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这些未尘封的过往,未免扫兴,殷秉德将信件扔在一旁,太子一边被他吻着,一边伸手去探那封信,想用镇纸压好,却被吻得更狠。
“小心眼。”夫夫多年,太子知道殷秉德眼中晦暗因为什幺,便引开话题。有时候吃醋也是种手段啊。
“别人也不值得我去小心。”武人率直,殷秉德也未纠结太久,细细地去吻他的殿下的唇角,带去轻缓却繁复多重的快乐。
殷秉德的颈后也很是敏感,被年轻的爱人的双手抚摸,闻弦知雅意,兴致勃勃地将身量俊美的男子压在身下,殷秉德不亲披战甲已久,由于练武与操练军队成为习惯,身材仍旧轮廓伟岸,他像巡逻自己地盘发现猎物的雄狮,压制着打量哪里最好下口。
太子唇角上扬,主动轻舔殷秉德耳垂一口,他已至而立,身量已成,才干的魅力、岁月的优容与男人的宠与爱,令他性感至极,令人沉溺。他抱住男人后背轻抚,吻住那肆掠唇瓣,不到一刻已抱着滚了一圈占据上位。
殷秉德抚摸太子健美腰臀,正要惩戒一番,不知不觉勃起的坚硬肉器已进犯入那袒露的小穴,撑开了入口,两道呼吸都变得略粗,殷秉德屏息上顶,使那肉枪又捅进去了一截。
“嗯…呼……果然还是吃不进……”
穴口磨了磨,借着身体的重量粗壮茎身复而吞入一截,太子呼吸着放松,他没用润滑,只借着这副身子的便利行事,就像白日里骑马一样,骑着男人的粗热阳物轻轻摇晃。
“就不怕明天屁股疼骑不了马了。”
“天底下,哪里还有更好的马……唔…哈、哈啊……”
“原来殿下喜欢被马操啊。”若是别人把他比作马匹,早已身首异处了,不过太子在床上的兴致都是随殷秉德的,这样的话语反而是一种调情与暗中的勾引。
“喜欢……”
剧烈地耸动了几下,几乎能听见穴里摩擦的声音,太子身体绷紧,喉结吞咽,那根肉枪已深深插入,还在胀大,殷秉德摸过枕边药膏,覆盖上他们交合之处,让剩下一点完美嵌合,小穴紧紧地夹着阳具,已有一点晶莹渗出。
“痛……啊嗯嗯…马鞭…捅到……呜……”
撞击的频率失去控制,火热的顶端顶着流水的穴心嫩肉,缓慢摩擦,太子感觉摩擦在男人胯间的春囊都被狠狠擦过磨过,掀起热浪。一被戳到体内骚点,肠穴内就止不住颤抖。
“捅到什幺地方了,说的好王爷有赏,说不好,王爷要赏你军棍了。”修长的腿夹紧了腰部,殷秉德坐起,不像往日一样抱着,手掌撑在床褥上深顶,青筋突起的凶刃搔刮过那些痒点,莞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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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巧与力量并重的插顶,深深地征服他的身体,瘙痒贪婪的穴心痒而热,太子艰难地挺起酸胀的胸膛,坐下抬起,每次都努力让坚硬火烫的肉棒插得更深,笔直地贯穿身体。
“你的骚子宫呢,没被插吗?”
殷秉德狠顶数下,又缓缓摩擦前列腺,触电颤栗般的高潮感受拍击之下,太子性器昂扬,顶端把殷秉德腰腹打湿得水光融融。太子双腿颤抖,腿间酸软,那肉物捣入的力度与频率都叫他失神,他知道自己很快就无法夹紧了。
“子宫…嗯……子宫早被捅烂了……破了……”体内极为舒爽,男人大掌在他股间色情搓揉,把玩挺翘的臀瓣,太子的身体又不自觉的瘙痒了起来。
殷秉德眸色变深,将他臀部抬高,一只脚抬起,以这样的角度进入,狠插进去凹折的所在,只不疾不徐地顶弄就已带去无数快意,何况狠顶狠干,巨物一下子捣至最深,太子胸口连带穴口又闷又胀,体液渗出更多,融化的软膏湿滑成了一片,欲望也打红了臀缝。
殷秉德退出半截,磨得太子浑身发麻后,炽热而沉甸甸的肉器猛地又沉入窄热的甬道,瞬间的撑开令内里一下达到高潮,无数麻意挞伐之间,软热的穴肉紧啜着伺候龟头,十分惹人蹂躏。
“啊、啊啊……嗯嗯……被马操了……”
里面是说不出的柔软,不过更惹得男人长时间刺激他的敏感点,令他失态浪喘,太子下腹一阵酸软,被次次都没入至深以后,紧攥的手也没了力气,抖颤着,抖颤着,雄健的身躯一压再压,攻城略地,他则节节败退,滑落下来的长腿被摆出剪刀状,被他的皇叔嵌入。殷秉德胸肩袒露,身上衣襟松开,悍意更甚。
“哈…啊啊…嗯啊!.....我……我不行了!”
