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吾道清狂完本[穿书耽美]—— by:殊予瑾之

作者:殊予瑾之  录入:09-07

凌容与也没被这样刀子一般的目光看过,一时间怔愣在那里,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罪过,仓皇无措的模样竟有些可怜。
魏子宣拧眉:“仇殿主,这是怎么回事?他是我的弟子。”哪有人闯到别人课上,一言不合把人弟子绑起来的?
“凌容与!你干的好事!”仇独眠开口,声音宛如雷震,“这是你的东西,是不是!”说着将一个东西含怒往下一掷,几乎砸到凌容与身上。
凌容与下意识躲了躲,那东西落在石台上,登时四分五裂。
顾怀担忧地站起来,远远认出那团稀巴烂的东西是他昨天做好的幻灵灯。
“是……”凌容与仿佛明白了过来,又仿佛仍旧不解,脸色一白,颠三倒四道,“出什么事了么?我只是将它放在云师父洞口,想同师父开个玩笑。它只能颠倒昼夜而已,我……”
仇独眠牙齿咬得咯咯地响:“你知不知道你师父昨日恰好渡劫,你织的好梦境!他未能及时感应劫云,睡梦中差点被雷劈死!”
众人哗然大惊:“天哪,云师父没事吧?”“原来昨夜是云师父在渡劫!”
“好在当时宫主感应到有人渡劫,命我去瞧,否则云归天今日焉有命在!?”仇独眠恨恨瞪着凌容与,怒斥道,“你一贯任性妄为,我念你年幼无知,不曾深究,哪知你变本加厉,如今竟闯出这样大祸!”
凌容与面无血色,瞪着眼睛,颤声道:“师父如何了?”
仇独眠闭了闭眼,压着怒火:“云归天,如今只剩涅槃境初期修为。”
“天哪!”众人哗然大惊。
“我记得云师父原是化神境后期的!”“这下他闯大祸了!”
“叫他没事找事!”
“这可怎么办啊?”
顾怀心中狂跳,难怪仇独眠气成这样。一个化神期的大能在修仙界已极为少见,亿万人中约莫不会超出百人,他记得整个修仙界里进入大乘期的只有十个,都在七界峰,而进入合体期的,出泉宫只有两个,就是殿主和阁主,高深莫测的宫主不知道是什么境界,而乾元门却有五个合体期的修士,正因如此,乾元门始终压了出泉宫一头。昨夜云归天渡劫若顺利,便能升入合体境,可以说对于出泉宫是一份极大的助力。偏偏却被凌容与破坏了,不仅没能多一个合体境的大能,反而少了一个化神境的修士。修仙一事,逆水行舟,一旦不进反退,是件极为危险的事,进时一步也要十年百年,退时却可能一泻千里。云归天如果道心不稳,甚至可能毁去一身修为……
顾怀攥着手紧张地看过去,脑中一片混乱,完蛋了,小坏蛋这回闯大祸了,不会被逐出宫门吧?!
凌容与的避雨术早在被紫电束缚住时便已失效,此时浑身湿漉漉地,凌乱的乌发贴在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失了神采,怔怔看着地面,仿佛不相信似得喃喃着“怎会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狼狈至极。
顾怀从没见过这样的凌容与,心底陡然生出一股心酸来,好像见到一朵自己常常偷看的开得极嚣张的花被风雨打折了一样。
仇独眠狠狠一挥手:“凌容与,你闯下大祸,今日起立刻去小孤峰面壁静修十年!”
顾怀猛地抬头,惊骇地瞪着他,心底忍不住偏向凌容与:十年?!修仙界这刑罚会不会重了点,这是未成年人,况且是无心之失,又没出人命,十年也太夸张了吧?
其他人不似他这样想,都在窃窃私语:“活该!”“云师父修炼一个境界,兴许用了二十年三十年呢!”“就是,叫他仗着圭泠界惹事!”
凌容与却好似没听见,魔怔一般,嘴里喃喃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忽然抬起头来,眼眸好似两团燃烧的火,神色却忽的冷静了下来,“这盏幻灵灯是我亲手所做,符纹也是我亲手所画,灯蕊是一颗中品莲心石。我不过是筑基期修为,最多不过使他醒来时怔愣半分,又怎么可能魇住一个化神期的大能,令他对雷劫一无所知?”
