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铭不满地皱眉:“不在家两天手也生疏了?”
男人冷淡的声音像瓷器般好听,他却吓得不敢动了。
霍家铭看着面前被打击得可怜兮兮的小家伙,心情好了一点。
“今天那是谁?”
唐明玉极力搜索着词汇:“……同事。”
霍家铭挑眉:“你找了工作?”
“……呃,嗯。”
“做什么,在哪?”
“……在市中心一家烘培店。”
霍家铭没说什么,自己解了领带上楼去了。
唐明玉拿着那条领带踌躇无助,不知道该上去还是走。
霍家铭呵斥道:“愣着干嘛。”
唐明玉遂麻木地跟上,两人来到卧室。男人倚靠在床头,唐明玉在门口犹豫不前。
这个房间是他和男人的秘密爱巢,门口像张着嘴的魔鬼猛兽,席卷着情爱翻滚的浪潮,如同跗骨之疽如影随形。
霍家铭盯着他,这家伙越来越不听话了。
“进来,关门。”
唐明玉挣扎着:“我……我要回去了……”
“进来。”
唐明玉走进两步,将门关上,贴着墙角站好了。
霍家铭哭笑不得:“老规矩。”
唐明玉颤抖着嗫嚅:“我真的和她没关系,你别误会。”
“去,做好。”
唐明玉委屈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他知道男人现在闲情逸致地,却不容许反抗。
他红着眼睛解衣服扣子,男人好整以暇地靠在床头看着他。他如泣如诉的眼神哀求着他,但男人无动于衷。唐明玉低头解裤子,几欲崩溃的他哆嗦地拿不住腰带,眼泪像一颗颗豆子掉落下来。他已经很久没被“惩罚”过了,这种当面脱光屁股的行为,令他羞耻难忍。男人严苛的要求,上衣卷起腰来,裤子全退,内裤剥落到堪堪露出滚圆的屁股。
他今天穿得是四角内裤,松紧带不行,一直往下滑。他一面扯着内裤一面爬过去,男人递给他一只玉质按摩棒,他转过身默默地,忍着疼一寸寸塞进去。
因为今天给的尺寸过大了,他又哭,进一点紧着呼吸一次,抽抽嗒嗒地出了一身汗,汗液浸着白玉般的身子,像上了一层蜜。男人眯起眼,迷恋地打量起他。
二十八岁的人了,还是少年般柔软的身子,又白又软。心智也小,单纯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这么多年,宠着他的原因不外乎如此,有姣好常驻的颜和肉`体,人也相对简单,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别人或多或少从他身上获得什么,或金钱、或利益、甚或爱情,要他交出这些等价交换他做不来,新鲜两天就把人弃了。
唯有他听话、乖巧,从不要求什么。也很好养,不痛不痒地宠两下就好了。想想他还真是自私冷酷又吝啬的商人呢,别人休想从他身上拔下一根毛来。
此刻的唐明玉,已经慢慢将那根玉棒彻底塞进去了。他汗水淋漓地起身,脚崴了,站不稳往下倒。玉棒狠狠戳进他的穴里,激得他痛得呻吟一声。男人也没有扶他。
他自己爬起来,面对着墙壁缩起臀站好。这个动作花光了他所有廉耻,他颤颤罚站着,夹紧屁股里的玉棒。因为是极好的玉质,温润细腻,在穴里浸久了,蜜液润滑得它滑不溜丢,缓缓往外掉。
唐明玉就要用力收腰提臀,一刻都要比前一刻使力,屁股渐渐翘起来,渴望的穴`口翕动着,私`处的风景暴露无遗,能看到那根玉棒又滑腻地深入几分,深深抵着里面的酸麻处,明玉没忍住哽咽了一声。
翘着臀,他的内裤又滑下来,于是只能低着头涨红着脸,毫无尊严地提着内裤罚站。
然而下面分泌的蜜液越来越多,玉棒怎么都含不住,他吓得什么都忘了,直接用手塞进去。
男人喉头一紧,浑身燥热,“谁许你用手的?”
