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起,接下来就仰仗将军守卫宫门了。”
“末将能得以太后、公主倚重,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步将军名唤步鹏飞,年三十四岁,因西熙帝忌惮步氏一族在宫中的势力,多年来明里暗里的打压。他虽有保家卫国的志气,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将军言重了!”凤舞阳展眸四周,在此情此景下那双美眸依然保持着冷然的平静,“不知将军要如何处置这支护君之军呢?”
步将军怔了一下,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前一刻还一心想着阻止大军逼宫,哪来得及想该怎么安置。他进宫来是受命于皇太后,而太后一直不说话,那……“公主殿下认为末将该如何处置为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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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看着逐渐平静下来的皇宫,心神才定了下来,“没想到一场意外,让我们捡了个现成的便宜,倒是难为你了!”她赞成孙女儿的做法,虽然想法大胆潜在一定的风险,但这样一来,这支大军便可为新君所用,确保新君的地位。
“皇奶奶说的什么话,”凤舞阳面对这位慈祥的老者,自责、内疚盈满心间,“让您受惊了才是!”
皇叔之死由她一手策划,之所以没有告诉皇太后,就是怕这位长辈就算狠下去心,此后内心亦难安。
皇太后凝视着孙女儿,双目射出慈爱的光芒,“你替大宸,替小晟儿走出了很重要的一步,相信大宸若能渡过此难关,一定会越来越好!”
凤舞阳摇头不语。
倘若他日大宸能改变现状,她今日所做之事,实在算不上什么。
祭司府的斋月高楼是京都中最高的一座建筑物了,当年花孤月以为帝祈福,为国占卜未来名义,建起了此高楼,今天算是又派上了用场。
花孤月俯瞰着不远的皇宫,交战的呐喊声已平静了下来,视线瞥向身边之人,那青衣人兜帽遮面,任凭她再锐利的目光也看不清此人的面目,幽幽叹道:“你今晚若不能杀了她,明天过后她风头更盛,将来怕是对漠北不利!”
“我自有分寸,无须你来教我怎么做事。”
青衣人的声音很冷,花孤月却不怕她,“你眼看着对手开始夺取东宫的位置,实力大增,却袖手旁观不加以阻拦,别告诉我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青衣人微微转身,“你这是在责怪我?”
花孤月欠身道:“不敢,臣只是担心凤舞阳一旦掌控了朝堂,对我们复国之事不利。”
“你觉得我赢不了她?”青衣人大笑数下,“好戏才刚刚开始,你只管看着就好了。”
花孤月微微皱下眉头,“陛下,这是两国交战,不是你与她……”
“我再说一遍,别再插手此事,你做得已经够多了,接下的让我来吧。”
“陛下!”花孤月叹息一声,“圣尊已经死了,端木家的后人就剩你我了,如果你不想复国的话,你大可——”
“住口!”青衣人厉声喝斥,“这一战志在必行,怎是你我说放弃就能放弃了。”
花孤月怔了怔,似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低下头去。
是啊,无论是大宸和漠北,还是万俟雪和凤舞阳,这一战志在必行!
良久不闻声音,当花孤月再抬起头时,除了自己已不见她人踪影。抬头望着苍穹上只剩下的那两颗闪耀的星子,叹道:“果然是人老了,心肠就软了!当初如果你能狠辣点,将那两小儿除去,今天你也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你死的不冤呐!”
