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派对以后,闻延还大手笔包了酒店三层楼的客房,以备不时之需。想睡的就过去睡,要打炮的,随时有房间搞。
宴禹喝了不少酒,红的白的,深水炸弹鸡尾啤酒过了一轮,喝得喉管发烫,舌头发麻。
这时候又开始瞎玩,两队人下泳池闭气,一人负责在上面吸气,然后到泳池里嘴对嘴渡,哪边先受不了的输。
宴禹觉得自个情况玩不成这么刺激的游戏,一不小心淹死在泳池里就不好了。他坐在那里看着闻延抱着刚刚挨在他身边的男孩下了水,饶有兴趣地盯着闻延因为用力而隆起的肌肉,还有光滑的背脊。
玩了一轮,是闻延那边赢了,男孩说闻延亲的太凶,太可怕,几乎要把他空气都掠夺走了。男孩略带责怪地看着闻延,明眼人都知是撒娇,却见闻延不客气道:“成,你上去歇着,换个人。”
男孩面色一僵,眼神瞪到了泳池上面的人,像是谁下来就咬死谁一般,眼里藏刀。
宴禹玩了一会手机,见着情况觉得有趣。本来大家都是玩玩而已,且不说别人究竟给不给那男孩面子,就算真下去和那男孩交换,也是闻延发了话,谁又管他究竟愿不愿意。
也不知怎么地,那男孩眼神落在了宴禹身上,颇为警惕。
宴禹被这眼神看出了点火,怎么着,还觉得他会抢人?他有那么饥渴,还是觉得他对闻延有这么上心?程楚也注意到了,他凑到宴禹耳边唠嗑,说这男孩大概入圈没多久,见谁都觉得就是真爱。遇到闻延这种段位高的,就认真了。
宴禹挑眉回了一句,也就仅仅一句:“什么时候认真成了骂人的词?”
程楚愣了,回过神就笑骂了一句混蛋。
宴禹起身靠近泳池边,朝闻延招了招手。闻延以为他要下来,便含着笑游了过来,仰头看着蹲在池边的宴禹。他跟逗小狗似地摸了摸闻延耳朵,再揉了揉下巴,直把闻延揉的面色怪异方才道了一句:“生日快乐,我先走了。”
闻延眼神微凉,显然对宴禹那番动作下涵藏的轻视逗弄不虞,却没说话。只等宴禹站起身,想走了,才抓住人的脚踝,把宴禹拖下了水。
宴禹早有准备,没有呛多少水。他扶着闻延的肩膀,抹着脸上的水低声笑道:“坏脾气,真像小司。”
他们这番有点打情骂俏的动作让那男孩面色发白,匆匆上了岸,也不接递过来的浴巾,闷头跑了。
宴禹感受到闻延吁了口气,显然轻松不少。他问道:“怎么,我替你解决了个麻烦?”
闻延抱着宴禹的腰,眉宇舒展,怡然道:“小司是谁?”
宴禹推开他,往一旁游了游冷淡道:“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他上了岸,衣服全湿,紧贴身体。干脆就不穿上衣,浴巾一搭,他回身拎着进了水的手机看向闻延:“坏了我会找你赔修理费的。”
其实宴禹喝了酒,又进了水,脑袋早晕的受不住了。知道自己状态开不了车,干脆直接去前台开房。得知闻延贴心地包了三层以后,毫不客气地要了其中一间。在房间里,他脱光了所有衣服,喝了杯热水。最后扶着沉重的脑袋,上了床。
陷入柔软的床垫后,他很快就人事不知了。这一觉睡得不太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凉,他一直睡得很冷,整个身体都蜷在一块,迷糊中还觉得房间里有点吵,好像进来了一些人,又好像有谁被扔到了他床上。
宴禹缩在被子里,实在打不起精神去管。他只当自己错觉,眼皮子一点没掀开。谁知道还真的有人贴了上来,手臂不客气地往他小腹上一搂,将他抱了过去。他没管,只觉得后背贴上来的身体很暖,挺舒服。
第6章
身体很热,头疼,兼或噩梦连连。不知何时有细碎的亲吻从背脊蔓延,唇面的纹路,舌头的滑腻,不时被轻咬的皮肉将宴禹从噩梦中拖拽而出。 他缩了缩脖子,咕哝一声:“小司,别闹。”
小司是他养的一条狗,通体黄毛,耳朵尾巴带点白。是土狗,脾气不好,却很黏人,被宴禹在一个大雨天牵回家。
噬咬的力道忽地变重,他的身体被翻了过去,额头抵在了一片光滑皮肤上。宴禹觉得自己情况不太对,脑子混沌,根本没办法想事情。有人摸上了他嘴巴,掰开他下唇,手指粗暴地压进他口腔,引得他微微皱眉,却用不上力气,只能任由手指勾着他的舌头,在他嘴里搅和。
