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的正确方式 完结+番外完本[快穿爽文]—— by:南海贫尼

作者:南海贫尼  录入:07-18

顾云溪回到梅家时,家仆们看着他的脸色有几分怪异,扭扭捏捏的似乎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他偏头回看了他们一眼,一群人竟然嗖的一下就跑了。
他皱了皱眉,转头问唯一没跑的丫头道,“梅大,梅二他们是怎么了,怎么见了我仿佛见了野兽般,吓成那般模样。”
这一世他待人明明非常温和,一点架子都没有,怎么反倒让人惧怕了。
顾云溪为了做到尽善尽美,把太多时间都放在了学戏上,尚不知他成了平城男人们的梦中情人。就算明知道他是个男子,平城男儿仍被他迷的如痴如醉。
“少爷您别理他们。”丫头哼笑了一声,鄙夷的瞧了瞧躲在角落里偷偷观望的家仆们,“他们都得了失心疯。回头我就找大夫给他们瞧瞧。一碗药灌下去保管好。”
她的少爷不知有多高贵,说是嫡仙也不为过,凡夫俗子自然会对他心生爱慕,迷的不可自拔。可少爷那是谁都能肖想的吗?必得是个绝世的美人方才配得上少爷的容貌。想到这里,丫头皱眉看了眼顾云溪,不由得想或者盖世英雄也行?
顾云溪喝了口茶抬头向丫头微微笑了笑。他这些年确实学戏入了魔,一门心思的都在戏上,连人情世故都生疏了。
在他和丫头浅笑相谈的时候,一双闪动着熊熊火焰的漆黑眼眸落在他们身上。那里面强烈的怒火和侵略,让顾云溪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只好挥手遣退了丫头。
无论他对谁笑,只要被傻大个看见,都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仗着自己“傻”,要多能闹有多能闹。
总之,除了他,别人都不能靠近少年。连梅父和顾云溪亲密都会得到他的冷眼。若不是以为他傻,是因为太过依赖顾云溪才会如此。就这白眼狼的性子,梅致鹏早把他赶出梅家了。他亲生儿子,他怎么就不能接近了!
傻大个目光死死的盯在顾云溪的身上,疾步的走上前去捏住了少年白皙的下巴。灼热的呼吸在两人之间飘散。
顾云溪微仰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双手轻轻一推,将两人隔开了一段距离。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这人明明早已恢复神智,还继续装了下去,这本事真不是谁都能有的。若不是那晚他逮到男人对着他做些少儿不宜的事,还说了那些深情的话,怕也是会被蒙在鼓里许久。
戚长君将少年重新拉回身边,一双温热的大手顺着顾云溪的脊背缓缓往上,停在了他的脖子上,带着厚茧的指尖轻轻的在滢白如玉的脖颈处按压着。大拇指压住的正是对一个戏子来说最重要的喉管。
顾云溪下意识的侧了下头,想躲过男人的大掌。即便知道眼前的人不会伤害他,但是拇指压在那里的危险感仍让他觉得非常不自在。
“小飞,如果你不唱戏就好了。”戚长君慢慢加重了手里的动作,他多想就这么把少年的声带毁掉,那样他就不会在出现在世人的眼中,没有人能听到他婉转悠扬、清澈动听的声音,没有人能够看到他无双的容貌,也就没有人会来和他抢。
当那一日他醒来的时候,他并没有丝毫的欣喜之情,有的只是无尽的担心、恐惧、忧虑。因为他的傻,梅致鹏才让他留在梅家,因为他的傻,他才能肆无忌惮的和少年在一起,因为他的傻,他才能一次次的得到少年的妥协。
如果他是个正常人,他就和那些爱慕着少年的普通男人没有两样,他们都会被少年拒之门外,都会求而不得。
他宁愿傻下去,当一个能时刻黏在少年身边的傻大个。可是,如今少年怕是看出了他的伪装。在他心中,自己也许会被打上卑鄙无耻的印记。
戚长君苦笑了两声,颓靡的放下了手。他看着顾云溪,眼里透露出疯狂的向往和迷恋。
“大哥。”顾云溪低声唤了一句,接着双手扶住戚长君的双肩,脚尖抬起,柔软的唇瓣印在了男人的嘴角。
突然其来的幸福,让戚长君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摸了摸唇边,然后猛然钳住了少年的腰肢,拇指来回在顾云溪殷红的唇上摩挲着。
接着眼神一深,低头含住了少年的唇瓣,毫不客气开始了掠夺。他强硬的抵开了顾云溪的唇,勾住他馨香的小舌,激烈的交缠着。
吻着吻着,戚长君炙热的唇便开始向下,落在少年纤长漂亮的脖子上,极力的舔舐少年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肤。
顾云溪微微仰起头,情不自禁的轻喘了一声,长长的睫毛扇了扇,感受到那双不老实在他身上某处揉捏的大掌,柳眉挑了挑,往后撤了一步,让给男人的接下来的动作落了空。
戚长君抬起头,眼眸通红的凑上去,轻咬住少年的耳垂,闭上眼睛急速地平复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哑声致歉道,“小飞,对不起。”少年的一吻,可能只是出于对兄长的安抚,而他却趁机占了少年的便宜。
他控制不住自己,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都能化作最好的欲火,让他失去理智,恨不得立刻就将少年压在身下,行那不轨之事。他是如此龌龊的一个人!
