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请自重完本[仙侠耽美]—— by:兔二耳

作者:兔二耳  录入:05-23

程君一站在门口,他的手上依旧沾染着鲜血,那刺眼的颜色几乎灼伤了他的双眼,双手不断的颤抖让他几乎不能再拿起自己的剑。
白曳打开门从屋内走了出来,程君一急忙迎了上去,神色间是掩不住的担忧与急切。
“他怎么样?有无大碍?”
白曳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平声说道,“修养几日便无事了。”
程君一听了,微微松了一口气,捏紧拳头,低头说道,“我想进去看看他。”
“修仙大比的欠你的比试,佚儿已经还清了。”白曳平静的说道,与平常相差无几的话语,却无端端的让人觉得疏远冰冷。
程君一错愕的抬起头,看着白曳,有些僵硬的说道,“花佚为我挚友,如今因我而伤,我理当探望。”
白曳转过身来,看着程君一,突然开口说道,“你是我昳阳山的恩人,昳阳山既承了你的恩,我自然会还的清清楚楚,我白曳许你一个承诺,你且记下,若是日后有何要求,便上昳阳山来。”
程君一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白曳,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甚至觉得白曳对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敌意,不仅仅是因为花佚受伤的事情,而是从一开始,白曳就对他抱着一种发自内心敌意。
程君一听了白曳的话,不知道作何反应,只是有些不自在的开口说道,“晚辈并不是为了……”
白曳止住了对方即将说出口的话语,神色清冷,看也不看程君一,只是开口说道,“昳阳山不欠他人恩情,清楚便好。”
“回去吧,佚儿我自会照顾。”白曳轻声说了一句,便转身进去了。
程君一站在原地,看着白曳走进了屋子,将那扇门关了起来,程君一站在原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微微垂下眸子,素色白衣,整个人都仿佛失去神魂。
花佚感觉整个人都处于梦境之中,他隐隐看见面前有一个人,白衣清冷,如若神祇,那人拿着剑,慢慢地向他走来。
你既已入魔,这世间便容不得你。
那声音清冷决然,就如天神对众生的审判,公正无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地上的人一袭红衣,如妖如魔,没有丝毫躲避,只是冷笑着看着对方,看着那把剑刺入他的心口,看着血液肆意涌出,看着眼前的这人微微的蹙起眉头。
师尊,你果真如此狠心。
一声叹息突然在花佚的脑海中响起,随着心口处传来一阵剧痛,花佚突然惊醒的睁开了眼睛,他的额头上满是冷汗。
“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白曳坐在床边,一边轻声询问,一边用毛巾给他擦汗。
花佚有些错愕,下意识的错开了身,白曳的手停了片刻,随即不动声色的将毛巾收了回来,起身去将毛巾放在水盆里,将它再次打湿拧干。
花佚隐隐觉得这氛围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出缘由,看着自己身着单衣坐在床上,心口处还隐隐传来痛感,花佚突然开口问道,
“师尊,我这是怎么了?”
白曳并没有回过身来,只是一边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一边回答道,“你与与阳派的弟子程君一比试时,不小心受伤了。”
花佚听了,微微皱起眉头,疑惑的说道,“奇怪?虽然伤到了心口,我怎么会到了这步田地?”
白曳走了过来,给花佚擦着额头上的汗,花佚似乎在想事情,一时倒没有察觉。
“对了,君一呢?”
