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撩袍完本[民国年上]—— by:冉尔

作者:冉尔  录入:09-05

戏楼的阿妈待他不错,每日都吩咐人给兰小川的火盆加碳,碳也是好碳,没什么烟,Omega心里感激着,自然也不好意思白住,便等戏楼打烊后打扫满屋的狼藉。
这儿的空气里总弥漫着Alpha的气息,兰小川拿着抹布擦沾着油污的桌角,擦着擦着就落了泪,他明白这世间除了常久,再也没有别的Alpha能让他感受到温暖了。
兰小川想常久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往窗户外看,看那茫茫白雪里是不是有熟悉的身影,又怕Alpha真的出现在戏楼前。
若常久是来找他的,兰小川虽高兴却不愿回去,他怕真的看见常久和常衡兄弟阋墙的模样。可若常久不是来找他的,兰小川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如何活下去,如何带着这份无法割舍的爱把曾经属于自己的Alpha推给别人。
兰小川在纠结中度日如年,有时觉得和常久在一起是几天前的事儿,有时又觉得恍如隔世,直到有一天,他正坐在床边烤火,阿妈慌慌张张地敲他的门,说常久来了。
兰小川一下子愣住了,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再放在火上灼烧。
“喝多了,谁都不要就要你。”阿妈急得冲上来牵他的手,“你可别忘了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兰小川恍恍惚惚地跟着阿妈往楼下走,耳边时而有声音,时而静默无比,最后稀里糊涂行至一间卧房门口时他猛地惊醒,手扶在门框上听屋里常久醉醺醺地喊他的名字,眼泪夺眶而出。
阿妈把人送到就走了,兰小川一个人捂着嘴慢慢跪在门前无声地抽泣。
“小川……”常久的声音带着醉酒的沙哑,“小川是你吗?”
兰小川扶着门框跌跌撞撞地起身,撞开门的瞬间跌进了Alpha滚烫的怀抱。
“小川,原来你躲在这儿呢?”常久身上的信息素里夹杂着浓浓的酒气,不太清醒地搂着兰小川笑,“我找到你了。”
“久哥……”兰小川哇的一声哭了,被Alpha的信息素烫得浑身发抖,久违的暖意唤醒了他所有的思念,“久哥我好想你,久哥……久哥你抱抱我……”
常久把人打横抱起往床上走,边走边感慨:“我的小川爱穿旗袍,穿红色最好看。”
兰小川自打从常久身边逃开以后就不穿旗袍了,听了这话手忙脚乱地擦了泪,硬是从Alpha怀里跳下来:“久哥你等着,我去换。”
常久本能地扣住了他的手腕:“我等你。”
兰小川眼眶一热差点又落了泪,咬牙挣开常久的手跑出门和阿妈要了件旗袍。数九隆冬的天,他哆哆嗦嗦地套着件薄薄的红色旗袍,这裙子极其艳丽,是当年常久送的,兰小川一直舍不得穿,现如今终于拿了出来,只是天寒地冻,兰小川冷得嘴唇都紫了,跑回卧房时却依旧怯怯地站在门口问:“久哥,我好看吗?”