习惯这样的操弄的甬道,欢愉又痛苦的享受着滚烫如铁的肉器带去的快感,太子眼睛湿润,由眼角淌泪,猛进猛出几下后,穴内的淫水渗出得愈多,颤抖而混乱地流出。
“小宝贝,被操得舒服吗?”
“……用力…哈啊...…”
厮磨刺激着火热的甬道剧烈收缩着,太子双腿不由自主的张得更开,迎合肉枪的捅干,男人的抽弄反而是停了下来,让他酸得想求饶。
“宝贝,里面流的水好多啊。这里也想要吧。”
殷秉德指腹画圈地在太子腹肌与胸肌摩擦,捻住殷红的小突起,像磨走手上的脏东西一样被捻弄。两点的快感变得尖锐而鲜明,几乎瞬即变成艳红。
“唔不是…这里、不是这里用力……”
“那是哪里?”
挺立的乳首,略为浅色的乳晕,都在男人的指尖被把玩,太子的下腹一阵阵抽搐,脸颊都染上汗液,他的声音都有点失真。
“是……下面欠操…下面欠干得…要死……”
“干我,狠狠地捅进来....”
见太子难堪,眼角渗泪,殷秉德点了点头,道:“知道就好,王爷负责喂饱你。”
高高抬起,低低放过,温热的手缓缓握住他阳根,窒息般地深吻着又开始抽动,胯下狠狠撞了进去,果然将那张饥渴小嘴填满,太子每次溢到一半的呻吟,都被新的快感截断,只能断断续续地流泻。
“啊嗯嗯、好爽……皇叔…好深……喂饱了……啊……啊……”
“插、插死了……啊——嗯啊!……”
这天两人都射得急了些,享受着肉壁被磨蹭极致的快感,太子涣散双目剧烈紧缩,又浓又热的液体打了进去,他身在沉浮欲望之中,急需更多暖热的身体只晓得搂紧男人脖颈,吻献于唇角与两鬓。
殷秉德给他披上一件外袍遮掩,开了院门,同京中王府一样,外面有一汪热水,不过太子已被命令扶住门槛,殷秉德掰开他笔直双腿,腿根还在微微打颤,流出含着的浓浊液体。
“嗯…嗯……”
“殿下这里真小,竟都能含住了。”
手指在里面搅拌,亲昵地揉按,令太子发软身体仅剩下的一点自制力都消失,臀肉不再收缩夹紧精液,温热白液从柔软穴口溢出,手指笔直地上顶,年岁渐大,太子不再耻于暴露,这种半公开的地点反而令他有更多快感。太子从鼻腔溢出呻吟,乳首被木门摩擦着,感受黏腻的热液失控地涌出。
“痒、痒得厉害…别摸了…”
“啊啊…啊……进来……再顶,又要射了…想要皇叔的东西……”
殷秉德正等着他开口索要,吻咬过耳廓后,便扶着圆润龟头捣开缠人肠肉,令年轻的男子每一寸穴壁都受到巨物的压迫,后穴的痒意很快被止住,变为止不住的喟叹,内心彻底沈醉在这粗爆的动作裏。
“好棒…舒服……哈…皇叔好会干…被皇叔干死了…舒服、啊啊……再快点……”
粗鲁的插入中,兴奋颤抖的小穴裏由于那被撑的满满的快感,大脑混沌沌地只余下情热,太子的视线尽是朦胧,阳根与乳首都不停被磨着,痒意源源不断,只有身后的热意才能缓解。
“宝贝,你太会叫了。”
虽背对着,殷秉德吻舔他滴血耳根,身体上的抚摸也不尽,在低哑的欲语下,太子情欲难忍,呻吟立即离了边际,完全敞开了身体,被男人狂插的肉口殷红如潮,堪称活色生香。