昏昏沉沉间,感觉也受了影响。他始终没法睁开眼,等再次稍微清醒,嘴里的手指已经抽了出去。有汗滴在了他胸膛处,双腿被抱着,硬挺的东西挤在他腿根里,前端戳在他小腹上,滑出大片粘液。
谁在弄他?强烈的不适感和被掌控的愤怒让宴禹强逼着自己睁开了眼睛,视野在睁开的一两秒间,模糊地只能看到人影。
视线停在下方,渐渐清晰。他看到他双腿交叉被抱住,那性器自后方插进他合并的腿缝间,还夹不住,生生往前多出一截。凭屌识人,这尺寸,怕就是闻延,也没谁了。
眼睛往上一抬,果不其然,是闻延那张布满潮红与爱欲,很是英俊的脸。见他醒了,还冲他一笑:“你身体,温度好高啊。”
宴禹头疼的厉害,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没摸出个所以然,只皱着眉喘气,还是闻延松开他的腿,将脸贴到他脸上,低声道一句:“你发烧了。”
宴禹艰难而又虚弱地开口:“你他妈,还不滚下去……”
话音刚落,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谁知道闻延非但没下去,还贴上了他的身体,那粗长的东西气势汹汹地顶在他腿根,手也不客气地揉弄着他身上的皮肉。他听见闻延人渣至极道:“我还没射,也算帮你出汗。”
这台词很耳熟,以前床伴发烧的时候,宴禹也趁着人身体高温的时候做过。那感觉还挺舒服,如今自己发烧了,被人挺着根东西压在床上,算不算是现世报呢,宴禹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如果他真的就这么被强上了,等他恢复体力,下药也好,灌晕也罢,他也会把闻延玩到脱肛。
所幸闻延还没那么疯,只是让他腿交。快速地顶撞让他腿根生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擦破皮了。宴禹忍耐着没有出声,只是闭上眼睛,任由折腾。
本以为熬一熬就能过,却不曾想闻延得寸进尺,将他拉了起来,又翻个身,双膝跪床面朝下。撅着的后臀被拍打发热后抓揉一把,疼中透痒。紧接着那粗长的性器又闯进他腿根,蹂躏起腿间嫩肉。
不知道是他身上的汗,还是闻延的汗。滴滴答答,落在酒店的床单上,晕出片片湿痕。也没多久,床单就被手指揪扯出大片褶皱,在激烈动作下,很快便被移了位,几乎要脱离床垫,折腾到床底下去。
大概只腿交没法射,闻延在身后烦躁地啧了一声,将性器从宴禹腿间抽了出来,自给自足地抓着自己性器撸动着,手指带出滴点液体,溅到了趴伏在床上,宴禹的臀部上。
虽然闻延这番作为没经过宴禹同意,但置身处地想想,如果他喝了不少,睡到一半,发现闻延在旁边脱光了衣服,还处于不能反抗的状态。宴禹觉得,如果是他,肯定不止腿交这么简单。
这么想想,反而有点同情只能自撸,不能做爱的闻延。
这种同情,在听到闻延在背后,有些郁闷地说了一句:“妈的,老子从高中起就没自己手淫过了。”变成了某种诡异的愉悦。
托闻延一番折腾,经久不射的福,宴禹出了不少汗,神智清醒了许多,身上酸痛渐褪。他翻了个身,大喇喇露出胯下那柄器具。仅仅只是半勃,他垂眼看着闻延握在手中的那话儿,自知就算是自己全勃,也尺寸不如。好在分量不够,技术能凑。
他欣赏着闻延自渎,这男人一身漂亮腱子肉,滚着汗,泛着光,手指修长握着那东西撸动,硕大的前端,马眼吐着液,顺着手下滑,罩在关节骨上,即淫且色。加之那忍耐皱起英眉,微张双唇隐隐若现的性感舌头,宴禹很快就全硬起来。
他靠在凌乱堆起的软枕里,没有去碰自己的东西。只敞着双腿,毫不在乎底下风光全现。这倒便利了闻延,一双眼几乎着了火,落在宴禹的腿间,视线更是侵略性十足,几乎想化成实质,掰开这双长腿,操进那一定火热的身体里。
宴禹不在乎他那视线,他赤着脚伸着腿,踩到了那湿润的性器上,脚趾碰到那极高的温度,令他唇边挂起满含意味的笑。闻延几乎能确认是这人刻意撩拨了,见宴禹也不像刚刚不情不愿的模样,他反而没那么急。他从来不喜欢逼人上床,强迫这等事,对闻延来说是侮辱。他不缺床伴,不会自找没趣。
松开握住性器的手,他转而抓宴禹的脚踝,另一手游刃有余地拨了把额发,端得是优雅自在,从容姿态:“想做了?”
