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鸡室友总撩我完本[强强甜文]—— by:一壶热水

作者:一壶热水  录入:09-10

呵呵,不管我是不是喜欢他,也不管下面会说什么,我要先去注册个小号,誓死要把这个楼主怼个体无完肤。



我没想到季朗竟然还有两幅面孔……他,一开始好像是不想和我合租,但问题不在我,在这个破阁楼,太破。













我这才知道,季朗平时看起来傻不啦唧的,其实内心活动及其丰富,他还有很多副面孔让人……猝不及防。
我现在要把之前颁给赖文乐的戏精奖杯给季朗,他实至名归。
我注册了一个ID“一个男人两条戏精狗”,我要把帖子收藏,目前已经更新到一百多页了翻不完,人气火爆,看起来这个楼主马上就要粉丝过万了。
混合,我要看看季朗每天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我在被窝翻个身,准备仔细剖析一下季朗的内心世界时,季朗在那边突然“啊”的一声惨叫起来,我有点害怕,难道现在以游客身份浏览帖子都会被发现吗?
“怎么了?”我坐起身。
季朗光着上身慢腾腾的从凉席上坐起来,委屈道:“郝宇,这个凉席子……有刺,我后背刚才被扎了……”
“……”他的凉席子是我买的时候顺手也给他订了一个,我的没事怎么就他容易出幺蛾子?戏精都这样吗?
“你快来瞧瞧啊。”他喊我。
我只能把帖子关掉,关之前再三确保已经收藏帖子,但是我没关注他,因为我还沉浸在他竟然是个内心渴望关注的boy的震惊中,这人实在是太膨胀了。
季朗对着墙,后背朝向我,我把台灯弯过来照着他的背,“我看看,我去……你这是……”
他凉席上的竹批散了,一根根的小竹像倒刺一样杵在凉席上,好像是季朗的屁股往前摩擦导致凉席掀起了一块儿。
季朗的后背有几根刺已经深入进去了,隔着外面的皮生生刺进去了有半厘米,好几根,吓人。
“你这么皮糙肉厚,还能被竹刺给穿了。”我忍不住感叹。
“你快别说了,不心疼吗,给我弄弄。”季朗小声哼哼着。
我用几乎没有的指甲的手指头掐住倒刺头上的一点点,往外慢慢的拔……然后顺利抽出一根细针一样粗细的竹批,一共弄出来三根。
“疼。”季朗还是委屈。
“那我给你涂点儿消毒水吧,省的明天发炎。”都在陈昊空送来的药箱里装着呢。
“没事,”季朗转过身来下床往厕所走去,“我用水冲一下就行。”
那怎么行啊,弄不干净怎么办?我跟在他身后:“我拿毛巾给你湿一下,擦擦。”
“好啊。”
季朗趴在洗手池上,弯着后背让我给他擦,都是小伤口其实没那么严重,擦完就让他去睡觉。
“我睡不着。”季朗说。
“为啥?”我问。
季朗低着头,“我的风扇真的很吵……而且凉席子好多地方都有刺了,我害怕,我没见过这样的凉席子……”
他还真是矫情,这个戏精内心指不定怎么欢呼雀跃呢。
我只能再想办法:“那就把你的风扇关上,凉席子撤了,明天都换新的。”
季朗:“啥?你是要热死我?”
看他错愕的表情,我又道,“你要舍不得你奶奶,就把这个破风扇运回你家去。”
反正是前前租客扔下不用的。
“不是,”季朗摇摇头,“可是我今天晚上睡不着啊,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了。”
“……”他不仅戏多,而且还事多,这到底关我屁事啊,“那我把我的风扇换成摇头模式行吗?和你共享一晚上。”
“不行,凉风一阵一阵的不管事儿,我还是会热的睡不着,为什么你的凉席子就没事?”他用手在我床上来回的划,似乎在怀疑我故意给他买了坏的凉席子。
我没这个必要啊。
“睡觉就睡觉,我也不在凉席上瞎磨蹭啊。”我说。
季朗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一屁股坐在我床上,“那我不管,今晚咱俩挤一下好了。”
“……不要。”我拒绝。
“不管,”季朗把风扇捞过去对着我的床吹,又自顾自的把他的头枕在我的枕头上,他对着空出的一小半床拍了拍,“郝宇,快上来,哥哄你睡觉觉。”
第39章
我……我似乎是动不了了。
躺在我床上对我发出邀请的人是季朗吗?