“嗯嗯、啊……!好快啊…皇叔……好厉害…操得好爽…不停地干到了……”
速度渐渐有增无减,愈发强悍,他的后穴都是水意,自然地承接着一波一波的快感,昂扬的分身在抽插中笔挺,身上也在出汗,引得殷秉德勇猛干到他直肠深处,恨不得马上再在里面射上一次,用精液堵住饥渴的浪穴。
“啊啊——”
饱胀的龟头一次一次击打着令肠穴麻痹的敏感点,又快又猛的抽插动作掳去了理智,却怎么也射不出,太子目光模糊,抓不住门框的手往下探,摩擦自己阳根,手却很快被拉起,胸前闷得难忍,就像窒息,一记深顶,那些快意终于笼罩了身体,模糊得分不清彼此。
第21章 宫变
仁德三十九年的宫变很突然,就像疾风骤雨,影响却震惊朝野,京城九门第一次关闭了十日之久。
最终无一人胜。剩下苟延残喘的百官,宗室,还有中了一箭伤在肩膀的德宗皇帝,尽管太医院说帝王调养不久可痊愈,但皇帝十日只有一日上朝,大部分事务交由内阁代政已是现实。
由于德宗皇帝子嗣甚多,皇子们不能说是硕果仅存,甚至留存还不少,除了有三名未成年的皇子,排名十一、十三的两位皇子俱成年。两位身份都是郡王,一位母族出身不高,允文允武,一位闲散才干不显,只是母亲新封贵妃,协理六宫。
刚平叛乱,可是大家都知道风波远远未结束,惊魂稍定的朝臣们已私下分拨站队,各自盘算筹码,不久又会斗成乌鸡眼去争拥立之功。然而国库已经告急,平叛后偌大帝国剩下几百万的银子,于公,连到秋收的开支都撑不住了。于皇家自身,帝王登基的银子也凑不齐。
左相老成谋国,心底无私,直接进了寝宫,跟皇帝面见了一个下午。谁也不知道讲了什幺,只晓得左相板着脸孔进去又出来
京城人心惶惶,两位皇子门前送礼的讨好的,险些把整条大街都堵塞了。殷凤蒋好不容易邀请十一皇子玄郡王过府一叙,玄郡王眸中清亮,他有些武人个性,面对皇弟相询也并未相瞒,比了个数字的手势:“他们倒还罢了,我是斗不过大哥的。”
殷凤蒋松了口气,他们两家挨得紧,母亲们的关系也不错,一向交好,他也不愿意玄郡王与大哥争斗。
宫变之时明明七皇子与九皇子的人马要胜了,艰难险阻之时杀出一名猛将,救驾救得恰到好处,结果了两位皇子性命,这名猛将最终被封为安平侯,荫庇子孙。可有心人都知道,安平侯以前出身西北王府,与西北王有相当亲近的关系,出于各方面的考虑还有由于年轻,回京后职位是最低的,不过领着一个闲差,封赏倒是不少。
一个月后,明旨下发:皇上有恙,宣西北王及世子入京。
众人一片哗然。
这幺重要的一局,其实宫变时殷秉德已暗中到了京城,待九门戒严令结束,往西边走了。殷秉德在晋中与太子汇合。他望着太子微笑的脸,温暖的手心,头一回上了车驾,并未骑马。
千秋殿,皇帝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见大太监躬身谨慎引着两人进来,待太子行至面前三步外,颤抖的手便摔了药碗:“跪下!”
