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的工作性质实在特殊,都需要长时间在工作岗位上,尤其是蒋靖宇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手术,什么时候忙,叶普这边又是个要出去跑的工作,俩人说不定谁闲下来了,给一人试探性的发过去的短信,可能十一点发的,下午三四点才回,这对热恋期的俩人简直就是身心折磨。
叶普最近太忙了,他坐上新闻的班后,屁股一天上班8小时,有一个小时是坐在办公室的时间就是幸福的,剩下7小时出去跑素材,保不齐还要加班,一天至少有十二个小时是为新闻工作奋斗的,他腾不出空来给自己的蒋大夫打个电话,说两句亲热的话,为此他也觉得对蒋靖宇很抱歉。常常回到家里已经是十二点,折腾折腾就一两点了,他住过院知道蒋靖宇每天有多累,为了能让蒋靖宇睡个好觉,只能是每天早上七点定上闹钟,给他发个早安的短信,等着蒋大夫回过来,然后再蒙头大睡。
这天,叶普向上司请了半天假,名义上是去拆线,其实是偷偷去看看自己的蒋大夫,来的时间比较巧,正好是蒋靖宇下午刚开始上班,叶普来看自家媳妇本来就能加塞啊,可门口的大爷大妈还有重伤员这几百号眼睛紧盯着,他有那心也没那意了,乖乖的跑到挂号处,挂号去了。
可是这北京三甲医院的号太难挂了,叶普足足等了一个小时,都没等到自己,再往前一望,我的妈呀,至少还得有百十来号人呢,叶普气的只想拍大腿。
身后一人窜出来,贴近叶普,悄声说:“哥们,是挂骨科吧。”
叶普本想摆手让他走开,自己支持自家媳妇工作,怎么能助长票贩子风气呢,不行。可在一抬头,又开始腿肚子转筋了,这特么也太难排了,他排到下班也排不到啊。
叶普试探的问了一句:“蒋靖宇大夫的骨科号,多少钱?”
“三百。”票贩子拿着票号,混不吝的颠着腿。
叶普:“多少?!”
那人还挺敬业的重复一遍:“三百,专家号呢,不贵。”
叶普一愣,我们蒋大夫怎么这么贵呢?他内心叫嚣着他这家属探班怎么还得自掏腰包呢,票贩子手里买的我们蒋大夫给报销吗?
可转念一想,我们蒋大夫还是专家号呢,心里一下又自豪起来了,管他呢,我这叫支持家属工作,脸上有面儿呢。
钱包里百元大钞抽出三张,交到那人手里,看了一眼问:“这下班前能叫到我吗?”
那人咧嘴一乐,甩甩头发,特自信的说:“放心,我们拿钱办事,肯定让您今天看上,我们敬业。”
叶普嗤笑,摇晃着手里的号,叹口气,“行吧,哥们儿信你。”
叶普不着急的站在走廊门口,不敢跟伤员们抢座,拿出手机无聊的翻阅着新闻,时不时的看着蒋靖宇的房门,一开一合的正好看见蒋大夫带着眼镜的侧脸,心里美滋滋的。
“嗳,你是来看病的?”
叶普往旁边一看,穿着高中校服的短发小姑娘左手缠着少量绷带,身后跟着她母亲,俩大人礼貌的点点头。
这话多新鲜啊,来医院不看病干嘛呢。
“昂,你也来看病?”
这都什么话。
小姑娘站着,旁边让出来个坐,叶普让她俩坐,小姑娘让自己妈坐去了,自己和叶普并肩站着胡侃:“我不主要为看病。”
小姑娘说的很诚实,“我是主要来看蒋医生。”
叶普嘴上没说什么,心里都炸开锅了,我们蒋大夫男女通吃也就算了,怎么还老少妇孺都不放过呢?
小姑娘左手的绷带没几圈,叶普问:“那你不上课专门来看蒋大夫啊?”
