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泪倒在那里,剑非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撕扯着身下人的衣服…
剑非在拼命舔舐衡泪的伤口,不断的吮吸着每一滴从衡泪伤口处渗出的血滴。
而原本就有伤在身的衡泪只能任由剑非压制着自己,胸膛也急促的起伏。
慢慢的,剑非开始从狂躁中冷静下来…
不断舔|咬着衡泪伤口的唇舌也渐渐停下来…
剑非双眼恢复了正常,俯视着被他摁在身下的衡泪衣衫破碎。
他尴尬至极的看着双眼坚毅的衡泪,唇齿之间却都是衡泪血的味道。
“……我…”
剑非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怎样的语气和受害者衡泪说话。
而衡泪作为被他突然扑倒的一方,除了脸色难看外却显然要比剑非冷静的多。
“吃饱了吗?…饱了…就先起来。”
衡泪调整着呼吸,脸色难看的慢慢说着。
闻言,面色尴尬的剑非轻轻放开了抓着衡泪双肩的手,一点点小心的站了起来。
而躺在那里的衡泪却咬着牙,用右手扶着左手慢慢坐了起来。
“你要去哪儿?”
心中愧疚又惶恐的剑非看着衡泪转身欲走的背影也顾不上尴尬开口就问。
而衡泪的回答也显得十分平静。
“去找鹿爷重新给我把胳膊接上…天色晚了早点休息。”
说着在屋子里呆了还没有十分钟的衡泪就再次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傻站着的剑非心中对自己恨铁不成钢。
这一次显然不同于之前衡泪主动放血的时候。
这一回,剑非虽然因为回想死前的事情失控,可是刚刚对衡泪做的所有事情剑非是有清晰意识的。
那种感觉就是一瞬间有一种冲动,一种力量挟持了他的身体攻击了衡泪。
可是在这样凶猛短暂的失控之中,剑非却又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在刚刚险些咬断衡泪脖子的时候,努力的控制自己别去咬破衡泪的动脉。
虽然只是很微小的一点力量,可就是刚刚那短暂的瞬间…
剑非没有让原本就受伤的衡泪陷入生命危机…
那是一种怎样奇怪的感觉,好像攻击衡泪的那个人是他自己可又不是他自己…
皱着眉头,剑非心里愧疚。
可这愧疚又不能改变他需要喝衡泪的血才能平静下来的现实…
正在铸剑炉前做今天最后检查的鹿爷,转脸看到面色煞白的衡泪瞬间黑了脸。
“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胳膊又脱臼了…”
衡泪连解释都懒得做,反正不管说什么都少不了要挨鹿爷的一顿骂。
好在这里就只有鹿爷和云霞姑妈,不然还要当着一堆人的面丢脸。
鹿爷瞧着衡泪的模样气的简直吹胡子瞪眼。
“你还看什么?把药箱拿过来!你这个侄子不听话,你们这些当长辈的都也不管管!”
“鹿爷您说了都不管用,我算哪门子的长辈啊?”
云霞姑妈是衡落衡泪父亲家族关系里极远的一个妹妹。
虽然往日衡家的几个孩子从来不叫云霞姑妈,不过若说起来这位协助衡落管理衡家大小内务的女子,的确当得起衡泪的长辈。只是在衡泪这样习惯了我行我素的人面前,一般长辈的话不管用就是了。
“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你?虽然脱臼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老这么反复你真是个神也要废了。”
鹿爷说着话,想要脱掉衡泪披在外面的大衣检查伤势。
“就这么弄吧,就是胳膊又脱臼而已。”
“我一把年纪了难不成你在我面前还怕羞?检查一下遮遮掩掩的像什么话?”
鹿爷说着,就强硬的扯开了衡泪的大衣,漏出了那个被啃的一片狼藉的肩膀…
第26章
“……”
看着这仿佛被撕咬过的伤口,鹿爷站在那儿完全说不出话来。
而一边帮忙递药的云霞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负如此可怕的伤口也面无表情的衡泪…
“你都不疼吗衡泪?”