唐明玉满脸泪,被欺负得实在不堪重负了:“我不是故意的……”
“站好,还有一刻钟。”
“求、求您……”
还有一刻钟,无望的煎熬,他真的坚持不住了。
男人充耳不闻,在床上拉开拉链,望着他自渎。
唐明玉翘着屁股,仿佛进入魔鬼的炼狱,玉棒三番四次地掉出来,每次堪堪落地的时候他再用尽全身力气夹进去,媚肉如同翻滚的浪潮又吸又咬,从没有此刻欢快又积极地吞吃着玉棒。蜜液淋淋漓漓泛着水光浸满了整支玉。而他腰肢越来越酸,腿越来越麻,整个人筛糠似的发抖,最终在最后一刻萎靡倒地,玉棒叮得一声落在地板上。
男人的性`器粗壮胀紫得像一只蛇头,青筋暴动,滴落着液体。男人哑声道:“上来。”
唐明玉像死过一样,摇头道:“不要。”
男人翻身下床,从地上抱起他,又软又腻像一滩化掉的水。
男人心情很好地一笑,唐明玉就被昏头转向地扔到床上。
霍家铭覆身上来,剥掉那条不像样的内裤,已经湿成一条了。
唐明玉哭着,完全没有力气反抗:“我不要,不要……”
男人握着他的臀摆好姿势,压着这具汗浸浸软成一滩春水的身子,给了他一个吻。
“乖。”
男人强硬的性`器就插入进来了。
唐明玉睁着眼满脸泪痕地愣住,像鱼一样本能地搏动了一下,性`器进入地更深,毫无阻碍,方才绞缠贪吃的媚肉经过一阵冷落愈发热情,咬紧了阳`具自发自动地收缩痉挛,一寸寸往里吃。
唐明玉哭了出来。
他像一个怪物,身体里有一套自发的臣服系统。他一面淫浪放`荡地和男人交媾,一面冷漠地看着自己淫浪放`荡和男人交媾。
他愈逃离,又无法逃离。
男人被勾得性致上来了,压着他狠操猛干,变着花样折着他,大开大合地撞击。
后`穴撞击地蜜液飞溅,啪啪干他的声响绵延不绝。男人扯掉了自己上衣,露出纠结性`感的背肌,密布了汗水像一尊神,压在青年身上动作着。
唐明玉用手背遮着眼睛,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淌进被子里。
他一边哭,一边嗯嗯啊啊地叫。哽咽得一塌糊涂。
“疼、疼,您能不能慢点啊!”
唐明玉哭着挣扎,动乱中给了男人一巴掌。
男人拧着眉瞪他,他也被激出了血性,眼泪婆娑地盯着男人。
委屈得不成样子。
男人心一软,吻了吻他的嘴。
“娇气的,腿伸过来。”
唐明玉将两腿缠在男人腰上,男人伏低身子,往里缓缓地动,深深地顶了他一下。
“嗯啊……”
唐明玉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感觉周身像爬满了小蚂蚁,酥酥麻麻地,说不出的痒不到心里感觉。
还要。
他不知什么时候搂住了男人脖子,彼此对视,眼里欲语还休。男人亲密地亲了他一下,动着顶他一次。
他舔了舔唇,和男人接吻。
此时他总算勉强配合,男人吻着他,津液不断往下流。下`身凶猛地干得他脚趾蜷缩,抽搐着到达了高`潮。
“嗯嗯……先生,到了,到了。”
“闭嘴。”
男人还在他身体里抽`插,他敏感得延续着高`潮,被汹涌情潮打击得支离破碎,一声声浪叫。
唐明玉最后被做得昏了过去。他很久没有承受过如此高强度的性`事,身子弱,被折腾得死去活来。醒来的时候,男人在抽烟。
烟雾撩撩绕绕升到半空,他躺在被子里像一只破布娃娃,零件都碎了,抻抻腰都疼。
男人没有抱他,似乎也不打算在这睡。有电话打进来,男人按掉了。尽管这房间里还弥漫着情热的气息,唐明玉却如置冷窖。
他不管周身疼痛,挣扎着爬起来,从地上捡内裤穿。
霍家铭观赏着他单薄又软弱的背影,说道:“不用走了。”
唐明玉小声道:“要走。”
内裤不能穿了,唐明玉就光着穿裤子。
霍家铭蹙眉:“闹什么,回来。”
唐明玉忍着眼泪,却又掉。他的眼睛都哭肿了,朦朦胧胧看不清方向,绊倒在地上。
男人起身捞起他,愠怒道:“上哪?又想去相亲?”
