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真好上了,钱雨的小孩心性会渐渐暴露的,余超常在被迫状态下对他用强,比如俩人打架的时候。
钱雨有时候真的很生气,主要是气自己不争气,明明压制住余超了,居然被强吻打败,吻到后来,都忘了刚才为什么生气要打架了,不自然的双手就松开了,改为环抱上余超的肩背,抚摸着衣服下结实的肌肉线条。
余超单手撑起身改躺为坐,钱雨顺势下滑,由坐到腰身处滑到坐在大腿上,钱雨觉得这个姿势很奇怪的样子,不禁都笑出声来。
余超轻声说:“夹紧我。”下一刻手掌托到钱雨的屁股,双掌用力一抬,人就站起来了。钱雨忍不住笑得很欢乐,貌似这种姿势是抱孩子的吧,他此刻双腿夹在余超的跨间,屁股坐在余超的双掌上,就这么被抱起来了。余超看到他笑咪的眉眼,心里柔得冰化成水似的,走几步将钱雨放倒在沙发上,压住。
为了俩人将来的忄生.福时光,钱雨偷看过网络电影,对将要发生的事各种心理准备。
余超动作很温柔,将准备工作做得很足,前戏时间也很到位。
钱雨暗中咬牙,想着这次一定要挺过去,不要老去想过去,他不能让过去影响将来,可有些事情真的由不得他。
余超刚进来一点儿,钱雨就全身僵硬的惨叫一声。
他一直在观察钱雨的反应,钱雨全身弯成弓形的样子,双手抱头止不住的发抖,虽然只叫了一声,之后都咬牙忍住,却是脸色发青,原本放松的身体开始冒冷汗。余超就退出来抱着他,安抚他的情绪。
钱雨平静下来觉得很过意不去:“没事,我,真没事。你再试一次吧。”
余超轻吻他,然后两人又试了,还是不行,钱雨能从之前情绪饱满的状态瞬间跌落到谷底,说谷底都是轻了,说万丈深渊都不为过。虽然他没有推开余超,一副你要用强我也决不反抗的样子,但那不是余超想要的。
余超安抚他:“这是双方都愉.悦的事,若只有我一人快活有什么意思,你现在接受不了就不要勉强。”
钱雨有愧,咬牙无语,他勉强接受被看穿,真是很尴尬好吧。
余超想了想,靠近他,悄声说了句话。
钱雨双眼一亮,像夜空里一闪而过的流星,又满血鲜活起来。
“什么,让我在上面?可,可我也不会啊。”
余超挑眉:“不会就学。”
钱雨还是有点犹豫不决:“我做没经验,第一次。”
余超说:“那你轻点呗,我也是第一次。”
结果这晚,钱雨发现了一个新世界,太神奇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年轻少年充满活力,对这事儿上了心就停不下来。
余超被折腾一晚上,还被少年反复纠缠,他叹气:“我还是个雏儿,你就不能手下留情么。”
钱雨咬他耳朵:“不管,再来一次嘛,现在时间还早着呢,我根本睡不着,再来一次嘛。”
这样胡天胡地的结果,余超根本爬不起床了。
早上余超赖在床上挺尸,无论钱雨怎么哄骗,也不起来,他要请假,他要休息,他要补觉。
第13章 融入圈子
钱雨跟伺候太上皇似的,把粥端到床边哄:“你要继续睡也行,至少要吃点东西吧,来,靠起来点坐,我喂你。你吃了粥再睡,空腹不好的。”
余超这辈子除了婴儿阶段需要人喂食,自幼儿时代学会自己吃饭后,从来不需要人喂饭,猛一听这话“我喂你”,吓坏了,就这么傻瓜似的坐起身来靠着床后垫上。
钱雨做伺候人的事儿历来很用心,不管是对待食材做饭,还是对待一段感情。钱雨的性子是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好做完美。
钱雨端着碗,勺子往粥面上打一圈儿,上边较凉的粥就进了勺子。勺子往碗沿搁一下,将勺子底下残留的粥留下,抬手放嘴边轻吹,嘴唇轻试一下温度,再吹,再试温度,然后送过来喂余超嘴里。
余超呆着张嘴,他觉得这样好傻的感觉,只不过是昨晚折腾狠了想多睡儿,怎么画风变成这样了,他真的有点想笑,还得忍住,不能笑出来。
喂粥之初的那几勺余超很想笑场,渐渐就不想笑了,就这么机械的张嘴等着喂,等着吃。
钱雨的眼晴在碗里,手中的勺子和他嘴边的粥打转,喂几口,钱雨拿出纸巾将唇边的残留擦一下,再换手拿勺子继续打圈儿,试温度,喂。