云霞简直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
因为若是一般人受到衡泪这种程度的伤,就算不是哭爹喊娘也肯定不会像衡泪这样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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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镇魔妻…”
“不是…我不小心摔了而已。”
“……”
鹿爷看着衡泪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总不能此刻去找罪魁祸首剑非问个清楚。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那镇魔妻到底是无意还是故意的。
可毕竟也是看着衡泪长大的老人家。
鹿爷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胸口哽住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眼眶不自觉的湿润,鹿爷最后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给衡泪处理好了伤口,上了药。
并且再一次为衡泪接好了胳膊…
当衡泪起身就打算这么离开。
鹿爷又叫住了衡泪。
“今天你们猎回来的东西足够这几天急用了。你身上之前就有伤还没好全,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再出去了其他事情我和家主说。你不许再这么作践自己了知道吗?…衡家这一门的人以后都要靠你们姐弟,少了你们哪一个都不行。”
语重心长的说着话,白发苍苍的鹿爷就从那药箱的隔层里取出了一包东西。
“拿回去,每天睡前泡在热水里喝两勺直到喝完。”
衡泪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东西又看看鹿爷的神情,想了想收下了。
看着衡泪离开的背影,扶着还没有完工的巨大铸剑炉鹿爷慢慢坐在了椅子上。
“鹿爷,您给衡泪的是参血胶吗?”
“本来是准备留着我那天不行了吃的。不过我这把老骨头了,指不定哪一天就回天乏术了。那小子的脸色有多难看你也看见了。这段日子大大小小的伤,又多次失血…不是靠过人的毅力撑着,人早就塌了。也不知该说这小子傻还是精明…说他不懂事,收拾起怪物带人猎物没谁比得上他。说他懂事,看着他长大好像就从来没见过他主动要求过什么东西。
明明那么能打,早早离开崐山去大基地一展拳脚现在说不定都是一方霸主了。
这世道谁不想过好日子,谁不想有一天享受一天…衡泪这小子就像是学不会这些似的。”
鹿爷摇着头,强忍着却还是不免老泪纵横。
一边的云霞姑妈听着话,也不免红了眼眶…他们这些人如今能够有这样平静安宁的日子。
何尝不是托了衡家的福?
虽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崐山的时候谁都想要过的好过的舒服。
没几人在意什么无聊的忠诚。
可是敢在那个几乎没有一口吃的时候跟着衡落跑出来,云霞她们这些看似无力的弱者却比那些有能力,还背信弃义的叛徒值得衡落她们的守护。
“只盼着以后衡家几个孩子都好好的。”
云霞拍拍鹿爷的背叹息着。
鹿爷也觉得自己太过感性有些失态,所以抚去眼角的泪痕就扶着一边的铸剑炉站了起来完成今天最后的检查工作。
而重新回到了卧室看着那个还呆呆站在墙角的剑非,衡泪却顿住了脚步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你…怎么样?”
剑非的开口,打消了衡泪心中的那点警惕。
“没事,重新抹了药,胳膊也接上了。”
“那就好…那你这两天都不能出去了吧?”
“嗯……鹿爷说让我好好休息几天。”
衡泪说着话,脱掉了大衣挂在了一边的衣架上。
看着衡泪比过去几天更加难看的脸色,剑非心里原本的愧疚更是不住的责备自己。
而衡泪却不论他做什么都不说他一句,也不曾有过任何形式的责怪。
衡泪□□静,也太能忍了。
虽然剑非早早就领教过衡泪不同常人的力量,还有那总是很有歧义的说话方式。
可是直到今天,剑非才真正从衡泪身上了解到什么叫做坚忍。
疼的脸色煞白,嘴唇发紫都硬是忍着一言不发。
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已经是剑非没遇见衡泪以前的生活常态,还是衡泪为了让他安心特意压抑自己的痛苦?
