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完本[古耽]—— by:王大浪

作者:王大浪  录入:08-25

他们剪头发的工具是大刀。这个大刀剪短发倒还好,要是剃光头就比较危险。一不留神,头上就开一道血口子。所以那些剃了光头的人,头上多有又十来道血口子,少的有一两道。
大家还没有本事自己给自己剃头,一般都是找个人来帮忙剃。厨子的刀工最好,他剃的光头,头上往往只有一两条血口子,发挥好的话一条也没有。所以就有很多人去打了山鸡贿赂厨子,让他帮忙剃头。
但是厨子只有一个,这么多人都找他剃头,也忙不过来。而且后来陈东明发现了大家爱找厨子剃头,就拉着厨子一起巡逻,不给他剃头的机会。
所以许多人就去找手艺较好的其他人去剃头。他们但凡看到一个光头,头上只有一两道刀痕的,就会去打听是谁剃的头,好去找他帮忙。他们看到一个人头上有十几道血口子的,也会去打听是谁剃的头,好远离这个杀手。
陈东明天天巡逻,巡逻到后来,大家差不多都剪了头,他也就不巡逻了。现在,他只牢牢盯着陈雨儿,因为陈雨儿天天抱怨辫子太长,天气太热,他的脑袋都要热出痱子来了。
白天,陈雨儿上个茅房,陈东明都要在一旁蹲着。晚上,陈雨儿睡觉了,陈东明就抱着他睡,尽管抱得大汗淋漓淋漓仍然不松手。而且陈东明晚上睡得极其不安稳,就怕陈雨儿半夜跑出去剃头。他几乎每天晚上抓到陈雨儿起床去上厕所。谁知道是不是去上厕所呢?所以每次陈雨儿起夜,他也寸步不离地跟着。
由于陈东明每天都处于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睡也睡不好,熬到后来,他整个人就感觉晕乎乎的。晕乎了两天,在第三天早上,喝粥喝到一半,整个人哐当一声到地上了。
陈雨儿看到陈东明突然倒在地上,当下一惊。惊完之后又一喜。他把陈东明拖到床上放好,自己跑厨子那里剃头去了。结果厨子胆小,不敢给陈雨儿剃头,没有办法,陈雨儿只好去找李五帮忙。
李五使刀的手艺不怎么样,所以陈雨儿头上就有十来道血口子。剃完头,等血干了,陈雨儿就拿芦荟涂伤口,他一边涂一边骂李五。李五深深自责,觉得陈雨儿留了这么多血得好好补一补,于是打了只山鸡送给陈雨儿。
陈雨儿提着山鸡回家烧午饭。陈东明在床上睡了一上午,感觉精神好多了。他一睁眼,看到一个血头,吓得又晕了过去。等陈雨儿烧好了山鸡汤,坐床边叫醒陈东明,陈东明才意识到陈雨儿也剃了头了。他心情非常低落,饭也不想吃,可是整个人虚弱,鸡汤的香味对他有着十分的诱惑力。所以他也就不情不愿的喝了个痛快。
夏天,陈雨儿和陈东明的性趣比较高涨。但是今年夏天,陈东明整个人比较颓。自从陈雨儿剃了个血刺呼啦的头后,陈东明就不太硬的起来。夏天大家都穿的比较少,陈东明大刺刺的露着自己的胸膛,看得陈雨儿的菊花非常的痒。所以陈雨儿就天天要找陈东明干一场。
陈东明虽然没有性致,但是他想到五月的时候,陈雨儿如此的照顾他,那他也得回报一下陈雨儿,所以陈东明也就硬着头皮上。但是强扭的瓜不甜,陈东明的瓜不是阳痿就是早泄,弄得陈雨儿也非常的火大。
后来经过两人的研究,终于找到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陈东明躺地上闭着眼,陈雨儿坐上面自己动。陈东明闭着眼,也就看不见那颗血头,不过有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总要想那颗血头,偶尔也会阳痿。所以,陈雨儿就带了根布条,系在小兄弟的底部,好让它持久一些。
等到了后来,陈雨儿的头渐渐的好了,慢慢的长出了头发茬,陈东明也慢慢习惯陈雨儿的新造型,俩人之间的性生活才又恢复和谐。
三十四
自从陈家军和当地土著有了第一次成功的贸易之后,再加上五月的采蘑菇事件,两者的关系比较缓和,这生意做的也越来越顺。陈家军经常去当地土著那里买点盐,买几头羊或者驴之类的。两者做生意,就得找张纾做翻译,一来二去,张纾和陈东明他们也就熟了。