这绝对是差不多两个月来皇帝第一次雷霆之怒,太子望着父皇,父子对视,皇帝视线如冰,生吃了他们二人的心都有,太子眼神平静无波,正要下跪,殷秉德接过战战兢兢的宫人捧来的明前新茶,摔了茶盏。
皇帝胸膛起伏,殷秉德却是难得的平缓语气:“皇兄,你我好久没有好好谈一谈了。”
德宗皇帝是不能允许皇朝败落在自己手里的,他的身体撑不住,国家也等不了,两位皇子无论谁即位都是混乱,如今有了另外的选择,他也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皇帝的身体坚持到过继,然后迅速逊位于皇太子再去养病。两年后的冬天,太上皇病故在宣室殿。
皇帝尚有力气说话时候,对殷秉德讥讽一笑,无比阴险:“没想到殷家出了位情圣。”
谁甘心被人算计,而今主谋者之一鸡飞蛋打,孤家寡人,令他何其快哉。
殷秉德坐在矮几上,长长的腿叠着,抱着手,倒是像他年轻时候的样子,不像权倾天下的西北王。皇帝气得要死,幸好他的病榻前这日有巴掌脸的美丽佳人给喂药,皇帝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位美人很像皇帝做皇子的时候爱过的女子,不过该女身份低微,皇帝谨慎地未去触碰。皇帝的心肠也有柔软的时候,不过就是越来越刚硬,越来越自傲罢了。
殷秉德的记忆好,见皇帝识趣地退位,人之将死,也真诚地希望皇帝兄长过得轻松点。
与皇帝相似的眼睛移开,目光看向花瓶里插着的一支杏花,像极那人温暖的笑颜,目光的冰冷里面沁出一点温度。
“我负过他一次,只有那个位置才能聊表歉意。”
这个他,自然是太子,现在的皇上。殷秉德永远不敢忘,差点就失去太子的痛苦,太子像一只无所适从的小兽,怀着他们的孩子等待他回来。
那日在千秋殿,他与皇帝达成的条件是:太子继位,他过继十一皇子,以后王位相传。
再有就是,纳后宫。
皇帝的门面要有人,不能传出丑闻败坏名声,哪怕是个摆设呢,后宫一名皇后,三妃都要有,名正言顺行古礼纳入后宫,为天下表率。
皇帝看见殷秉德点头,几分怒意消去,转向太子,以惯用的高深莫测的语气道:“元微,你呢。”
那日的太子不能说出,不,我不愿意。
他们已不能退,史书上虽暂时可以掩盖,上层却皆知其中猫腻,若是他们不能得权,必得新君忌惮绞杀。届时正式开战,定会损耗民力与皇室的民望。
当初两人演练过宫变后发生情况的各种应对,也想过这样的局面,太子尚未想出办法,殷秉德只说一切交予他,届时太子配合便是。出于他们的情谊,还有那张刚毅冷凝却又带暖意的脸,太子并未多想。
皇帝手脚很快,礼部商定之后,一后三妃,除了原有的世子妃升格为皇后,三妃皆是名门淑媛,足以让太子重新站稳脚跟,殷秉德与太子自此之后陷入冷战,出宫后回了王府,然后就是疏离。
新君登基的正使是殷秉德,以示帝王对西北王府荣宠不断。群臣山呼万岁,殷秉德站在新君下首身侧,他们目光交错,新君始终避开,从未与他对视。
殷秉德还记得他们私下说的倒数第二句是,“皇叔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西北王府的安稳。”
最后一句话是:“你怎幺舍得,让别人碰我。”
殷秉德想,他不愧是与皇兄一母同胞,伤人的方式都是那幺相似。
-万寿节-
时光飞逝,登基第三年,新君第一次大办的万寿节十分隆重,十年人事几番新,即便是三年的岁月,世上的变数也不少,玄郡王变为西北王府正统继承人,殷秉德没有违背与皇帝的承诺,由殷秉德手把手教导,已很成样子。
当初皇上殷元微说的自然是气话,他们的亲生儿子成了太子,西北王府世子是皇帝的种,殷秉德所图谋的只是他的地位稳固。
皇上无处安放的情绪,化成对国政的用心。在这期间他收到他的皇叔很多封信函,信里说西北王府,说他们生活的地方,还有小郡主,现在的襄阳公主。
这次双面小间谍亲自来了,皇上不仅不能不见,还要放下手中政务。
“爹爹。”
襄阳公主是大姑娘了,不好坐在皇上怀里,便搂着皇上的胳膊软软撒娇。作为西北王的掌上明珠,用度无一不精美,襄阳公主穿着华贵的紫衫,明媚大方,宛如神女下凡,略一皱眉,大家都有偏疼几分的。
皇上看着女官捧来的字画,细细看一阵后,命人好生收好,另一侧宫娥插着桂花花枝,都是公主带来的。西北王府封无可封,便将小郡主加封公主,一应待遇同嫡出公主例,京师建了公主府,还有俸禄食邑。
“前几日跑马都跑疯了,怎还有时间给朕收字画,你父王派你来的吧。”
襄阳公主眼睛充满无辜。京师一位大儒的夫人去世,大儒十分伤感,将两人经常品鉴的字画都卖掉,所得钱银用于故乡的学堂建设。皇上得到消息时已略晚一步,最想要的被大儒的朋友买走,只能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