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云沉睁大了眼睛看他,然而他露出了一些笑意,只是那个笑容怎么看都别有深意。
是翟裘!
他想要挣扎起来,然而翟裘却顺后合上了他的舱门,把他整个人关在了里面,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走向了下一个位置。
“都检测没有问题,那就开始吧。”
翟裘低着头,灯光打下来正好把自己的脸都藏在了阴影里,在按下启动键的那一刻,他飞速地篡改了原本的代码,而廖云沉也在自己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利用刚才翟裘的举动切断了内部的金属丝,让自己彻底地和自己舱门断绝了关系。
这一刹那间警报立刻亮了起来,但是还没有完全启动就被翟裘直接摧毁了内部装置,原本站在窗边发呆的老校长发现自己的频幕突然闪了一下,正打算查看将紧接着就又恢复了原装,他奇怪地给内部打了一个电话,内部汇报说只是出了光路一点小问题,就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所有的一切,都被光路修改人员当做光路问题核心点修改回了正常,没有人发现这里出现的情况,以及翟裘来过的痕迹。
第63章 、噩梦回廊 ...
雨水从天而降滴答在冰冷的地面上, 如同洒落的血斑一般, 明显而丑陋,空气中宛若留下了泥土新翻过的腥味。
廖云沉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冰冷台阶上,说不上腰酸背痛也算不上舒服,他微微动了动自己还枕在冰冷地板上面的脑袋,闻到了一些腐朽的味道。
他微微偏过头,发现在他身体的左侧, 放着一束已经开始腐烂的雏菊花。
这是什么地方……?
他挣扎着坐起来, 然后回头就看到了身后石碑上的名字。
“夫白译之墓。”
他刹那间睁大了眼睛, 这个熟悉的名字激起了他大脑皮层的反应,白译……白译……不是之前他在一个世界的名字吗?
他的脸色刹那间难看了起来,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此时的状况,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一个巧合还是真的以前的那个世界。
他抿了抿唇, 发现墓碑上并没有照片,轻叹了一口气,因为以前没有被送到曾经已经去过的世界例子, 因此不能判定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他在告诉自己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下一刻现实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是谁?”
他几乎是呆愣地看着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到他面前的,男人因为他的存在有些不满,而且她的手上正拿着一大捆雏菊花。
“你是谁……”廖云沉的嗓子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发出过声音了,宛若磨砂纸一般难受而且低沉,所幸不再说话,男人冷漠的看着他,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的打算:“滚开。”
廖云沉这次倒是没有说什么,毕竟睡在别人坟头这种事情貌似确实有些不太好,尽管这座坟墓里面躺着的很有可能是曾经的自己。
他看着那个高傲地男人跪在坟墓前,宛若看情.人一般痴迷地看着墓碑,甚至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地擦拭着墓碑上面的字,一次又一次。
廖云沉闭了闭眼睛,最后问了一句:“他死了几年了?”
“五年。”
正在擦拭墓碑的男人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明明确定自己并没有想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然而嘴突然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这让他意外而且震惊。
他忍不住回来看廖云沉,廖云沉站在那里的动作和他记忆中的白译很相似,甚至一些他本人注意不到的小动作都是一样,这样他意外地瞪大了眼睛。他忍不住抬头看向廖云沉的脸,明明相似程度不是很高,他却觉得自己看到了白译的影子。
也许是自己最近熬夜太多了产生了幻觉,他这样安慰自己,本人却不由自主地关心有关于廖云沉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廖云沉。”廖云沉简单地回答了,看着男人的眼神很直接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让他说一下自己是谁。
男人站起身,眼神有些深究,他最后突然勾起唇角说了一句:“切斯特·塞德斯。”
果然……
廖云沉的心刹那间就沉了下去,这种情况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而且在没有系统指示的情况下,他并不知道该如何进展所谓的工作,虽然他这次不是来动作的,而是进行演习。
他看着比起之前自己还在这个世界时好似苍老了很多的切斯特,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些刺眼,他不再是那个记忆中精致的人了,一阵沉沉的死气缠.绕着他,就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一直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儿,和人有关系但是关系不大,就和切斯特身上的死气一样,他刚开始还以为和情绪有关系,心在却发现这里天地都是一片死气,甚至地上的植物大多说都枯萎了,然而他本人带来了鲜嫩的雏菊花。
