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先走一步 [金推]完本[gl百合]—— by:雪虐风饕

作者:雪虐风饕  录入:08-29

所以这一次,镇南军瞄准的不再是内城,而是城墙之上的守城禁军。禁军也作出相应的防御之策,防止镇南军登城。
然而就在这时,皇城之外出现了湘军的影子。目测湘军有五万兵力已赶到皇城之外,不时便将入城。
这对已经深陷水深火热的禁军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湘军来了,那么西北军和镇北军呢?还有派出去的十万禁军呢?难道都败给湘军了?
“不会。”公主很肯定地道:“湘军与三队人马交战都还剩下五万兵力,说明从一开始就是弃小取大,没有把重心放在西落,而是直接来与镇南军一齐攻打皇城。”
丛笙瞬间理解了这话的意思,那就是麦子箫和镇北军,以及派出去的禁军都被骗了,湘王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皇城,他不惜牺牲一半的兵力与三军假意周旋,只为自己能及时到达皇城。
可同时她也知道,这样一来,麦子箫的西北军就会比预计更快赶过来。
察觉到自己中了空城计的麦子箫一定知道皇城肯定出事了,她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救援,路上已经没有阻碍了,她直奔皇城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眼下的情况,是她们要怎么撑到麦子箫回来,湘军和镇南军一汇合,肯定会迫不及待开始攻城的。
丛笙努力思考有没有办法能拖延时间时,太后来了,踩着端庄的步子,挂着从容的笑意对公主道:“鸣儿,听说慕儿来了,你可打算让母后去见见你九哥?”
公主看着太后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温和,甚至透出了些许杀气:“这一切都是母后所谋划?九哥可想不出这般周全的计策。”
“是,都是母后教他的。”
“……从何时起?”
“从镇南军在西北败兵之后。”太后走到公主身前,握住公主的手,公主竟没有躲开。“鸣儿,母后不想骗你,在镇南军败兵之前,所有事情母后都没有插手,你九哥执意要起兵,母后阻止不了,所以想远离纷争,去皇陵躲清闲,只是……”
“只是你依旧骗了我。”公主甩开太后的手,愤怒地目光停留在太后脸上,语气冷漠地吩咐道:“墨儿,把她绑起来,送去城墙见湘王!”
第80章 080
丛笙看着墨儿听话地把太后捆了, 像捆粽子一样捆了一圈又一圈,心里很是纠结, 这是该劝呢,还是不该劝呢?
这太后也不反抗, 老老实实站着让人捆, 时不时对公主抛过去一丝小委屈的表情。
公主不为所动,眼睛里依旧充满了愤怒,看来是气得不轻。
夏儿和秋儿一脸纠结,看看公主又看看太后,欲言又止却不敢出声。见墨儿捆得紧了, 还一个劲给墨儿使眼色做小动作, 让她轻点捆。
丛笙想, 还是不要劝了吧,公主和太后之间有什么纠葛她也不是很清楚, 况且公主拿太后去威胁湘王, 在眼下也是为了拖延时间。
“砚儿,你现在入宫去。”公主见墨儿把太后捆得差不多了, 转身吩咐砚儿:“把太后和湘王母子二人勾结镇南王谋反一事如实禀告皇上。”
“是,主子。”砚儿领了命就要出门, 还没走出垂花门, 脚步顿了顿后转身往偏门方向去。
公主让墨儿守着太后在前院等着砚儿回来,说是让砚儿去禀告皇上,实际上就是去找皇上要公开对太后处刑的圣旨了。
公主转身回后院,丛笙也跟上去, 转身前还看到夏儿还在对墨儿比划,让她给太后松松,别绑太紧,墨儿没理她,只当作看不见。
夏儿和秋儿对太后很敬重,多半是因为她们和公主一起曾经在太后身边住过几年,想来太后大概是真对公主好,不然夏儿和秋儿也不会这样念着太后的好。
这么一想,丛笙便更加觉得公主可怜了,突然间发现自己曾经相信的善意和温柔可能都是骗局时,那种心痛到想杀人的感觉,她可是亲身体会过的,十分能理解公主这会儿的气愤。
