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三年起步,一本不亏。
啊,人生苦短,不嫌你短,何妨一试,一试深浅。
↑我自从开始讲冷笑话以后,你们就……更加高冷了!!掀桌.gif
---------------------------------
感谢:
第41章 将军威武041
其实张千机也委屈。
他跟随木鹊而来, 急匆匆赶路累死了三匹千里马,好不容易等木鹊停下却只见到那断掉的吊桥在寒风凌冽中摇晃。
张千机心里更惊, 迅速调集附近千崇阁的人马, 只以为江俊遇到了险情。
但当他匆忙找了道路, 攀爬、凿壁, 顺着悬崖绝壁一点点下到崖底时,却又险些把自己逼入了绝境——
被迫顶着某些人杀人一般凌冽的恐怖眼光, 张千机掏出怀里的木鹊、就地跪着转了一个方向, 只当一眼没看见恭王怀里抱着的那一团……呃……活|色|生|香。
“爷, 我是……收到了江公子的求救讯号才来的。”
张千机想解释,没想话音刚落, 一股摄人的视线就逼视在了后脊梁。虽然看不到恭王的表情,但张千机就是知道他一定面若寒霜,否则也不会没由来地叫他出了一身冷汗。
也是, 哪有人被做到求饶、最后用木鹊求救的。
张千机一边感叹江俊的“小题大做”,一边为自家五爷的持久赞叹:可以的, 五爷应该是房|事不谐里的千古第一人, 竟然能做到人放出讯号求救来……
深吸了一口气,恭王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来了多少人?”
“……不多, ”张千机道:“来前儿知道您在军中的布置, 怕坏事儿, 所以只带了暗部的人。”
“这叫不多?”
“……”张千机忍不住小幅度地抖了抖,有些后悔没有叫上弟弟一道儿来。
暗部不过是十八个人,然而在某只护食的雄狮面前, 哪怕是狮群的其他成员,也会觉得是对他权威最大的挑战。
李无章撒泼打赖最是厉害,整个人好似水蒸出来的小哭包:说哭就哭、说笑就笑。
哭的时候伤心得仿佛全天下的委屈都被他给受了,那叫一声势浩大、来势汹汹。不哭的时候又偏偏喜欢胡闹,一胡闹就惹事、一惹事又掉眼泪:简直了!
不过五爷很是吃李无章这一套,只要李无章一哭,他多半能气消。
只是最近李无章那小子似乎正在为了什么药材而四处奔波,眼下正好去了苗疆采药。
张千机尴尬,只能更沉默地跪在原地胡思乱想,尴尬地听着身后陡然传来的一阵窸窸窣窣之声。然后脚步声响起,恭王走过来轻轻踹了踹他的屁股:
“行了,起来吧,叫暗部反而人就近、我们找个地方落脚。”
张千机点点头,眼睛却亮了亮:好好好,爷这是不生气了。只是这里是庆铃郡和曼奈州的交界处,难道……王爷这是不打算回去了?
“您……不回去?”无论是千崇阁还是征远军的大营里。
堂堂亲王,在押运粮草的过程中遭了埋伏袭击、坠落悬崖生死未定,就算不回去,只怕也好要人过去通风报信才是,怎么可以就这么草草了之、杳无音讯。
恭王抱着江俊走了几步,摇摇头道:“眼下正是静观其变的好时机。”
张千机皱眉,恭王却眉眼一挑、露出个讽刺的笑容来:
“皇兄不是想探我的底么?正好——我也想趁此机会,看看我那位好皇兄的心,看看他为了坐稳金銮殿上的那把椅子,还能想出多少、残杀手足的毒计。”
也是,张千机点头,如果皇帝在恭王坠崖失踪之后立刻派人出来寻找,甚至假借寻找之名派人出来追杀,那么他就抱定了必除恭王的决心,而且已经准备周全、想了完全之计。
那么他们千崇阁还有恭王府的计划也将要随机应变。
若是皇帝不闻不问,只做表面功夫,那么便说明这位新帝登基后,看上去四平八稳,实则还没焐热、坐烫那把龙椅,也暂时腾不出手来折腾自己的手足兄弟。
摸一摸底也好,可张千机总觉得他们这位爷心思没这么简单。
“而且,”恭王勾起嘴角来看了看怀里的江俊,道:“千机,看见不错的木料你是一次把盛产这种木料的树全部都挖完呢,还是先挖一次、等一段时间新的树苗长起来了,再去挖第二次?”
