爽吧!活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之前有言在先现在也就不能耍赖,不过徐太傅年纪大了,朱棣体量他给换成了小杯。
之后游戏继续,这次薛湛被吉安伯事先淘汰,但最后却是拿到坏人题牌的李将军被揪了出来,他一人连喝三碗,当即被扶下去休息,之后朱麒麟顶上。
一个晚上下来,薛湛没醉,那些之前联合起来的文臣到是醉的七七八八了。
深夜宴散,各自回账篷休息,因账篷不足薛湛跟朱麒麟被分到一处,一张床,到是两床被子。
洗漱毕,薛湛瞧出朱麒麟有点不适应,却是恶劣笑道:“国公爷还是尽量习惯的好,因为这几天,我们都要同、床、共、枕!”
被薛湛的语气逗的莞尔,朱麒麟看他眼:“我尽量。”
翌日阳光充足,朱棣亲自策马参与猎物,也不拘着群臣让其各自玩乐,薛湛人来疯,策马就往林子里钻,朱麒麟告罪声立马跟上。
朱棣气乐:“这混小子!”
太子凑趣:“父皇要气不过,回头儿臣找理由打他板子!”
“这混小子皮厚肉糙,打他板子那是便宜他了!”
徐太傅出馊主意:“依老臣之见打板子确是不行,不若中午就罚世子全顿吃素!”中午猎物绝对不少,到时他们个个吃肉唯独他一人吃素,又不过火又能起到惩罚的意义,够损!
群臣听了当即乐的嘴角都是一弯。
朱棣猛拍大腿:“这个好!就依徐爱卿的办!”
是以忙了一上午满载而归,满心以为能胡吃海喝一顿的薛湛瞧着自己案几上那几盘青菜萝卜再瞧别人案几上那满盘满盘的肉时,当时便懵了。
朱棣忍笑忍的连筷子都拿不稳了,太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徐太傅慢悠悠吃口肉,笑问:“薛世子怎么不吃?难道是御厨做的不合味口?”
连御厨做的饭菜都不合味口,你是想上天还是想上天?
薛湛拿起筷子戳戳青叶白菜,再扒拉下两指宽的萝卜,放心筷子道:“不是,我想我的菜都还在后面,我打那么多野物,没道理连一盘肉都分不到吧?”
朱棣就着酒咽下嘴里的肉,道:“朕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是以薛爱卿打的东西朕就厚颜收下了。”
“.......”我都没说送你就说厚颜收下?好吧你是皇上你是老大,但他打了两只獐子一只雄鹿五只野兔还有四只野鸡,这么多就不能给他留只野鸡野兔什么的?无理取闹也该有个限度!
“薛爱卿不介意吧?”
我很介意我非常介意我太介意了,能给盘肉不?
“不介意,是臣的荣幸!”别让我知道是谁后面使拌子,老子弄不死他也要烦死他!哼哼
第47章 真心话
一场春猎就在君臣同乐的气氛下渡过去,回京后, 知晓之前吃素是徐太傅使的拌子后, 薛湛柄着堵不到老的就堵小的报复心理, 时不时堵到徐长霖那开撩。
“长霖好久不见!”
“长霖我们一起吃饭呗!”
“长霖我跟你说~男人间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长霖!”
“长霖!”
“长霖!”
知晓原尾的徐长霖都哭笑不得,难得吐糟道, 有本事找我爷爷去呀,老烦他算什么好汉?!
我要有本事找老的还烦你这小的干嘛?老的那已经修成精咱躲都来不及呢!还是小的好撩~
两人碰面的次数太频繁,朱麒麟都为之侧目, 瞧在眼里的乌熊都要气炸了, 终于这日忍不住道:“国公爷你该管管!”
朱麒麟当时正在看图, 脸都没抬问:“管什么?”
乌熊气愤难耐:“属下刚才看见,世子又拉着徐大人喝酒去了!”
“这又如何?”原本缠着他的人转而去缠了别人, 他心理是有点不舒服, 但也没到去阻止的程度, 再则他以何种身份阻止?
朱麒麟的表情让乌熊更气, 难道你就这么忍着?虽说契兄弟最后分手的多的是,但现在毕竟没分手吧?再说了国公爷比薛世子强多少, 对方不珍稀罢了还招蜂引蝶!
“国公爷不气属下可气不过!”