但也正是因为能理解这种气愤,她才很担心公主冷静下来后会不会后悔。太后这罪一旦定下来,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公主面若寒霜地回到自己院里,没有进屋,就在院里的石凳上坐着,眼神里透出的失神让丛笙看着难受,若不是被太后伤透了心,公主又怎么会选择真的用太后当人质。
砚儿回来得还算快,在湘军入城之前便已经拿了圣旨回来。
公主看过圣旨后,直接将圣旨交还给砚儿,让她和墨儿一起,把太后押送到城门处交给禁军统帅。
“主子,您不去看太后一眼吗?”已经憋了很久的夏儿试探着轻声问了句。话音刚落,公主一个眼刀甩过来,吓得她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奴婢多嘴了。”
公主没说起,夏儿连头都不敢抬,一直跪着,再没人敢说话,气氛沉重到让人不敢大声呼吸。
直到公主起身回屋,院里的气氛才算是轻松了一些。跪了半晌的夏儿揉着膝盖站起身来,很是惆怅地望一眼前院方向,扭头进屋伺候公主去了。
丛笙看看屋里,又看看院外,还是忍不住跑到前院去,想再看一眼太后,但太后已经被墨儿和砚儿带走了。
见人真不在了,丛笙突然就有些慌张,太后要是真没了,公主会怎么样?公主心里的痛该怎么去消除?
镇南军自得到湘军已到皇城境外的消息后,暂时没有再攻城,想来应该是想节省战力,待和湘军汇合后,再一鼓作气把内城攻下。
墨儿和砚儿去了有一个多时辰,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带回来两个消息。
一个,是太后已经被禁军统领绑在了柱子上,立在城墙最显眼的地方,像个人肉招牌。另一个,是湘军已经开始入城。
丛笙明显注意到公主在听到太后的消息时手指颤了颤,这让她更加担忧,太后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公主能原谅自己吗?
趁公主不注意,丛笙把墨儿叫到屋外,向她打听太后的具体情况,墨儿说:“暂时还无事,在湘王作出回应之前,应不会有事。”
“要是湘王执意要攻城呢?”她觉得这可能性太大了,都已经走到这一步,湘王已经没有退路,就算自己的亲娘被当成了人质,他也不可能退兵的。在这种情况下把太后当成人质交给禁军,等于是把太后送上了断头台。
“那……便会杀了太后吧。这终究只是拖延之计,并非真要让湘王退兵。”
丛笙想了想,问:“从西落到这里要多久?”
“小姐是问军队?”
“嗯。”
墨儿算了算:“这个不好说,若是急行军,三四天能到,但驸马到底会如何反应,谁也说不准。”
丛笙点点头,开始琢磨有没有别的办法能把湘王攻城的时间拖得更久一点。
她相信麦子箫的决断力,一定会第一时间往皇城赶来的,算算时间,再拖个一两天,西北大军一定能赶到!问题是现在这情况,多拖一个时辰都很难!
深夜时分,城门处传来消息,说湘王已经放了狠话,这城是一定要攻的,若是不放太后,他必取皇帝首级,若是皇帝愿意将太后放出城,他可以留皇帝一命。
湘王留了个时限,明日巳时之前,皇帝必须做出决定,放还是不放。巳时一过,他必开始攻城!
太后在城门上被挂了一整晚,公主在院里坐了一整晚。
丛笙以为公主天亮后会去城门看一眼太后,但公主没有,临近湘王给的时限,公主依旧没有要去城门的意思,反倒是回了屋里,说要躺一会儿。
坐了一整晚,公主走路的步子都有些虚。丛笙看着她因为好几天没有睡好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心里很是难受。趁着公主回屋去休息的时候,她把墨儿喊出来。
“小姐有何吩咐?”
“现在离巳时已经没多少时间了,你快去城门,要是到了巳时湘王真的不顾太后开始攻城,你便把太后带回来。”
“这……”
“现在让她死了也是白死,拖延时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留着太后还有用!”
“还有用?”