本来张纾以为陈东明他们和上次来的中原佬一样,是个不讲道理杀人如麻的货色。接触了几次,发现他们并不是这样,也就消除了心中的恐惧,从半山腰搬回到了山脚下。
张纾这个人,熟读先秦诸子,对于书本是非常的迷恋。他早就听说中原文化发达,非常向往。可是山高水长,他又是一个弱鸡,自己一人去中原,肯定半路就嗝屁了。这回寨子里来了一帮中原人,而且看起来也不会杀人,所以他就比较兴奋,天天往他们那边跑。
由于语言不通,所以只能文字交流。陈家军里,陈东明上过学,认的字。陈雨儿在窑子里,由于业务需求,也学过几个字。所以张纾一来,就往陈东明他们家跑。
陈雨儿对于张纾的到来没什么特殊的感情,他既不厌烦,也不欢迎。来了,陈雨儿也就和张纾一起写上几个字,写的烦了,就用莞城话骂他,反正他也听不懂,摆着一张笑脸听陈雨儿骂。
陈雨儿不烦,陈东明到是有些烦。陈东明好歹是上过学,所以字认得也比较多,因此张纾就对陈东明产生了美丽的误解。他以为陈东明是饱读诗书之人,每次都试图和他进行学术上的深入交流,搞的陈东明头大。陈东明也不好明着翻脸,让人滚蛋,毕竟下次做生意还得靠他做翻译,所以他就板着一张脸。可惜张纾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即使陈东明的脸黑成碳,他依旧自说自话。
张纾和陈东明交流半天交流不进去,他觉得语言真的太重要了。语言的障碍影响了他们俩之间的学术交流,于是他改变方向,下定决心要学莞城话。他天天来找陈雨儿和陈东明,跟他们学莞城话。陈雨儿和陈东明教的时候,顺便也学几句当地土著话。渐渐得,张纾也就能说一些撇脚的莞城话,陈东明和陈雨儿也能说一些口音奇怪的土著语。
三者对于语言的热情渐渐影响周围的其他人,大家也就跟着学起了对方的语言。过了一两年,大家也就能顺溜的说上对方的话了,交流终于不再成为问题。
当大家语言交流不再成为问题时,军队里一群单身汉就开始春心萌动。刚开始来七岙的时候,他们看当地人都黑不溜秋的实在是丑,但是时间就了,他们也能看出一些黑里俏来。所以能交流之后,他们就对当地的女性蠢蠢欲动。
当地的民风比较开放,如果当地女的看上了谁,就过去大大方方的调戏求爱,如果两人看对眼了,也就幕天席地的野合一番。野合完之后还是情意浓浓,就盖新房,住一起,生小孩,过日子。
七岙人长得比较瘦小,中原人长得比较高大。七岙女性比较喜欢高大威猛的汉子,所以陈家军就比较抢手,没过几年,就都成了家。还好陈家军人少,不然七岙男性大半要变成光棍,那肯定要引发新一轮的冲突。
七岙的女性声音尖,嗓门大,骂起人来十分的厉害,就连陈雨儿也不及他她三分。所以那家要是家里闹点矛盾,整个军队的人就都知道了。而且七岙的女性也上山打猎,下地种田,下河摸鱼,身体素质比较好,而且非常灵活。
有时候骂得难听了,中原人就忍不住要打人,结果打也打不到。不仅打不到,还会被老婆用更大的音量控诉。虽然他没有打到老婆,也被所有的女性鄙视成一个打老婆的孬种。所以久而久之,他们就都活成了耙耳朵。
陈家军所有人都对被当地女性拐骗走的兄弟报以极大的同情,除了潘阳。潘阳更同情自己。
李五虽然乖巧懂事,他们也过了两年的幸福日子。但是现在,李五突然疯长开来,他的个子都快赶上潘阳了,并且还有继续发育下去的趋势。潘阳回想起李五虎背熊腰的几位哥哥,内心非常的忧伤。
潘阳看着周围的几个兄弟都和娇小的七岙小娘们好上了,内心非常的羡慕。他很想去拐几个小娘们过来,虽然七岙小娘们凶悍,但他想想自己身经百战,肯定能把人训的服服帖帖。不过潘阳的眼光比较的高,还没有看对眼的。
李五最近心情不太好,他明显感觉到潘阳对他越来越冷淡了。他知道潘阳嫌弃他发育的太好,可是长身体这种事情他也不好控制,这是遗传原因,要怪,只能怪他爸妈。
