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同人的家里醒来完本[系统快穿]—— by:封刃作书

作者:封刃作书  录入:07-20

“不管你会什么,你都不能去。”秦虞面容瞬间冷厉起来,她截断了叶肆的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又叹了一口气道,“元畅,你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那儿岂是你能够待的地方?你留在京都,等我的好消息吧。”
或许叶肆可以选择等,但是就怕秦虞离开的第一夜,自己就会莫名的出现在她的床上,从而百口莫辩,若是要杜绝这种事情,那就是混入军中。抿了抿唇,叶肆笑问道:“殿下你这是关心我么?”
秦虞哼了一声,掩饰住略微有些僵硬的神情,她冷嗤道:“我只是怕驸马爷出了事情,谢相来找我麻烦。”以秦虞的权势何须畏惧其他人?还真是一个蹩脚的借口,这至少说明了经过自己这几个月的软磨硬泡,可算是卸下了这位殿下的心防。要是现在讨个吻,那任务会不会就完成了呢?仔细想想又有些许的不甘心,任务一旦完成此世界崩塌,心中的那点星火还没能蔓延成一片炽热的火就被掐灭,反正还有很长时间,不要又像上次——又?叶肆抓住了脑海中忽然浮现的这个字眼,只能知道自己已经历过一个世界,却没有权限提取完整的记忆。暗暗哂笑一声,她摇了摇头。
“你在想什么,又是摇头又是笑的。”秦虞忽地开口问道。
叶肆愣了愣,恍惚笑道:“没什么。”见秦虞眉心紧锁,她又补了一句,“殿下你不也是一个女子么?为什么你能够出现在战场,而我不能呢?”该捧在了手底心怜惜的是天底下的女子,包括她襄城公主在内,又何止是一个女扮男装多时、逐渐适应了自己角色的谢元畅?
“不管你在想什么,你不能也不准离开京都!”
这是秦虞下的命令,一道叶肆根本不会遵守的命令。
天启二年,九月。
邵陵王秦魏反,襄城长公主亲率大军出征。
秋雨如丝。
玉京楼上下望,是一片飒然的秋以及那渐行渐远的大军。往日里香醇的美酒入了喉,忽然间变得又苦又涩。叶肆坐在了栏杆畔,恨不得生了双翼随着大军远去。秦虞那厮当真是心狠,连送行都不肯,命人将她锁在了府中。幸而他人眼中的谢元畅,是一个风流肆意的贵公子,料想不到她原可以是那眉如初月、目引横波的女娇娥。
这逃出公主府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要混入军中那当真是件难事,叶肆也不去想那个办法,索性在外头等到次日天明。若是秦虞问起,也只能够半真半假的说些话,一个重生的人接受起玄异的事情总比别人来得容易,谁让她叶肆劝服不了那位固执的殿下呢?
“小肆儿,你对那位殿下还真是牵肠挂肚,一日不见如三秋啊。”系统君每一回出来总是伴随着那风凉话,自己那看着极为靠谱的导师秦澜竟然会弄出这么一个奇葩的坑人系统来。很不屑地撇了撇嘴,叶肆也很没好气地应道:“不关心她我怎么完成这世界的任务?”
系统君戏谑道:“她是这世界的女主,死不了,最多半死不活。”见叶肆没有答话,它又继续道,“你在这个世界都极少想起你亲爱的导师秦澜,你是又一次将她给抛到了脑后去了么?她对你多加照拂,可换来的是你一片冷硬心肠,还不伤心死。”
系统君不会很频繁的出现,就算出现了也不知是说些无聊的话语,很明显它的话中有话,还是与在时空学院的秦澜相关的,那些当初被叶肆淡忘掉的疑惑险些被叶肆重新从积灰的角落里头搬出来。雨丝飘入了栏杆,触手一片潮湿,这秋雨霎时间便勾走了叶肆的神思,她怔然地望着外头那一团朦朦的冷雾,那哒哒的马蹄声在她的脑海中久久不散,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一个跨着神骏、银甲红袍的飒爽女将军。
守卫家国是她重生后的使命?那么自己要守护的又是什么呢?