“那可不是,跟我得好好学习,考上医大,然后跟蒋医生并肩作战啊,一会我还回去上晚自习呢。”
小姑娘拿着手里的号,怼怼叶普,“叔,你看,我正好在你后面,要是叫不到我,我不白来了吗?我这不得耽误学习吗?不得浪费我妈的钱吗?那我······”
“你停,我也有病呢,咱们先来后到吧。”叶普也摇着自己的号。
小姑娘也不急,继续跟叶普说:“叔,你别装了,我刚都看见了,您这号是找票贩子买的,咱们蒋医生火眼晶晶,准不给你这种加塞的人看。”
叶普撇一眼门口认真工作的蒋大夫,又回头看了一眼志在必得的小姑娘,“小妹妹,咱俩打赌,你们蒋医生肯定给我看。”
小姑娘也笑了,俩人一人一边的残垣断壁,打了这么一个没水准的赌,叶普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票贩子说的话还真的挺准,真让叶普今天看上病了,最后一号。
蒋靖宇的学生从门口走出来叫着:“下一位。”
小姑娘妈妈站起来,准备往外走,小姑娘拦住她妈说:“妈,您等会,咱跟这叔一块儿进去,看蒋医生给谁看。”
蒋靖宇的学生看着仨人一块进来,还有点奇怪,查了两人的号,对小姑娘说:“今天可能看不了你这个了,不行等明天吧?”
叶普插嘴:“别了,我们一家,顺便看一眼吧,小姑娘也是复查的。”
蒋靖宇在里头坐着,看门口迟迟不进人,问道:“怎么了?”
学生有点为难的拿着号进来,身后的人也跟进来,“老师,您看,俩号都是复查。”
蒋靖宇一看来人,压抑着嘴角的笑容,拿着票号,小姑娘冲过来坐在位子上:“蒋医生,您看啊,他这个号是找票贩子买的,您不能给他看。”
蒋靖宇推推眼镜,眼神扫过去,叶普低下头认错,小姑娘胜了,冲叶普偷笑,学生准备把叶普请出去,小女孩妈妈开口说:“大夫,您看,本来买的号也该在我们前面,就别让这位先生出去了吧,一块看行吗?”
叶普撅着嘴,心想,你看他敢把我请出去吗?小爷我赌他不敢。
蒋靖宇同意了,让叶普坐在后面的椅子上等着,先给小姑娘看病,叶普第一次看蒋靖宇看病,平时都是给自己看,没觉得有什么,这回看蒋靖宇给别人看病突然觉得蒋靖宇更帅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快把叶普给迷晕了。
蒋靖宇在病历本上写着字,电脑上飞快敲击了几个药剂名,对着小姑娘妈妈说:“愈合的不错,记得按时吃药,三个月后复查。”
小姑娘站起来,猛地拉住蒋靖宇的手说:“蒋医生,你等着我,别谈恋爱,等着我嫁您。”
叶普一听这个,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怎么老有人截胡呢?
蒋靖宇还是那样礼貌微笑答着:“等你毕业,我可都四十岁了,你到时候就有新的蒋医生了,更何况,我已经谈了恋爱了。”说着明晃晃的晃着左手的戒指,眼神飘到叶普那儿,俩人对视一眼。
小姑娘眼眶一下红了,小姑娘妈妈尴尬的拉小姑娘出去,叶普才从身后走出来,没好气的坐在椅子上,学生提醒道:“老师,已经过了下班的点了。”
蒋靖宇不以为意:“你先下班吧,今儿晚上我值班,你看看教授那边手术下了吗?下了的话你就我开车送教授回家吧。”
说完从兜里掏出车钥匙,学生点头,笑着说:“那明儿我接了教授来。”
蒋靖宇拿着叶普CT放在灯下:“明儿有一个别院的病患过来,片子我给了教授了,你明早接教授过来就先带教授去办公室。”
学生飞快的跑出去,留下叶普和蒋靖宇在这小房间里。
叶普从那头走过来,关上门,咔的一声门锁落下,蒋靖宇看着CT片,似乎没发现叶普这一系列的动作。
“蒋大夫,别看了,那是我三个月前照的了。”
蒋靖宇关上机子的灯,背靠着椅背,摘下眼镜,露出本就英俊的原本样子,叶普站在门边缓缓踱步过来,俩人默不言语。
叶普俯身单手撑在扶手上,从上俯视着他日思夜念的蒋大夫,蒋大夫伸出右手附上他喉结,带着冰凉的指尖触碰着叶普的肌肤。
叶普略带沙哑的声音急促低语:“蒋大夫,当着我面咱们解释一下慕名而来小姑娘的事儿吧。”
一路向下的手指,从颈间滑到小腹,叶普是个诚实的家伙,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隆起高高的小丘,蒋靖宇挑动他那处,似是要折磨他,解开叶普禁欲禁锢的皮带,将手伸进去。
叶普抓住他手,“这是你办公室。”
蒋靖宇咬住他靠近的颈部,像是要吸干他的血液,气声说道:“明天不是我坐班,没关系。”
叶普略微抬起身子,注视着他,要燃烧起来的身体也适当的加了一把火焰,蒋靖宇手握住,掌心的温度恰好的刺激,一下子给那处吓得更精神了,蒋靖宇被叶普的手插入发丝,捻转在手心里。
“你给我报销吗?”