唐明玉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男人把他扣在怀里,给他脱裤子。
“差不多行了,我的耐心有限。和外面那样的闹,我伺候不了。”
唐明玉僵硬着身体,“我没闹。”
霍家铭想了想,烦躁地提出条件:“我在家多陪你两天。”
唐明玉蜷缩在男人怀里,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
霍家铭以为他们已经谈妥了条件,结果早上醒来,身边的床铺已经凉透。
唐明玉又走了。
四
唐明玉回去就和小七道了歉,“太对不起你朋友了,中途有事就将她扔在商场。请你帮我转达歉意,希望我能当面致歉,或者做出一些赔偿。”
小七撇撇嘴:“没关系啦,她不是小气的人!不过,你是不是没看上她呀?她比较爱面子,想让我来问你个准话。“
”我……实在对不起,我刚和前任分手……”
”OK,我懂了。 你还想着她对不对?“
唐明玉咬了咬嘴唇,并没有回答,然而小七却秒懂了。
”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分手了还恋恋不舍啊?有她照片吗?我看看!“
唐明玉苦笑:”他不太爱拍照片。“
”哦,女生还挺少不爱自拍的咧。“
素素和大江过来八卦,”什么,唐明玉有女朋友!难怪,长这么一张脸没女朋友,肯定就是gay啊!嘤嘤嘤,老天对我太不公平了!“
唐明玉避开他们往前台去,这家烘培店的老板娘是个离了婚的女人,自己带着孩子创业,张罗了小姐妹办了个烘培课,专门给喜欢这类爱好的人教学。老板娘为人和善,见唐明玉没工作,就叫他在店里帮工,每个月给他两千块,足够温饱。
唐明玉也没什么心眼,就在店里扎根下来了。白天帮老板娘干干杂活,收收钱,晚上回家里睡觉。霍敏被他老子一个电话招回家去,声称不回家就打断他的狗腿,霍敏没法,哭唧唧地拜别小后妈,就乖乖地回家填表去了。
临走,唐明玉嘱咐他,先生吃软不吃硬,要他不要拧着来。
唐明玉转到前台,老板娘的小儿子偷吃了一颗泡芙,奶油还黏在嘴角。那小家伙对他狡黠一笑,根本就不怕他,窜到后面去了。
唐明玉苦笑,将泡芙摆放整齐,与往常一样守在前台做事了。
”叮铃“一声,有客人上门,唐明玉低着头:”欢迎光临。“
有男人的脚步声回荡在不大不小的店里,似乎是两个人,但唐明玉正在对账,总是算不好账面数据,心烦意乱。有别的小姐姐已经迎上去了,为客人介绍刚出炉的肉松酥。
”我想要蔓越莓小饼干、牛肉芝士可颂、棉花卷,还要个葱烧热狗,再来杯珍珠奶茶,要热的!“少年撒着娇,熟门熟路地报了一长串。
唐明玉一边对账,一边在收款机上打单,手忙脚乱。
”你想吃什么啊?“
少年仰着头问他身边的男人,男人望着前台上忙得额头出汗,手指僵硬的人,”随便。“
”随便是什么啊?有这种蛋糕吗?“
小姐姐喷笑,而那冷淡的男声如同闷雷响彻在唐明玉的头顶,他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呆愣着望向牵着少年手的男人。
是霍家铭和常小年。
常小年像得了软骨病,依偎在男人身边,”要不给你点个咖啡吧,吃不了还得剩下给我。“
”嗯。“
”我应该减肥了,肚子都圆滚滚的了。“
”那还点那么多。“
”嘿嘿,我怕不够嘛。”
店里开辟了一个休闲区,两人就在窗边坐了。常小年还在厮缠:“你摸摸我这肚子,真的圆了很多。”他拿着男人的手要往他肚子上摸,霍家铭蹙眉,呵斥道:“别闹。”
常小年没见过唐明玉,羡慕地对他道:“小哥,你长得好帅啊,也好瘦。能告诉我怎么保养的嘛?”