第20章 从公主的床上醒来(十)
想好的种种说辞被眼前的一切给打碎了,帐外的风夹带着雨丝送来一阵凉意,那一枝红烛燃烧到了尽头,噗地一声熄灭了。黎明已经到来,那伏在案上看兵书的人揉了揉眼,转头对上了凭空出现的叶肆,她的面容沉静,不见丝毫的讶异与恐惧。
谁知道这位殿下会看了一夜的文书啊!叶肆坐起身拥着那一层薄薄的布衾,喃了喃唇,低声道:“我悄悄跟来了,昨夜见你看书太入神,我就没有出声。对了,你的帐子外竟没有守兵。”这话只能骗骗三岁小孩子,可万一秦虞信了呢!
秦虞不开口,只是静静地望着叶肆,唇边含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叶肆不知道这位殿下在想什么,她被这般很是平静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猛地掀开了被褥,从那小榻上滑下,应道:“其实我——”
话语蓦地被秦虞打断,她挥了挥手,似乎无心听叶肆的解释,或者说这一切在她看来并不重要,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小秘密,譬如她秦虞从来不会与人提起自己所谓的前世。“这儿是木隆关,秦魏想要攻下京都面对的最后一道关卡,也是我军必须攻下的关卡。叛军势如破竹,连下了十几城,有些州郡伺机闹事呢。”
叶肆走到了秦虞的身侧,低头看那被红笔圈圈点点的图,这木隆关在关索岭,山高谷深,波浪翻涌如同海潮,关门不开只有一道极为狭窄的山道可容人同行,正所谓一人当关万夫莫开,前一世的守关将是谢相的门生,因为谢元畅,秦魏得以不废一兵一卒入关。如今守关将已是秦虞的心腹,说到底还是不能够尽信。
“过了木隆关,我们要面对的是朝天河,这个位置是无渡桥,它旁边有一座小庙,里面塑着一尊‘雷公垂钓像’,传闻此处不宜修缮桥梁,不管镇民废了多少心思,在次日便会发现桥被河水冲走,直到有一天这里来了一个自称是雷公的人,他只是一甩钓钩,便将河中作乱的水怪扯出,他亲自设计了这道桥,称作是无渡,只有无渡之处才会想尽一切方法自渡。”秦虞瞥了叶肆一眼,又轻声道,“叛军已经迫近了木隆关,我军要抵达那处,至少得花上三天的时间。”
“五天。”叶肆的面色很凝重,她背着手走出了军帐,因为那缠绵雨丝的阻隔,天光犹是蒙着一层淡灰色,可以看清不远处那持刀士兵的轮廓。土地潮湿泥泞,留下了一串串的脚印。细弱的水流在堆积,不消多时,它们就能够漫出那个小小的坑。如果只是这绵绵的雨丝便罢了,可是不久之后倾盆大雨即将来临,大军的脚步必然受阻。伸出手掌接住了那滴落的雨水,一阵彻骨的凉意漫入了四肢百骸。在这静谧的雨夜中,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甚至可以听清来人身上的剑柄与盔甲相撞击的声音。叶肆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被秦虞猛地一扯,带入了帐中,而那帐幔垂下,将帐子锁入了一片黑暗中。
“来的人是谁?”
“你还穿着女装!”
两道声音撞击到了一块,叶肆低头看着被秦虞锁在了怀中的自己,确实是一身翠绿色的衣裙,而秦虞则是束着发、着一身窄袖绿衫,两个人之间像是错了位。秦虞的面容偏冷,她一抿唇便有一种威严与英气,扮起男子来或许比谢元畅更为俊俏。微微地一挑眉松开了怀中人,秦虞低声道:“恐怕是李恺之,我昨日吩咐他今日来议事。元畅,你快去换一身装束,免得被人识破了不好交代。”
在人前暴露身份确实是不妥当,心中虽有几分不甘愿,倒也是寻些衣物了。幸好秦虞备了不少男子长衫,她们身形相去不远,勉强能够穿上。也不管秦虞那灼热的目光,叶肆褪去了身上的衣裙,口中还不忘抱怨道:“这大清早的便过来议事,这位李少将军也真是勤快,看他要禀报的,也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罢了。”
腰带与佩玉缠在了一起,那清朗的声音已经破开了雨帘、破开了帐幔,越是心烦越不能将一切理顺,秦虞都看不过来了,猛地上前一步从叶肆的手中夺过了那即将被扯断的腰带,理好了衣襟,猛地伸手抽下了叶肆发间的金钗,将她按在了一旁的榻上,手握住了那柔顺的黑发,叶肆眯着眼才享受了片刻的惬意,便被人拍了拍面庞。不满地抬头瞪了秦虞一眼,却见她眉眼盈盈、长发如瀑披垂,她用来束发的簪子此时已经在自己的发间。
秦虞顾不得自己此时的样貌,伸手便撩开了帐幔,李恺之在秋雨中站了一会儿,盔甲已经被濡湿,他冷不丁偏见了秦虞这般慵懒的姿态,先是惊艳之后便猛地跪在了地上。“臣该死,请殿下恕罪。”
“李将军快起。”将李恺之扶起,秦虞蹙着眉步入了帐中,口中则是说道,“这雨恐怕有加大的趋势,不知道木隆关能不能守住。秦魏谋划了多年,还真是来势汹汹啊!”