“还想狡辩!”仇独眠气得发抖,“昨夜是我亲自赶去打碎这盏灯,方让云归天自魇中醒来,这还有假么?”
凌容与缓缓站直了身体,侧头回想,神色越发镇定:“不可能,师父不可能被我的幻灵灯魇住,我画的是天地遂心符!化境者,变幻的是周围之景而非入困者之神魂,这与魇术毫无干系啊!”他抬眸直视着仇独眠,“我要见云师父,只有他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倒振振有词!”仇独眠被他气笑了,厉声喝道,“云归天至今未醒!我不管你有多少狡辩,先去小孤峰呆上十年,再来说话!”话音一落,猛地抬手,将人凌空扯至身侧。
顾怀心中一紧,便见那四个跟班猛地冲了上去,口中“少爷”“公子”“师兄”“师弟”乱叫一气,竟敢去仇独眠手中夺人。
仇独眠正在气头上,一掌一个,瞬间将四人打翻在地,接着冷笑一声,五指一捏。
凌容与失色惊叫:“不要!”
四道银光自那四人脑中浮起,收入仇独眠手中,接着那四具倒下的躯体也都呆呆傻傻地飘起,毫无知觉地跟在仇独眠身后。
仇独眠冷冷道:“这四个傀儡的一魂,我先收着,你若不服,只管叫你父亲来要!”
众弟子大吃一惊,原来这四个人只是四个傀儡,只有一段魂魄!
“……他们不是傀儡” 凌容与低着头,声音很低,仿佛知道没人会相信他的话,有些伤心失望,“……师父不是我害的。”
众弟子还在议论纷纷,幸灾乐祸或大仇得报或事不关己。
顾怀抬头看着那两道人影消失在云里,眼眶一红,脑中交替着少年平日嚣张的模样与适才无措的神情,感觉整个人没入水中,胸腔中堵着一口气,上下不能,难受极了,半晌忽没头没尾地喃喃出声:“我信……”
他怔怔看着半空的雨,脱口而出之后心底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意气,一颗心狂跳不止,像是霍地浮出水面,胸口滚烫,笃定地对自己重复了一次:“我信你。”
接着他便转过身,不理会昊蚩疑惑的问话,向山下狂奔而去。
第九章 迷离孤云间
水阁的藏书阁在这一片水榭最居中的阁楼上。空山新雨后,书阁中一股潮湿的木香。
满头白发的老人将书本一本本摊开,弯下腰,放在铺满阳光的一角晾晒。
这场雨一连下了许多天,今日方才放晴。
书阁中空荡荡的,顾怀放下手中的书册,走过去帮忙。
“多谢。”老婆婆冲他露出?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桓鑫氯岬男Γ跣醯溃澳愕氖π置亲芩嫡庑┦槲鹦枇郎梗桓龇ň骷纯伞N蚁肽阌Φ币惭Ч歉觥?br /> “……大光明咒?”
“哈,不是。”老婆婆想了一会儿, “啊,是召水诀,将一处水召至他处。”
顾怀笑了笑,低头随手翻了翻地上的书。
“可他们不知,晒书并不止为了将潮气驱散。”老婆婆笑眯眯地将又一本书递给他,看着他趴在地上,摊开放好,“也为了让这些书吸取一些日月精气。”
顾怀继续铺着书,心不在焉地应道:“是么?”
“这五日里你总来……好了,今日先晒这些。”老婆婆递过最后一本书,看着他站起身来,忽问道,“你找到需要的东西了么?”
“找到了。”顾怀勉强扯了扯嘴角,眸光一黯,“可那些也许并不能证明什么。”
老婆婆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拉着他坐下:“你在找什么?”
顾怀看着眼前的老人,她有些精瘦,白发都盘在脑后,挽做一个优雅的发髻,肤色很白,却布满了皱纹。她有一双很美的眼睛,睿智又温柔,嘴角常常含笑,亲切又和蔼。这就是司空磬口中那位“美人师姐”。顾怀还依稀记得几句书中对她的描写——陆朝雪是一个落魄书生的女儿,家道中落只能卖花为生。她年轻时倒也是位清秀佳人,不过一生漂泊,几经离散,终失所爱,年至花甲,偶得仙缘,方知自己原有仙根。她心性淡泊,又通晓世情,出泉宫的事大大小小,竟无一件能瞒过这位不动声色的老人。
“陆师姐,”顾怀饱含期望地看着她,“您说什么灯可以魇住一位化神期的大能呢?”