余超心底一暖,他的脑中闪过的画面居然是钱雨替钱爷爷换寿衣的情景,连他自己也惊了一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场景交融。他还记得那时钱爷爷走得突然,钱雨赶到时老人已经离世,钱雨将爷爷睡衣换下,打温水擦洗身体,然后将寿衣依次序穿上,也是这般细心,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
他那时看到这一幕也深有感触,还跑回余家大宅陪老爷子吃饭,为此与大哥化解了多年未解开的心结。
余超突然想起那句,子老矣,亦已潦倒龙钟,鸡皮鹤发,蓬头历齿,觌面不复可辨。
若干年后有某一天,他因为老去而觌面不复可辨时,钱雨还会这样对他么,他心里的答案居然是肯定的。
只要钱雨不离开,他便永不相弃,俩人相扶共历鸡皮鹤发,蓬头历齿,这样很完美。
一碗喂完,钱雨又端来蒸鸡蛋,继续喂蒸蛋。
就端碗,吹,喂这套姿势,钱雨保持了半个小时,神色平静,没有丝毫不耐烦,偶尔钱雨抬眼看到余超灼灼目光还回应一个微笑。
钱雨收了碗,又过来躺到床上,就这么陪着睡在一边儿。
余超轻声问他,这件事,余超心里辗传过多次,一直想问,但又因各种原因,一直没问出口。
钱雨说:“你有什么事不能问的啊,我们说好要以诚相侍的,你问吧。”
余超问:“你当初是怎么喜欢上冯玲的?冯玲的年龄都可以做你的母亲了,有的少年有恋母情节,喜欢找姐姐做恋人或妻子,那也就相差十岁以内的,你和冯玲……”
接下来的余超都找不到词汇了,担心说得太过了。
钱雨笑了:“原来你是问这个啊。她比我大25岁,男人娶了比自己小25岁的妻子,别人都来祝贺,说这个男人一定事业成功,好福气。女人要嫁比自己小25岁的丈夫,别人就指责,甚至说这个小丈夫就是图钱,以真爱为借囗娶富婆。这种歧视源自男权盛行的顽固观念而已。我小时候父母离婚都不管我,只有去冯玲家小住的时候是最快乐的。你知道吗?冯玲待我可好了,我无理取闹也好,我发脾气了,她都包容我,毫无保留的对待我。你们都看到她年纪大了,她老了,可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个美貌的姑娘。虽然她老了,我却永远记得她漂亮的模样,我和她只是错过了时间。叫兽,你能理解对吧。”
余超当然理解,做为GAY群体,他也受到过各种阻力,也曾感受到歧视,所以他能理解。
余超分析钱雨的心态,他觉得钱雨其实很单纯,单纯到只要有人对他好,他就会义无反顾的爱下去。
钱雨理所当然的回答:“那当然,单纯一点有什么不好么,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不需要这么复杂,对我好就行了。”说完轻吻一下余超:“你也要对我好,若那天你嫌弃我了,或者你有另外喜欢的人了,也不用告诉我,只需对我不好就行了,那样我就知道。”
俩人就这样慢慢聊着,竟同时生出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
应钱雨的要求,余超试着让他接触圈内人,首先受到邀请的就是风离和杨正这一对儿。
风离和杨正走到一起经历了多少磨难,余超也是知道的。大家这么多年挚友之交,都珍视这份友谊,所以余超和钱雨在一起后,首先要知会的,必定是风离和杨正。
钱雨给开的门,看到风离走前面,当场一个激动大拥抱:“风离,你来了。”
风离和杨正:……
“呵呵,钱雨好热情啊。”面对刚进圈子的新人,风离笑咪咪的拍了钱雨的后背,鼓励为主。
然后钱雨热情拉着风离进来坐下聊,对杨正只有个普通招呼,没有拥抱。
杨正和余超:……
余超给拿出几瓶水过来放桌上,钱雨和风离聊得正欢,回忆那次初见面,风离问钱雨第一句话“你是直的还是弯的?”钱雨也不知说的什么暗语,还特意说筷子是直的,叉子是弯的,俩人笑得东倒西歪。
