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纪寒一摔之后即刻弹起,却被任极重重地压了下去,透过帐窗的微弱月光中只看见一片让他浑身发冷的阴狠□,在下一瞬,衣服就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不成样子。清醒的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让他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我滚开!”
回应他的只有再度压下来的唇,不是吻,更像啃咬,牙齿撕扯着他的唇瓣,很快就溢出血腥味,接着下巴被捏住被迫打开牙关,接受再一次更加深入的侵略。
本该是情人间最亲密甜蜜的亲吻却被任极拿来施暴,这样的举动是莫纪寒最不能接受的,当下反抗得更激烈。在用尽全力格开任极后,当下毫不犹豫的咬舌。
任极迅速捏开他的下巴,却是晚了一步,血丝正顺着莫纪寒的嘴角蜿蜒往下,缓缓滴落,融入那堆华贵的毛皮锦缎中。
莫纪寒宁死不屈的眼神让任极火气直冲上头顶,血味让他眼中也都是血红一片,什么也不管不顾了,管他狗屁的男人女人和□,他是皇帝,想要就拿,谁敢反抗!
“莫将军,你最好别做死的打算,我说过,你若要寻死,陪葬自然是少不了的。”
见莫纪寒仍旧一脸视死如归,显见已是下定决心不肯再为他所缚,任极冷笑两声:“当然,那两个小宫女是威胁不了你,但你可别忘了你的夫人。”
莫纪寒的动作一瞬间僵硬,任极低下头附在他耳边,“你要寻死,可以,这个位置自然由你的夫人来代替,她是个女人,我要对付她比对付你容易得多,你尽可以试试。”
“你要逃跑,也可以,但记得不要再被我抓回来,不然今天这样就是你以后的惩罚。莫将军,朕的耐性有限,不要反复挑战我,当我的耐心用光,或者……”
任极指了指榻前那块空地,续道:“或者我会考虑将尊夫人接过来安坐在那里,让她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的夫君,还是没圆房的夫君,被谁破了身。”
莫纪寒浑身越来越僵硬,紧闭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呼,几乎咬碎一口牙,却只能无力的听着任极一一堵死他所有的退路,成为一条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两人僵持许久,到最后任极终于胜利,看着莫纪寒闭起双眼放松全身,零乱的衣襟下绷紧的肌肉开始展露出平滑的肌理,刚刚的挣扎过后让它散发出比平常稍高的温度,和着四散的血腥味,在夜色中显得分外惑人。
从未见过莫纪寒如此驯服,即使是用药的时候他的脸上也始终带着一丝倔强,这让任极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衣襟已经完全敞开,指掌下的肌肤充满了吸引力,磁石一般让他移不开,一触上去任极就开始怀疑自己以前是怎么能忍得住的。
如同摸着这世上最昂贵的丝绸一般,他的手指以着一种缓慢到折磨人的速度在那片肌肤上游移,开始渐渐褪开上衣,展露更多。
这对莫纪寒来说无异于世上最可怕的酷刑,放松的身体瞬间又紧绷僵硬起来,双手死死抓着锦缎,上面已经浸满冷汗。
缓慢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裂帛声冲进耳鼓,全身顿时一凉,随即自己的双腿间卡进了另一具人体。
莫纪寒恨不得干脆再次咬舌,却只能徒劳的将自己的牙关越咬越紧,将自己的神智从肉体上抽离,不看不听不闻,只当自己死了。
任极却不能允许他没感觉,当下打开他的大腿抓紧脚踝压向身前,手指寻到抗拒紧闭的入口,不做任何前戏直突而入,几下简单的□后就将自己已经胀得发疼的凶器抵上,把腰用力一挺。
世上任何一种酷刑都不能同此相比,被钝器劈开的感觉让莫纪寒脸色惨白,无法抑制的发出痛哼,冷汗霎时浸透了背心,下身剧痛与濡湿的感觉让他的双腿不可避免的紧绷起来,反而紧紧夹住了任极的腰身。