作者有话要说: 1、关于上一章,说大军来抢舞阳,或夺皇位的亲们。。。(作者先掩个面先。埋的点太不经意了)还记得西熙帝唤太监李福交代做的事么,他的皇位靠谋逆来的,在位也不得安心,留有一手。
2、关于凤舞阳会不会为帝。作者写了两点,一废西熙,二新霸星现。其实作者没想让公主为帝,而匡扶大宸,辅佐皇帝治国的资本她还是有的。要当也行,但升级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南境的危急迫在眉睫,时间上不允许。二,做皇帝不容易,在太平盛世下还好,但在乱世下,作者不忍心推公主上位,变成一个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的人,再则,女帝嘛,以后会涉及子嗣、利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问题,那……就算了吧,看回第一点已经是不允许了。
3、关于女王暂时不会和公主相见。目前来说她们无法面对彼此吧。
4、人设女王是一个颇自负,惟我独尊的人物,加上对公主矛盾的感情,其实在她心里面同样渴望两人面对面的把问题解决了(说是没用了,只能对战一场),本文结尾也算给公主一个机会。
第100章 新帝登基
经过一个晚上的煎熬,天色才微微亮起, 前往皇宫的主干道上就围堵得水泄不通, 大批大批赶来上早朝的文武朝官行色匆匆, 遇到熟人低语交谈,个个神经兮兮。
昨天夜里皇宫响起了震天的爆炸声, 京城中无人不知。不刻, 宫中发生叛乱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都,待有些个胆大的官员赶到宫门前, 均被禁军拦了下来, 他们都知道昨夜宫里肯定有大事发生, 但无人知晓是什么事!
上朝的路上又见宫中多了许多面生的守卫,心头不禁一跳。
待百官召进永安殿, 只见那殿阶之上皇位空无一人, 当朝皇太后步氏, 皇后言氏立于御座旁边, 神情肃穆。
又见历来不受西熙帝待见的步鹏飞将军也出现在殿堂上, 百官诧异不已!
与其说他们摸不准是什么情况,倒不如说他们哪敢往坏处想,百官按下心中疑惑, 依次行礼。
“参见皇太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历代皇帝临朝的永安殿, 百官上朝不见皇帝,只见后宫的两位主子,这放在大宸史上是不曾有过的,莫怪百官心神不安!
很快, 由司皇后发言,将昨夜西熙帝在宫中急疾发作驾崩,而后发生叛乱一事,向着满朝文武百官徐徐道来。
其言辞简洁,声音平稳,语速轻缓有度,神情有种不可名状的哀伤,在百官听来震撼无比,有人心生疑问,皇上驾崩,这天大的事情,为何昨夜不见敲响丧钟?转而又想到,想必皇太后为稳住宫廷才没有敲响丧钟吧。那周密又是从何处得知皇上驾崩一事而发起了动乱呢?听说当晚大皇子被太后禁锢临清宫,至今不放人,是不是与此事有关呢?
或许在他们心中有着疑问,但这涉及到皇室成员的问题,历来臣民谁敢干涉其中,最重要的不是过去了的事,而是当下。
当司皇后语毕,大殿之上足有一刻陷入了沉默,个人神情复杂。最先反应过来的反倒是后面品阶中等的官员,数人垂头掩面低泣,大多数人只是面上显出了忧愁之色,不闻其声。
得宠的重臣,失宠的旧臣,新进的年青文臣,受压已久的将臣,每个人的脸色震惊居多,唯独没有失控者,见朝局尚算稳定,凤舞阳的心又定了一分。
御门关的凤舞阳注意力集中在大祭司花孤月身上,而后者自上殿之后,一直保持沉默冷漠,越是没有动作,让她感到越加诡异!
皇太后轻按司皇后的手背,皇后向前者微微颔首,退后了一步。
“二十年前与二十年后,两位皇帝先后崩于急疾,这是大宸国之不幸,也是凤族之哀!”日渐年迈的老太后布满沧桑的脸仍是那么平静祥和,将哀伤之色压在了心底,“如今是大宸危难的非常时期,而国不可一日无君,哀家秉承先帝西熙遗命,将立皇十子凤昭晟登基为帝。”
殿阶下已开始有别个官员窃窃私语,前后交头接耳议论。
“皇十子……那不是变成了十子吗?”
“是啊,这不是改姓萧的十子吗,皇上……不,先帝怎会立他为储,没道理呀,这实在是令人不解!”
“就算同是皇子,自古不立嫡就立长,论资质九皇子也不错啊……”
“……”
如果说西熙已崩,是无法挽回的事实,而这皇储之位是皇家最大的事,亦是与为君之臣息息相关。目前最大的问题是,现皇室里有六名身份正统的皇子,先帝何故要扶一名废子上位呢?