不过李五也做出了自己的努力,他一天只吃一顿饭,饿着。本来就在长身体,急需营养,又只吃一顿饭,那身体肯定吃不消,所以李五整天就没有精神,甚至在和潘阳做爱的时候饿晕过去。不过这种努力收效甚微,身体还是自顾自的长着。潘阳抱着越来越虎背熊腰的李五,干得非常的敷衍,他觉得自己对小兄弟太差了,简直有愧于它。
随着李五的日趋雄壮,潘阳也加快了对美丽小娘们的搜寻。终于在李五变得比他高大的时候,他看中了一个小娘们。小娘们非常的美丽,不过眼光不太好,居然看上了陈东明。
三十五
小娘们天天找陈东明说话,潘阳天天找小娘们说话,李五虚弱的跟他后面,陈雨儿就在旁边冷眼看着。
陈东明非常的头大,他对当地土著一点兴趣也没有,小娘们整天过来陈大哥东陈大哥西的没话找话,潘阳又跟着小娘们后天整天小娘子小娘子的骚叫,而且陈雨儿最近说话也比较酸。
他特别怕陈雨儿生气,所以对着小娘们一天到晚的摆黑脸。小娘们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觉得陈东明酷酷的,要把她迷死了。这黑脸摆得久了,脸就比较疆,而且还有惯性。等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往往转换不过来,对着陈雨儿也是一张死人脸。
小娘们这个人十分的真性情,对着自己喜欢的人,那是一张春风化雨的大笑脸;对着自己讨厌的人,就只屑于给他动一动眼珠,翻个白眼。她觉得潘阳就像绿头苍蝇一样讨厌,殊不知陈东明也觉得她是绿头苍蝇。她对陈东明和潘阳的态度前后差距太大,严重伤害了潘阳的自尊心。潘阳喜欢小娘们,他不怨小娘子对他摆黑脸,却恨上了陈东明。
陈雨儿和李五一起坐着看三人一场闹剧,内心是非常的嫉妒。他在莞城好歹也是头牌,在这里居然变成了没人要的臭狗屎。他一边鄙视土著人没眼光,一边却对自己容貌和魅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连陈东明这个大傻子都有个瞎眼的小娘们看上,他想想竟然有些吃醋,吃的不是小娘们的醋,是陈东明的醋。而且最近陈东明明显有翘尾巴的趋势,一天到晚摆着个黑脸,看着就来气。而李五忙着节食,整个人非常的虚弱,没有什么存在感。
潘阳几次三番勾搭小娘们不成,看着小娘们对着陈东明亲亲热热,心里窝着一团火。这团火越窝越大,就把他的理智窝没了。他忘记之前在员外家的教训,居然打起了陈雨儿的主意。
潘阳暗地里对陈雨儿羡殷勤,陈雨儿正好处在自我怀疑期,骤然有一人过来对他拍马屁,他就非常地享受和珍惜。要是以前像潘阳这样油头粉面又没钱的浪蹄子过来聊骚,他肯定是要把他骂得没脸来。但是今昔不同往日,所以他也就没有拒绝。没有拒绝,那就是有戏了,所以潘阳越发的热情。
也是合该有事。七岙突然来了一群中原人,为首的青年过来要找陈东明。原来这青年是陈父贩私盐兄弟的儿子。陈父虽然金盆洗手,但是合伙的兄弟却没有,现今他儿子接手了父亲的生意,来七岙这边贩私盐。陈父得知此事后,让世侄给带封信。
三十六
世侄叫柳如风,长得高高壮壮,一点也不如风。他和陈东明两人世兄世弟的客气一番,拿出信来交给陈东明。
原来当初从莞城来的时候,陈母细细吩咐了陈东明让他路上一定写信。陈东明但凡到一个地方,有驿站,就写信回家。可是到了七岙,最近的驿站骑马都得两个来月,来回那得要四个月,陈东明耽搁不起,就没有在写信。
这可苦了陈母,她思子心切,收不到信,写了也没处寄去。陈父就四处打听,得知之前在河南的伙计还在贩盐,就托人去问他们走不走七岙,走的话带封信。这河南离莞城也远,离七岙更远,柳如风也不常走这来,所以也就两三年了才送过来一封信。
陈东明当下拆开信来。这厚厚的一塔,前面全是陈母对陈东明的思念之情,最后一页,才几行字,是陈父写的。在这几行字中,陈东明得知自己有了一个两岁的弟弟,叫陈东成。他还即将有一个妹妹,名字还没想好。陈父也没让陈东明想名字,不过陈东明非常激动,跃跃欲试地要给妹妹取名字。无奈胸中文墨有限,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优雅温婉的好名。