宴禹发现闻延的英俊是透着股子邪性,比如这简单一拨一笑,就电力十足,简直迷得让他晃神。
宴禹是Top,闻延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这样,还是对他有性趣,那么宴禹能猜到,怕是闻延抱着和他一样的想法。
在无形博弈中,赢家才是取得果实那位,以绝对的掌控姿态,让输家心甘情愿臣服认输。
既然还未分出输赢,又不想委屈自己。
宴禹就着被人抓住脚踝的姿势,慵懒卧在枕头堆里,以手托腮,食指微压下唇,低语道:“69玩不?”
第7章
闻延那话儿色泽很深,身经百战,味道不算难闻,他虽早有准备,但在那饱满的前端顶入他嘴里时,还是被撑得难受。
嘴角边缘扯得生疼,也仅仅是吞入了半截。闻延还耸动着臀部,往他嘴里再顶了顶,戳到喉咙深处,引得他喉道一阵反射性抽搐。像是报复性地,宴禹也往闻延嘴里一直入,直到闻延掐了一把他后臀,才罢休。
嘴里的东西实在太大,任凭他口活能玩出花来也无处施展。宴禹微微皱着眉,只能吐出一截,放弃深喉,用舌头拨弄着那马眼处,快频率地戳弄着那里,手就着粘液,有技巧地揉弄着那囊袋,不时戳压会阴。
因为姿势的原因,他在下方,根本看不清闻延在他腿间的表情,倒是有点可惜。他的宝贝被很好照顾里,闻延口活显然不差,给他来了几次深喉,爽得他背脊战栗着,不停抬着腰往上顶。
他双腿夹着闻延的脑袋,手也到处摸,摸到结实的后臀,手感极佳的大腿外侧,顺着腰身往前摸,掐一把乳头。
像是被惹恼了,闻延搁在他后臀的手发力,掰扯开他那处臀肉。宴禹挺无所谓地继续挺腰,享受着那湿软的口腔与有力的吮吸。反正闻延看得到,也吃不到,只能使坏罢了。
玩儿好一会69,闻延的动作愈发粗暴,不管不顾往他嘴里塞,搞得他颇为喘不过气。知道他这是快射了,宴禹也没抵抗,只尽量地揉着他露在外边的那截茎身。没多久,宴禹因为还在发烧的原因,状态不佳,率先射了出来。闻延猝不及防被他射到了嘴里,立刻抽身离开,坐到床边拿纸,表情阴晴不定。
宴禹射了以后就有些疲了,看着闻延的表情不由发笑。想必闻延纵横江湖许久,还没谁不打招呼就让他吞精。宴禹活动了一下酸疼的下颔骨,瞄到对方还没射,却涨得通红的性器,那龟眼不停流着水,怕也差不多交代了。
他瞧着闻延的脸色,好心道:“要不要我替你打出来。”
闻延擦了嘴,再挺着东西去开了瓶酒店的矿泉水,听到他说话,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用。”
很快,宴禹就知道为什么他说不用了。闻延说礼尚往来,见他身体不太好,也不用动,出张嘴就好了,可真见了鬼的不用动!