首先站出来提出异议的是淳于泰,“太后!这十子早已被皇……先帝除去宗籍,去国姓改为母姓萧,如今怎会立他为储,这似乎有些行不副言……”
历朝以来,哪位皇子登基不仅是国中大事,更是朝野上下臣子的心头大事,更有甚者涉及自身的利益,一旦有任何质疑的地方,任谁都不会放过,哪怕面对的是皇太后。
皇太后静静地听着,不紧不缓地道:“哀家问你,也顺道问问在朝文武大臣,你们可有谁知道先帝为何要将一名刚出生的皇儿除去宗籍?”
这问题不难,立即有人站出来,是吏部尚书孔汤成。
“回太后,因这十子的生母萧氏言行不端,先帝故废去妃位,押守冷宫。”
“答得好!”皇太后又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何因其母言行不端,连同无辜亲儿也打入了冷宫中?”
这一个问题,左右而立的两排朝臣两眼相望,一时无人敢答。
当年有言传,事因萧妃在后宫诸事刁专,又闲话是非,公然诋毁皇帝的不是,才被西熙帝下令打入了冷宫。但仅仅因为生母言行有失,身为皇儿的十子竟被迁怒而连累了的话,这说不过去啊!
当年不是没有大臣为十皇子求情,然而,全被西熙帝粗暴地否决了,因此砍杀了文臣两名,此后无人敢议。
最近的几年里皇室的皇子又多了起来,渐渐地,便无人再那么在意那位失去高贵身份的十子了。
按说,后宫中皇子的身份比母妃要来得重要高贵。当年十皇子一出生就被关在冷宫里,有人大胆假设,说十子的生母与宫中侍卫勾搭上,被皇上知道之后,怀疑十子并非他所亲生,又怕被世人非议,才寻了个理由废了十子的身份!
但这一说法又被好事之人推翻了。如果萧妃当真与人通奸,以这位皇上的暴脾性,则当场诛杀萧妃才是,更不会管十子是不是他亲生,也该一并下了杀手,又怎会留他一条小命?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皇太后并不着急说话,而是等了一会儿,才道:“皇十子命格里四柱皆为木火,紫薇入宫左辅右弼,是大宸天命所归的皇位继承人,先帝当年为了保护皇十子,才不得不用这招掩人耳目,好让十皇子能平安长大!”
原来如此!
百官中有人想了起来,是了,当年皇十子出生时,出现在宫里的那道红光,莫非就是祥兆……
这个理由其实本就无根无据可探,但由皇太后亲自说出,更加有说服力。大家也自然而然地想到,一直以来西熙帝从不立太子,恐怕也就是这个原因了吧。
如果不是,才实在让人难以费解。
“太后,自古子凭母贵,这十子——”
“什么十子?”皇太后语锋凌厉,神色冷峻地怒斥淳于泰,“是大宸的皇帝,尔等的新君王,难道你们连先帝遗命和哀家的懿旨都听不进去,想要造反吗?”
皇太后话音刚落,步鹏飞拔剑出鞘,横剑当胸,殿外守卫更是鱼贯而入,登时大殿之上满是身穿盔甲手持利剑的禁卫,严阵以待,气氛由沉郁变成剑拔弩张的压抑紧张。
如此严重的罪名,百官惊骇,淳于泰更是冷汗淋漓。
就在此时,左列上第一位朝臣,大祭司花孤月踏前一步,微敛下巴颔首道:“太后所言甚是,皇十子天命所归,乃是大宸的真命天子,臣愿为新帝效力。”
面对满殿的禁卫军,淳于泰又怎敢再说个不字,光造反的罪名就让他吃不消了!
这位权力压住半个朝堂的大祭司竟然轻易臣服,出乎了凤舞阳的意料,她以为新帝登基,政权旁落,花孤月是最大的一道障碍才是。
右列上首位文臣司文杰站出来,躬身拱手道:“臣定遵先帝圣谕竭心为新帝效力!