唐明玉头大如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小姐姐转到后面,簇拥他将甜点送过去。
唐明玉端着餐盘,低头走路,只看到男人那双皮鞋,将餐盘放下。
“请慢用。”
“哎,小哥你干嘛不理我呀。”
常小年去扯他袖子,唐明玉惊得一躲,甜品奶茶噼里啪啦从桌上摔下来,倒了一地。
“啊,都洒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帮您换一杯。”
“蛋糕也脏了呀。”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您赔偿。”
唐明玉飞一样跑到后面,常小年还在抱怨:“都怪你,非要到这家店里来,走好远的路,我脚都疼了。还摊上这么个没素质的服务员。”
霍家铭望着唐明玉离去的方向,“不要吃了,走吧。”
“啊,他还没赔我蛋糕呢。”
“出去再买。”
“你急什么呀,等等我!”
唐明玉背对着墙拼命呼吸,心嘶嘶啦啦地疼,像只风筝的线紧紧扯着。他不论走到哪里,男人都像无边的阴霾,渗入到他生活中去。
常小年出来,搂着男人的胳膊:“亲爱的,送我回学校吧?”
霍家铭去拿车,常小年屁颠屁颠跟在后面,上了车,他先是仰起脸庞讨了个吻,又叽叽喳喳说学校的事。那天晚上,霍家铭晾了他一宿,今天吃了大餐买了礼物,哄得他身娇惫懒。他望着身边年长的男人,看男人一言不发,深沉莫测,越来越喜欢他。他优雅、多金,有着成年人的智慧与沉稳,出手又大方。如果他乖就不难伺候,而男人稍微用点心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他望着车窗外芸芸众生的同学,穿着各种各样汗渍满身的T恤,根本不够他一双鞋的零头。深觉他终究是高人一等的人,而这还远远不够。
他假装无意地抱怨:“老公啊,我班上的同学,就那个小Q啊。你认识的,家里开饭店的富二代,他买了辆新车哎,300万的兰博基尼,超酷炫的!还专门到我眼前来炫,好生气哦!”
霍家铭开着车,将他送到校门口。
“老公,你听见了么?”
“什么?”
“就我同学……”
霍家铭心思不在这,揉揉紧皱的眉头:“你想要辆车?”
常小年心虚地,瞄着他的表情顺杆爬:“人家开兰博基尼,我还是辆小别克,好挫,也丢你的脸对吧?”
霍家铭脸沉了下来,让人看不出他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确定要辆车?“
“嗯……如果你不同意,我还是听你的啦。”
他假装宽容地退让一步,显得自己听话又乖巧。霍家铭对他这种小把戏了如指掌,更为厌烦。他今天拿了礼物来哄小孩,已经做了让步。再让他退,便是触了他的逆鳞。
男人掐着小孩的下巴,提着他到面前。
“你为什么跟着我?”
常小年怯怯地眨着眼:“我喜欢你。”
男人轻蔑地一笑:“不老实。”
常小年和唐明玉不同的是会见机行事,他搂住男人的脖子,甜腻地撒娇:“我没不老实,真的好爱你。但是你给不了我爱,那就给点钱吧。”
男人神色不明地看着他,常小年将脸贴着男人蹭了蹭。
男人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常小年欢欣鼓舞地吧唧亲了他一口,飞窜下车。
“老公,明天见!”
霍家铭索然无味地回家,常小年他已经宠了很久了,胃口越来越大。耍心机,要东西,从不硬着来,就和他滚刀肉一样厮缠着闹,带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拗劲。
他疲惫地下车,进门,房子里冷冷清清的没开一盏灯。他脚一踢,灰色棉拖翻了个,“人呢?”
保姆开了灯小跑出来:“先生回来啦?”
霍家铭环顾四周,冷清得没一个人影,也没人出来接着他。自从唐明玉走后,家里就一下空旷了许多。儿子也三天两头不回家了。唐明玉原先在的时候没存在感,走了反而哪哪都不对。
他生气地一扔衣服,自己解了袖口领带:“霍敏呢?”
保姆道:“少爷没回来呢。”
“打电话让他滚回来。”
保姆心惊胆战地去打电话,霍家铭阴沉沉地上楼,一路往下解衣服。
霍敏吊儿郎当在酒吧high,接到家里的电话不以为然:“让老头子自己过吧,我才不回去呢!”
阿姨道:“快点回来吧,你爸爸都发脾气了。小心回来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