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吾道清狂完本[穿书耽美]—— by:殊予瑾之

作者:殊予瑾之  录入:09-07

一人惊呼道:“九重天印!”
另一人道:“可惜不到火候,这怕只有一重威力吧。”
“一重威力也够你吃一壶了!”
“呵,对面可是乾元门!”
顾怀也运气撑起屏障,慌忙转眸向另一边看去,对面是一个身材矮小的黄衣男子,狂风到时就地一滚,像是一个地瓜,可接着整块地面就轰鸣着拔地而起,将他挡在其后,凌容与的风印轰地撞在土坡一样的地面上,猛地向四周散开一圈无形的波纹,逼得旁观者生生后退了一步。震动间,地面寸寸碎裂,一片尘土飞扬,躲在后的黄衣男子却已经失去了踪迹。
乾元门以道门正统自居,因此内部也是根据五行分为金木水火土五门。这个黄衣男子,应该就是土门中人。顾怀满心担忧地想着,木克土么,他怎么不用千变变出一片木剑把这个男的压在土里呢?
凌容与眯眼瞧着下方的尘土,缓缓落下来,刚一落地却又蓦然跃起,只听噌噌噌数声,平整的地面上猛地伸出许多闪着寒光的尖刃,像是雨后春笋一般冒得满地都是。尖刃不断伸出,凌容与一时无处落脚,脚尖点地在刀尖间来回跳跃,长袖摆动,仿佛跳舞一般。就在此时,那黄衣男子蓦地出现在他身后!
他还一脸从容,顾怀心都提到嗓子眼,下意识便要冲过去,却忽被人拉了一把,回头一看,身侧竟然是一顶极华贵的轿子,轿中人伸出一只手,看似轻巧地搭在他手上,却铁箍一般怎么都挣不开。
“这位小师弟,二人切磋,岂有插手之理?”那人一把折扇掀开了软帘,露出上扬的眉眼,看上去有些轻佻,容貌颇为俊秀出众,周身还有一股尊贵逼人的气势。
顾怀一眼扫过他那身紫衣上的金丝盘龙纹,不由一怔:“……赵禅?”
赵禅松开了手,颔首一笑:“正是。”
“地皇”赵禅,绝照界传人,入了风地观,自认所承为神农氏一脉,号称掌大地经脉,万物生灵,所修功法是“什么什么弘道至仁帝辰纬地十二字真言”,简称“纬言”。
此人生性风流,能言善辩,又极善与人相处,待人接物礼数周全,思维缜密,算是燕顾怀的军师之一,先是追随他一统七界峰,不惜与风地观决裂,又在他飞升后全权接管此地,后来四方魔野心暴露,开始吞食七界峰时,也是他保留势力藏入菩提灵界,又助人飞升传讯燕顾怀,静待他下界。
他还在脑中走剧情,赵禅已经含笑道:“不知如何称呼?”
顾怀回过神来,还未说话,忽见一道雷电带着火花从天而降,狠狠地朝眼前的轿子劈来,赵禅眼眸一凝,将折扇一抛,化作一道晶幕,生生抵住了。
众人哗然——“怎么回事?!”“他在干嘛?”
顾怀惊愕之下往后一退,回眸只见凌容与不知何时已经重新浮在半空,手中结着一个雷印,黑着脸递来一个不悦的眼神。他还又惊又诧一头雾水,便见一道墙凭空出现在眼前,一转身,四面都是墙,自己竟被困在一口井中。
“……”这熊孩子干嘛呢?!打着怪又另开怪,开怪就算了还要攻击队友?!不会是中了“乱”吧?
正想着,忽听外面铮铮数声,又是一片哗然,顾怀不由心急如焚,想也不想便运起穿墙术,一步踏了出去,抬眸一看,顿时心中一紧,气红了眼——凌容与衣袂飘荡地捻着法诀,仍是一副张狂从容的样子,但手臂上长长的一道口子,分明已渗出血来!
那黄衣男子站在另一边,举起手中沾血的刀,傲然一笑:“你输了!”
“是么?”凌容与一挑眉,忽然轻卷唇舌,说了那句只有顾怀能听懂的风歌。
旁观者只觉一股春风拂面,分外惬意,不由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哈哈哈哈!”那人忍不住仰天狂笑,“这也是你的风印么?”笑声未绝,却猛地一惊,“什么?!”原来自他脚下忽破土而出两根银色荆藤,缠住他双足一路向上疯长,不论是挥刀砍还是用力挣扎都不能脱离分毫,转眼他便被死死缠住,棘刺狠狠刺入血肉,令他发出一阵痛嚎。凌容与趁机坏笑着凑过去,用没受伤的那只手飞速贴了张符在他脸上,接着在他更为凄厉的惨叫声中飞速退回了出泉宫众人之前。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都愣了一下,没回过神来。
乾元门的人已惊怒交加地厉喝起来:“王师弟!”“七师兄!”“混蛋!快放开他!”