“我……”
“竭泽而渔,倒不如一次只钓上来一只,为长远计、也为一生人计,”恭王笑得意味深藏,脸上却满是餍足之意:“所以好东西只吃一次怎么会够,要多吃几次、吃成习惯,吃出花样,才能够长长久久。”
张千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是,日久生情,这个我懂。”
恭王满意地笑了,张千机却在心里默默道:……江公子,我会为你在佛前敬香祝祷。
虽说着要替江俊祝祷,但张千机还是屈服于某位爷的“淫|威”下,下意识就近找了个山好、水好的地方:
庆铃西出到七阳,七阳镇在北地可算是个福地。
这里有崇山峻岭,山上却长满了红枫,一到秋日层林尽染,红得胜火,映着林中几处隐蔽的温泉,当真是美不胜收。
这里有激流险滩,烟波江上最宽阔、最危险的弯折处便在这里,附近的百姓横渡江岸,用的都是羊皮筏,久而久之,竟成了一种外地人争相追捧的趣项。
这样的好地方可不像是为了掩人耳目就近躲藏,所以江俊醒来发现自己窝在七阳镇客栈软榻上的时候,非常嫌弃地瞪了张千机一眼:
“我说三当家的,你这样可真像是个为皇帝搜罗天下美人的宦官大坏蛋。”
张千机一身鹅黄色衣衫,好脾气地坐在一旁:“江公子您没骂我是卷了姑娘往恩客房里送的老|鸨|母,那我就当您是在夸我了。”
“噗——”江俊笑,又问:“不过三当家的,你怎么会来?”
张千机:“……不是江公子你叫我来的?”
江俊:= =
卧槽我什么时候叫过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靠脑电波联系?
看江俊满脸惊讶的样子,张千机也难得地窘了脸,他忍着心累,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江俊讲了一遭。然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误会解开,但都保持着笑容满心卧槽。
江俊槽的是书里的土著怎么脑洞都这么大,他很可能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操到发求救“信号弹”的……人。
而张千机槽的是他和江俊之间搞乌龙不要紧,要紧的是恭王也因此误会了他们之间的房|事不谐……这就很要命。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外头走进来一个千崇阁的人,他才一推开门,老远江俊就闻见了一大股药味儿。
“……不会是要给我喝吧?”
张千机知道江俊怕苦,但是看着他瞬间变了数变的脸色,心里还是一阵好笑:“江公子,落水之后受了寒,这药也就一副,吃完也就好了。”
“不不不,恭王……哦不,卫五他怎么不吃?”江俊抱着被子鼓起腮帮来:“我已经吃了很多很多的小|药|丸,身体渐渐好了,不用吃这种药。”
张千机愣了愣,转而眼神就变得温和——
江俊这种反应在他看来很是新奇,因为他虽然是哥哥,可是李无章从小就与他不长在一处,而师门里面的师兄弟们,也根本不怕苦。
这种照顾人、闻言软语劝人吃药的经历,他还真是从来没有过。
“就只有这一小碗,”张千机端着药过来,“江公子,您常吃的那种药落了水,药性已经不行了,而且那日天寒地冻的,若是再落下什么病根可就不好了。”
“唔……”江俊摇摇头,干脆把头埋进被子里,拒不合作。
光闻着就好像是要吐了好吗!根本不可能喝得下去好吗!就算是怂,他也认了,不喝,拒绝喝药!
“……江公子,您这样我会被五爷责罚的。”
“放心他舍不得责罚你,”江俊眨了眨眼睛快速地说:“他刀子嘴豆腐心,当你是兄弟根本不会色令智昏,所以三当家的你不用苦肉计来骗我了——”
张千机无语,第一次理解了弟弟李无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夫不当,偏偏要去当个毒医。
因为这些病人,还真他娘的不讲理!