可是这两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
都让站在一边看着衡泪动作的剑非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倾佩之情。
在衡泪拿出一包东西准备泡水喝的时候,剑非几乎是自发的走到了衡泪身边帮忙。
端起热水壶,热水灌入木杯子里面。
看着衡泪自然而然的拿起小勺子舀了两小勺深红色的粉末在杯中搅拌。
不一会,在那还滚烫的热水中深红色的药粉融化…
原本清冽的水就慢慢开始变得有些浓稠起来。
迎着一股仿佛血的土腥味,衡泪端起了那杯药就慢慢喝了下去。
将杯子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衡泪有些疲惫的躺了下去闭上了双眼。
全然是一幅忘记了之前还要询问剑非事情的模样。
而剑非看到满脸疲惫的衡泪睡下,也终于慢慢放下了之前一直都悬着的心。
拉开被子给衡泪盖好,剑非才躺在了衡泪的另外一边安心的闭上眼开始陷入沉睡。
一夜黑甜,两个不知不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的人。
还是过来给衡泪送饭的秋茹敲响房门的声音,才让原本没有要醒过来迹象的人慢慢睁开了双眼。
衡泪听见声音就要起身去开门,结果却被身边的剑非伸手重新按回了床上。
“我去吧,你躺着。”
衡泪不知为何剑非突然间对自己如此,可是看到剑非认真的表情衡泪有些纳闷,却也只能乖乖听话的重新倒回了床上。
穿着宽松的长袍,剑非打开了房门。
站在门口提着饭盒的秋茹刚想叫声二哥却生生被来人给吓的险些咬到舌头。
剑非看着对方瞪直了眼睛望着自己,有点心虚的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发只怕自己刚刚睡醒太过衣冠不整。
“那个…什么事?衡泪他还在休息。”
“啊,原来二哥他还在睡觉啊?那个…就是看二哥一天没来领餐了,所以我专门给你们送过来。”
秋茹将手中还温热的餐盒提到剑非面前。
剑非说了声谢谢,然后接过了餐盒。转过身就想关门回屋…
结果心中纠结的秋茹还是叫住了剑非。
“那个…镇魔妻大人…花姐让我给二哥说一声,小厨房那些新鲜的肉,菜本来就是该给你们的,让二哥也不用每次还特意送食材过来换米。您要吃的那份也用不着专门拿东西换。虽然我们不能像二哥一样杀大怪物,不过就近抓点小动物养起来也还是行的。”
听着秋茹的话,剑非愣在原地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吃的东西,都要用换的吗?”
剑非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情,所以疑惑的问了一句。
而秋茹看着剑非满脸不解的表情,也知道对于这位大人来说只怕他要什么都是应该的。
毕竟他可是天下人都趋之若鹜的镇魔妻,而且实力又那么强想要什么能没有呢?
所以心中对剑非的提问有所误会,秋茹也还是十分认真的回答了问题。
“其他人吃饭当然要用劳力,或者物资来换了。不过您和二哥自然是例外。以前二哥吃东西和我们都一样,也没什么要求的所以就按照家里正常的兑换点来扣。
不过最近二哥都对食物有要求,像是好一点的米还有新鲜的蔬菜肉,以及做菜的那些调料。都是现在特别来之不易的东西。所以二哥为了弥补花姐她们那边就总是会定期的按照兑换点送东西来。
但其实二哥要吃的话,根本就不用送那些的…所以花姐她让我今天送饭的时候给二哥带个话。”
秋茹和剑非说完,剑非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知道了。
和剑非最后打了个招呼,秋茹离开了。
而关上了房门拿着手里沉甸甸的饭盒,剑非却站在那里回味着秋茹刚刚说的那番话。
想起这些日子衡泪总是不经意的问自己喜欢吃什么。
每天热腾腾的平淡饭菜虽然与他身前相比的确算不上多么奢侈。
可是连那么难吃的肉干都能吃下去,衡泪最近却需要不断的给小厨房提供大量东西来兑换这些听起来并不便宜的饭菜…
剑非也不知道究竟是他想的太多了,还是说真是衡泪特别为他默默做这些…
而剑非也不知道这些所谓的新鲜蔬菜还有米现在究竟有多贵?