正候在旁边的季林刘故诧异不已, 人家世子跟徐大人去喝酒关你什么事?还气不过?
“所以?”朱麒麟抬眼。
“所以国公爷该管着点世子。”眼神扫眼季林刘故, 语气犹豫, 怕这事泄漏出去惹来事端, 但回头一想反正两人也是国公爷心腹,早知道晚知道迟早都要知道,何不干脆说明?心里这么想, 随即道:“虽然国公爷跟世子的事不易宣之于口,但皇上都知道了,也去过定远侯府,国公爷理该有资格管管世子。”
朱麒麟:“........”
季林刘故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等等,乌将军说国公爷跟世子什么关系?”
乌熊看着两人,一脸认真以及我是相信你们才跟你们说的表情道:“契兄弟关系,此事关系重大,两位将军要守口如瓶。”
被契兄弟的朱麒麟:“........”
季林刘故眼眶瞪大一脸惊悚!
朱麒麟开口:“我什么时候说我跟世子是契兄弟关系?”
乌熊一脸国公爷你没必要再掩饰的表情道:“去岁世子当着大家的面在军营跟国公爷表白,当时国公爷没同意之后不是同意了?属下问,国公爷还跟属下说不易声张,世子之后也这么跟属下说,还说国公爷不想闹的人尽皆知,让属下保密。”
朱麒麟静静听着,季林刘故吞吞口不,一脸怜悯以及不忍再听的表情看着乌熊。
“前一阵子属下不小心听到世子跟国公爷说皇上知道一事,还说让世子跟国公爷多亲近亲近,之后国公爷递帖子上定远侯府,其中好几件都是当初老国公夫人的陪嫁,指名说是让国公爷以后定亲聘礼的,贵是贵重了点,不过世子送了青龙偃月刀,到也配得上回礼。”
季林刘故纷纷捂脸,心里想着国公爷要是恼羞成怒杀人泄愤他们该不该拦着?
“之后国公爷跟世子同房,都有肌肤之实,”
季林:“咳!”
兄弟我就只能帮你到这了!千万别再犯蠢了!
刘故:“咳咳!!”
你究竟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就你这智商还能平安长大当真奇迹!
被打断的乌熊很不高兴,鄙视两人眼:“染了风寒就去吃药,别传染给别人!”
闻言,季林刘故纷纷束手,吐糟道,这样的蠢人还是让他去死一死吧,救了也是浪费粮食!
朱麒麟拧眉:“之前世子亲口跟你承认的?”
乌熊点头:“是呀!”
朱麒麟总算知道为什么乌熊在碰到薛湛时就会很奇怪,而薛湛的回应也很奇怪的问题是出在哪里了。
契兄弟?
朱麒麟半合眼睑想起近日种种,与其找一个女人托累,为什么不找一个能与自己把酒言欢策马奔驰舞刀弄枪又志同道合的人?不是女人那种易碎,而是耐摔耐打,不高兴了可以打一架高兴了也可以打一架,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哄,而是可以直言直往,至于什么后代什么继承人,自他爷爷那代他就看清楚了,没有什么荣耀是一成不变的,也没有什么血脉是永久留存的,皆看个人罢了。
自打定主意,朱麒麟感觉心里漏跳一拍,随后升起一股欣喜。
乌熊瞧着自家国公爷,心里还没转过弯来:“国公爷发话吧,要是国公爷舍不得揍,属下就算打不过也会打的!再不计还有季将军刘将军帮忙,三人打一,总能教训顿。”
季林:“此事于我无关,乌将军别拉上我!”要死你一个人死,别牵连无辜!
刘故点头:“我不跟世子打!”好好的他找什么虐呀,又不是变态!
朱麒麟抬眼:“冒然猜测上官,乌熊,按照军令该如何?”
还没察觉的乌熊下意识回:“重责撵出军营,轻则重打五十军棍!”
季林刘故捂脸,无药可救了都!世上怎么有这么蠢的人?!
心里虽这么吐糟,但好列同僚一场,季林开口劝道:“乌将军也是受人蒙骗,还请国公爷从轻发落。”
刘故附合:“是呀国公爷,念在乌将军忠心耿耿一片赤诚的份上,还请国公爷从轻发落。”
乌熊一时理解不能。
朱麒麟抬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领二十军棍,择日带军巡视边防!”雄狮营每年都有巡视边防的任务,为期三个月,朱麒麟不介意让脑洞大开的蠢部下吃点苦!