这些份量颇重的朝臣都识时务地表示愿助新君扶政,后面的百官更是纷纷下跪以示忠诚。
皇太后的眉头这才松了下来,颁旨让祭司府立即开坛祭天,三天之后择吉时助新帝登基。
这两天.朝中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受到最大影响的是十子萧昭晟。
他从出生就被打入冷宫,生活艰难,受尽宫人白眼,谁知一朝翻身,成为大宸天下新一代帝王。萧昭晟能不能从这天与地的巨大落差中适应过来,成为皇太后和凤舞阳她们最担心的事情。
从昨晚皇太后将萧昭晟接到慈安宫,一直沉默不语,凤舞阳见到这位分别多年的小弟时,已是一个长身玉立,英气挺拔的少年郎。
这些年来幸得太后暗中照顾,衣食都尚过得去,一身显旧的袍衣,仍不能掩盖住他凛然的气息,眉目之中已有了成年人才该有的持重,然而他今年才十二岁,细嫩而白皙的肤色,都还没有脱去童年的影子,高耸的鼻梁,明亮的眼睛,五官轮廓清晰,皇太后常提起,众皇子皇孙中唯独小晟儿长的最似祖皇帝!
“小晟!你还记得姐姐吗?”
“你……你是舞阳姐姐!”
萧昭晟怎会不记得她,小时候他在冷宫里常被人欺负,多得这位姐姐出手帮他教训了那些宫女太监,此后很多年就不曾见过姐姐了,他还以为姐姐是忘了他呢!
“小晟在这里还习惯吗?”凤舞阳将他带到庭园中的石凳上坐下,“这几天皇奶奶和苏姑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小晟觉得无聊了,可以来找姐姐。”
萧昭晟摇摇头,双目有神注视着她,“慈安宫是宫女太监待小晟非常好,只是……小晟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回去娘那里了,因为他们都说我以后要当皇帝了。”
凤舞阳看着他极认真的模样,眼神里没有一丝怯意,却有着不安,“那小晟自己认为呢?”
萧昭晟低头想了下,说:“小晟只是一个庶民,并无皇子的身份,又怎能担此大任?”
“小晟本来就是帝王家的儿孙,一个虚无的身份而已,不在话下。”凤舞阳神情很淡,仿佛在谈的不是皇子为帝的天大事情,“如果小晟成为皇帝,凌驾在万万人之上,而小晟的娘亲就会成为当朝太后,别说皇宫里就算大宸天下,谁人敢阻止你们母子相见?”
“真的吗?”萧昭晟喃喃道:“这样谁也不能将小晟和母亲分开,娘还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可是!”他忽然抬头看着凤舞阳,咬咬嘴唇,“姐姐,小晟不会做皇帝,又怎么能让大宸天下兴盛富足起来呢!”
凤舞阳轻轻地笑了,道:“皇帝不是谁人天生就会的,姐姐相信小晟一定能做到。你要记住,施仁政方能得人心,得人心才可治天下!”
萧昭晟聪慧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道强烈的光芒,他凝视着凤舞阳那双褐色的眼睛,“小晟知道了,一定会将姐姐的话牢记在心,做一位仁政爱民的好皇帝。”
三日之后,永安大殿之上。
凤昭晟身穿明黄团龙朝袍,头戴帝王朝冠,脚蹬蓝缎朝靴,他目光炯炯有神、神采奕奕,一脸的肃穆威严,从容而立没有丝毫胆怯,平日见惯诸皇子平庸的百官看在眼里,暗暗点头赞许,也许这一位少年的天子真能让朝局平定,能给大宸带来兴盛。
当大宸天下的重担从皇太后那里接过来,他肩膀上有种沉甸甸的感觉,耳边听着足令地动山摇千呼万岁岁的声音,刹那间,仿佛突然长大了十岁,他在心中立下目标,一定不负皇奶奶,皇姐所负,要成为一个精明、智慧、仁爱的年轻君王。
新帝登位,年号为“永德” 。
内监官站在御座前,向大殿百官宣读新天子登基第一道圣旨。
圣旨大意:朕尚年幼,于宫中,朝堂之上乃至大宸天下有诸多不明之处,为了使朕能避免不必要的过错,朕经与太皇太后商议,选出两名辅政之臣,分别是丞相司文杰和老太尉迟正,加封晗月公主为监国长公主,有临朝议政的特权,愿我大宸万世基业,国运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