“不如——”
“不如李将军你率领一千兵马先行赶至木隆关?”一道谑笑截断了李恺之的话语,怔愣了片刻后,终于回过神来。“驸马?”他的脸上写满了惊异听说这驸马爷也随军前行啊,就连出征那日都不见出城相送?恍惚的目光挪到了秦虞的脸上,李恺之在心中暗暗哂笑自己,襄城公主恐怕是早已经知道此事,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几时轮到自己来干涉?将那异样的情绪给压了下去,李恺之朝着秦虞拱了拱手道:“殿下,臣正有此意。”
李恺之的一千兵马连同木隆关的守关将士不仅可以守住关卡,还能够将秦魏的大军驱逐到无渡桥后。那趁乱而起的州郡所燃起的烽火顷刻间便能够扑灭,仅剩下的一堆火也会在雨水中慢慢地失去了光和热,秦魏的下场不言而喻。
秦虞沉默了片刻,终是一颔首道:“好,李将军你领一千兵马借道龙踪县,切不能让叛军攻破关口,本宫与大军随后就来。秦魏就算是退守无渡桥也没有任何用处,各地郡守已经收到密令调兵遣将镇压叛军。”
秦魏是一支孤军,小皇帝没有行暴政,天底下也没有怨声载道,他只不过是一位妄图染指帝位的乱臣贼子,如何能够获得民心?倾盆大雨减缓了行军的脚步,可并不能够使得大军退却,他们要扑灭那一点邪火。
叶肆高估了自己,这些战马险些将她掀翻了,就算有秦虞牢牢抓着她,她也受不了那颠簸。坑人的系统君趁机推销系统商店里头的虚拟商品,个个都要扣除五个以上的绩点,她宁愿在这里多吃些苦,也好过多去一个世界受折磨。原本一辆运粮的板车空空荡荡,只剩下一个有气无力的叶肆趴在了上头望着不远处频频回顾的秦虞。
作为襄城长公主、大军统帅的驸马爷,叶肆她这回可是丢尽了那位殿下的脸面,可是她竟没有任何怪罪的言辞,倒还派了军医守着,生怕她孱弱的身躯因为淋雨而得了风寒。
第21章 从公主的床上醒来(十一)
李恺之率领的一千骑兵已经先行感到此处,他倒也不辜负所托,将叛军直驱逐到了无渡桥后。朝天河是一道天险,浪涌如海潮,唯一可以渡人的无渡桥也被斩断只留下半截落在了水中。大军抵达的时候,天公已经放晴了,起伏的山岭生长着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狭窄的关口蜿蜒着伸向那看不见的远方。叶肆从车上跃下,只觉腰酸背痛,一身的泥泞与异味,实在不堪忍受。
守城的关将名唤李定,早便命人在府中收拾出了两间上好的厢房供人居住,至于那服侍的丫环亦是个个眉清目秀的。秦虞只瞥了一眼,面上便露出了几分不悦之色,吓得李定躬身不敢动弹,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备好热水,这些丫环都退下吧。”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又道,“木隆关守住了,可这远远不够。我们不能渡过朝天河,那便引叛军渡河。”
叶肆又累又倦,可不曾听秦虞与那位关将说的话,她匆匆忙推开了房门,一挥手遣退了随着自己进来的丫环,目光落在了屏风后那雾气氤氲的浴桶旁,只觉得心中好一阵畅快。天知道,这大风大雨的行了五天的路,她可一次都没有沐浴过。思忖着秦虞那厮或许还有很多事务要商议,她便心安理得地褪去了一身满是泥尘的衣物,坐在了浴桶中好一阵喟叹。熨帖感灌注全身,呼来的是那浓烈的、来势凶猛的睡意。
肩上忽地多了一道力道,将叶肆从朦胧中拉扯了出来,一个很短暂模糊的梦的,像是过了很长久,可事实上半刻钟都不曾到。眨了眨惺忪的眼,叶肆的思绪一点点回笼,手?难道是这将军府的丫环?身份暴露了?这么一想?她的身躯蓦地僵硬起来,想过了种种可能,她缓慢得转过头,猛然间跌落在了秦虞那满是笑意的眼眸中。
“你倒是惬意,也不怕被人瞧出端倪来。”秦虞笑了笑,目光扫过叶肆那不着一物的身躯,又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收回了搁在了圆润光滑肩膀上的手,她一转身便绕出了屏风。