“谢国公爷。”
“谢国公爷。”季林刘故拱手谢过,随后出奇不意压着不明所以的乌熊跪下,再一掌拍其后脑勺强迫其低头,道:“还不谢谢国公爷?”
乌熊茫然:“谢国公爷?”
“属下告退。”
“属下告退。”
季林刘故架着乌熊出门,随后出了忠国公府,季林一脸无语的看着乌熊:“说你是头蠢熊你还不服气!亏的国公爷气量大,换作别人,非得让你当场见血不可!”
刘故也是心有余悸:“我说你到底从哪得出这么个结论的?薛世子跟国公爷?嘶~”狠狠打了个哆嗦,语气惊悚:“简直不敢想!”
有点反应过来的乌熊:“你们是说国公爷跟世子不是契兄弟关系?”
两人异口同声:“不是。”
“可是世子都承认了!”
季林都不忍直视:“就薛世子那脾性,你觉的他能有几句真话?”
“那皇上都知道,还说让世子跟国公爷多亲近是什么意思?!”
刘故轻咳:“这个我到是知道点。国公爷今年出孝,皇上有意指婚,但国公爷命犯孤星不想害了人家,想来皇上说那番话,原意应该是让世子多劝劝国公爷。”
乌熊表情一脸懵逼,垂死挣扎:“那世子为什么要骗我?骗我有什么好处?”
好玩呗~
因为你傻好骗呗~
两人心里这么吐糟,回头拍拍其肩:“我们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这事不可能。”两人直接把乌熊带到一条巷子,尔后推门进去,指着里面花花绿绿穿着清凉又故作妖娆妩媚姿态的男人道:“这里是兔儿坊,走的就是旱道,你能想象世子或国公爷其中一个跟他们一样故作姿态搔首弄姿?”
乌熊在心里想了一下,尔后哆嗦了一下。
季林同情拍他下:“承认吧,世子是骗了你。”
刘故怜悯拍他把:“蠢并不可怕,怕的是不知道蠢,还要蠢第二遍,懂?”
乌熊抹把脸:“懂。”
“所以好好的去巡视边防吧,回来就风平浪尽了。”
这时候季林言之凿凿却不知日后打脸会那么快,所以说男人心海底针,哪知道他们国公爷会临阵倒戈,已经打起了假戏真作的主意?都是套路呀~
忠国公府发生的事薛湛自然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这日再次堵到徐长霖要请人喝洒时,朱麒麟插了一脚,薛湛眼珠一转,干脆把纪纲一同喊了来,回头还找人把皇太孙朱瞻基给叫到一起,美其名曰,聚会!
朱瞻基真的不想来,但想起之前薛湛帮他怼言官时那次,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来了。
纪纲到没想到皇太孙也会来,但到都到了,这时候退场反而惹眼。
皇太孙是君,他们是臣,一行见礼。
朱瞻基虽有皇太孙的名号但没正式参与政务,领的也是个闲职,是以一众行拱手礼就是,而且按品级来说,朱麒麟连半礼都不用,反到是朱瞻基该礼敬三分。
“忠国公。”
“太孙殿下。”
一行入座,酒过三巡,都是年轻一辈,借着酒劲到是闲聊开了。
薛湛拉着徐长霖还在计较吃素那事:“凭什么我辛辛苦苦打的猎太傅大人轻飘飘一句就全夺了句,我不服!”
徐长霖扶额,为这事他都被烦了半个月了,不就是一顿肉嘛,还你一顿是不是就能两清?
朱瞻基冷哼:“活该!你就是肉吃多了才一天到晚胡扯瞎掰。”
“我怎么胡扯瞎掰了?难道我们小时候不是,”
“住嘴!”朱瞻基很暴躁。
薛湛怼回去:“凭什么住嘴呀,我小时候对你多好呀,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带着你,你到好,不是跟老头子告状就是跟死狐狸告状,因为你,我关了多少次小黑屋数都数不清了!我为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转头你就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嘤嘤嘤~”
朱瞻基瞪他:“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掐死你?!”
“你掐呀,往这掐!”
一直听着的朱麒麟放下酒杯,把凑上去的薛湛拉回来。
纪纲笑:“看来太孙殿下跟世子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