想到这里廖云沉不禁也有些沉思,他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想要跟在切斯特身后离开,他感觉到自己的手似乎被什么滑了一下,低头发现是荒草的时候就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
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原本割了他手指的那棵草中间为圆心周围直接开始腐烂了。
因为血量很少也就是这么一小片区域并不让人在意,但是他们腐烂的速度根本就是布施自然印象可以解决的,会让人心惊,甚至是在不到一两分钟之内那块地区就秃出了地表,连土地都是焦黑一片。
可惜这些廖云沉都不知道,他只是跟在切斯特身后,想要走出这个墓园,哪知在车前就停顿了一下,切斯特愣了一下,下意思往后一躲,恰好就躲开了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突然袭击。
等到再一次抬头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在上山之前留在原地的人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的污血和残骸,甚至他们都不用怀疑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因为凶手就在他们眼前。
车后有一个来回摇摇晃晃来回兜圈子,他身上的衣服明明都熨烫的很妥帖此时却沾满了血迹,左边半面肩膀就好像被什么人撕裂了,露出了断在半空中的白骨,可他就好像没有痛觉一般,依旧漫无目的的走着。
“喂……”有人忍不住喊出了声,刹那就吸引了那个“人”的注意力,他的脸向这边偏了过来,可以清楚的看到额头的部分已经眼中的碎裂了,深深地凹陷了下去,脸上全是血污。
这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也许在这一瞬间,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出现了一个词语。
“丧尸。”
那个扭曲的生物立即就朝着他们扑了过来,一个保镖上前一步用自己手中的箱子抗住,另一个却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开什么玩笑,他虽然是保镖,但是是保护切斯特不受人的伤害,条约中可是从来都没有这种规定啊。
他忍不住尖叫了一声,整个人都朝他们的后面跑了过去,就在他以为自己能够逃离这里的时候,突然一只丧尸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了出来,直接将他扑倒在地,对着毫无防备的脖子张嘴就咬了下去。
而挡在切斯特身前的那个保镖直接挥舞着箱子把身前的丧尸打倒在地,他就再一次爬了起来,甚至抓伤了这人,就在丧尸放弃了保镖转而扑向站在后面的切斯特的时候,廖云沉一把拉住人两人就轻飘飘地落在了旁边的树上。
该辛亏这个墓地修建的很早,所以树都起码有了好几十年的年龄,因此也能够承担两个成年男人的体重。
“你放开我……”
男人带着些沙哑的声音传过来,廖云沉才发现自己方才居然是拉着切斯特的领子直接把他提上树干的,对于为什么会顺手救这个人上来,他并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他松开了自己的手,低头看着那些丧尸撞了一会儿树之后向着远方走了过去,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反正廖云沉可以肯定在整个陵园的范围内应已经没有活人。
“走。”廖云沉从树上跳下来一脚踹开地上的丧尸,一只手去拉树上的切斯特,切斯特这会儿倒是没有多话,安静的捡起保镖掉在地上的警棍朝一个丧尸打了过去。两个人一路转移到了车边,廖云沉情理掉了右侧车门边的丧尸之后拉开车门,原本安静地坐在驾驶座上面的丧尸突然就扑了过来,被廖云沉一拳头打蒙了,最后被丢下了车。
“上车。”廖云沉回头看了一眼切斯特,他先坐在了驾驶座上,等切斯特上了车当即就发动了车子。
切斯特嫌弃地看了一眼车上的血迹,觉得有些无法忍受,却见廖云沉连脸上的血污都不擦,看了半天才抽出一张纸递给他:“擦擦。”
廖云沉伸手接过来随手擦了擦自己的脸,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先扭头询问切斯特:“你有什么去处吗?”
“冰河路33号。”切斯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最后发现廖云沉还在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时候皱起了眉头:“有什么问题吗?”
廖云沉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不知道冰河路在哪。”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切斯特屈服了,他语气难得带上了两份可以说得上是气急败坏的意思:“你没有导航吗?”
廖云沉很认真:“我连手机都没有,我可能在今天之前被人抢劫了身上所有的东西然后被丢在了墓地里。”
切斯特觉得自己想要翻白眼,按照这个人的伸手,到底是谁打劫谁还真的说不定。
最后还是切斯特指路两个人向冰河路前进,这一路可以称的上是惨烈异常,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还有哭喊声,甚至街边的店铺精致的落地玻璃都被砸了一个粉碎,也许这些人曾经懦弱胆小,但是廖云沉亲眼看着几个大约还没有成年的男孩用铁棍把一个丧尸砸的脑浆迸裂,脸上还带着扭曲的笑容。
这个世界不对劲,扭曲的就好像中了病毒一样。
廖云沉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光脑,在进入低等级的世界的时候,光脑已经被锁定,但是它可以联系还留在同一个世界上的同伴,作为简单的通讯工具,然而现在,她的光脑一个可以联系到的号码都搜索不到。
廖云沉抿了抿唇,深呼吸了一口气。
第64章 、噩梦回廊 ...