白曳的手微不可见的一顿,随即继续给花佚擦着汗,然后轻声说道,“在屋外。”
“在屋外做什么?师尊,你帮我把他叫进来吧。”
白曳将毛巾收了回来,放在了盆子里,然后低声应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程君一在这里站了一天一夜了,眉眼之间是掩不住的憔悴忧虑,当他看见白曳出来的时候,眉眼之间俱是一亮。
“进去吧。”
白曳看也不看对方一眼,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程君一有些错愕的站在原地,白曳一袭白衣,依旧是那副清冷无情的样子,可是却无端端的带了些许落寞意味。
程君一忧心花佚,无心多想,只是匆匆的看了对方一眼,便转身进去了。
第31章 第 31 章
程君一进去的时候花佚正坐在床头,身着单衣,眉眼间少了几分艳丽滋味,虽是脸色有些虚弱,但细看内息吐纳却已无甚大碍。
“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花佚抬眼看着程君一,皱眉说道。
程君一微微愣了片刻,随即向着屋内的一面铜镜看去,这才发现不过是一日光景,他的脸色竟然看起来憔悴灰白的近乎狼狈。程君一无心多想,只是屈膝半跪于花佚的身边,焦急的抓起他的一只手,似乎相当急迫的想要感受眼前这人那依旧温热的体温,方可以让他那一夜惊慌不安的心得到片刻的安宁。
程君一抓起花佚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侧,看着花佚,颇为急迫的问道,“你的伤势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
花佚怔了片刻,没有回答,感受到对方身形微微颤抖,花佚反手握住了程君一的双手,轻声问道,“你在害怕?”
花佚看程君一低着头,脸色憔悴神情低落,突然开口说道,“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吧?”
程君一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中满是疑惑。
花佚嗤笑一声,看着他说道,“你的剑术虽然世间罕有,可也不过令我颇为赞许,以你的剑术,要想将我伤成这个样子,实在是笑话。”
花佚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看着程君一疑惑的目光,缓缓开口说道,“我比试的时候突然有些不适,所以才侥幸让你赢了。不过既是你赢了,我便暂且将这魁首之名让你,等我伤好了,我们再一决高下,如何?”
程君一看着花佚,眼睛干净透彻,又含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义,良久,程君一动了动嘴唇,只说了一个字。
“好。”
花佚听了,嘴角微微扬起隐隐带着笑意看着他说道,“虽是我自己的缘故,可是毕竟是你伤了我,这几日服侍照料,你可有意见?”
“没有,心甘情愿。”程君一看着花佚脸色温和了几分,轻声说道。
“那去给我倒杯水过来,嗓子有点干。”
程君一听了没有动,只是看着花佚,花佚微微蹙眉,刚想张嘴再说什么,可是还未说出口,程君一却一把吻上了他,让花佚将所有话语咽回了肚子里。
花佚可以感觉到程君一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似乎遭受了极大地恐惧担忧,以至于现在仍然不敢相信,花佚没有半分抵抗,反倒是双手环住了对方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轻轻试探,交缠,相互慰藉,就如同一只伤痕累累的野兽得到了安抚,让人从心底感到了舒适惬意。
程君一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那些不安,恐惧,愧疚都渐渐的消散在心间,那压在自己心头的石头一下子消失了,花佚的气息环绕在他的身边,就如冬天里那带着几分暖意的阳光,驱散了严寒压抑,只余下那惬意安适的余韵。
“安心了吗?”花佚抱着他的脖子,微微离开他的嘴唇,两人的额头相贴,鼻尖碰在一起,呼吸交汇,唇间还残留着对方的痕迹。
程君一垂着眸子,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花佚的上唇,然后低声应了一句,“嗯”
花佚微微勾起唇角,桃花眼一挑,眼波潋滟,风流勾人,“我要喝茶。”
“好。”程君一微微一笑,起身走向了桌子旁边。
一连几日,程君一都留着这儿照顾花佚,花佚的伤势看起来严重,实际却没养两天便没了大碍,程君一仍觉得有些不放心,坚持让花佚多养两天。
明论真人知道这一消息之后倒是难得的没说什么,花佚毕竟是因程君一所伤,于情于理他们都处于下风,若是太过苛责,反倒是落了话柄。
这天花佚正躺在床上睡着,隐隐感觉到一只手靠近他的侧脸,花佚心中一动,玩心一起,突然一把抓住那只手的手腕,然后将那人猛地拉了下来。
那人似乎也没预料的花佚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一时顺着花佚的牵引,跌在床上,重重的压在花佚身上,呼吸洒在花佚的脖颈处。
“你今……”
花佚刚笑着转身,白曳清冷的面孔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花佚一惊急忙就将手放开了,别开脸恭敬地叫了声,“师尊。”
白曳微微垂着眸子,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现今整个人压在花佚上方,与平常给人的感觉大相径庭,让花佚的心头突然闪过些许微妙奇异的感觉。
白曳的呼吸洒在花佚的脖颈处,花佚微微错开脸,不敢看他,可是白曳压在他的上方,身体隔着被子压在他的身上,一举一动都让花佚分外清楚明了。
“师尊有事?”花佚暗暗叫苦,这气氛实在是有些尴尬,姿态也实在是暧昧的过分,可白曳不起身,他也没法动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问道。
白曳看也不看他,过了片刻终于松开了对方,坐在了床边,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错觉,脸色没有半分波澜,只是一如平常的语气清冷,“你的伤如何了?”
