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完一发.醒.神.炮,贺相尧浑身舒坦,抱着家里的小宝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赵羽丰.跨.坐.在男人身上,扒着贺老板的头发看那块儿斑秃:“我怎么感觉面积又大了?”
小模特失踪那几天贺相尧差点没急死,头发一大把一大把的掉,没全秃就是好事儿,但他死鸭子嘴硬:“看错了吧。”
赵羽丰拿着自己的指甲盖对比,以前只有两块儿指甲盖那么大,现在起码有四块儿指甲盖那么大,翻了一番,忧心忡忡道:“没错,确实大了,再这样下去别秃了。”
贺相尧受到暴击,高兴不起来了,赵羽丰看他垂头丧气的,赶忙安慰:“秃了刚好和我配个情侣头,我现在不也是秃瓢吗?”
赵羽丰头皮被扯伤,上面全是淤青,剃光了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
贺相尧心疼,昨个儿就逮着嫩生生的头皮亲了好几个小时,眼下像是被提醒,转身就出门剃了个秃瓢回来。
赵羽丰惊了,没憋住,噗呲一声笑出来:“好像个大鸭蛋。”
贺相尧皮笑肉不笑:“高兴?”
赵羽丰有种不详的预感:“没。”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都在混乱中渡过,赵羽丰有气无力的趴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发茬可真扎啊。
赵羽丰皮薄肉嫩,屁.股被扎红了一大片,大.腿.内.侧也是红的。
贺相尧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问了下度.娘,打发保镖丙去超市买了两罐.痱.子粉回来。
赵羽丰差点气笑:“傻不傻,大冬天的买痱子粉。”
“这不怕你出汗不舒服吗。”
“你tm非得在我.屁.股.上乱拱的就没想到我会不舒服?”
想是想到了,但小模特叫得太好听,贺相尧没忍住又多拱了几下,他哪里知道发茬扎出来的印子这么久都不会消。
好不容易又搁一块儿了,赵羽丰也不想找不自在:“行了,行了,晾晾就好了。”
大白.屁.股晾在外面,贺相尧怎么可能忍住诱惑不去摸,东摸一下,西拧一下,没一会儿就红透了。
赵羽丰一脚踹贺老板腰上:“滚去走廊挂水。”
贺相尧继续捏:“前几天就挂完了。”
赵羽丰:“……”
如果说赵羽丰这还是皮肉伤,郑钧锋可是确确实的下不了.床了,郑挥手劲大,下手时又是真存着教训的念头,一点没留情面。
郑钧锋趴着哭都没力气哭,屁.股.肿得像红彤彤的大桃子,挣扎着拿手机打出一行字:你是不是人,我可是你弟弟啊。
郑挥理亏,摸摸鼻子,尴尬道:“咱俩又没血缘关系。”
叫了二十多年哥哥,郑钧锋从没想过会和郑挥发生点什么事儿,感觉受到欺骗,接着打字:畜生。
郑挥脾气大,也不惯他,刚好看那.屁.股.红得挺好看的,又一巴掌下去:“会不会说人话?”
郑钧锋接着打:禽兽。
郑挥今个儿还就禽兽了,一指头.戳.进.去,郑钧锋声音就变了调,哑着嗓子像小时候一样求饶:“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郑挥努力耕耘,汗水一滴滴落到郑钧锋脊背上,再顺着脊背的凹陷,汇入.臀.沟,他看得嗓子发紧,又大了一圈,更舒服了,心想:锋锋是他看着长大的,花是花了点,但从小就杵他,听管教,凑合凑合也行:“咱俩在一起试试吧。”
郑钧锋不想和他凑合,付南以前和他玩小游戏从没下过狠手,大小也合适,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像是要撑裂,多来几次还得了,走路都得灌风了:“哥,你别害我。”
小兔崽子没一句人话,郑挥不想听,干脆捂住他的嘴,埋头.用.力,郑钧锋又哭又叫,暂时没空想付南了。
保镖甲回家想了一整晚,琢磨着先从朋友做起也不错,近水楼台先得月,早晚有机会下手,犹豫再三终于拨通郑钧锋电话。
郑挥坏心眼的接通,也不捂郑钧锋的嘴了,还故意大力冲撞了几下。
郑钧锋眼神涣散,看都没看清电话对面是谁,声调拉长成一条九曲十八弯的线,骨子里透出.浪.劲儿。
保镖甲快要气哭:妈.的,是谁又早一步下手了。
☆、72.下雨
在.床.上躺了一上午,赵羽丰呆不住了, 偷偷摸摸的穿上外套。
贺相尧刚吃完药, 药劲儿上头困得厉害, 半眯着眼睛打瞌睡, 看自己栓裤腰带上的宝贝疙瘩准备出门, 立刻精神起来:“去哪儿?”