他知道他这样做这对于我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吗?
我还年轻,除了现在只穿一件儿大裤衩躺在我床上的季朗,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我兴奋到流鼻血的事情了,我是易冲动易暴躁的热血青少年。
但我为人高冷,鼻血不能留,兴奋不能表。
我心里怎是苦逼两个字可以描述的。
季朗根本不知道我是个gay。
他也肯定不知道他这样邀请我,我得用多大的毅力才能对他说出,“你给我滚下去。”
“你好无情啊,郝宇,”季朗好似很受伤,趴在我床上不肯动弹,头深深的埋在我的枕头上,他的大花裤衩兜着屁股挺在我的凉席上尤为显著,他闷闷的说,“郝宇,你没人性!”
“我没人性,你就有了,床有多窄?你一个人占多大空子?有凉席子也不是万能的,这么热的天凉席得翻着个的睡,不然一会就热的睡不着了。”真的, 凉席子真不是万能的,我平时都只睡一半,睡一会儿这一半就热的汗湿了,黏糊糊的, 感觉席子在烫小腿肚子,然后赶紧挪到另一边凉快。
这方法屡试不爽,可季朗显然体会不到我避暑的特殊技巧,他占据了我的避暑圣地。
“你别担心,我身上很凉的,”季朗抬头对我道,眸子深处还贼亮贼亮的反光,“真的,我这是好身子,冬暖夏凉,包你舒服。”
“……”不能想歪,郝宇,你是个好学生,不能想歪,“别闹了,都几点了,你快去你床上睡去。”
“你还说我闹,你都不在乎我的吗,”季朗蔫儿吧唧的又趴下了,“郝宇……别这样……我席子扎人,真的,你再摸摸……”
我该拿这个戏精怎么办?
我真的很想把他在网上发的帖子贴到他脸上去,让他知道我早就洞悉他的罪行他的精分他的二十四重戏精人格,以后决不能再在我面前这么嚣张。
可我做不出来,真的,季朗万一真问我是不是喜欢他,我该怎么办?
我又不是戏精,也不是影帝,我顶多心理活动多一些,我就算弹幕满天飞表情一成不变,可我还是会破绽百出,我太弱了,在有关感情的方面。
而且季朗这个戏精分分钟能脑补出我暗恋他千年的唯美爱情故事来,我怕我吐血。
“就一晚上行不行?”他又讨价还价,“我的老风扇确实很响,你快把它关了吧,我脑仁儿都要炸了。”
我觉得这个老风扇也快炸了。
我上前把他的破风扇关掉,感觉一瞬间整个世界都清静了,只有我的好风扇发出类似莎莎的声音好似夜晚山谷间的凉凉幽风,清爽宜人,只是听声音就令人心旷神怡了。
“你看,我没有风扇了,现在连席子也没有了。”季朗喊道。
“行行行,那你睡里面。”我妥协道。
“真的?”季朗看我同意,嘴叉子都快咧到耳朵根儿后面去了,把凉席子拍的“啪啪”作响,“都听你的,快上来!”
他要是一条狗,我就能看到他身后粗壮的尾巴在半空中摇摆。
和季朗睡一张床……
是我之前想都没想过的,可现在既然睡了,我就要考虑一下睡姿的问题了。
以前说过,我睡觉喜欢往右侧躺着,因为会左边会压迫心脏,我还喜欢睡前再玩会手机,假如当天的热搜是关于……操,我不行了……我满脑子胡思乱想,我特么太紧张了!