“已无大碍。”
“若是无碍了,便回昳阳山吧。我们出来也够久了。”
花佚一怔,他本想和程君一好好地游玩几日,可现下气氛古怪,花佚也不知怎么的开不了口,只是低头应了一声,说了声,“是。”
白曳说完站起来,看了花佚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又什么都没有说。
就在这时程君一突然走了进来,看起来还有些匆忙,身上带了点露水,有了几分风尘仆仆的意味,看起来应该是赶了一段路,他走进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可是当他看见白曳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收敛了神色,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问了声好。
白曳微不可见的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留下一句话。
“好好照顾他。”
白曳说完便出了门,程君一总觉得有种不自在的感觉,特别是白曳刚刚看他的神色,还有那双带着寒意的眸子,程君一隐隐觉得有种不安感,就如在一片宁静的海面航行,可是海底却又充满暗礁,程君一不知道这感觉源于何处,无法言说,只能暂时按下。
“你一大早去哪儿了?”花佚的提问打断了程君一的思绪,程君一抬眼看着花佚,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隐隐带了一丝笑意。
“望江楼的豆腐皮包子,上次见你喜欢,便去寻了来,一大早刚刚蒸好的,现在还热着呢。”
程君一说着将一个油纸包打开,一个个白白嫩嫩的包子便展露在花佚面前,顷刻浓香扑鼻,花佚见了大喜,说话间便和程君一两人一人一个的吃了起来。
两人吃完,程君一用湿毛巾给花佚擦了手,突然开口问道,“白掌门有什么事吗?”
花佚听了,颇为无奈的开口说道,“师尊问我伤好了没有,若是无碍,过几日便可回昳阳山了。”
程君一的身形一僵,看着花佚皱眉问道,“回去?”
花佚有些苦恼的点了点头,“这次下山见面还不过几日,怎么便要回去了?”
程君一一听也是有些黯然,两人分别了两个月,这才不过相处了几日,怎么又到了分别的时刻。他平时还嘲笑那些惜别伤离之人小儿女姿态,如今看来,该是轮到他了。
花佚看着他,突然挑眉笑道,“不如你随我回昳阳山,我把你娶回去,到时候你我便可朝夕相处,如何?”
程君一听了这话也是不由得笑出了声,眉宇之间一时也少了几分忧愁的意味。
“这次师尊对与阳派是没什么好印象了,我只好先回了昳阳山,过几日再找个机会再遛下来了。”花佚叹了口气,看着程君一笑得有几分无奈。
程君一听了,脑中闪现出白曳这几日对他的种种情形,突然皱着眉头说道,“白掌门是不是很讨厌我?”