风离笑道当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理解,绝对的理解。当年余超问风离是不是0?又说余超和杨正是纯1,另一位朋友是0.5。风离也听不懂这些暗语,当场回答自己是2.5,还被人笑说是2百5。这也不能怪风离,他以为数字愈大愈占便宜。
说到这儿,钱雨也抱着肚子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钱雨特别亲近风离,其原因是听余超说起过这俩人的故事。当年风离也是直男一枚,初入演艺圈儿时交过不少女明星的,杨正追得辛苦,好不容易俩人才走到一起,貌似过程特别曲折,还有家人阻力。这样的经历跟钱雨相似,钱雨和风离都不是天然弯,是后来慢慢弯的。这样一来,钱雨对风离的认同感暴增,特别想和风离交流。
风离早年是个桀骜性情,这几年跟杨正在一起后逐渐修身养性,加上他在风离工作室要挂着老板的名头常端着架子,久而久之性子内敛了许多。今天碰到个这么年轻热情的钱雨,干柴烈火马上就聊成死党,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边余超和杨正在厨房聊天,余超的中餐厨艺只能应付两人。因为人多,余超只有做西餐,杨正做的牛排很好吃,就在一边帮忙。
那边钱雨给风离聊到程菲,因为这俩人是同行,钱雨就向风离请教,他也不好说接戏□□啥的,只问是否成名之路很辛苦。
风离说娱乐圈里讨生活的运气成份很重要,有人无背景相貌普通却能大红大紫,那叫一流运气,二流相貌,三流背景。有人长袖善舞相貌超群却无出头之日,那叫一流相貌,二流背景,三流运气。程菲的星途全靠签约的经纪公司如何安排,运气占首位的。
因为娱乐圈里各路神兵天将都有,风离只能给些大方向的建议。
摆桌上菜的时候,余超看到钱雨在跟风离说悄悄话的样子,俩人小声说大声笑。风离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了余超两眼,继续笑。
余超顿生冷汗。
围桌吃饭时气氛很好,杨正借机问风离,觉得钱雨这孩子怎么样,你们相处的很好样子。
风离双眼发光:“我觉得钱雨挺好的,我挺喜欢他。″
钱雨在旁边点头笑。
余超和杨正:……
饭后钱雨问风离都喜欢哪些娱乐活动,风离说我们这几个好友兴趣相同,都喜欢唱歌,而且都是原音重现那种音质,只要他们出现的场子,爆场。
钱雨听得心花怒放,嚷着也要去,他也很爱唱歌,而且唱得还不错。
风离大喜,咱们现在就去熟悉的场子唱,马上走。
余超:……
这是城内一家著名会员制G吧,只接待私密会员,当年风离和杨正的初吻就在这儿留下的。
风离头戴运动款头套,遮至耳垂,脸上戴着大□□墨镜遮住半张脸,沿不住星芒闪耀的光环,这幅模样出现没人能认出他。
这儿会员多,今晚小圆桌上座率八成左右。低声交谈的居多,偶有想献唱一曲的,可到上方小舞台上一展歌喉,由现场乐队奏乐。
风离一行四人找了张小圆桌点了酒水,舞台中间驻唱歌手深情款款,吟唱着爱恨情仇。
钱雨第一次来G吧,看什么都很新鲜的样子,入场的人全是男的。他们这桌太引人注目,从一行人进来后像众星揽月的感觉,就有人不断往这边关注。
余超指了一下小舞台,若待会儿要唱歌,得先去后边跟乐队交流排序。钱雨欢呼,让风离先去点歌,风离悠然自得往场中一坐,让钱雨先点。
钱雨乐呵呵的就去后边找乐队。
从一行人入场,旭靳就看到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起身走过来打声招呼。
“嗨,好久不见,我能坐下吗?”旭靳开口询问,声线很饱满,字正腔圆,很适放男性魅力的声线。
一个很帅的男人再有一副很有魅力的声音,真的很吸引人。
三人抬眼,都怔住了。
“居然是旭靳,上次一别有六七年不见了吧?”杨正最先回神。
旭靳优雅一笑:“嗯,八年了。”
现在三缺一,旭靳从荣入坐。
旭靳坐下第一句话问余超:“再见面我们还是朋友吧?”