冰河路是b市有名的富人别墅区, 这里以风景优美而且人少僻静而传为美名, 而且基本上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经常能在电视或者报纸上面看到对方脸的那种。
从某方面来说和这里的人做邻居也是一件让人很舒服的事情,因为打架都拥有各种各样的小秘密,也都是很谨慎细微的人,他们明白如果不想明天自己的某件事情在第二天突然昭告天下的话,你爸妈他们一定会懂得要为别人保守秘密。
这是一种威胁, 然而这里的人却在这种威胁之下生活的宛如病态一般的和谐。
当然, 鉴于他是高档别墅区, 所以相比于那些人群高度密集的小区来说,受到这种莫名其妙的污染的可能性要小的很多,也可以说身为特权阶级中一份子的切斯特对他们这种天生怕死的阶级的自保能力充满了某方面的自信心。
穿过了高速公路,因为正好另外一边路正在施工, 这导致廖云沉和切斯特必须选择穿过闹市区到达冰河路这个决定,前面属于一个大学城都已经如此的惨绝人寰,毕竟学生是国家未来的力量, 在国家拥有救援能力的时候绝对不可能放弃孩子,然而大学城已经变成了这种样子, 让人不得不接受可能政府也暂时处于束手无策这个状态的可能性。
廖云沉看了一眼汽车的油表,应该从某方面感谢那位已经惨死在墓地的司机先生,他在某方面足够敬职敬业和吹毛求疵,这些油绝对足够让这两人行驶一千多公里的路程。
他在进入闹市区之前特意检查了一下车内窗户玻璃的损坏程度,意外的发现除了上面粘着的血迹比较让人烦躁和想要呕吐之外,并没有太大的损伤。
“车子质量不错。”廖云沉没有多少表情的称赞了一句, 切斯特可以发誓自己并没有从里面听到多少来自真心的诚意。
“防弹。”切斯特并不想回答,但是鉴于两人目前是一条绳子上面的蚂蚱,而且从某方面来说自己的小命还掌握在对方的手中,他不得不稍微委屈一下自己。
他并不想去看周围那些沾染着血迹的玻璃窗,因为这样会让他的洁癖迅速发作,重点表现在想要离这两看起来很脏的车远一点,问题是实际上外面依旧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去。
这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他不想承认自己对这个躺在白泽坟墓上的人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想法,顶多是觉得这个有让他相信的价值。
车子稳稳的行驶到了市区,与大学城门口的惨状相比,这里到是意外的“整洁”,除了街边的玻璃被人敲碎到处都是被人踩脏的宣传广告被随意的丢弃在街上,到时没有看到太多的尸体,顶多就是一些模糊不清的血迹,然而廖云沉心底隐隐的不安却没有散去。
他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一根烟。
袖长的手指揉了揉额角,他宛若有些困倦的眯着眼睛,随意的提醒了一句自己身边的人:“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一会儿万一除了意外你尽可能跟进我,我们随时都有弃车的可能性。”
切斯特神情木然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谁都看得出这里不对劲,在适宜的情况下我会做出自己的判断,跟不跟着你不是你的选择。”
廖云沉不耐烦的低声咒骂了一句,虽然穿越司有规定一旦工作人员脱离旧的世界就要立刻把自己有关于旧的世界的事情在自己大脑之内进行格式化,哪怕下一次遇到了也要装作不认识,因为你的身份已经改变了。
但是实际上的问题是,不管你有没有大脑自动格式化和调节,新的世界你也要投入新的工作之中,他不可能和旧的世界有任何关系,谁特么能像他一样莫名其妙遇到以前认识的人?
廖云沉其实远比他自己所想的要暴躁的多。
他抿了抿唇,最后说了一句:“随便你。”
“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切斯特这一刹那间好像放开了什么,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以及抵触心理,开口说话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两句调侃:“送一个长得还行的男人到他的地方,引起我的注意,那些人一直都很知道怎么才能惹我生气。”
廖云沉翻了一个白眼,他有有些讽刺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因为这个説自己长得还不错而感到高兴和雀跃:“那还真是抱歉了,我更加宁愿相信我被人绑架一觉醒来突然发现有个人再对我吹胡子瞪眼,因为我玷污了他心中的圣地!”
廖云沉觉得内心有一股火气,别不下去的那种,这让他像一只想要到处张嘴乱咬人的狮子。
“呵……”这个语气词从车胖的那个人最终冒了出来,其中的不屑任谁都能听出来:“如果你再次否认了和切斯特下面那些人的关系,那么你可能失去一些你本来就应该获得的福利。”
“什么福利?”廖云沉的车已经驶过了打扮闹市区,周围静悄悄的,脸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就好像整个世界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比如成为我的保镖。”切斯特燕郊的余光在自己观察这廖云沉的神情,没有窃喜,只有不耐烦,这倒是让他更加相信了廖云沉两分,但是也只有两分,不然的话一个被绑架的人第一眼醒来后为什么不是去报仇或者联系自己熟悉的人,反而是拉着迄今为止都表现得像一个拖油瓶一样的自己?
廖云沉扯了扯嘴角:“这是什么值得得意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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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不需要这种关系。”廖云沉回头看着自在的切斯特:“你看起来不缺保镖,而我不需要保镖,所以我们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