宴禹依旧半躺在那堆枕头里,闻延扶着那话儿,跪在他脑袋上方,一手扶墙,一手握着那东西往他嘴里塞。这被动的姿势令宴禹只能扶着闻延的结实的腿,皱着眉,嘴巴被撑得满满的,别说声音了,连口水都流不出来。
幸好闻延没打算真虐待他这个病号,见性器只能进去一半也不勉强,就着差不多的姿势,摸着他的脸,快速地抽插起来。
宴禹舌头无处安放,还得小心牙齿碰到嘴里的东西,累得满头大汗。不一会嘴角就生疼,大概是被磨破了皮。在将将发怒前,闻延掐着他的下巴,直接全射进了他嘴里。
这次还顶得挺深,最先射出的精液滑进喉道里,几乎没法阻止,就咽下了。等那话儿抽出去,宴禹嘴里大半部分高蛋白都进了胃里。他张着嘴,有些呆滞。再看闻延心满意足松了口气的脸,被气笑了。
宴禹行动极快地扶着闻延的腰部,使了个巧劲将人推倒床上,他嘴对嘴地亲了上去,势必让闻延也尝一尝自己的味道。
闻延不闪不避,只噙着一抹笑抱着他滚了一圈,压着他乱动的手说了声乖,紧接便亲了下来,好像他们是最亲密的恋人,自然而然的事后亲昵。宴禹怔忪不过半秒就反客为主,舌头热情地与侵入者共舞,连接吻也像一场较劲,直到逼出一声低吟或惊喘,方才罢休一般。
抱腰,掐臀,为所欲为。像是对宴禹太过放肆行为的一种回应,闻延抓着他的腰,将他从床上提起,搂腰抬臀,拖着他大腿往腰上带。身体悬空的一瞬间,宴禹下意识双腿夹住了闻延的腰。 唇舌没有分开,间或有东西被他们胡乱扫在地上的声音。
天旋地转,直到背脊传来一阵火辣疼痛,才知闻延将他撞在墙壁上,抵在上头与他接吻。宴禹以眼还眼,咬破闻延下唇。血水还未淌出就被他吮得个干净,端得是热辣甜蜜,至死方休。
闻延皱着眉,将宴禹从墙上抱了下来,让其坐在床头柜上,自己俯下身,一手撑柜,一手扯着宴禹后脑勺的头发,粗暴地让其后仰着脑袋,露出脆弱脖颈。
宴禹因为发烧的原因,两颊带着薄红,猛不丁被扯头发,眉眼不虞,却因病气少了凌厉。他尚未回神,就被闻延咬了脖子。薄弱皮肤在一阵尖锐疼痛过后,被舌头来回舔弄。未待他发怒,就见闻延舔弄受伤下唇,眼神桀骛地与他视线相接:“扯平。”
宴禹无语半晌,哈哈大笑。闻延真的是太对他胃口了,是他喜欢的类型。有趣,会玩,尚未驯服,野性十足。
他摸着脖子,在闻延想再次亲上他颈项受伤之地时,捂着这人嘴巴推开一定距离。宴禹看着闻延低叹道:“虽然很想继续,但我身体撑不住了。”
他感觉鼻子呼出来的气息都是高温滚烫的,射了以后,精力更是一下就散了。刚刚情绪高涨时还未觉得,现在头晕脑胀,较睡前而有过之无不及。 闻延拨开他的手,以额贴额,沉思一会便直起身。
宴禹坐在床头柜见人弯腰穿裤,以为闻延被自己坏了兴致,准备穿衣服走人。不料对方捡起他的衣服,摸了一摸。确定还是湿的以后便啧了一声,把穿好的裤子重新脱了下来,拿在手里,朝宴禹走来。
宴禹正是莫名,就见闻延单膝下跪,抓着他的脚,就塞进那条裤子里,宴禹下意识抽腿:“这不是我的。”
闻延没抬头,只是抓着他的脚不让动道:“我知道,你衣服湿了,穿我的。”
宴禹仅仅一个愣神的功夫,两条腿都进裤子里了。见闻延还想抱着他的腰让他起来穿裤子,他只能连声拒绝,继而拽着那条裤子蹦到一边,顶着一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臊得慌的脸皮子扣上了皮带。
有了裤子就有衣服,他全副武装了闻延衣服后,就见闻延毫不在乎地穿上他湿淋淋的裤子,还嫌弃地叨了句这腰围太小,就着半截拉上的裤链套上酒店的浴袍。
闻延捡起手机钱包回头和站在一旁的宴禹道:“愣着干嘛,去医院,车开来了吗?”
第8章
大半夜的,路上别说店,连人都没有。宴禹有心想让闻延换套衣服,也没有地方可以买来换,只能不太好意思让他穿着全湿的衣服开着车把自己送到了医院。到了附近医院,明明可以在车里等,但闻延还是陪他进医院,穿着一身怪异搭配任由值班护士的打量。所幸闻延一张帅脸镇得住场,这么奇怪的穿搭也被他走出T台模式。
等检查出体温三十九度,得打吊针。闻延让他在病床躺着,自己拿着单给他付费拿药。宴禹没有拒绝,只闭着眼歇息。作为一个成年男性,独居一人,不管生病吃饭总是一个人去解决的多。如今被人送来医院,陪着看病,倒是有些不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