让我和季朗一起睡,就像让别人和他心仪的姑娘一起睡一模一样……
我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和阮学海在他家玩一起睡的时候我都是一脚把他踹下去的,怎么到了季朗这……我就无所适从了呢,那个曾经做什么都淡定从容的我呢。
去哪里了。
雏儿啊雏儿,悲哀的没见过世面的雏儿,你可要把持住啊。
“你干嘛呢?”季朗又朝我拍凉席子,“来睡。”
“我觉得……”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季朗这个戏精……干啥都能脑补。
季朗:“咋啦?还是不愿意啊?”
我说:“我们还是去你床上吧?”
我的床是单人床,真的睡不开两个人,除非我搂着他,或者他搂着我,尽管我知道说出这句话会被戏精脑补十万字关于我苦苦暗恋他的凄美故事,可我没办法。
“啥?”我眼睁睁看着季朗的笑容越来越淫、荡,他美滋滋道,“咋,我的床香?你喜欢睡我的床?”
“你……你的床比我的宽50厘米,你忘了?”你平时看不出来你的席子都不够铺你的床的吗,因为我是按照我床的尺寸买的。
季朗叹了口气,“都怪你,你当初要是不逼着我换床,咱俩现在就能有一个更大的床了。”
“……”谁跟你咱俩啊。
换床的时候季朗动作倒是挺快的,“来来来,换,把你的凉席子挪过去。”
我冷眼看着季朗来回的忙活,也不帮忙。
季朗把我的席子铺在他床的最里面,转头对我道:“你在里面睡,席子都给你。”
“你不是为了蹭席子才和我睡的吗?”我问。
季朗挠头,一时间仿佛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又道,“那也要以你的感受为先啊,你在里面睡凉席,我在外面吹风扇,行不?”
我:“行,别磨蹭了,再不睡就天亮了。”
学区房里这么多合租的人,别人也都像我们这样每天都折腾到半夜吗?
我在季朗床上往右侧躺的话,就是面对墙,背后是季朗……这姿势总觉得怪怪的。
我躺好,季朗把风扇拉过来开到最大的档对着我俩吹,然后关掉了台灯。
好了,终于可以睡觉了,我闭上眼深呼吸。
诶对,我的手机呢……帖子我还没刷完呢,心里好奇的要命,我还想知道季朗后面是怎么评价我的,像他这样戏这么多的人不多见,我想看看他们这类人五彩斑斓的内心世界。
当然,我还是要承认我更想知道在季朗心里我到底是怎样的人。
不过我背对着他刷手机,难保这家伙不会看到内容,我现在还不想打草惊蛇。
算了,睡觉吧。
但没一会儿我就听到身后有粗重的呼吸声,很粗重……像是蛰伏在我身后的小怪兽……我的后脖颈像是正在被碳烤一样烫的不行。
我艰难的开口道:“季朗……你能不能转过身去?”
他这样面朝我,我特别没有安全感,不是不相信他,问题是我是个基,让我把后背就这样交给他……实在是又羞又惊,心里慌的很,当然,我不是在渴望季朗会对我做些什么,这只是……只是我个人的一些不靠谱想法,就像让我用和季朗一样的姿势在他身后睡那样,我真的无法保证自己可以没有任何反应。
反正和他在一起,我在哪边睡都挺煎熬的。
季朗:“咋,我也想往右侧躺,不然会压迫心脏,不行吗?”
季朗的枕头长,我俩公用的一个,他说话的时候热气都窜我脖子上了,我真的很想把上衣套上,可在这种直男眼里会看起来很矫情,我不得不忍受着,“可我也没见你平时往右侧躺过啊。”
哪次不是一睁眼就看到他在桌子下面偷看我。
季朗美滋滋的把腿稍微蜷起来,膝盖轻轻的顶在我的腿弯后,似有若无的碰触……他的膝盖凉凉的……这样挨着倒还真挺凉快,他说他身上凉看来是真的。
“那我今儿就想往右躺。”瞧他这话,说的像个流氓一样。
算了,不管了,睡觉睡觉睡觉。
季朗睡了没一会儿他的膝盖又不老实了,开始从我的后腿弯处上下磨蹭,像猫的爪子在主人身上抓来抓去一样,我觉得特别痒,把腿伸直了离他远远的。
结果季朗又跟了上来,甚至整个身子都靠了过来。
我实在不想张口再撵他,就整个人贴上墙面。
诶,还别说,墙面可凉快,我把半边脸都贴上去了,爽。
“郝宇……郝宇,你睡着了吗?”季朗又说话。
“睡着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咋办啊,我好兴奋啊。”
“……”卧槽,什么意思,他有多兴奋?他为什么会兴奋?他哪里兴奋?