可看着还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的衡泪,剑非就真的感觉这很像是衡泪这种男人会做的事情…
“……怎么了?…”
衡泪调整着自己睡的太过昏沉的脑袋问着。
而剑非将餐盒摆在落地窗那边的小桌子上回答着衡泪的问题。
“那个……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就是之前给你送过饭的孩子。已经下午了,所以过来给我俩送饭。”
听着剑非的形容,衡泪稍微思索了一下。
“是秋茹…原来已经下午了。”
说着,衡泪就慢慢的睁开眼调整着呼吸让自己的脑袋不再那么昏沉的起身。
稍微松动筋骨,昨晚喝了鹿爷给的药又得到了足够的休息。
精神明显要比昨天那面如纸色的衡泪好很多。
两个人洗漱完毕才坐在桌前开始用餐。
窗外的世界明媚好看,就着世外桃源的景色用餐剑非觉得口中的饭菜都比平时更加香甜可口起来。
第27章
难得可以什么也不想去休息的时候,剑非与衡泪坐在一起就开始考虑两人之前所疑惑的种种事情。
两个人坐在雾气腾腾的桃花林里,看着眼前的温泉都各自欲言又止了半天才起了话头。
“之前你为什么会受伤?”
“带着云张他们去遮云峰的时候,被高阶的怪物给围猎了。没有注意到,不小心受了伤。”
“原来如此…那你们出去猎物的时候也经常遇见高阶的怪物吗?这一次伤到你的也是以前经常遇见过的?”
“以前在崐山的时候,并不会一次遇见多只高阶的怪物。也只有在封魔山会有这种危险的情况。将我伤到的也不是平时能够轻易遇到的裂嘴怪。而且是由丧尸一步步进化演变出的七阶裂嘴怪。”
“七阶?…七阶是怎样一种级别?”
“如果说二阶三阶只是比狮子老虎稍微迅猛一些的野兽,那么四阶以上的怪物都是速度,力量,狡猾程度任一方面高于普通野兽几倍左右的存在。
例如只有在封魔山才能多见的七阶裂嘴怪,就是速度要比最迅捷的豹子还快十倍的怪物。如果是一般的高段武者遇见七阶的裂嘴怪基本都是必败无疑的。”
“所以,你能够在这样的怪物手下逃生,你的段数又在多少呢?”
剑非听的津津有味,就不免好奇的询问衡泪。
“我的段位…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至今遇到过的人中,还没有能够准确评定我级别的高手。大概以后有机会去大型基地的话…或许可以测试看看。”
衡泪的实力早早就在所谓武者段位第六段之上。
因为在十九岁之后就再也没有遇见过比他强的人,所以的确在衡家没有谁能够准确说出衡泪的段位。
而对于类似衡泪这种级别的人,也就只能暂时用超段者来概括。
“那衡家像你这样强的人多吗?之前在兵器库看到的那些人…他们也和你一样?”
闻言,衡泪轻轻的摇摇头。
“衡家除我之外,常难大概是突破最快的人了。他的实力大概在四段到五段之间。最近他实力在不断上升,所以很快会五段吧?而至于云张,契宁,衡旅衡明他们…大都在三段四段的程度。”
饶是如此,衡家的高手比之当年崐山基地其他家门的段位者也厉害的多!
能够培养出这么多的高手,而且实力都十分平均的在三段四段这个高度。
虽然和衡泪这个逆天的超段者比较起来,他们这些人好像特别不够看。
但其实,这也只是因为和衡泪比而已。
若是不提衡泪,只说衡家护卫的这些高手也都足够称得上以一当百了。
因此这一次衡泪与云张他们合力斩杀了三头七阶的咧嘴怪,虽然事后想起的确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