“他怎会有我木门中的天星荆?!”
凌容与扬眉一笑。
他自然没有,不过他知道有这样一件武器,是种子的形态,却能用法诀催动着飞速生长成荆棘将人缠困其中。他知道,自然就能用千变变出来,虽不知道法诀,但世间所有种子都能以风歌催动。
可惜这些只有顾怀知道,其余人都一脸惊疑地看着他,连坐在一边嗑瓜子的齐师父也一脸好奇,想知道他是如何催动一个变出来的天星荆。
一片惊愕的目光间,凌容与流血的手臂上忽然凭空出现一道白光,细细密密绕了几圈,直到血止住,方才消失。
凌容与侧眸看着身侧空无一人之处一笑,怎么看怎么意味深长: “……你躲什么?”
“……”顾怀心虚地跑了。他能咋办,众目睽睽之下忽然跑出来包扎伤口太过婆妈,可是看着伤口流血又觉得触目惊心不能不管。
“还不放开王师兄!”乾元门的人怒喝起来,“明说是切磋,岂可下此毒手?!”
凌容与回首冷笑:“你们乾元门弟子无缘无故偷袭我师兄,损他经脉,何其阴毒,当有此报!”
“……?!”顾怀一惊之下,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司空磬面无血色地躺在齐师父身侧的一张椅子上,正发出大仇得报的哈哈大笑。
他忙跑过去,显出形来,急问:“司空师兄!你怎么了!”
“没事,”司空磬拍了拍他,声音听上去比平日虚弱地多,“上午我见他调戏一个女散修,便骂他丢乾元门的脸,谁知那人当面时一脸客气,却趁我转身后偷袭。我一时不妨,给那个兔崽子伤了。”说是兔崽子,其实那人已是结丹中期,加上背后偷袭,他毫无防备,直接就伤了两条经脉,登时吐血倒地,这些太过羞惭,他却不肯说。“之后师父与师兄弟们闻讯赶来,便与乾元门约战了。”其实顾怀来前,迟弦郁已与对方的廖君晗比试过一场,却没占到什么便宜,两人打了个平手。
顾怀满心担忧,又急又怒:“经脉受损?”
齐师父瞅着那边,淡淡道:“不用担心,回去让凌容与拿些圭泠界的温养之物回来,养上几年就好了。”
“……几年?”这也叫没事!
顾怀大怒地站起来,目光杀向那几个乾元门弟子。他方才还觉得小坏蛋下手有些毒辣,现在一看,果然还是山殿的小可爱,伤他的皮肉,最多不过十天半月便能恢复原状!
此时凌容与已将千变收了回来,那姓王的乾元门弟子甩开了几个师兄弟的搀扶,自己浑身血肉模糊地站起来,抚着额头上的刻痕——那里被一种顾怀终身难忘的符咒刻上了一个“八”字。他死死盯着凌容与,目光中恨意滔天,声音沙哑而怨毒:“我会记住你!我一定会让你死在这生死擂上!”
“不可能,”凌容与轻描淡写地一笑,声音冷漠又无辜,“你印堂发黑,根本活不过此月,怎么可能参加生死擂呢?”
顾怀及围观群众:“……”
你一边打架还一边看人家面相啊?俞夫子可算找到传人了。
等等,也就是说是看出他会死,所以才放过他的吗?
对方气得双眼通红,如厉鬼一般狂吼道:“我杀了你!”说着猛地一拍地面,一股玉石俱碎的气势。
乾元门弟子惊呼起来:“王师兄不要!”
--------------------------------
顾怀再顾不得吐槽,面色遽变,双掌一分,离火三昧箭已经箭在弦上。
千钧一发之间,只听一声轻笑,一股威压将那王姓弟子直接压得趴在了地上。
顾怀浑身冷汗地收回了救命法宝,还以为是齐师父释放出了威压,却见俞夫子捋着胡须从自动分开的人群中走了进来,慈眉善目地笑道:“诸位小道友请勿动怒,今日之事自有前因,如今也算是因果得报。小徒所言虽不甚悦耳,却也是实情,若诸位信得过我,还须让这位弟子回家中待足十日,不要出门,方可避过此劫。”
乾元门众人给他气得面色煞白,却又堵得无话可说,正在此时,一个男子从人群中穿出,扬声道:“你们出泉宫弟子不仅出言侮辱,还要危言恐吓,你既是他们的师父,竟然纵徒行凶么!”说罢,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围观众人纷纷面色一变,运功相抵。
出泉宫弟子也颇觉艰难,受伤的司空磬更是暗暗咽下一口血。
乾元门弟子却纷纷面露喜色,齐声行礼道:“恭迎庄长老!”