“买零食”, 赵羽丰凑过去在贺老板脸上亲亲:“一会儿就回来,放心, 我会带上小丙。”
贺相尧不满:“叫他们去买不就行了吗?”
“躺这么久, 再不活动活动就该废了”, 赵羽丰撒娇:“有人跟着呢, 你不放心什么。”
贺相尧勉强同意, 等人走了就立刻叫保镖乙偷偷跟到后头:“知道该怎么做吗?”
保镖乙站得笔直:“不许其他雄性生物靠近小少爷一米。”
“记得住就好,去吧。”
刚出门, 赵羽丰就直奔三楼, 他一直没想明白,从认识到现在, 他和付南的关系都挺好,没红过脸, 没拌过嘴, 更没发生过经济纠纷, 玩得好好的,怎么就要害他。
付南的病房在三楼第一间,贺相尧怕他再搞事儿, 派了十几个人在门口守着,保镖丙左右为难:“小少爷,老板不许……”
“你不给他说不就行了吗”,赵羽丰加快步伐:“你要是敢打小报告,我就敢给老板说你摸我.屁.股。”
“……我们后面有人”,保镖丙决定同流合污,毫不犹豫的出卖同伙:“是我哥。”
“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掂量着来。”
面对保镖,赵羽丰挺能耐,面对付南,他不知不觉的就怂了,临到门口,不敢进去,也不敢说话。
付南眼尖的看见了他,一阵惊喜:“哥,你来看我了。”
“别,你这声哥,我可当不起”,赵羽丰努力绷紧脸装镇定:“我就想问你件事儿,咱俩没仇没怨,你为什么要害我?”
“害?”付南楞了楞,苦笑:“我怎么可能害你。”
“你TM把我弄成这样还不承认了啊。”
“我只是太爱你了。”
付南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消散了,赵羽丰没听清,两个人思维不在一条线上,根本没法沟通,他叹了口气,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病房门重新锁上,付南隔着纱布按住胸口的伤,闭上眼,记忆拉回在地下室的日子,赵羽丰脚上带着银色的锁链,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
他伸出手去摸,摸了一个空。
屋外突然下起了雨,室内的光线暗下来,付南手僵在半空。
保镖丙在旁边挨个挨个的给其他保镖封口费,见赵羽丰往回走,便迎上去报销,赵羽丰身上没现金,只能用贺老板的支.付.宝转。
贺相尧听见短信铃声睁了睁眼,看见是支.付.宝转账信息又把手机搁回去,脑子里乱琢磨起来,买零食哪里能花这么多,别是去买什么玩具了吧,越想,越期待,他合上眼睛,买点玩具也好,明天出院刚好能庆祝一下。
贺相尧做了一个梦,梦中小模特穿着什么都遮.不.住的开.档.小兔子内裤,张.开.腿邀请他.进去,他火急火燎的掏家伙,刚准备下吊就被按住了。
小模特皱着眉说:“你下面怎么不见了?”
他低头,该有东西的地方一片空白,贺相尧猛然惊醒,脑门上全是冷汗。
赵羽丰趴他身上玩手机,被突如其来动作吓了一跳:“做噩梦了?”
能不做噩梦吗,小祖宗趴哪儿不好,非趴胸口:“嗯。”
“我买了草莓酸奶回来,吃不吃?”
“你自己吃”,贺相尧惊魂未定的摸了摸.下.面,确定那玩意还好好的待着才松了口气:“宝贝,下次换个地方趴。”
“就趴这儿了”,赵羽丰逆反心理一上来,小脾气爆得很:“有意见?”
