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坠落般,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在助纣为虐。硬挺的龟头果然突破了那道紧窄的入口,将他的女穴彻底穿透。那一瞬间钱塘发出一声自己都预料不到的凄惨尖叫。
事实上和破了身子时纯粹的疼痛不一样,这次更明显是绵绵不绝的酸胀感,不是用来承欢的部位竟然含住侵犯自己的性器,它不得不痛苦地发出抗议。
钱塘真想揍杨有决一拳,可是手抬起来竟然也没什么力气。而且杨有决也没空安抚他,要让忍了太久的精液全数灌溉在有用处的地方。
他还是托着钱塘的臀,凶狠地贯穿着。钱塘只能勉强靠在他肩头配合他的进出,身子被他顶得向上耸动,跪在床铺上的膝盖酸痛不堪。
被破开的那处隐秘泄出大量淫水,随着抽插的动作喷到外面。娇嫩的花穴每一寸都被磨得发烫,连着钱塘的脑袋也烧熟一般冒着泡。
体内彻底没有一点藏匿的空隙,被厌恶了一生的畸形器官正用一种奇异的胀痛向主人倾诉被占有的事实。
他还没来得及品那种滋味,杨有决就厌倦了这个过于费力的姿势,重新将他推倒在床铺上,将他一条腿抬起来架在肩头,狠命地开始冲刺。
小腹又热又酸,阴茎还不时大摇大摆地擦过敏感点,花唇跟着外翻再缩回,甚至最深处也有些习惯了龟头的形状,以一种奇异的酥麻取代了酸痛。
钱塘终于忍受不住,意识有些模糊地求饶起来:“啊啊、慢些、受不了了、呜嗯……”
花穴已经濒临崩溃地痉挛起来,杨有决也再抵挡不了,摁着他的腰顶进最深处,喷射出数股滚烫的精液。
在他灌满花腔那刻,钱塘也被铺天盖地的欲潮淹没。他扯着身下的床单无声地嘶喊,足尖绷得几乎抽筋。
仿佛要让他受孕似的,杨有决并不急着拔出来,而是维持插入的姿势。
钱塘早就累得无暇他顾,他转了转脖子像找个枕头休息一下,突然发现自己脸颊上满是汗水混着泪水。暗想着痛恨那个多余的器官果然没错,只消一根肉棒就能把自己害成这样。
反正,不会有下次了。想到此处,他不禁苦笑。抬眼去看杨有决,他仍然挤在自己腿间,正微阖着眼皮喘息。
就算你不记得,就算你不想要,我也将一切都给你了。可你能给我什么?
钱塘撑起身子想和他分开些,谁知杨有决又将他压在身下,不容逃离。钱塘愣了愣,对方的手就开始再次试图抚摸他的肌肤来点起欲火。
这人竟然还要做。钱塘愤恨地把眼睛一闭。
一回生二回熟,不就是那样么,怕你不成。
然而他失策就失策在此——没正确地估量杨有决的体力。
这一做起来,时间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钱塘下半身几乎被撞得麻木,腿根也酸痛到不受控制,只能大敞着继续接受侵犯。他说不准过了多久,只知道花穴里的水儿都要被他肏干了,内壁火辣辣地疼。
难不成那遗欢酒还有这等功效?!钱塘咬着牙,心想别说自己受得了受不了,再任他做下去酒劲都要过了。
最终实在没办法,挥手让一道迷烟进了杨有决的鼻子,这冤家才摇晃了两下,瘫倒在床上。
钱塘瞪了他一会儿,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知道他睡熟了,下意识就踹了他一脚。
本来是想发泄一下怒火,谁知这一脚踹出去,连带着腿筋、雌穴和腰胯,全都狠狠地一疼。
身下的床若不是整块玉打造,怕是早就随着他们的癫狂而散架了。
重重叹了口气,钱塘知道自己还要收拾残局,否则杨有决那么聪明,肯定会猜到端倪。
拾起被脱得到处都是的衣服,钱塘忍着雌穴里残留的不适,咬牙切齿地一一捡回来,再帮杨有决穿上。
而穿裤子之前,还得把那根凶器上面红红白白的痕迹擦干净了。钱塘坐着这些事,本来心里就郁闷至极,慢吞吞地将他的里衣套上后,一拿外袍,一个红色的东西啪嗒掉在床铺上。
是几条红丝绦编成的佩饰,中间挽出个好看的结,低下还缀着一颗品相非常一般的小翡翠珠子。他满心疲惫没有细看,抓起来想塞回去,胳膊伸了一半突然想起它有些眼熟。
通往山头上寺庙的路上,有两个小姐妹在卖这玩意儿,嘴里吆喝的是,同心结,永结同心呐。
是买来送给龙女的吧,结果见了她太过高兴,一时忘了,就带了过来。钱塘什么收拾的心情也没了,连本想在杨有决身边待到他醒来的打算也抛弃了。
几下扯碎了那个同心结往床脚一丢,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熟睡中的杨有决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一切,更没法向他解释一个字。不过要是杨有决真的知道钱塘做了这些事却连个喜欢也不敢说,大概会气死过去吧。