任极的面貌也狰狞起来,光滑痉挛的甬道高热阵阵,却紧紧绞着他急欲驰骋的欲^望,一时让他动弹不得,同样的痛苦万分。
一阵阵的痉挛仿佛吸吮催促,任极根本不想忍耐,当下将莫纪寒的两腿打得更开,紧紧抓着他的腰稍稍退出一点,复又狠狠撞入。
痛苦来得格外凶猛,将他准备抽离的神智再度拉回体内,莫纪寒眼前已经发昏,只凭着一口气撑着不愿让自己大叫出来或是就此晕过去。
只是如此就得承受一波波越来越剧烈的痛苦,凶狠的撞击让他感觉自己被狠狠撕开,冷汗和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让他恶心想吐。
还系在脚踝上没有拿下的锁链却随着身体晃动的节奏发出清脆的声响,里面还有轻微的肉体交合声,越是闭上眼睛,越是听得清楚,带出丝糜乱的味道。
任极的身体里满是翻腾的欲^望,心却随着越来越凶猛的撞击开始清明起来,眼前男人痛苦强忍的表情他曾看过一次,虽然很诱人,他却发现那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想看到的,是另一种真实的反映。
第 36 章
侵略似乎无止无尽,莫纪寒神思恍惚间都不知道自己是已经晕过去了还是仍然醒着,身体已经麻木,连疼痛都不清晰起来,剩下来的只是一片冰冷。
就在他庆幸自己终于快没有感觉的时候,却发觉任极的律动突然停了下来,他虽闭眼不想理会,心里却忍不住疑惑起来。
任极一直没有动作,也没有退出来,这样诡异的情形让莫纪寒越发不解,最终睁开了眼睛。
任极的手指摸上莫纪寒的脖子,以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的语气道:“莫纪寒,你记得朕说过要征服你的话吧?”
莫纪寒的眼神顿时闪过恐惧,“绮梦”霸道的香气还留在他的噩梦里,毒药般的香味他今生今世再也不想闻上第二次。
任极将他脸上的恐惧看得明明白白,很快就知道他在恐惧些什么,语气变得益发温柔起来:“放心,‘绮梦’还留在宫中。”
莫纪寒却觉得背脊上的寒意更甚,双目警惕的盯着任极,他猜不出任极又想出什么方法来折磨他,完全没有应对之策,只能让眼神变得更加凶狠,心里却是毫无办法的无奈和恐惧,他却不知道,那样的目光在任极看来是多么强烈的诱惑。
没人再说话,只有两人相对呼吸声,还有,让莫纪寒头皮发麻的手指正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滑过胸膛,在微凸的小点上停留片刻,然后滑到小腹,还在往下面滑去。
莫纪寒无法再忍,抓紧锦缎的手松开就想挥开那只手指,任极淡淡道:“莫纪寒,你这是要反抗朕?”
抬起的手僵住,放下去再度揪紧身下的锦缎,两条手臂都在颤抖。
对于他的不反抗任极觉得满意,但只要想想他是为了谁才甘愿如此心里又是十分的不痛快,到底他的驯服只是因为一个女人而不是因为他,心情矛盾得连他自己都无法捕捉理清,索性不再去想,专注于此刻该做的事上。
那根手指继续往下滑,小腹以下是莫纪寒蜷伏着的器官,没有丝毫兴奋的迹象,再往下,就到了两人紧密贴合的地方。
不意外的看到莫纪寒揪紧锦缎的手抖得更厉害,被抓住的缎面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响,牙齿再度刺进唇肉里,只是原本苍白的脸也不知是因为怒意还是羞耻,开始漫上一层淡薄的红晕。
红晕很淡,月光里很难看得清楚,但体温的变化却是骗不了人的,温热的触感让任极忍不住伏下身更加贴近些。
体位的些许变化也让在莫纪寒体内的凶器位置发生了轻微的移动,莫纪寒的喉间溢出几不可闻的呻吟,手指猛然用力,锦缎应声而裂。
然而这却无法阻止腰部的颤抖,又细又小的麻胀感如同无数的蚂蚁沿着他的神经啃噬,蚂蚁爬过之后留下的是燃烧起来的小火苗。
莫纪寒惊惧加交,这种感觉只有在用药的时候才有过,任极虽说过没有“绮梦”,却不能说明他没对自己用其他的。
任极从他的反应便知道要害就在附近,手指在贴合处一触即离,又原路爬了上去寻到莫纪寒的肚脐在周围划着圈子,见到莫纪寒的反应,眯起眼道:“身体的反应是最直接的,朕说过没用药就绝对不会用,如何?莫将军,有感觉么?”