可是他没有办法啊,他就是想得到少年!只要能得偿所愿,他情愿坠入阿鼻地狱!
“你走吧。”顾云溪看着神色黯然的戚长君,沉声说道,“去做你该做的事。”
“小飞!”戚长君脸色一变,双手紧紧的握住顾云溪的肩膀,绝望道,“是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是他太愚蠢才暴露了对少年的企图,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绝对会掩饰的好好的。他可以当过一辈子的傻子,傻子就不会让人怀疑了。
顾云溪瞧着男人那副蠢样,忍不住掩唇轻笑了两声,才接着道,“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梅家不是你的归宿,梅佑南也不是你的名字。”
戚长君顿时急了,刚想说话,便被少年捂住了嘴。
“我不会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更不会和一个只能依附梅家的傻子在一起。”顾云溪扬起脸,目光灼灼的望着男人,“我梅毅飞不会要那种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感情。”
第145章 打脸倾城戏子
可能装傻装得太久了,戚长君的脑子竟真的不灵活起来,居然未懂得顾云溪话中的深意。他的脸忍不住阴沉下来,眼眸中闪过一抹骇人的寒芒。
他守了两年,爱了两年,难道就因为恢复了神智就必须离开?
戚长君双手成拳,紧紧的握住,心里更加懊恼自己的轻举妄动。
他不能走,不能离开这个人半步。他怕,他一走,少年会遇上一个比他正直,比他好的男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根本配不上高雅的少年。
顾云溪不明白戚长君的心思,还以为他的话已经给了男人足够的暗示,便轻笑了一声,倚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说道,“我会让丫头为你准备好行囊。”他摸了摸男人脸上的伤疤和那只被遮起来的眼睛,接着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他的言下之意,是让男人处理完事情尽快回来,听在戚长君耳里竟成了诀别之词。男人的眼眸愈加的深沉,笼罩着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已经放弃了向顾云溪恳求,点了点头,喉咙艰难的动了动,才勉强发出了一个“好”字。
“三日后是我登台之日,”顾云溪抚了抚戚长君粗硬的短发,愉快地笑了起来,“我为你在前排留了位置,看完便走吧。”他可不愿经历离别的场面,即使知道他们还会相见。
他的第一曲戏,是为了这个人唱的。戚长君回去华南,是他逼天道出招的手段之一,否则他又怎么舍得让这人走。
平城的戏班子何其多,梅家班子却是其中唯一个没演过一场戏就能引人瞩目的存在。当梅园宣布对外开放的时候,抢着买票的平城人连夜排起了长队。
哪怕这梅家戏班唱的再不好,只要能成为第一批一睹梅家少爷戏子扮相的人,这票钱也是值得了。
人人都想要这票,而梅园能提供的量却是十分有限,还未正式开售,争抢的人竟在梅园门口就打得不可开交。
无奈之下,梅致鹏只好派出了上千的平城自卫军维持秩序。这还是他第一次让自卫军为梅家服务。
梅致鹏虽然花钱养着二十万之众的兵力,却从来没有认为自卫军是隶属于梅家的,如果他把自卫军看作私有之物,岂不是和那些军阀没有什么两样了。
三日后,梅园开放之日如期而至。