“原来你在查这个……”陆朝雪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我想,这几日你已找到了一些记载。”
顾怀蹙着眉:“我只查到,幻灵灯的确是由莲心石与天地遂心符制成,莲心石燃烧时有锁神之功效,天地遂心符则可根据施法者的心意扭曲周围的环境,使得被困于其中的人所见所感与外界毫不相同。凌容与说的没错,这类似于化境术而非织梦术,根本不会让人魇住,只是令人醒来时被周围的环境所迷惑罢了。”
陆朝雪沉吟道:“也许那盏灯并非他所说的幻灵灯,也许他所画的符也并非天地遂心符呢?”
顾怀苦笑:“我就知道您会这样说。可惜那盏灯已被殿主打破了,根本瞧不出是何符文。两日前我去了云师父的洞府,在巽明峰,但所有痕迹都被雨洗干净了……云师父也仍没能醒过来。”
“但你不相信是那个孩子的灯魇住了云师父?”
“是,”顾怀用力点点头,“……那盏灯是他亲手做的,是我亲眼看着他做出来的。那时他还试着点燃过一次,的确是幻灵灯的效果。”
“原来如此。”陆朝雪眸中闪过一丝恍然,“难怪你如此相信他。”
顾怀猛地站起来,一拍脑门: “我怎么忘了!至少我可以向殿主和宫主说明此事,证明他所做的真的是盏幻灵灯。”
陆朝雪拉住他的衣袖,目光慈祥而和蔼,仿佛在说“噢我的小傻逼”:“坐下吧小师弟,我想如今并非好时机。”
顾怀迟疑地瞧她一眼,听她接着道:“其一,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你敢确定自己亲眼所见他做出的那盏灯就是他最后用上的那盏么?又敢确认自己真能完全分辨化境与织梦的差异么?如今别无他证,殿主又是亲手打破这盏灯,故而他绝不会信你一面之词。”
“其二,若真如你所说,此事非同小可——是何人将那盏幻灵灯变成别的东西?又是所为何事?不论是谁,此人必然藏身在出泉宫中,且居心叵测,危险至极。故而即便宫主信你所言,也不会将凌容与放出来,只会暗中筛查,以免打草惊蛇,令他使出什么玉石俱焚的手段。你若四处传扬此事,亦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顾怀急道:“但他们若知道此事,至少会心生怀疑,去查明真相……总不能让一个孩子蒙受不白之冤。”
他忘了自己如今也是个初中生的模样,义正言辞的样子仿佛故作老成,陆朝雪看着可爱,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接着道:“其三,圭泠界这几日方才收到讯息,尚无动作。”
顾怀眸光一亮:“您是说?”
“若你今日去向殿主说明此事,他必不会将你所言放在心上。且一旦先入为主,日后再有别的疑点或证据,也难以令其改观。”陆朝雪将桌上散乱的书册一本本收捡起来,垒在一处,“此时最好是暗中查探此事,静待圭泠界的音信,待凌容与的家人向出泉宫施压之后,再将证据渐渐透露出去,令殿主自行生疑,同时也透露给圭泠界之人,他们自然懂得如何救出这位小少爷。”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顾怀安下心来,连连点头:“好,我会照您所说去做。”
陆朝雪笑着摇了摇头:“此事非一人可成,你需叫上几个可信之友,分头行事。”
“可我没有……”顾怀喉头一哽,想起这几日里他一有空闲便往书阁跑,昊蚩天天追在后面问他怎么不一起吃午饭,司空磬拍着他的肩说有事就找他帮忙,还有牧庭萱总忧心忡忡看着自己。
他习惯了独来独往,竟然忘记了燕顾怀是有兄弟好友的人,将这些关心都拒之门外。
“好。”顾怀有些歉然地低下头。
陆朝雪又道:“若有时间,不妨去小孤峰见一见那个孩子,他所知必会更多。”
“……”顾怀别开眼,为难道,“我同他……不是很熟。”
他不想去见凌容与,即便这几天总隐隐担忧对方独自一人在小孤峰过得如何,但他就是不敢去看一眼,仿佛见不到的时候,凌容与就还是那个嚣张得不可逼视的样子。
何况他想,凌容与那么骄傲,此时也一定不想见到自己,即便见了,也一定不肯好好说话。
陆朝雪的眸中闪过一丝好奇:“可你相信他,且真心实意地为他担忧。”
“……”顾怀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眸,摩挲着手上完全消失的名字,勉强一笑,“是啊……我也不明白,明明他对我一点也不好,不是欺负人就是不理人,而且我知道这次的事,虽说并非全是他的错,总也同他胡闹脱不了关系,但我……就是不想见他那副样子,我觉得,觉得不能忍受。”他抬眸,满眼茫然,“我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却总想护着他,看他天天盛气凌人惹是生非就觉得很想笑,他垂头丧气伤心难过,我就愤愤不平心酸难受……这样,是不是很奇怪?”