花佚听了一怔,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程君一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程君一皱眉想了想,说道,“就是白掌门对人的态度,让我觉得奇怪,好像有些敌视。”
“师尊素来清冷,你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程君一听了,虽仍是不安,可是细想下来,自己确实没有什么让白曳敌视的缘由,这也不过是自己的一方的感受,倒也不再多想,只是笑着说了句。
“也许吧。”
第32章 第 32 章
白曳缓步走进房间,却见房中空无一人,白曳微不可见的蹙起眉头,转身走了出来,见了罗般真人,罗般真人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凡尘俗世,半分不曾叨扰心间,活像尊弥勒佛。
“白掌门这是要做什么去?”罗般真人身穿着宽松的道袍,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起来轻松而惬意。
“只是来探病。”
罗般真人应了一声,笑着继续说道,“白掌门恐怕是扑了个空吧,刚刚看着那两个小子在那棵大树下,现在时节正好,那处风景实在不错,白掌门也不妨过去看看。”
白曳听了,微微颔首应了一声,便移步离开了。
花佚站在一棵大树下,看着远处的风景,上阳山地势颇高,此处看去整个谷阳城的烟火景象尽收眼底。
“昳阳山风景昳丽,可是终日不见人烟,而这上阳山却是人烟密集,如此看来,倒是各有各的风味了。”花佚看着程君一,笑着说道。
程君一站在花佚旁边,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伸手指着一处,笑着说道,“那便是望江楼,当日舌尖的鲜活滋味,实在是让人回味至今。”
花佚唇角微微扬起,突然眉梢一挑,伸手指着一处,笑着说道,“那儿可是当日我们去的那柳条儿街?即使隔了这么远,好像还能听见那条街上的笑声。”
程君一怔了怔,往那儿看了一眼,想起那日花佚一袭红纱,于灯火中翩翩起舞,脸色有些不自然。
花佚见了,突然挑起对方的下巴,一双桃花眼微微?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衅穑ψ趴醋懦叹凰档溃熬徽庋鄞一ǎ膊恢窍肫鹄茨墙稚系哪母銎凉媚铮ㄘ墒羌堑贸醮稳ツ谴κ保绦帜橇晨杀雀粘黾薜拇蠊媚锘购斓睦骱Α!?br /> 这话揶揄中带了点酸味,可是细细品来又透着点甜意。
程君一一时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可是看着花佚噙着笑意的嘴角,一时之间竟又说不出反驳的话语,只是别开眼说了句。
“你又在说些什么胡话?”
话没说什么,脸倒是带了几分羞恼的意味,程君一下意识的错开自己的视线,看了看前方的景色,说道。
“此处风大,你重伤未愈,不好久留,再过片刻我们便回去吧?”
花佚看程君一的反应确实有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之间俱是挡不住的笑意,精致艳丽的眉眼间更是透出一股媚入骨髓的妖冶意味,那轻轻扬起的嘴角竟透出了一股灼人的艳意,将人的魂识心神统统勾了个干干净净。
“你这傻子,我不过说笑而已,你还真恼了不成?”
白曳站在远处看着,远处那人一如既往的穿着艳丽惹眼的红衣,笑的依旧犹如摄人心魂的狐狸精,只是那艳丽如此的笑意却不再是为了他。
白曳看着花佚艳丽到灼人的笑意,那是缠了他上千年的模样,那是曾经他不屑一顾的情形,那是他多少岁月之中于他梦中反复浮现的神态,可是为何,当这一切不再属于他的时候,他竟会觉得那笑容竟刺眼的厉害,那艳丽的神色似乎能将他的心割出道道血痕。
程君一看花佚笑的没心没肺,一时竟也无可奈何,只是看着花佚,颇为无奈的说了句,“你呀。”
程君一伸手想敲一敲对方的脑门,可是手刚刚伸出来,突然见到了身后的人,一下子讪讪的住了手,下意识的收敛了神色,恭敬的叫了一声,“白掌门。”
花佚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转过身来,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了,看见了一旁的白曳,也规矩了自己的仪态,看着白曳,花佚的神色有些略微的尴尬,然后微微扬起唇角。
“师尊。”
花佚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容,可却不似刚刚那般艳丽惊心,反倒是带着些许礼节与尊敬的笑意,还带着几分掩饰的尴尬,这笑意淡淡的,不曾流过眼底,也未能蔓延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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