叶普声音发抖,蒋靖宇笑着说:“肉体报销可以吗?”
叶普被他抱上桌子,自己双手攒动,双唇相对,温软如玉,舌尖上都带着跳跳糖的刺激,办公室里起伏声不定,若是有人打开门,定会看见这软玉生烟的迷人景象。
蒋靖宇只是帮叶普释放了,自己却忍着,毕竟还是医院,走廊上还有等着挂号而在医院守夜的病人,不适合大张旗鼓的进行。
叶普觉得为难,轻声问:“要不然我帮你吧。”
蒋靖宇替他提上裤子,把他手拉下来附在那处,气吁吁的:“我们回家。”
叶普涨着脸,低声道:“我,我把门锁了,他们应该进不来。”
蒋靖宇越发觉得叶普简直就是个可爱到想揉化在怀里的宝贝,又冲动的吻上去,交缠着,就像小时候抢食吃的小孩儿,嘴里带甜味,互相争夺起来,互不相让。
蒋靖宇引导着叶普帮自己,叶普手跟冰窖似的,蒋靖宇一下被激到,骂道:“你这手怎么这么凉啊。”
叶普结巴着,他哪儿敢说啊,自己羽绒服里套短袖,蒋靖宇敢给他摁桌上C/趴下,蒋靖宇眼神一扫,就知道这小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贴身羽绒服一拉,叶普那纪念衫的短袖一下子就露出来了,蒋靖宇跟红外线理疗仪似的,给叶普扫射的浑身发热。
“叶普这干嘛啊?诱惑谁家小姑娘呢?知道今天多少度吗?”
叶普赶紧示弱:“我今儿在外头跑了一天,就,热,你知道我,我最怕热。”
蒋靖宇跟狼似的,听他胡说八道呢,一生气,把叶普摁桌上,叶普真怕动静太大,赶紧告饶:“别,这外头有人呢。”
蒋靖宇扒下他裤子,力气很大,幸亏刚刚只是提上裤子,没崩坏皮带。
“你不是说你锁了门了,别怕。”
叶普心里嚎叫,我特么就是手贱,特么说那句话干什么。
后悔也晚了,蒋靖宇给他扒的精光,自己露出凶器,叶普声音都变了:“你别在医院啊。”
蒋靖宇自己心里也清楚,就是想小惩大戒的逗逗叶普,让他长个记性,轻声在耳边说:“把腿并上。”
叶普听话,并着腿,蒋靖宇从中间/擦着,跟那种感觉一样,叶普想着他发泄完了就完了,没想到蒋靖宇也不放过他,揉/搓着他前面,还顶着不让他一泄千里,叶普又爽又憋,带着音调:“靖宇,差不多了,我受不了了。”
蒋靖宇知道小孩儿纯着呢,也心疼的从顶端快速动着,叶普一下就发出来了,蒋靖宇又顶了几下,大腿根都给他磨红了,才/泄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是休息啊,一直以为自己是老司机,但真自己写的时候,还是面红耳赤的,今天争取从早到晚。
第48章 除了他谁也不行
蒋靖宇知道欺负了叶普,叶普被他扭过身来的时候,眼里头都化水了,他也有点不忍心,抱着叶普揉着他后背,叶普开口:“我下回不穿短袖了。”
蒋靖宇没招没招的,带着歉意和爱意,亲着叶普欢愉后发热的额头:“好。”
俩人穿戴整齐,从医院出来,外面的天都黑了,叶普带着蒋靖宇的围巾,就露着俩眼睛:“你今儿晚上不是值班?”