顾云溪端坐在梳妆镜前,神色安静等着画师为他上妆。
而画师手执油彩,却是久久不肯着手,他实在不知该如何为这张艳若桃李的脸涂上浓墨重彩的妆容。
他和旁边的画师们对视了一眼,皆叹了口气,只得寻来庄老头道,“梅少爷容貌太过出彩,我等手拙,怕是上不了这妆了。”
他只怕会毁了这张脸,画不出眼前少年该有的神韵。
庄老头拧了拧眉,接过画师手里的油彩,比划了几下,也是一顿。以往未曾注意,不知不觉间这孩子的脸竟然已美到如此程度,对他们这行来讲,这绝对不是件好事。所幸,他是梅家的少爷。
“师傅,我自己来吧。”顾云溪仰头轻笑,抬手挥退了画师们。只见他抿着唇,手上熟练的在脸上涂抹起来。
一阵开场锣鼓敲罢,大幕缓缓地拉开,梅家戏班正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今日便是他们彻底扭转戏子地位,开创戏曲新面貌的起始之日。
先出场的是顾云溪的师兄们,他们的表演自然精彩至极,令人叹为观止。只听得台下的人嗓子都已喊到了嘶喊,激烈的掌声未有一刻停止过。
待到中场休息时,后台已是被客人们送来的礼物淹没了。
来的人,几乎忘了他们当初只为了看梅家少爷而来。
又一阵锣鼓敲打,台下爆出热烈的掌声,接着众人眼前便出现了一张颠倒众生的面容。
一点丹唇,色若春华,眼如秋波,顾盼神飞,鬓若刀裁,无一处不妩媚,无一处不诱惑。他还未开腔,听戏的人便已失了言语。
当台上的少年,眼神盯住他们看的时候,众人只觉得浑浑噩噩,浑然不知世事了。
好不容易方从少年扮相的惊艳中回过神来,他却骤然开了桑。那声音婉转轻扬,入耳妙不可言,当真是余音绕梁,只让人觉得如梦似幻。
待到音已歇了许久,台下人竟还未回过神智,恍恍惚惚的盯着台上的少年不放。
“啪”,“啪”,“啪”,不知谁拍响了手掌,拍碎了众人的美梦,一群人猛然站起,还未来及站稳,便急不可耐的朝台前冲去。
他们只想能碰碰台上那惑人心神的妖精,哪怕是碰碰他的衣角。
听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在戏子演唱的时候,你可以因为精彩而大喝或投掷鲜花,也可以因为乏味而喝倒彩或投掷果皮,却绝不准接近台前。
一旦有人敢靠近戏台,便会被立刻拖出去,禁止再入园中。可如今,却无人遵守这个规定。他们互相挤压着,没有人愿意后退半步。
戏园中一般都会养几个打手,防止有人闹事,梅园自不例外。可今天这阵仗却太过吓人,几个打手哪里压制的住一群疯狂而激进的人。
他们反抗起来简直和疯子一样,打手们个个脱了力,累的直喘息。若不是镇守在场外的自卫军及时赶到,真不是事情会发展到何种地步。
看客们被带离梅园的时候,声嘶力竭的不甘吼声震动了整个平城。
之后,梅园的门口每天都蹲满了仰慕顾云溪的人。更多的人慕名而来,失魂落魄而归。他们已经为顾云溪痴狂,甚至为了能讨他一丝欢心不惜倾家荡产的为他购置礼物。就连向来反对旧文化的清高学者们也因他而失了心。
有人赞称梅家少爷梅毅飞便是那诗中“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的佳人,一日不见,便令人思之如狂。
故此,顾云溪得了一个诨名——玉倾城。皆因他美如冠玉,有倾城之姿。
当顾云溪得知自己有了这个绰号时,忍不住笑了。他这算是抢了天道宠儿将来的别称吗?这天下人也真是贫乏,取来取去,都未脱了“倾城”二字。
在听戏的人心中,顾云溪的戏,是这世间最好的戏,顾云溪的声,便是那能扫去诸多烦恼的天籁之声。
他的一个转身,一个挑眉都让人情不自禁的随他入了戏,仿若身临其境的经历着戏中人的悲欢离合。他们或哭或笑或悲或痛,待到发泄完了情绪,便会发现,这人世,再苦再累都值得好好的活着。