说不过江俊的张千机没有这个精钢钻,只能去找能够搞瓷器活儿的人来。然而一推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不知道偷听了多久的“专业瓷器师傅”。
望着碗里黑乎乎的一团,恭王挑了挑眉:“他不喝?”
张千机点点头,把碗往恭王手里一塞,带着自己的人迅速离开——他就不应该来,来这里看着他们爷和江公子互动,总觉得被虐的还是他自己。
恭王走过去,将药碗放在一边,伸出手去刨了刨,把“鸵鸟俊”从被子里捉了出来:
“你不喝药?”
某鸵鸟:“……”
恭王笑眯眯地看了江俊一会儿,那眼神露骨地流连过江俊的嘴唇,喉结还有被白色中衣包裹的锁骨和胸膛,他又饱含深意地问了一遍:
“你——不打算喝药啦?”
看懂了某人暗示的眼神,江俊撇了撇嘴,干脆掀开被子坐正、挑衅地看着恭王道:“对,我等你来喂我。”
神TM的不喝药都是嘴对嘴喂,辣鸡剧情你能不能再更狗血一些?!
凸(艹皿艹 )
你套路我、我也套路你!别以为我会小娇羞、中了你的诡计,口亨——!
“……”恭王愣了愣,嘴角抖了抖,把药推过去:“……你还是自己喝吧。”
“啧,”江俊嫌弃地端起碗来,“给你个光明正大亲我的机会都不要……唉,真是不解风情。”
说着,他还是认命地将那碗黑黢黢的东西给咕咚了下去,毕竟恭王这个人看上去温和得很,里子却固执得要命。谁知道他若是不喝,之后他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到现在他都还记得那种磨人的频率,啧。
就很虚。
恭王则是笑眯眯地“监督”着江俊喝完这碗药,在江俊放下药碗的时候,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块麦芽糖,然后往自己嘴里一丢、捏着江俊的下巴就贴上了唇来。
“你做什……唔唔?”
江俊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凌武占足了便宜,没能守住的齿关让那条灵活的舌头攻城略地,卷着江俊甚至没来得及躲藏的舌头来了个全套舔、舐、舚、舓、舑。
其实被迫穿着个药罐子的时候,江俊心里是拒绝的。
但是经过了那么久的日子,就算怕、胃里泛恶心,他还是认命地吃了不少苦药。不是都说“作”都是别人惯出来的,江俊后来越来越不想吃苦药,不都是怪眼前这人!
麦芽糖的味道,并不甜腻,可此刻却甜进了江俊的心底。
像是清泉淙淙,流过青石,留下了润泽的水迹。
一吻终了,恭王凌武贴着他的嘴唇睁开了双眼,冲他微微一笑,舔去了他唇边的银丝,又在江俊呆呆的时候,趁机啄了啄他的脸颊:
“我要亲你,从来光明正大,不需要哪些借口。”
“下次,要记着好好吃药了,良药苦口利于病,我也不能每次陪……唔?”
他的话说到了一半却陡然瞪大了眼睛,因为江俊突然伸出了双手勾住了他的颈项,将他长篇大论的说教全部吞入了交叠的四瓣嘴唇里。
这是个毫无吻技可言的青涩之吻,却让恭王浑身充满了力气。
“这是你教我的,”江俊眨了眨眼睛,嘴角擒着一抹得逞又揶揄的笑意:“吻我心爱之人,想亲就亲,不需要哪些花哨的借口。”
“……”恭王眼眸一暗,眯着眼看着突然浪得没边儿的江俊,这人从矜持到浪连个过场都没有,还真让他想立刻艹死这个妖精。
江俊偷笑,眼里却同样透着笑意。
为什么要走过场,既然他相通了要给卫五、要给恭王、要给这个男人回应,那么他就会给他全部,毫无保留的全部,他们两情相悦,又有什么不可以!
蹭过去,圈着恭王的腰,江俊舒舒服服地把脑袋搁在了恭王的肩上:“为什么不回去?”