“我哪儿敢”,贺相尧把人搂怀里:“行了,行了,随你高兴。”
远处的天空亮了一下,过了会儿一个大炸雷劈下来,赵羽丰吓得够呛,手机关机,钻被窝躲贺相尧怀里了。
贺老板挺喜欢小模特这害怕的小模样,将被褥掀开一条缝,伸手去他的脸蛋:“有避雷针呢,乖了,别怕。”
赵羽丰很怂:“之前我还在电视里看见有人雷雨天玩手机被劈死了,你也不许玩了。”
“好,听你的”,贺相尧放下枕头,也跟着躺下,捉着小模特的手指亲亲:“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做吧。”
赵羽丰寻思了一下,点头:“还有点肿,你轻些。”
两情侣搁一块儿,雷雨天还能做.做.爱,单身的就只能硬抗了,想看个.片.儿自己来,还得担心被雷劈。
保镖甲站在走廊尽头,窗户没关严,大雨拍打在窗框上,溅了些水珠进来,他的裤腿被溅湿,凉意从小腿往上蔓延。
窗外正对着一片小花坛,花坛里有几颗小树被风雨搅得东倒西歪。
保镖甲听着老板病房内隐隐约约的声音,点燃了一根烟:人生啊,苦。
郑钧锋也在.做,心态和赵羽丰很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趁机乐乐。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乐意,后来被收拾老实了,又体会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来。
以前那些人都是冲着他的钱,在床上变着花夸他,郑挥不一样,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一会儿嫌他脚臭,一会儿嫌他.夹.得.太.紧,哪儿哪儿都是毛病,嫌成这样儿了,该亲的一下没少亲,该.操.的一下没少.操,还帮他.舔.了那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那感觉,神了,爽.得他尿都快出来了,自此,郑钧锋认命,出去找人得花钱,还担心有病,知根知底的,将就着对付一下也行。
心里接受以后,郑钧锋彻底放开了,浪.得劲儿劲儿的,郑挥动累了,动作慢下来,他还不愿意:“你行不行啊?不行换我来。”
“你来,水.都把我腿打湿了,还想自己来。”
“少看不起人”,郑钧锋爬起,跨坐到郑挥腿上:“看咱俩谁先不行。”
郑挥一边养精蓄锐一遍享受着“服侍”,舒服得眯起了眼。
郑钧锋动了不到三分钟就快趴了,这姿势,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在了一根烧红的铁棍上,深.得隔夜饭都要顶出来了。
郑挥看他累得像条死狗,有些得意:“还来不来?”
郑钧锋趴下:“不来了。”
郑挥又开始慢悠悠的动了,郑钧锋感觉不得劲,想着等雨停了去买点玩具回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不用求人。
☆、73.飞机
雨到后半夜才停,赵羽丰两腿缠在男人腰上, 像树袋熊似的挂着, 贺相尧搂着他进浴室, 刚刚做到一半.套.破了, 他也没重新换, 现在还得抠出来。
赵羽丰特别不喜欢无.套, 弄得到处都是,完事儿也不好清洗, 抿着嘴唇闹小脾气。
贺相尧笑眯眯的去亲他:“怎么了?”
“说多少次了, 别弄里面, 你就是不听。”
“我听了的啊, 它自个儿坏了。”
“还有两三盒呢, 怎么不换新的。”
“勤俭节约是美德。”
“滚。”
“乖了,乖了, 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节约点用,省着给你买零食。”
赵羽丰绷不住笑:“就你借口多。”
洗完澡, 赵羽丰精神头儿上来了,撒着娇要出去吃夜宵。
贺相尧好脾气的换衣服, 走到门口, 非常自觉的蹲下了:“上来吧, 赵爷。”
“小伙子挺懂事儿啊”,赵羽丰坏笑着去捏男人下巴:“从了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贺相尧羞答答的抛了个媚眼, 嘴上却道:“赵爷,那不行,家里有个醋劲儿特别大的,从了你,他得挠死我。”
“说谁醋劲大呢?”赵羽丰扑到男人背上,在他肩头咬了一口:“谁比得上你啊。”
贺相尧疼得直抽气:“宝贝,你变了啊”,以前多温柔可爱,现在动不动就动手。
赵羽丰扒开男人衣服看,没留牙印,但红了一圈,他嘟着嘴亲了亲:“那又怎样,反正也不能退货。”
不能退就只能忍着,贺相尧背着人往上颠了颠:“祖宗,吃什么?”