作者有话说:(这肉里……有玻璃渣……彩蛋补上啦!甜甜的肉嘿嘿嘿)
第11章 第十一章-唯有此心与君同之(肉蛋蛋诶嘿)
杨有决第一次见到那条龙那刻起,心便再也没有平静的时候了。好像是最珍贵的宝贝失而复得,重新回到生命中,让他眼中的世间万物都美丽起来。
这似乎有些奇怪。他们第一次见面罢了,凭什么会觉得对方属于自己呢。
杨有决不得不费上好大的力气去压制胸腔中的跳动,否则可能整个龙宫都能听见咚咚的声音。
而龙神只是张口对自己说上几句平淡无奇的话,他就连眼眶都热了,激动得想哭。
如果能和他再亲近些,即便要粉身碎骨他也甘心。
可是,靠得太近了,会被讨厌的吧?
——“亲近”的定义对两个男子来说,至多就是发于情止于礼。能与他对坐谈笑,便是上苍最大的恩赐。更何况自己是凡人,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都配不上龙神大人。要是不小心逾矩,岂不是得不偿失。
每次想到为了忍住某些冲动用掉了多大的毅力,杨有决都要忍不住佩服自己。
比如不能夸他长得好看,只能称赞他真身帅气威武;不能表露满腔的迷恋,只能说想做兄弟般的好友;不能凑上去舔掉他唇边沾的酒,只能装作不在意,一笑置之。
甚至他来撮合自己和龙女时,也不能真的发火,不能向全天下宣布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
越是难捱,越得忍着。
那次问起他受罚的缘由,杨有决知道自己不该过分好奇。可他隐隐觉得这事很重要,非问出来不可。
但他没料到会触到钱塘心里的禁忌。龙神无意间露出的眼神中,既痛又恨。杨有决顿时觉得心头被扎了一刀似的,热血哗啦啦流到外面。
若我不是凡人,若我能做的更多,我会拼尽全力保护你。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钱塘没有真的动怒,还来为他送别。
杨有决将龙神的模样刻在心里,今生今世不敢忘。他没有千百年寿命,也没有亿万数珍宝,只有一人一生一颗心,哪怕小得微不足道,也自作主张地全都献给钱塘。
回到家里,父母擅自下聘礼让他迎娶张氏,本来是无奈中的无奈,他也没想反抗。可等到张氏暴毙,他才开始想象,若是和一个不爱的人共度余生,该有多可怕。
所以他才搬到杭州城,出资修庙祭拜,日日香烛乞求天帝放归龙神。在别人眼里是积德修善之举,实则不过是他自己的私心而已。
钱塘有罪在身,困于洞庭不得离去,除非他跑去洞庭龙宫找,否则见不到面。可是他杨有决也不傻,看得出龙女有意。若是真的去了反被龙女误会,麻烦更大。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竟然真的把钱塘给求回来了。
暴雨倾盆也浇不熄他心头的火。望着江水汹涌涛声震天,杨有决心想不愧是我的心上人,这份磅礴气势天下无双。
此番重逢,钱塘看起来也有些高兴,不过多多少少有意躲着自己似的,还不如在洞庭龙宫里时那般热络。杨有决怕他是觉得自己会以恩人自居,感情反而会疏远,也只好忍着见面的冲动,装作一位君子。
天知道他恨不得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个淫棍,二话不说先把人给弄上床疼爱完了,再慢慢哄回来。
这招用在小姑娘或其他懦弱的青年身上或许会成功。可钱塘,是龙神啊。
杨有决前思后想,左右为难,每次最多就是出言试探,妄图把每一分钱塘对自己的迁就都当成情投意合,事后又不得不嘲讽自己想得太多。
直到韩小姐去世,他自告奋勇在阴森的灵堂守灵,待了一夜,考虑了许多事情。
过不了多久,他也会像韩小姐一样——甚至就是明天或后天——被飞来的横祸砸中。肉体凡胎活不了多久,与其这样把心里话憋一辈子,倒不如让那人知道自己的心意,哪怕死了也甘心。
打定了主意,第二天他才敢去找钱塘。
爬梯子挂红纸笺也好,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也罢,都是算好的。杨有决本是想引起钱塘的主意,让他把纸抢去读,到时候看到上面写着的两个字,就全都懂了。
“钱塘”——就是我最重要、也最想要的。
本来计划中的万无一失,却突然毁在钱塘的反应中。恼怒,不安,甚至于悲戚,全都没逃过杨有决的眼。
他说:“那个,只有你自己觉得重要。”
杨有决愣了很久,心跳再次如擂鼓一般,气都快要喘不上来。
那么,你觉得什么才重要?我的命么?