蒋靖宇敲敲他脑袋:“那也得送你回家啊。”
叶普心里可美了,蒋大夫可太疼他了,叶普嘴上推辞着:“赶紧回去吧,你还没吃饭呢。”
蒋靖宇不理他,拉着他走到地铁站,划卡进来,陪叶普等着地铁:“我车让人开走了,你一人做地铁没事吧。”
叶普扒下大围巾,露出皴了的嘴唇:“我一男的,谁敢把我怎么样啊,别瞎操心了。”
蒋靖宇揉着叶普头发,顺便低头耳语:“晚上回去,把嘴用香油擦擦,都皴了。”
身边的窃窃私语声传过来,蒋靖宇扭头一看,冲着两位大妈一笑,勾着叶普肩膀大大方方的给大妈看。
叶普跟发烧似的,浑身发烫。蒋靖宇跟之前的禁欲系一点也不一样,现在完全就是猛兽系的,每天叶普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坑了,入了套,可心里又一琢磨,是自己先给蒋大夫下的圈儿啊,后来蒋大夫完全是被自己的真诚打动了。
这么一想,又释然了。
地铁来了,叶普不让他送,蒋靖宇就站在站台上,对叶普招手送别,跟马上分别的小夫妻一个架势。
叶普坐在地铁的座位上,蒙着嘴偷偷乐着,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地铁做了八站,叶普走到家门口,正拿着钥匙开楼下的门,从小花园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个人,叶普手上停顿了一下,仔细看着,那人细微的声音把叶普吓到了,这不是刘栋吗。
叶普跑过去,扶住喝大的刘栋,放在小花园椅子上:“你这干嘛去了,怎么喝成这德行了?”
刘栋含糊不清,叶普有点恼火,这大冬天的黑灯瞎火的这叫怎么回事,给刘栋媳妇打了个电话,却占线。
叶普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怕是刘栋他妈早就睡了,这大半夜的吵醒老太太也不是个事,又给自己亲妈赶紧打了一电话:“妈,最近您去刘栋他们家了吗?”
裴云琴正跟丈夫在外头和学校领导吃饭,不方便的悄声说:“叶普,妈妈现在这里不方便,一会回家了给你打过去好吗?”
叶普被挂了电话,看着刘栋喝的不省人事,实在是没办法,抬着人送自己家去了,刘栋一身酒臭,就像下水道里刚爬出来似的,叶普把浴室的浴缸打开水,给刘栋脱了外套,连带着衬衫,剩下裤子,叶普真是下不去手,直接给他扔浴缸里了。
水不太热,刘栋被水泡着,脑袋里带了点准头,迷迷瞪瞪的醒过来,看见叶普叉腰跟旁边站着,嘴里呼噜的说:“叶普,你怎么来了。”
叶普没好气:“这我家,我怎么来了。”
刘栋真的醉了,话都说不利索,叶普站在旁边看着他,“刘栋,出什么事儿了,喝这么大?”
叶普到底是跟刘栋从小长大的,刘栋这人平时老实,连酒都可丁可卯的喝,绝对不喝大,唯一叶普见过他喝大就是他结婚那天,平时绝对没这样过。
刘栋在水里扑腾着,叶普把水龙头关了,摸摸水温也正好,刘栋把头埋到水里,被叶普拉起骂道:“有什么坎儿你说说,兄弟帮你。”
刘栋就跟那蛤蜊壳似的,打死不开口。叶普也没别的办法了,从里屋拿出件衣服,放在篮子里,“洗个澡吧,换好衣服然后回家。”
“我没家了。”
刘栋开了金口,把叶普吓着了,“怎么就没家了?刘栋老太太怎么了?”
刘栋注视着叶普,却哑口无言,叶普着急,要是老太太有什么事儿他罪过可就大了,给刘栋拍了拍脸:“刘栋,你说话啊,是老太太吗?”
“我离婚了。”
刘栋说完趴着身子在浴缸旁边嚎啕大哭起来,叶普对突然的变故有点不知所措,拍拍刘栋的肩膀:“没事啊,没事,咱要是犯了错,就跟嫂子承认错误去,咱大男人怕什么呢。”
叶普把刘栋安置好,已经是半夜,手机里的电话四面八方的打过来,叶普先回了蒋靖宇一个,电话那头看来一直在等他,瞬间就接通了,开玩笑说:“到家了?地铁也堵车吗?”
叶普听见蒋靖宇的声就开心,关上卧室门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地铁哪儿堵车去,净胡说。是刘栋,就是我那个发小,跟媳妇离婚喝多了,也不知道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这不才安置好他,赶紧给你打电话啦。”
蒋靖宇听着小孩儿说话都带着翘音,心里也高兴:“那你睡哪儿?”
叶普慢慢躺在沙发上,带着鼻音说:“睡沙发啊。”
“对脊椎不好。”
叶普闷声说:“我就将就一晚上,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