乾元门的风格,一贯是自家弟子欺负人的时候不知所踪,自家弟子被报复的时候立刻出来撑腰,相当不讲理且护短。
齐蕴真淡然一拂袖,抬手替他们挡住了威压,瓜子壳顺手洒了一地,也招呼道:“原来是庄长老,多年不见了,你还好么?”
“……”顾怀不忍直视地转眸去看那个男子,他身形十分高大壮硕,一身白衣,想来是乾元门五大长老中金门的长老庄跃渊——这人后期反正是变魔了,现在也不知道还是不是人……
想到此处,顾怀不由扯着凌容与的宽袖,默不吭声地把他往后拉了一截。
……怂!
凌容与嫌弃地扯回了袖子,忽瞥见那顶差点被自己劈焦的轿子掀开了轿帘,露出的一双眼睛正往这边瞧,又反手将顾怀一把揽住,耀武扬威地瞪了过去。
顾怀看着肩头指节分明却过分亲密的手,满头雾水地微红了脸——熊孩子今天心情不错?
莫名其妙被塞了一把狗粮的赵禅默默移开眼,折扇在掌心沉吟着敲了敲。
庄跃渊眸光泛寒地看着齐师父,勾起一抹假笑道:“齐蕴真,多年不见,要再战一场么?”
“不用了,当年年少轻狂,不小心差点废了你,如今见你已修炼至化神后期,我亦十分欣慰。”齐蕴真淡淡一笑,眸光中却闪着提防之色,“眼下大家身后都护着一堆小崽子,如何打得痛快?不如来日再约。”
“那便明日如何?”庄跃渊声如洪钟,面色决然,“明日巳时,我在生死擂上等你。”
齐蕴真上下打量他一眼,又看了俞丹隐一眼,道:“算了吧。明日我恐怕有事。”
庄跃渊哈哈大笑:“莫非,你怕了不成?”
满场哗然,窃窃私语间,齐蕴真摆摆手:“真的有事。”
庄跃渊冷冷一笑:“你若不来,便是你出泉宫认输!我怕是不能放过你这个伤人的弟子。”
凌容与不怕死地插嘴:“你敢对我做什么?”
庄跃渊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仍旧盯着齐蕴真:“凌少爷,我乾元门固然不敢惹上圭泠界,但一两个出泉宫弟子来与我抵债,总是应当的吧?”
凌容与面色一变:“你!”
齐蕴真与俞丹隐远远交换了一个眼神,叹了口气:“行吧,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也只得舍命相陪。不过,我明日的确有事,不如后日吧。”
“……后日巳时,生死擂见!”庄跃渊目光扫过凌容与,顾怀,司空磬几人,又回首沉下脸:“你们还杵着做什么?丢了这样大的脸,还不回去再练过么?!”
乾元门弟子都压抑着忿忿之色,垂头跟在他身后,向人群外走去。
一个一直冷眼旁观,未曾出声的白衣男子回过头来。与山殿的金边白衣不同,他那身白衣带些类纱的材质,显得飘飘渺渺,仙气十足。他眉眼含霜,整个人都笼着一层孤傲之气,不同于吴江冷的清冷,凌容与的矜傲或是司空磬的狂傲,这是一种真正目中无人的姿态,简直遗世独立,羽化飞仙。一看就知道,这人就是乾元门“孤仙”廖君晗。
这个人物顾怀并不太喜欢,这是个典型的面瘫三无,每次大家打架打得热火朝天,他就像根冰棍似得杵在一边,十分破坏热血的气氛,但在书中他倒也不算是个反面人物,虽说出身乾元门,却在最后倒戈相向,大概他实在太孤高,完全无法忍受被四方魔指使,于是直接叛出乾元门了,传讯燕顾怀的事,还是靠他拼死一搏飞升上界搞定的。
此时他果然也是一语不发,只冲迟弦郁微微颔首,转身便走。
他不说话,自然有人说,当下便有一个乾元门弟子回首放狠话:“我乾元门弟子,必报今日之仇!”