答案好像已经呼之欲出,杨有决想冲到钱塘面前厉声逼他说出自己想听的话,又想维持自己翩翩君子的形象,再找个更好的机会把自己的心意表露出来。
杨有决脚步有些漂浮地走下山,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
“同心结,永结同心呐!”两个挎篮子的小姐妹吆喝着,一眼瞥见他衣服的布料认定了是位有钱人,“公子,买一个送心上人啊!”
同心二字对杨有决来说太奢侈了,他知道自己谈不上和钱塘永结同心。能让他知晓自己的爱慕之情,足矣。
唯有此心,与君同之。
他拿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一个,大步地朝江边走。
“杨公子!杨公子!杨有决!!”
杨有决没聋,他想假装听不见,可那人一路狂奔,硬是追了上来,扯住他的袖子:“可算是找到你了!你急着去哪儿啊!”
还是个女的。杨有决不能粗鲁地甩开她,只能冷着脸说:“但凡接近我的女子都已经被我克死了,姑娘你惜命的话最好离我远一些。”
“我?”她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若是真有这种本事,我该是第一个被你克死的吧!”
听她这话可是有些奇怪。杨有决又打量她一眼,才终于发现不对劲:“你是……”
“奴家姓卢,公子你叫我淼儿吧。”龙女巧笑嫣然地冲他行了个礼,暗示她自己现在是凡人的身份。
“你找我?有事么?”杨有决皱起眉头。
“你至于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么?”龙女嗔他一眼,“找你当然有事了。”
“呃,能不能下次再说?”杨有决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你是真的有急事,还是不想见我?”龙女也向前一步,声音不高不低,字字砸在杨有决心上,“再不成,你是要去找我叔叔钱塘君么?”
杨有决捏紧了藏在袖口的同心结。
作者有话说:(关于攻的隐藏身份,评论里有人已经很接近真相了诶嘿嘿~)
第12章 第十二章-龙女:我是来剧透送攻略的(肉蛋你们懂)
见他不答,龙女知道是说中了他的心事,于是乘胜追击:“搬来杭州城,建龙王庙,都是为了他,都是因为你喜欢他,对吧?在洞庭一遇,你眼里除了他,就再也没有别的人了,我说的没错吧?”
看着杨有决不加遮掩的紧张和局促,龙女心里不知是该得意还是该难过。
难怪你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
“走吧,找个地方坐下聊。我有很多话对你说。”
杨有决离开洞庭龙宫之后,她着实伤心了一段时间。本来都不打算去想念他了,却从父亲口中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天帝下旨开恩赦免钱塘君的罪责,原因不止是杭州城百姓的祈求,更是因为杨有决——他是北斗七星君之一的禄存星君下凡,这一世之后便要归位。
可七星君不是很久之前就已聚齐,全数归位了么?怎么单单落下一个他?