“没时间了,你别问这么多,快去!公主怪罪下来有我顶着。”
墨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听了丛笙的话,赶去了城门。
城门之上的女墙上,太后被绑在十字形木架上,一晚过去,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整个人看着憔悴不已。
墨儿看了看时间,离巳时过去只有一刻钟了,城墙之下,黑压压的镇南军和湘军井然有序地在作攻城的准备,湘王正在喊话,说时间不多了,皇帝要是坚决不交还太后,便不要怪他不顾忌手足之情。
墨儿找到禁军统领,说明了来意,并且慌称是领了公主的命令,前来将太后带回。
禁军统领对公主的本事是信服的,若不是公主的排兵布阵和先见之明,禁军在被攻破外城门的时候就会溃不成军,根本留不下这么多人退到内城。
所以这会儿公主找他要人,他自然会给,况且这人本来就是公主送来的,要回去也无妨。
两个人正说着话,攻城突然就开始了,巨大的石块被投上城墙,砸在墙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大一些的石块甚至直接将女墙砸碎,掀起无数碎石块。
墨儿一惊,赶紧冲到太后身边,抽出腰间的剑将太后身上的绑子割断,带了人就要往城墙之下跑。
太后被挂了一晚上,身体早就虚了,根本跑不动,墨儿将人背起来,飞一般跑下城墙,身后石块飞箭铺天盖地。
禁军统领立刻命人给她们布起盾牌阵,保护她们退下城墙。
面对强大的攻城之势,禁军奋起反抗,严守阵型,坚决不让敌军爬上城墙。
墨儿没有余力多去观察战事,背着太后快速朝将军府跑去。
“是鸣儿让你来的?”太后趴在她背上,有气无力地问着,明明疲累得很,语气里却依旧带着满不在意的从容。
“不是,是小姐说你还有用。”
她听到背后的人在短暂的沉默后发出一声轻笑,也不知是在笑什么。笑自己的期待落了空?还是笑自己的遭遇?
她知道这人对公主还有期待,看到她出现时,这人因为疲惫而虚弱的眼睛里迸出了明显惊喜的光。但可惜的是,她家主子似乎已经铁了心不想要这母后了。
回到将军府,墨儿从后门进入,直接把太后藏到丛笙屋里去,人是丛笙要接回来的,之后要怎么处置,她可不想管。
虽然她觉得多半只是丛笙心软才找了借口让她去把人接回来,但既然丛笙说太后还有用,她也就这么信吧,公主要怪罪,那就怪罪好了。
丛笙一早就在屋里等着,见了墨儿回来,赶紧把人迎进屋里,将门关上,让墨儿把太后藏到她卧室去。
“你将本宫接回来做何?”太后坐靠在床头,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疲惫的无力。
“当然是拿你去谈判了,这么好的筹码不好好利用怎么行。”
太后轻笑:“正合我意。”
第81章 081
“晗鸣小公主, 我是李惠妃。”
“何事?”
女人听了她的回应笑了,也不知道是何事如此好笑, 眼睛都弯了起来,在她面前蹲下来:“无事, 见你可爱, 想拐了你去我那儿吃些点心。”
往后,李惠妃隔三差五的出现,每次,总会从袖兜里掏出纸包来,里面裹着各种点心, 偶尔还会有宫外才有的糖人。
她没有见过糖人, 只是听宫女们说过, 李惠妃给她的时候,她着实惊喜了一回。
也就是这一回, 她没忍住, 收了李惠妃的礼,跟着那个看着就不安好心的女人回了她院里, 闻着桂花香气吃着糖人跟她说了一个下午的话。
那一个下午说的话比任何时候都要多,她却没有觉得累, 许是那糖人当真好吃, 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吧。
李惠妃对她的兴趣超出了对齐皇后的兴趣,本来她以为李惠妃接近她只是为了打探齐皇后的消息,因为李惠妃跟齐皇后争宠的事情,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
可是李惠妃没有问太多齐皇后的事情, 倒是总追着她的事情问,比如平日都由谁照顾,比如功课有没有人教,比如以后她姨娘再发病记得跑远些。
她没问过李惠妃为什么总喜欢逗弄她,明明李惠妃有九哥,九哥比她大不了多少,若是喜欢孩子,去逗弄自己的儿子不是更好?