“出去看看再说。”
屋外气温降得更低了,雨后留下的小水洼表面凝结了薄薄的一层冰,两人都是秃瓢,没头发保暖的,风一吹透心凉。
赵羽丰怂成小小的一团:“什么鬼天气,一天一个样儿。”
“等会儿去买俩帽子。”
没走多远,赵羽丰就发现了流动的小野摊,这时间点,摊边的桌子大多空着,只有零零碎碎的几个人抽着烟喝着酒在乱傥。
烤串的师傅穿着看不清原色的围裙,满脸油光,不知道是不是被寒风冻着了,咳得撕心裂肺,咳完吐两口痰,又用手擤着鼻涕往地上甩,随意在围裙上擦了擦,继续摆弄烤茄子。
赵羽丰顿时没胃口了:“算了,不吃了。”
“怎么了?”贺相尧扭头:“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瘦成这样了还不多吃点。”
“还瘦,我肚子上都能捏出肉了。”
“等会儿回去让我捏捏”,贺相尧笑道:“看我家的小猪崽儿什么时候可以拉出去卖。”
赵羽丰感觉贺老板越来越幼稚了,总爱绷着张脸说冷笑话,他摸了一把男人光溜溜的脑袋:“准备卖多少钱一斤啊?”
“每斤倒贴三万,太娇气了,怕别人不肯要。”
“你把钱给我,我明个儿就自己收拾东西走。”
“那不行”,贺相尧掐了一把小模特的屁.股:“等你下崽儿了再说。”
下个屁的崽儿,赵羽丰要有那功能,说不定现在都生了个.足.球队了:“老不正经。”
东拉一句,西扯一句,不知不觉就走了很远,保镖甲乙丙睡眼惺忪的开车跟在后头,完全弄不懂有钱人的心态,大半夜顶着寒风出门瞎溜达,溅满脚泥,不是有病吗?
赵羽丰脸都被寒风刮红了:“咱们上车吧,好累。”
贺相尧继续掐他.屁.股:“地都没下过,还嫌累。”
“你肉太硬啊,咯得我身上疼,好难受的。”
小模特一会儿一个想法,贺相尧只能配合他,抱着人钻进车,裹了条毯子身上才热乎起来。
赵羽丰把拖鞋脱了,冷冰冰的脚丫子从男人衣服下摆塞进去。
贺相尧冻得一哆嗦:“回去睡觉了吗?”
“不,我想吃薯片”,赵羽丰仗着有人宠,作劲儿上头:“现在就要。”
“行行行”,贺老板抬眸看向保镖甲:“听见了吗?”
“听见了。”
保镖甲心里冒出来那点儿想谈恋爱的小念头全部被赵羽丰的作劲儿给浇灭了,哈欠连天的开车满城转悠。
车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路边发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店内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
贺相尧没下车,这次出门忘带口罩,他这张脸辨识度又太高,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赵羽丰拉起高领毛衣盖住脸走进去:“薯片在哪儿?”
年轻女孩心里发怵,光头还不露脸,怎么看都不是好人,她往后退了一步:“你们想干什么,我报.警.了啊。”
赵羽丰:“……大姐,你见过我这么帅的犯罪分子没,我就想买点零食。”
“叫谁大姐呢?我还没满三十呢”,这么一打岔,年轻女孩倒不怕了,随手指了指东边:“那边架子上第三排,都是薯片。”
“你们这儿有帽子卖吗?”
“有倒是有,就是放了好几年了,款式旧。”
“给我看看呗,这鬼天气冷死了。”
“也在那边,最下面一排”,女孩打了个哈欠趴回柜台,摆弄起了手机:“十块钱一个。”
货架最下面一排全是灰,看起来许久未曾打理,赵羽丰选了俩一模一样的纯黑鸭舌帽,拆开塑料袋儿,里面还是干净的,便拿去付钱。
女孩儿也没扫二维码:“帽子二十,薯片五块,一共二十五。”
“可以支.付.宝.转.账吗?”
“可以。”
帽子放了许久,有股灰尘味儿,赵羽丰把塑料袋儿拆了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小跑过去敲了敲车窗:
“看。”
漆黑的帽子越发衬得小模特手指白,贺相尧打开车门,握着他手指亲:“挺好看的。”
“帽子好看还是我好看?”
“你。”
“那你现在是在嫌弃我选的帽子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