常久靠在床边温柔地笑:“我的小川最好看了。”
兰小川这才捏着裙摆往常久怀里钻。
“冻着了吧?”常久醉得神志不清却还是最顾及兰小川的身子,“净知道胡闹,快进来暖和暖和。”
兰小川跟着常久钻进被子,趴在Alpha温暖的胸口慢慢坐直了身子。
常久的手还在他腰间眷恋地徘徊,兰小川已经不觉得冷了,似乎是冻得失去了知觉,他伸手捏住裙摆慢慢地掀开,像是曾经和常久在一起时那样羞涩地说:“久哥,我给你摸。”
常久的手烫得像是带着火星,刚碰到兰小川粉嫩的穴口,就把Omega激得四肢发软。
“久哥,你摸完插进来也行。”兰小川把裙摆掀得更高,露出自己平摊的小腹,“我是你的……我早就是你的了。”
常久一言不发地扣住他的腰,先是拿手不轻不重地按压了许久,继而换了手指捣弄,兰小川盯着常久的脸痴痴地望,全然忘了害羞和疼痛,被插得穴口流水也没喊停,就这么硬是吃进去了Alpha的整根滚烫性器。
喝醉的常久没有平时温柔,体温却高过以往,兰小川抱着常久的脖子起伏,脑袋搁在常久的颈窝里看他脖子上的吊坠。
常久如他保证过的那样,没有摘这条项链。
“久哥……我的久哥……”兰小川哭着泄精,情潮被Alpha点燃,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常久的触碰。
不重逢,兰小川都没想到自己有这么想念常久。
“小川……小川你别藏了。”常久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捏着Omega的脚踝挺身抽插,“我连你的家乡都去找过了,你回来好不好?”常久越顶越深,最后终于插进了兰小川细软的生殖腔,“小川,我想你了。”
兰小川在常久说完话的刹那迎来激烈的高潮,穴道喷出温热粘稠的汁水,而性器也吐出了白浊。
“久哥,我也想你……”兰小川抱着常久的头喃喃自语,“没你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小川……”常久边顶弄,边像疯了似的重复这句话,“我好想你,你回来好不好?别躲了,我好怕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你。”
兰小川听得心如刀绞,他的久哥,他的Alpha,他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头一回如此低声下气地恳求,只为了让他回去。
“久哥。”兰小川捧着常久的脸胡乱地吻,“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常久插得鲁莽,兰小川其实并不舒服,可他硬忍着缠住Alpha的身子:“我不……不怕疼了……你再用力些……”
常久便拎着Omega的手臂逼他跪趴在床上,边咬兰小川的后颈边狠狠地抽送。
兰小川疼得近乎晕厥,咬牙死撑,到最后被浓稠的精水灌满短暂地失去了几分钟的意识,继而猛地惊醒,虚弱地翻身抱住了Alpha精壮的腰。
常久睡着了,眉眼较之兰小川离开前憔悴了不少,下巴上都有青青的胡茬。兰小川顺着Alpha的眉眼轻柔地吻,连眼窝都不放过,吻完用一只胳膊撑着下巴瞧常久的睡颜。
他还从未如此细致地看过常久,兰小川看着看着嘴角就勾了起来,常久的脸颊上却忽然出现了几滴跌碎的泪。
“我的久哥。”兰小川用指尖轻轻拂去那几滴泪,借着摇曳的红烛摸索常久的唇。
Alpha亲吻他的时候永远那么霸道,像是要夺走所有呼吸一般带着股与生俱来的征服欲。可Alpha吻他的时候又是那么温柔,每一次呼吸都是谨慎的,生怕他难受。
兰小川俯身与常久额头相抵,像Alpha无数次对他那样轻吻常久的额头:“久哥,我该走了。”
常久在睡梦中微微蹙眉,兰小川小心翼翼地抚平他的眉头,起身把旗袍重新穿回身上,再费力地帮Alpha擦干净腿根,最后连床上自己躺过的印记都抹平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关上了房门。
冷风一下子把他从里到外吹透了,没有常久,兰小川冻得面色青灰,回到屋里倒头睡去,第二天就病倒了,所以他没见着常久每日来戏楼找他的身影,连躺了两三周才勉勉强强能下地。
可能走路后他却开始犯恶心,三天两头地吃不下饭,戏楼的阿妈来看过他两回,回回都问:“告不告诉常久你在这儿?”
“别。”兰小川固执起来谁都劝不了,“阿妈,你千万别告诉久哥,你就说那天是他自己做梦,晚上谁也没进他的屋。”
“我说了,可人家不信。”阿妈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若不是常久给的钱多,我哪儿能由着他日日来楼里闹?”
“别说……千万……”兰小川说着话忽然一阵干呕,扶着床沿半晌说不出话。
阿妈神情微动,攥着兰小川的手腕问:“那天常久是不是碰你了?”
“我早就是他的了,久哥想要我自然愿意给。”兰小川答得坦然。
阿妈蹙眉算了算日期,又惊又喜:“小川,你怕是有了。”
“阿妈,您说什么呢?”兰小川无力地笑笑,“有什么有。”
“有孩子。”阿妈喜笑颜开,“你的肚子争气呢。”
兰小川闻言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捂着小腹喃喃道:“可……可我那天不是发情期……”
“平时又不是怀不上。”阿妈欣喜得跳起来往屋外跑,“若是你真的怀了常久的孩子,咱戏楼的好日子就长咯!”