我们在一张床上睡,拜托你说话注意点儿啊,我这个人虽然不像你一样精分又戏精,可我脑补的也很多的!季朗是不是又在撩我了?
我特么最近……都快憋出问题了,我心里好苦。
平时的还是季朗的眼睛就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转悠,我晚上真的连飞机都不敢打,就算在卫生间也不敢,谁知道他这种毛毛躁躁的性格会不会突然在我上厕所的时候踹门进去找狗子。
我的小腹现在变得火热起来。
郝宇,不可以。
我脑子里把全世界的美景画面从南极过到北极,我在东京车站画画,我在巴黎铁塔流连,我在九寨沟喝溪水,我在越南买老婆……我脑子乱七八糟撑到要爆炸,可我只是想忘了季朗的身材和他的脸。
做不到做不到什么做不到……
身为一个容易被下半身支配的男人,这太可耻了,我,我,硬,了。
虽然知道和季朗睡一张床,硬是无法避免的,可真发生的时候我觉得很难堪,像是他西装革履人模狗样,而我却只披了一个破烂的毛毯,风微微一吹,还能露出半边没穿衣服的光,裸屁股。
我甚至耳边幻听到吃瓜群众们的嗤笑声。
这太让人羞耻了。
煎熬,煎熬,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郝宇,你不会真的困了吧,”季朗听起来还很失望,一点儿都不介意他在打扰我,“你知道吗,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和别人睡一张床,我感觉很棒,当然,我小时候不记得的都不算了。”
“……”我好累,好硬。
“你别看我和陈昊空玩这么好,但我不喜欢和他一起睡的。”季朗把他的屁事一件件的给我讲。
我不理他,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郝宇,我觉得我可稀罕你了,你跟别人都不一样,我第一次在学校看到你的时候是高一的校会,那时候你还是站在领奖台上,听说是年级前50的都要上去领奖金,你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但你比他们都高……”他能闭嘴吗,嗓音也是催、情剂。
“不过我太菜了没资格领教,而且我还长的高,我当时在所有班级的最后面,你那时候可能看不到我,不过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那五十个人里面单单注意到你。”
“……”季朗说的这些我都不会信的,没别的,因为他是个戏精,他内心的丰富程度可比他说出来的刺激多了,我相信他的帖子,那才是真正的他。
“散会的时候,我们都搬着凳子各回各班,你还挺高冷,等操场上的人都快走光了你才搬着凳子往回走。”
我根本不记得他说的这些东西,他可能没上台领过奖,站在台上,看到台下上千人,密密麻麻的,一个个的头都小的跟蚂蚁似得,我能看的到他才怪。
而且,我在外人面前都是目中无人的。
季朗:“我当时就跟在你后面了,你有兄弟给你打招呼,那人还用他的凳子腿去戳你的屁股……”
“……”
我在想,假如我不是郝宇,我不顾及那么多,我再像别人那样稍微洒脱一点点,我现在会不会转过身压住季朗,然后狠狠吻上他喋喋不休的嘴?
像是女生们常看的那种小说,霸道总裁的恶魔小娇妻或者亿万新娘的逃婚史什么的狗血桥段一样,我让他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近而他又为我突然凑近的俊美容颜疯狂心跳,他吃惊的看着我不敢再多说一句,最后任我蹂躏,把玩。
……我会告诉他,季朗,你不要玩儿火,爷有的是时间陪你搞,你也不要总是欲迎还拒,爷的耐心是有极限的……
操,我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
郝宇,你坏了,你特么比季朗还能脑补了,你看看想的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想什么?想一个晚上的时间能有多长?一天二十四小时,人晚上要睡八个小时,当然,我们都高二了,睡五个小时就够了,那五个小时是300分钟,300分钟是1800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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