也不知道面容是被热水熏红亦或是由羞恼而起的,心跳得很快,叶肆捂住了通红的面庞,低头呻·吟了一声。秦虞还在屋中,就算有一重重的屏风阻挡着,似乎还能够感受到那两道灼热的目光,叶肆也不敢再睡了,匆匆忙忙洗净了便穿上了衣衫绕了出来。秦虞正低着头看兵书,她的神情认真凝重,右手还在空中虚画着什么。错觉啊,秦虞这厮怎么可能会偷看?叶肆啐了一声,心中生出一种怅然。
“我大军想要渡过朝天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秦魏据守朝天河还可能够支撑一段时间。”秦虞听见了脚步声,揉了揉眉心,低叹一声道。
“秦魏很急,他比任何人都急,他会再次渡河。”叶肆应了一句,从秦虞的手中接过了那不知道被翻了几回的兵书,拍在了案上,又道,“殿下不是截获了邵陵王寄给京都心腹以及太皇太后的书信么?”
“京中有大将军和谢相坐镇,不必忧心。”秦虞轻哼一声,又道,“你倒是什么事情都知道,元畅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呢?你还是原先的谢元畅么?”
“那殿下可是原先的殿下?”叶肆意有所指,应道,“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不是么?我不是谢元畅,也不是任何人,我只是你襄城殿下的驸……女驸马。”
“呵,女驸马,绝无仅有的女驸马。”秦虞轻笑了一声,又道,“浑身的异味,这行军打仗着实是一件辛苦的事情,那些游手好闲借着父荫走上官场的贵游子弟,应该一开始就被丢到军营里头磨练。”
天下之大局将变,何止是说秦魏造反?
黑暗笼罩了山岭,笼罩了整个河道,只能够借着篝火望到远方那隐隐的轮廓。湍急的水流撞到了两岸,发出了一阵阵响动。秦虞和李恺之并肩站在了河边的石上,叶肆懒懒地坐在了一旁,听着身侧的小兵说着闲话,他们的襄城殿下如何如何飒爽,他们的李将军如何如何英武,那世家大族出出身的孱弱驸马在士兵的心中是比不上他们的将军的。叶肆几次想要打断他们的话,最后又忍了下去,看着那两道身影越想越气,猛地哼了一声甩袖站起,朝着和李恺之相谈甚欢的秦虞走去。
“河上有船来了。”秦虞的声音压得很低,很快便消散在了凉风中。
“难道是叛军想要夜袭?”李恺之皱了皱眉,喝道,“弓箭手准备。”
“是草船。”叶肆心中暗暗嗤笑那种小伎俩,对上了李恺之那略带不满的目光,懒声应道,“如果不信我你可以放箭,不过必须是在箭上点火,就算是落入了朝天河中也不能够让叛军得了。”河面上只有点点星火,看不清那顺风而来的到底是草人还是夺人命的弓箭手。李恺之喃了喃唇,最后依从?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端恋慕ㄒ橄铝艘坏烂睢<系幕鸸馑毫蚜艘黄诎担布渎映梢黄苄苤穑凰宜业拇寥肓怂自诹一鹱粕罩邪氤寥肓送募钡慕小?br /> “不止是今天,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他秦魏想渡河,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引他渡河?”
别说是李恺之,就连秦虞都没有将叶肆的这句低喃放入心中。
次日天光大亮,河岸上犹见烈火焚烧的痕迹,残存的船只孤零零的漂泊在了水面上,正如叶肆所言,昨夜来袭的船只只是载着满船的草人。接连几夜,都是那虚假进攻的信号,这边射出去的箭矢越来越少,甚至消失不见,在听到了叛军来袭这等信号时候,营帐中也是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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