司空磬冷哼一声,支起身子,声音沙哑地朗声道:“我司空磬亦然!”
出泉宫众弟子都红着眼,愤然之声直上云霄:“我出泉宫亦然!”
回到客栈,凌容与当即从须弥戒中取出用来温养经脉的九转雪灵砚,化作浴盆大小,又用凝仙露化开了,命众弟子将司空磬扶了进去。
凌容与道:“这九转雪灵砚能续经活脉,你需在这里面待足十日,十日之后,断裂的经脉便可续上了,到时我再用其他温养之物助你调养。”
司空磬感激地看他一眼,莫名其妙地笑着对二人道:“我如今拿人手软,自然也不能说什么了——不过我想说的,你们也该知道。”
房中所有弟子并两个师父的目光都在顾怀和凌容与身上徘徊,十分暧昧。
凌容与脸上一红,不甘示弱地道:“啰嗦!”
顾怀:“……???”
知道什么?你们背着我干了什么?!
齐师父围着那砚盆转了一圈,露出欣慰之色:“不错么,我还道此番至少也需数年方才能使你恢复原状,没想到圭泠界不愧是圭泠界。”
凌容与一扬眉:“那是自然。”
俞丹隐对司空磬道:“福祸相依,破而后立,未必不是好事。”
司空磬点点头,握着拳正色道:“谢夫子开导,我此后定会潜行修行,总有一日,会报今日之仇!”
齐蕴真啪地一手拍进水里,溅了他一脸:“你就这点决心,这点出息?”一个无名之辈,过几天就死了,还要这么心心念念为之奋斗。
“……”司空磬抹掉一脸的水,改口道,“弟子知错,是总有一日,会打得乾元门俯首称臣!”
“这还差不多。”齐蕴真凉凉地瞥他一眼,在袖子上擦了擦手,慢悠悠道,“今日已是第三日了。”
俞丹隐喝了口茶,微一颔首:“我已见到了戚忘言城主。”
今日戚忘言似乎也知道再拖下去出泉宫会直接武力解决,只得现身相见,如顾怀所料,她只一口咬定自己的涅槃焚天掌是从第三者处得来,李逐并非由她派去出泉宫,因生死城已将此作为悬赏昭告天下,也不肯交还。俞丹隐再次宣告此掌法的主权属于出泉宫,若城主执意侵犯,双方只得照修仙界的规矩,武力解决。于是谈判破裂,双方约战明日。
顾怀心道,难怪今齐师父说明日有事……原来是要和城主先战一场。不过,如此一来,齐师父还能与庄跃渊一战么?
仿佛看出几个弟子的担忧之色,俞丹隐安慰道:“无需担忧,我已卜过一卦,此行虽有小劫,却无大碍,反有所得。”
凌容与一脸信服,顾怀一脸无语地看了过去。
他却面露沉吟之色:“这几日我亦以神识探过戚园的风水,此园虽不大,观其格局,倒似有几处极不合理,露风煞,聚阴地……”
“……”顾怀扶额,这专业知识太扎实了,三句话不离本行……您就不能探点别的?!
齐蕴真淡淡道:“打架能解决之事都不是大事。不过,李逐此人,究竟与城主有何关系,我们却仍未能查明。”
顾怀与凌容与对视一眼,忽道:“师父,我们倒打听到些消息。”说着便将李逐可能曾在戚园中做花匠,并且喜欢城主的事说了一遍,只是不提二师姐的事。
齐蕴真一脸八卦地高抬着眉:“若是如此,那李逐倒是个痴情之人么。”
顾怀叹息道:“可惜李逐已死,苦无证据。”
“等等,”司空磬紧拢起眉,“你们说的是哪个李逐啊?”
凌容与得意地看他一眼,把他那套幻形术的理论又说了一遍,总结道:“就是说,从头到尾,也只有一个李逐!”
一直一言不发的迟弦郁摇头道:“不可能。那日说起此事,我便已传讯回宫问过,李逐所修的乃是谛听术,并非幻形术啊。再者说,若他的幻形术能将宫中所有人都骗过去,他的境界岂非比师父还高?”
推书 20234-09-07 :债,是这样欠下的完》: 债,是这样欠下的作者:江洲菱茭1秦礼言在图书馆转了两个多小时,夹了本书出来,瞧瞧哗啦啦的大雨点子,再瞧瞧手里的线装书,估计这要是淋湿了,把自己卖了都不够赔的于是他又转了进去,碰运气找人借把伞老远就看见同宿舍楼对门的李群正趴桌上奋笔疾书,桌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