只不过李惠妃也少有机会逗弄九哥,九哥也极少出现在李惠妃的寝宫里。
皇子长到上书院的年纪后就不能再和自己生母住了,要住到皇子们的书院里去。
公主们没有去书院的资格,所以不用离开自己的生母,这一点对她来说,并不是好事。
“鸣儿,往后和我住可好?”李惠妃蹲在她身前,握着她的手,诚恳而认真地问她。
齐皇后受大皇子战死沙场的打击病逝了,她姨娘的病又重了,李惠妃向父皇请命,说要将她接去照顾。
“好。”和谁住并无所谓,她姨娘病了,她照顾不了,院里的人总是忙着照顾她姨娘,她留在那里,帮不上忙。
李惠妃见她答应了,又笑弯了眼睛,轻轻将她搂进怀里,她闻到了淡淡的桂花香。
她记得她姨娘身上也很香,但她姨娘从来没跟她亲近过,不发病的时候也没有。
她姨娘不发病的时候,永远睁着一双没有神采的眼睛坐在某处愣神,不同人说话也不与人对视,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倒是在发病的时候会用那双癫狂的眼睛将她深深印在眼里。
李惠妃总是笑眯眯的,极少对她凶,似乎心情不好的时候少之又少。不论是在教她念书,还是教她下棋,还是带她逛花园,嘴角总是带着笑意,那笑与对别人的笑还不太一样。
那时候她不懂,但后来她懂了,李惠妃对别人的笑,大概能被称为皮笑肉不笑。
某一天,李惠妃得了封诏,成了皇后,回宫第一件事便是将她抱进怀里,笑得诡计得逞般对她道:“鸣儿,从今日起,你要喊我母后了。”
以前齐皇后在世的时候,她也喊她母后,于她来说,母后只是一个称呼,她知道齐皇后不是她母亲,她姨娘才是她生母,只是她姨娘没有资格听她喊一声母亲而已。
现在李惠妃成了李皇后,她理所应当喊她一声:“母后。”
眼前的人笑得像得了什么奖赏,高兴地将她拥紧。
往后的日子里,成了李皇后的李惠妃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便是让她喊她母后。
吃个饭要喊,给个糖人要喊,从外面回来要喊,离开一会儿也要喊,总之,给她立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规矩,只为了让她喊一声母后。她虽觉着有些烦人,但也都依了。
再后来,有一年父皇生辰,许多皇亲国戚都回宫来贺寿,李家来了许多人,齐家也来了许多人,两家人看到坐在李皇后身旁的她时都窃窃私语。
她听到一些内容,回去后便问李皇后:“母后,外面的人说,齐氏和李氏素来不合,可是真的?”
那人眼里生出一丝诧异的慌乱,但很快又挂上了笑容:“是真的,鸣儿问这作何?”
“那母后将鸣儿养在身边是为将来作打算?”
“……母后将鸣儿养在身边,不为任何,只因母后喜欢鸣儿。”
“那鸣儿还是回姨娘身边住吧。”
那人的笑容收了回去,眼里的慌乱更加明显:“为何?”
“鸣儿继续住下去,日后会让母后为难。母后是李家人,鸣儿不是。”
“鸣儿姓楚不姓齐,齐李不合,与鸣儿无关,鸣儿不需为此事担忧。”
“鸣儿姓楚,九哥也姓楚,母后还是会为难。若母后不为难,那鸣儿必会为难。”
“……”那人望着她怔了许久,最后缓缓牵出一丝笑意,将她拥进怀里:“鸣儿真是聪慧,日后定能成大器。”
“鸣儿若是成了大器,母后便要为难了。”
“无妨。到时母后便与鸣儿博弈一番便是。不过……”那人带着笑意,眼里满是温柔:“母后定会护鸣儿周全。”
楚冰歌睁开眼睛,回想起梦里的一切,只觉像个笑话。
砚儿从门外进来,见她醒了,扭头让跟在身后的夏儿去打水来给她洗漱。
“外面情况如何?什么时辰了?”楚冰歌从躺椅上坐起身,压了压仍旧有些酸涩的眼睛。
“主子,酉时了。”砚儿将刚打听来的战事情况和她简单说了。
湘南两军的攻城之战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依旧未能成功登城,但同时禁军的伤亡也不少,长时间的守城战让将士们十分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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