话说的轻声细语,“莫将军”三个字软刺一般扎进莫纪寒心里,却只能再度咬牙闭眼。任极的手指又往下了一点,开始在禁忌之地的边缘徘徊,说得残忍:“想装死?莫将军你真天真,除非你是真的死了,否则,没人会没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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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不等莫纪寒做何反应,绕着他肚脐转圈的手箍住他的腰抬起来,另一个按住他的肩膀,大力的往最脆弱敏感的地方撞过去。
这声惊叫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莫纪寒全身抖如风中落叶,锁链发出一窜“叮叮铛铛”的脆响,重重敲在他的耳际。
任极将莫纪寒牢牢固定在榻上,对准那一点冲击,身下的身体开始发热,脱离意识控制不自觉的迎合起他的动作,进出的动作也逐渐顺畅起来。
越来越多的细小呻吟从莫纪寒的喉咙间渗出来,说不清是因为痛苦还是别的,在串串锁链的脆响中几乎听不见,这样若有若无的声息却越发的勾人,本就粗壮的凶器几下冲撞后越发的狰狞起来。
任极几乎快失控,快溃散的神智极力维持着那一点清明,全因为他要看的是身下这个倔强男人失控的表情,他绝不在再此之前就失控。
这是,另外一场战争。
压在莫纪寒肩膀上的手松开,有些粗暴的握住了那个刚刚抬头的器官上下摩擦,莫纪寒浑身顿时僵硬,反射性的挥手抬腿就要将任极掀下去。
任极借着体重压制极牢,莫纪寒的蹬腿徒劳无益,反而让他找到机会把他的腰抬得更高,往下垫了颗软枕,挥过来的手也被钳住,就着腿踝上的锁链束紧,成了动弹不得的姿势,连稍微的挣扎都做不到。
之前可怕的记忆立刻扑面而来,无力徒劳的反抗,紧紧锁住他的皮链,毒药般的香味,还有那汹涌而来的欲念,非自愿产生,更加的让人自我厌恶。
只是莫纪寒血气正刚,与轻裳还尚未有肌肤之亲,平时又自律极严,对于情事根本一窍不通,所有的经验不过是任极带给他的那两次。
第一次下了极强的春药,第二次则是彻头彻尾的□,他绝不会认为其中有什么真正的快感,但这次,完全不同,颠覆了他的认知。
身体的愉悦在现在的莫纪寒看来是一件可怕的事,心理上的完全不能接受让他更加抗拒,近乎自虐的狠咬着自己的唇,直到上面已经是血肉模糊找不出一处完整的皮肉来,还有从舌中流下的鲜血,染满了他的下颚,再流下下巴,有几缕蜿蜒至脖子,浸上了锁骨。
任极伸舌舔了舔他紧咬的唇,尝到腥甜的味道,还不忘说道:“莫将军,这是徒劳,朕不介意再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现在觉得越痛苦,到后面可就越痛快了。”
莫纪寒说什么也不相信任极刚刚的话,只当他是为了取乐自己随口胡说,厌恶的偏开头,一点反应都吝于给。
任极摸上莫纪寒的腰,感受着那里微微的颤动,见他撇过头,轻哼一声猛然加大了力道和频率,手中的动作也配合着快了起来。
锁链因为捆绑的关系绷紧发不出声音,这使得肉^体^交^合的声音在空间里扩大清晰起来,带着濡湿的声响,比起锁链的清响更加淫糜。
理智已经细若悬丝,身体越发的叫嚣着要脱离理智的掌控追寻本能的快^感,腰部已经挺起来迎合着侵略,莫纪寒惊恐的发现任极刚刚说的都是真的,痛的感觉已经开始变质,混合着强烈的刺激侵蚀着他的神经。
本该让他清醒的痛觉现在却成了快^感的帮凶,拉扯着早已脆弱无比的理智,想要将他拖入彻底沦落的无底漩涡中。
时间的流逝失去了意义,莫纪寒分不清过了多久,是只有一刻还是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所有的感觉全集中在被蹂躏的两处脆弱上,他仍是倔强得不愿意开口求饶。身上的冷汗早已热得烫人,纷纷滚落身下。
他知道任极在等,等他的求饶等他的示弱,那是被征服的标志,他要的是真正意义上彻底的征服,不是用药不是用强,他要他在清醒的状态下开口求他。
这是从未受过的非人折磨,原来□不但能击溃人的自尊和骄傲,还能成为逼人低头的利器酷刑,让自己把自尊剥下,把骄傲扔掉,什么都不剩的匍匐在敌人脚下痛哭求饶,只为求得那一时的解放。
任何人都不能忍受这种事,更何况还是要他向一个同性如此求饶,世上没有什么事比这更可耻!