“……不。这世上有一种人,生来便有万千宠爱,于是分外的光彩夺目。若受了欺负,便如明珠蒙尘,格外叫人于心不忍。”陆朝雪拉住他的手,笑着陷入沉思,“我在人间卖花时曾遇到过一个孩子,是县太爷的幼子,生得玉雪可爱,性情却十分任性跋扈,总是带着别的孩子来摘我的花。奇怪的是,若我抓住了其他的孩子,总是要板着脸训斥几句,但逮着他时,却觉得无奈纵容,甚至会将他喜欢的花送给他。后来县老爷不幸入狱,我见那孩子落魄的模样,心中十分不忍,想着若他能再像往日一般活泼,便叫我将满园的花都折了送他,也不觉为难……后来细想,无非是因我一生坎坷,在他身上能瞧见自己从未有过,也不会再有的光辉,故而倾慕艳羡,心生回护之意,寄情于彼,甚至比对自己还要纵容几分。”
顾怀听得入神,连连点头,深有同感。
他有时候也会觉得,如果凌容与高兴,干什么都可以,就该被人纵着才好。原来是移情作用。
与陆朝雪谈过之后,顾怀安心不少,回去便拉着昊蚩三人密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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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孤峰处在出泉宫的西北角,孤峰竦峙,壁立千仞,比周围的山峰高出数百尺,颇有鹤立鸡群之感。峰顶没入云中,千年积雪不化,下面半截却郁郁葱葱,春光满目。
面壁之处自然不会是在春意盎然的下半峰。
司空磬跟在一个水阁弟子身后,抬头望了眼前方路上的雪,有些后悔没带御寒之物。这里的雪可不是凡雪,传说中是一次九重天大战撕破了这一角天际,从上面飘下来的。
虽不知真假,但的确是修仙者也难抵御那九重寒气。
司空磬想着,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小六,有酒没有?”
小六惊了一跳,目光闪烁地笑了笑:“哈哈,没有,我们都是被罚上来的,哪敢……”声音在司空磬友好的注视下越来越小,最后讨饶道,“司空师兄,我还得在上面待半个月呢!就,就这么一点酒了!”
“别小气,过几日本尊给你送一大坛来。”小六磨磨蹭蹭地拿出乾坤袋,被他劈手夺了,三两下翻出一小瓶酒,仰头就灌。
小六欲哭无泪地看着他:“留点儿,留点儿……”
“都说给你送了。”司空磬口下留情,最后一口喂到他嘴边,灌了进去,“大口喝,瞧你这出息!”
小六咂咂嘴,还没回味就没了,期期艾艾跟在他后面:“那你可真的要来啊。”
“本尊向来一言九鼎!”司空磬喝了酒,整个人舒服多了,拎着小六就往上蹿,不多时就蹿到了上峰千龛壁前。
千龛壁是小孤峰天牢的艺名,这一截山峰上每一面都有无数的洞穴,大小只能容一人静坐,如同佛龛一般。被罚进小孤峰面壁的人每人一个单间。
司空磬拽着小六从许多龛阁前飞掠而过,瞥见个白衣弟子背对着洞口,静静地在面壁,更多洞穴却是空的。
小六哧哧笑道:“他们山殿的人就是装腔作势,说面壁就面壁,扭一下头都不叫面壁。那叫一个‘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哈哈。”
推书 20234-09-07 :债,是这样欠下的完》: 债,是这样欠下的作者:江洲菱茭1秦礼言在图书馆转了两个多小时,夹了本书出来,瞧瞧哗啦啦的大雨点子,再瞧瞧手里的线装书,估计这要是淋湿了,把自己卖了都不够赔的于是他又转了进去,碰运气找人借把伞老远就看见同宿舍楼对门的李群正趴桌上奋笔疾书,桌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