余超觉得真没什么话说,他对旭靳说了一声:“我现在有伴儿了。”然后不想再搭话,起身向正在点歌的钱雨走去。
钱雨正和乐队的人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旭靳看着余超的背影,又研究的眼神打量了钱雨一番:“那小孩儿是MB?”
杨正失笑:“别乱说,那孩子是余超带的学生。”
旭靳双眸一亮,笑了起来:“刚开玩笑的,我就说嘛,阿超的眼光一向很高的。不过现在的大学生心眼子多,总想着攀高枝,什么本事也没有,仗着年轻漂亮而已。”
风离忍不住这味道:“你刚吃了酸菜汤来的?”
旭靳一挑眉:“我也是有感而发,最近有个大学生在追我,粘人得很,甩都甩不掉。”
杨正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虽然他们几人八年未见:“你什么时侯回国的?听说这些年你混得不错”
旭靳笑了笑:“去年才回来,国外那边儿的事务所交给朋友在打理。国内行情好嘛,回国跟朋友合作搞了个基金公司。都是些小生意。”
风离暗中翻了一个白眼,看不惯这副作派,极其看不惯,看不惯。
余超往这边看了一眼,旭靳赶紧说:“我过去了,那边儿还有朋友等着呢,回聊。”
余超过来坐下时,旭靳已经走了。
风离说:“刚才过来显摆来的,这么多年不见,他这么个性子,一点儿没变。”
杨正问:“你还恨他么?还能和他做朋友么?若不能,支会我们一声,我们也不和他做朋友了。”
旭靳和余超是同学,俩人互相是对方的初恋,旭靳是直男,余超从十五岁开始就对旭靳有好感,追了许久,直到读大学,才正式公布恋情,然后俩人就腻在一起了。
大学期间俩人结伴过了四年,毕业之际,正是余家大哥捧打鸳鸯之时。
余大给了旭靳一笔钱,用金钱作试探,也是余大一贯的手段。
然后,没有然后了。
旭靳拿着钱出国了,就这么当着众朋友面把余超甩了。
因为这件事闹得太大,余超和大哥针尖麦芒的对上了,学业有成也不回余氏接管家族生意,跑去研究院当教授。
那些年余超过得很坚难,虽然身边也不缺伴儿,却没一个能上心,能长久的。直到余超身边出现了钱雨,这中间的路是有多不容易,杨正和风离都看在眼里。
于是,今晚偶遇前任这样的事,尴尬是有的,交流阻碍是有的,都能理解。
余超笑了笑:“都过去这么多年,早就放下了,不在意也谈不上什么恨不恨的,做不做朋友也无所谓。”
几人又聊了几句,钱雨回座了。
钱雨一边喝酒,一边开心笑:“再过几首,就该我唱了。风离,你要点什么歌,我去帮你点吧。”
风离含笑致意,暂时不用。
余超淡定的拿眼晴瞄钱雨和风离,靠近杨正说了句:“这俩人关系突飞猛进。”
杨正抬眼看了一眼:“风离性子没定,有年轻人带着玩儿,嗨得快。”
余超低声道:“马上就嗨不起来了。”
杨正想问什么话儿叫马上就嗨不起来了,又见余超不想说的样子,压住没继续问。
半小时后,杨正终于明白什么叫‘马上就嗨不起来了’,也明白了余超眼中舍身成仁的大义凌然从何而来。
风离只听钱雨唱了个开头,眉毛就皱成一堆,转头,看到余超双耳戴着麦,正得意的对他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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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声线一出,全场绝倒,原本安静温馨的气氛全被打破,有人捂耳,有人咬牙忍,有人喝的酒都被呛出来了。
风离耳中听着如飓风刮过群魔乱跳各种鬼哭狼嚎的声音交汇,只觉胃部十分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