体内和体外的律动都以着同一个频率进行,忽快忽慢忽重忽轻,灼热粗重的喘息和偶尔泄露的呻吟渐渐重合,纠缠缭绕,然而意蕴其中的却是僵持不下的对峙交战,谁都不肯输掉这一战。
这样的交^合对于两个人来说心理上的痛苦都是远远大于身体获得的快^感的,任极都已经开始有些后悔,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当初不是决定想要就要,为什么到了后来就硬是要看到他的臣服,结果反而弄得自己上不上下不下,他几曾这样憋过?!
但也已骑虎难下,现在已是说什么都得继续下去,这里的胜败甚至比战场上更加重要,战场上败了还能找机会反击,在这里败了便是一败涂地,绝对没有翻身的机会。
莫纪寒偏在一边的头忽然转了回来,黑亮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刺目的光,鲜血淋漓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勉强用沙哑的嗓子道:“任极,你永远不会如意!”
任极一愣,还未想通莫纪寒为何说这话就察觉他的内力正在丹田汇集,瞬息间直扑心脉而去。
任极顿时醒悟,急提一掌拍向他的胸口,怒喝:“你休想!”
第 37 章
翻滚的腥甜之气立刻直冲上来,莫纪寒几番艰难的吞咽之后终于忍不住还是吐了出来,直把在他面前无法闪躲的任极喷了一头一脸。
任极手正抵在他的心脉上,对于满脸的鲜血也不管,内力强灌进莫纪寒体内行上两个周天,确实心脉虽然受损但无大碍后,这才将内力收回。
莫纪寒已经完全没有抵抗之力,脸上血色尽失,平躺在榻上呼吸急促,任极仔细的盯着他很久,才道:“以你的内力根本无法震断心脉,你也没打算去死。”
莫纪寒冷冷看他一眼,然后就将头扭到一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任极也似是不等他的回答,自顾自往下说道:“但若不是朕出手快,恐怕你的心脉不会只损上三分,即便如此,这里每跳一下也是够疼的吧。”
说话间,还压在莫纪寒胸膛上的手也开始加力,心里被无数数不清的感情搅得一团乱,如同塞进一团揉烂了的荆棘,刺得胸口也隐隐作痛起来。
“莫夫人有夫如此,真是别无所求了。”任极说到这里咬咬牙,说道:“可朕也说过,不要忤逆朕,莫将军,朕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这种情况,算是什么都不用再做了。任极说完猛然收手,一记手刀将人辟得晕过去,转头对帐外喝道:“来人,宣太医!”
不多时,两个小宫女和杜太医就赶了过来,见帐内漆黑一片,柳莺燃了火折子把蜡烛点着,三人刚适应光线就猛地瞧见任极满脸是血,全都被吓得不轻,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任极语气极其不佳地道:“我没事,去看他。你,先去给我端盘水来擦脸。”
三人的目光这才从任极脸上转到莫纪寒身上去,看得又是一阵心惊胆跳。虽然任极起身时就拉过被子将他盖得严实,但伤痕累累的唇,染满下巴的鲜血和苍白的脸色都明明白白显示着刚刚发生了些什么。
杜太医连忙上去把脉,莫言得了任极的命令,忙不迭的跑出去端水,柳莺看莫纪寒更是狼狈,赶紧跟着莫言出去端水准备擦洗。
任极从莫言手里接过刚拧好的热巾随意将脸上的血迹擦了擦便掀帐而出,众人只看他脸色阴沉冰冷,都噤若寒蝉,却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正掀起滔天巨浪。
前二十年从没有体会过如此汹涌复杂又疼痛的感情,比起以前的那种若有若无这感觉在刹那间来得又快又猛,任极完全不知所措,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要如何处理更加是无从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