兰小川坐在床上怔怔地摸自己的小腹,许久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我和久哥的孩子?”他眼前晃过Alpha略显憔悴的脸,腰腹边似乎都有了被抚摸的滚烫触觉。
常久心心念念的孩子,兰小川心底最深处的执念,竟在他们分开以后不期而至。兰小川捂着小腹又哭又笑,他发情时日日与常久缠绵也没能怀上,重逢一夜却迎来了期盼许久的孩子,命运当真是奇怪得很。
阿妈很快请来了大夫,确认兰小川怀孕以后兴奋得在屋里来回走动:“小川,常久心里只有你,咱们戏楼以后也靠你了。”
“阿妈,你知道我不会回去的。”兰小川轻声细语道,“我不能拖累久哥,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意外……”他说着眼里有了泪,“都怪我,孩子也要跟着我受苦。”
阿妈杵在屋里半晌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犹豫地问:“你还要躲?”
“躲。”兰小川咬牙点头,“躲到久哥忘了我。”
“说得轻巧……”阿妈冷笑着摇头,“我的戏楼都快被他砸干净了,如果不是这阁楼太过隐蔽又从来没住过人,你早就被逮回去了。”
“不行,我不能回去,我是久哥人生里的污点,我不配待在他身边……”兰小川着了魔一般嘀咕。
“那孩子呢!”阿妈的话却把他硬生生拉回了现实。
“孩子……是我和久哥的……”兰小川抱着膝盖蜷缩在了床上,“我生下他以后阿妈把他偷偷送去常家好不好?”
“哎呦,你舍得?”
“舍不得……”兰小川摸着小腹不停地掉眼泪,“可我不能让他跟着我一起受苦,再说了,我的身份也会让这个孩子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我……我怎么能让久哥的孩子从出生起就和我一样被人耻笑?”
阿妈捏着手帕连连摇头:“小川,你太喜欢常久了。”
“我爱他。”兰小川眼底燃起熊熊的火光,像是把自己的生命点燃了,“只要久哥好,让我死都行。”
阿妈张了张嘴,最后叹息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出去瞧瞧,刚刚和大夫要了方子,你喝了或许舒服些。”
“谢谢阿妈。”兰小川虚弱地笑笑,继而抱着膝盖望着窗户发起了呆。
或许是大夫的药有用,又或许是兰小川肚子里的孩子听话,他慢慢能下床走动了,甚至偶尔还能外出帮阿妈买东西。
临近年关的时候,兰小川的肚子还不太明显,戏楼里不如往日热闹,阿妈也懒散了下来,趁着没客人的时候拉着Omega们折腾年货,连兰小川都被拉着一起剪窗花,一屋子人热热闹闹得倒真有几分过年的气息。
“小川,你那儿还有纸吗?”阿妈剪着剪着叫起来,“谁那儿还有?”
“我去买罢。”兰小川戴了个厚厚的帽子往屋外走,“阿妈,你等等我。”
“小心些。”阿妈不甚放心他的身子,却怕别的Omega说漏了嘴,一直没把兰小川怀孕的事儿透露出去,现在当着旁人的面也不好细说,就对他使了个眼色,“路上滑,千万别跌倒。”
兰小川感激地点了点头,冒着风雪出门,大街上连辆黄包车都没有,猩红色的春联被寒风吹得支离破碎,年味中平添了些许惨淡。兰小川想着这光景只有大的几家商铺开着门,便顶风往那里跑,跑着跑着身子发起热,哈出的雾气氤氲在眼前把视线都糊住了。
可就是这样模糊的视线依旧让他捕捉到了那个深深印在心底的身影。
“久哥……”兰小川颤抖着伸手揉眼睛,“我的久哥……”
常久站在街对面,帮一个人拉开了车门,继而开着车绝尘而去,快得兰小川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久哥?”他追着车跑了几步,忽然惊醒过来,“不行……我……我不能……”兰小川硬撑着转身,冲进商铺的时候却忍不住问,“刚刚……刚刚常家的人是不是来过?”
商铺的伙计正愁没人说话,凑到兰小川面前兴致勃勃地反问:“你说常久吧?”
“对,久……常久。”兰小川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
“他前脚刚走你就进来了。”伙计一边帮兰小川拿彩纸,一边感慨,“这不是快结婚了,来制备些东西。”
兰小川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眼前全是旋转的光斑:“结婚?”
“你不知道?”伙计诧异地瞄了他一眼,“这几天报纸都写着呢,常久要结婚了。”
兰小川捂着小腹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好几步,彩纸都没拿就跑出了商铺。
“骗子……”兰小川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奔跑,“久哥是骗子!”