那是她出生前的事,家里也没人同她讲过。洞庭君招架不住她的追问,想了想,还是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早在尧时天帝就开始在物色星君的人选,本来已经敲定了七个,可是就在任命他们位列仙班时,禄存星君和天帝因为一件事起了争执——当时钱塘年纪小,性格比现在还要暴躁得多,几句话不和便与天帝的小儿子打了起来。从天上打到地下,人界因此遭受洪灾九年之多。因为其中一方是天帝的儿子,所以众仙一致要求严惩钱塘。钱塘也不低头,一副认罚的模样。可偏偏就是禄存星君一人站出来为他求情,还愿意替他受罚,最后竟指责是天帝管教无方。天帝被他惹怒,罚他在人界轮回历劫三千年,而钱塘那边居然不了了之。
“只可惜,星君怕连累叔叔,又怕他自责难过,所以这一切都是瞒着他的,大家都说星君是办事不利才被处罚。”
“所以那个倒霉星君,就是我?”杨有决连连苦笑。看来三千年之前,自己就已经情根深种了。难怪见到钱塘时,心里的异动会那么强烈。
“哪里倒霉,禄存星君可是逢凶化吉的。”龙女笑着给他斟酒。
杨有决摇摇头不答话。若是不倒霉,怎么会白白浪费三千年,还什么都没得到。
“你别这么垂头丧气啊。叔叔他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若他对你没好感,根本不可能同你说上半个字。说不定,他和星君的关系很好呢?”
“所以你来,是想帮我的?”杨有决话锋一转,直直盯着她。
“唉,”龙女故意重重地叹气,“我本来是不想的。你看,你当初一点面子也不给地把我拒绝了,我要是不让你吃点苦头我怎么解气呢?”
既然她都说出来了,杨有决也明白是开玩笑:“你还不解气?刚刚我惹钱塘生气,你拦着我不让我去解释,现在我这心里似火烧像针扎,苦不堪言呐。”
“哎哟!”龙女皱起脸,好像牙根子全在发酸一样,“真不害臊!”
杨有决哈哈大笑,心里也松快了些。
龙女看着他,也跟着笑起来:“说句心里话,你我现在像朋友一样交谈,反倒比之前那样好多了,我挺开心的。而且,你对我有恩,我再帮你一次,不就两清了么。”
杨有决刚要点头,她突然神色一变:“如果以后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你也不许称我为侄女,否则我就翻脸了。”
她想得倒挺远。杨有决忍俊不禁:“卢姑娘,行吗?”
龙女眉头舒展:“叫我淼儿就可以啦。你刚才说要去找我叔叔,我看不光是要解释吧?”
“我只是觉得,有些话若是不说,会抱憾终身的。”杨有决有几分怅然,继而双眼闪亮地盯着龙女,“你说了要帮我,可不许食言而肥。”
“我不是不让你去,只不过……想劝你好好考虑一下话该怎么说。而且还有些事,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呀。”
“但说无妨。”
“我年纪小又是女孩,有很多事家里人都不告诉我,不过不少流言他们传得太疯,进了我耳朵的也有不少。听说,追求我叔叔的男子,你可不是头一个。”
咣一声,杨有决手里的杯子没捏住,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呀!”龙女吓了一跳,一看书生那张比阎王还阴沉的脸,顿时后悔,“我只是说追求,可从来没听说他和谁交往过,更何况都是些流言,毫无根据……”
“继续说。”杨有决毫不犹豫,可是内心已经翻腾起千万丈高的波澜。
“嗯……你真的要听?”龙女突然把声音压得很低,“叔叔这些年没有婚配,是因为他身体有疾,具体是怎样,我也不清楚。之前说了他和天帝的小儿子打架,好像就是因为对方用这个羞辱他。还有他受罚困在洞庭,也是因为有位天将追求他,结果就……你也知道了。”
杨有决几乎要把她的脸盯出个洞来。
龙女害怕地瑟缩了一下:“我可没有阻拦你的意思啊!你们都是男的,真要在一起本来就不容易,我讲那些,只是想告诉你,叔叔他在这事儿上,真的一点就炸,你得好好考虑。”
过了许久,杨有决才呼出一口浊气,无奈到了极点:“我没有一早倾诉心意,就是顾忌这个。现在你讲了这些,还让我怎么开口?我倒是不怕他打我骂我,甚至没了命也无妨,可唯独怕他恨我。做朋友还能和他说话,若是他真的再也连看也不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