如是,不出半月,顾云溪就已彻底扬名四海。他的盛名,莫说是在北方,便是在战火连绵的南方都是人尽皆知。
唯一能与他稍争光辉的便是他被奉为“平城七绝”的师兄们。
他们并没有其它戏班子中常出现的嫉妒之色。师兄弟一起经历了五个春秋,他们将顾云溪每日的刻苦都看在了眼里。“玉倾城”这名号,就该是少年的。
梅家戏班成了最有名的戏班子,这让梅园管事又喜又愁。
只要梅园开唱,定是场场爆满,梅园每日的进账都已快超过梅家最赚钱的商铺。但是,因买不到票,每日在梅园外闹事的人也是一日多过一日。他们已经把票价一提再提,却仍旧满足不了数目如此多的客人。
更有些财大气粗的人,为了能够独霸戏园,让梅家戏班只唱给他一人听,遣了人在日日在梅园门口驻守。赶走一个来一个,简直没有穷尽。
“大帅,”一个容貌俊朗的男子神色恭敬的走到戚长君身边,递过一张电报道,“这是平城的最新消息。”
一年前,当男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没人知道那一刻,他们到底有多激动,又是如何勉强才压住了眼中的泪意。
他们就知道,大帅不会死!他们等来了,等到了活着回来的大帅!
孔宗文,那个放假消息的小人!
戚长君看了男子一眼,接过电报,一目十行的扫过,目光停在“玉倾城”三个字上。
副官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长叹了一声,“听人说,此生若是不能看玉倾城一场戏,便是人世白走了一遭。大帅,真不知咱们以后可有这机会一睹这玉倾城的风采。”
“倾城,这名字真适合他。”戚长君嘴角勾了勾,手指在那名字上来回抚摸着。
少年第一场戏时的样子,他仍历历在目。美得惊人,多少人只看一眼就已万劫不复。为他痴,为他狂,为他疯。当日梅园的混乱可谓打破了平城上百年的平静。
俊朗的男子眼中闪过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帅,您可是认识他?”
他们大帅归来时,毁了容貌,伤了眼睛,还对过去两年闭口不谈,他们怕触及到什么伤心事,也一直不敢询问,不过今天大帅的表情实在太令人在意了。
戚长君摸了下用眼罩遮起来的左眼和纵贯了半张脸的疤痕,沉声回道,“并不。”
他不再是平城里的傻大个,不再是少年的哥哥梅佑南。他是戚长君,华南的大军阀戚长君。这个身份才是他的归宿,才能让他不顾一切的去抢夺少年。
“毅飞啊,师傅们这一年闲的慌啊。”庄老头抚着留了几年才蓄起的胡须,对着顾云溪长吁短叹起来。弟子们个个名声大噪,他和其他几位师傅没了用武之地,每天就是喝茶、聊天,太腻了。
顾云溪头也没抬的翻着手中的戏本,等着庄老头接着往下说。
庄老头又叹息了一声,开始大赞特赞起顾云溪,“你现在的名声无人能及。不知有多少人不远万里前来就为听你一场戏。”
“师傅,您有话就直说吧。这么夸我,我不自在。”庄老头的性子他还是很了解的,自打他学戏以来就没见他称赞过谁。
庄老头讪讪地笑了笑,终于道出了目的,“我在街上遇着了一个不错的孩子,想带回梅园培养培养。”
顾云溪沉默了一瞬,并为搭话。
梅园虽是梅家的产业,但他称庄老头一声师傅,梅园上下对庄老头自是十分敬重,带回一个孩子哪里用得着他点头同意。怕是庄老头话中仍有未尽之意。
果不其然,庄老头眸光闪了闪,接着道,“这孩子身世可怜,但天赋不错,仿佛让我看到了当年的你,花力气调教,指不定会成为第二个‘玉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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