“说好了一辈子守着我……说好了爱我……”兰小川跑着跑着就停下了脚步,在茫茫雪地里蹲下身抱住了膝盖,“久哥,我不能没有你啊……”
这时天忽然阴了,寒风卷着雪片子刀割似的划过兰小川的脸颊,他宛如行尸走肉般回到了戏楼,把阿妈吓得连夜请了大夫,兰小川高烧了好几日,孩子保住了人却不甚清醒,整日抱着被子痴痴地叫常久的名字。
阿妈知道怀孕的Omega离不开Alpha,急得去了常家好几次,可她的身份不比兰小川好多少,竟连正门都进不去,只得悻悻地回戏楼想法子。
于是这个年,大抵无人过得舒坦。
兰小川稍稍清醒的时候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他的小腹隆起了明显的弧度,穿着厚衣服勉强能遮住,只是走起路来不方便,老是站不稳,阿妈怕兰小川出意外,便不许他出门,兰小川一开始并不在意,可有一天阿妈说什么都要走。
“今天久哥结婚。”兰小川说这话的时候笑得很空洞,“阿妈你让我去瞧瞧,反正我也进不去,远远看一眼也好。”
阿妈望着兰小川执拗的眼睛欲言又止,最后替他叫了车:“小心孩子,车钱我帮你付了。”
兰小川乖乖地坐在车里捂着小腹和阿妈道谢:“我天黑前肯定回来。”
“你若是能见着常久……”阿妈还是忍不住劝他,“告诉他吧。”
兰小川诧异地反问:“告诉他什么?”他羞怯地垂下头,“阿妈,那才是久哥该有的人生,我……我已经拥有过久哥一段时间了,是时候把他还回去了。”
“小川,你自己呢?”
“我自己……”兰小川微微愣神,车已开出几步远,他回头却看不清阿妈的神情。
兰小川想他自己已经栽在常久身上出不来了,Alpha给他的短暂的温暖,他一辈子都回味不完,至于这个孩子……兰小川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就浑身发抖,他既舍不得,又不愿久哥的孩子从小就跟着自己受苦,万般心思杂糅在一块儿,最后还是汇聚到了Alpha身上。
兰小川生命中唯一的光,终于照在了别人身上。
车窗外满是未化的积雪,天色昏暗眼瞅着要下雨,兰小川趴在玻璃上往外瞧,常家的房子仿佛躲在烟雨的背后。
在今天以前,兰小川心底其实从未怀疑过常久对他的爱,哪怕听说了Alpha即将结婚的消息他也没有动摇过,直至此刻,那些艳丽的喜帖与大红色的装饰撞进他的眼帘,兰小川才意识到他的久哥再也不会回来了。
车停在常家大门口的正对面,兰小川拎着一把黑色的伞跌跌撞撞地躲在了树后。果然不多时就下起了雨,兰小川先是借着树荫躲避了一会儿,后来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撑起了伞。
雨水叮叮咚咚跌碎在油纸伞面上,兰小川扶着阴冷的树干眼巴巴地注视着常久的车从雨幕中缓缓而来,飞溅起的冰凉水花似乎溅在了他的脚踝上。
其实兰小川连车里的人是谁都没有看清,可他能想象得出来常久温柔的模样。兰小川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那是Alpha该有的人生,而不是他兰小川带去的街头巷尾的谈资。
有那么一瞬间,兰小川忽然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要常久活得光鲜亮丽,他更要常久活得毫无污点,他对常久最深沉的爱便是消失在Alpha的生命里,就像他从未出现过。
雨下得更大了些,兰小川抓不住伞,随着风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几步,耳畔徘徊着萧瑟的雨声和常家围墙内转来的炮竹声,他侧耳倾听,一不留神绊倒在地上,继而顺着路边的斜坡滚了下去,好在地上铺着潮湿的稻草,兰小川狼狈地爬起来,却听见稻草堆后有人在说话。
推书 20234-09-04 :风里乾坤完本[古耽》: 《风里乾坤》作者:南佬文案:九风曾是李世民的兄弟因为五行麒麟的特性 让李承乾误以为九风和他同岁九风爱着自己兄弟的长子?内心挣扎两人爱得缠绵?而后却不告而别一别十二年再见?他已不是九风而是大唐汴州最有名的神机子--褚风模样不同 神情和习惯却是如此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