不回去军营,也不回去千崇阁,甚至不回去王府里。
他们在七阳镇少说也待了两三天了,这样惬意的日子,总觉得有些不太可信。
凌武一笑,也回抱江俊,顺势捏了捏某些挺俏的部分道:“回去怎么能抱着你,酱酱酿酿、听着你那好听的哭音?”
“……”江俊有些恼地拧了他的后腰一把:“……能不能说人话?”
“只是想……休息休息。”
“嗯?”
男人却在这个时候暧昧地动了动胯,某个神秘的突起陡然间就让江俊整个人如遭雷击。而罪魁祸首的恭王凌武,反而笑得意味深长:
“什么都不干,就干你。”
江俊:=口=大白天的说什么骚话?!
合着这人是来七阳镇度假的吗?!
凌武你身为反派BOSS还能不能有点自我修养?!人设还能不能好了啊?!戎狄那个被推下了断崖的翊魍、棺材板要盖不住了啊!
“……征远大军就这样放着不管了?”认真你就输了,江俊只当没听到那几句荤话。
“白溪奇袭已经成功了,纳哈勒驻守在罗鄂山的大军已经退去了,那天晚上粮草虽然被劫,但只是损失了极小的一部分,而且,还俘虏了纳哈勒的儿子哈出,眼下大军正在谈判。”
“哦,那你呢?”江俊奇了:“你堂堂亲王失踪,难道朝廷里没有一点儿反应?”
凌武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恭亲王出事,朝中自然一片混乱,贺兰寻原本想借戎狄之名,来给自己开脱罪过,但是,却被军中的另外几名副将参了一本——说他玩忽职守,在军中纵情。”
秦深的琴声,自然在整个远征军中声名远播。
然而江俊还没来得及细问,某个等不了的东西,就已经极其可怖地、冲他开始耀武扬威。
“……”江俊:“事情还能不能有个轻重缓急?何况……”他不想一辈子双腿都是软的、下不来地。
“眼下就是这事儿最急。”恭王将他强行翻了个身,凑上去咬了咬江俊的耳廓,天知道刚才江俊主动吻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一刻也不想等。
“……还很疼,而且我也很累,能不能忍一忍。”江俊做着最后挣扎。
“从来只有累死的牛,可没有听说过有犁坏的田,所以你躺好就行。不过——”恭王还是戳了戳江俊的腰:“你这身体是真的不行——”
沃日,你要睡我还要嫌弃我不行?!
江俊怒:“……白日宣淫,我理不了你!唔啊——”
然后他这个田就被犁成了甶、甲、由、申、电……躺在床上这疼那疼操牛他妈的江俊,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扒衣见君劫。
而抱着江俊顺毛的凌武,终于在三天之后又三天地良心发现,冲进门的连连叹气的张千机道了一句:“我们差不多该启程,去和胡百万,来一场偶遇。”
“胡百万?”
江俊一愣,卧槽,完蛋玩意这头傻牛怎么能去找他?!!
这事要坏!
作者有话要说: 就所以,为什么陆陵游要称呼他家的攻叫“小牛”。
就所以,能含着奶嘴玩、玩具车,我就从来不做折纸车。
就所以,能全靠浪的船,我从来不用桨。
就所以,能讲冷笑话,我从来不正经……打发点咯,各位走过路过的老爷们~
---------------------------------------------
感谢大老板和新来的几位小老板:
第42章 将军威武042
胡百万是谁?
简单讲他是恭王的恩人, 原书中说他救过恭王性命,被王爷奉为上宾, 并邀请他入住王府, 做了王府账房的主事协从。
书中对这人着墨不算太多, 但江俊对他映像极深, 毕竟有钱到令人发指的土豪,出场都自带金灿灿的特效, 任是谁都会多看上两眼。
只是别的富人忙着兼济天下, 这个胡百万有钱之后却在疯狂地收集字画。
无论是当代名画, 还是前朝古画,甚至是仿品赝品, 这位胡爷全部都要、照单全收,反正他有的是钱,而且也不愁钱。
胡百万才识不高, 书画造诣平平,就连名字“百万”都是他之后自己改的, 他原名是个贱名, 类似狗剩、二狗这样,是个典型穷苦人家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