陈东明留着柳如风住下,可惜没有房子,就让柳如风住在自己家,他和陈雨儿打地铺,其他随行人员就分散到其他人家里住。当晚吃饭,他们杀了两头猪,让煮了一头,细细的切了,撒上盐吃,还有一头大家堆了火烧烤吃。
他们烧烤用的签子都是竹箭,竹箭大,串的肉也大,分量足得很。陈东明又拿出用红薯酿的烧酒招待他们。当晚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酒喝到尽兴处,就大声吹牛皮,热闹非凡。
本来柳如风对于自己来这里干嘛也是含含糊糊,虽然两人是世交,但是陈东明是朝廷的人,他又是个贩私盐的,抓到可是要杀头的。这个红薯烧劲道大,容易上头,喝了两大碗,柳如风就对陈东明掏心掏肺地什么都说了。
陈东明得知柳如风去买盐,当下决定要和他一起去买。虽然现在能和寨子里的人买,但是他们卖得实在太贵,老和他们买,万一以后又出矛盾了,那不没处买去?盐这东西太重要了,人不吃米可以,不吃肉可以,但不能不吃盐。而且最近南蛮小娘们聒噪得很,他去买盐怎么得也得一两个月,刚好躲一躲她,估计等他回来,小娘们热情也就消退了。
陈东明趁着酒劲,像柳如风细细述说自己的苦楚,最后说自己要和他一起去买盐。柳如风拍着陈东明的肩膀,大着舌头说这事没问题,包他身上。
第二天一早,陈东明选了几个身体壮实的,带着几头驴和银子就和柳如风去买盐了。陈东明想让陈雨儿跟着一起去,陈雨儿嫌太苦,不乐意去,陈东明也舍不得陈雨儿吃苦,所以也就没有强求。
陈东明这一去,等到回来就是两个月后。他们得翻过七个大山头和无数个小山头。陈东明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带了成堆的盐,这么多盐,大概吃一辈子都吃不完。
盐一多,他们就比较放肆。现在大家都成了家,也就不吃大锅饭了,都在家烧着吃。在烧饭的时候,大家就拼命的放盐,吃得各个眼屎满堆,吃了一个来月,吃过瘾了,也就不吃了。可是这么多盐干嘛呢?人们就想到了腌咸菜和腌咸肉。
那一阵子刮出一股腌制风。大家种雪菜,上山打野兔和野鸡,回家拿盐腌。咸菜这个东西,是非常的下饭。所以没盐的时候,他们一顿还能吃上两三个菜。自从腌了咸菜之后,家里的婆娘偷懒,只烧一晚咸菜。本来咸菜就咸,她们烧菜的时候还放盐,更是咸的了不得。让她们别放吧,她们又说咸菜本来就要咸,炒得时候当然要放盐。一碗咸菜往往能吃上三四天。他们有了盐,日子倒比没盐的时候过得苦。
三十七
陈东明一走,潘阳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陈东明在的时候,潘阳勾搭的比较含蓄。陈东明走了,他言语就放浪起来。他要么挑夜深人静的时候,在陈雨儿窗子外拿言语撩拨;要么在青天白日大家去地里干活的时候,在陈雨儿家门口徘徊。
陈雨儿白天的时候都漫山遍野的到处跑,所以白天的时候潘阳是见不上陈雨儿的。晚上的时候陈雨儿又睡下了,也听不太到潘阳的寂寞淫语,不过偶尔晚上起夜的时候会被吓上一跳。
陈雨儿爱吃红薯,他自己平时也没啥事干,所以在后山上种了一小块地,精心照料。潘阳铺了几次空,就专门在这块红薯地上守着他,终于逮到了人。
陈雨儿他自觉自己还没有堕落到和潘阳苟合的地步,但是潘阳巴巴地赶到地里来,他也不介意多个人来帮忙。不过他对于潘阳请求苟合的各种暗示明示都无视,天天装傻充楞。
潘阳渴望和陈雨儿通奸。可是两厢情愿才叫通奸,要是另一方不情愿,那叫强奸。尤其对于老大的人,只能采取和奸。潘阳献了一个月的殷勤,种了二十来天的地,发现陈雨儿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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