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万两完本[美强年下]—— by:司马拆迁

作者:司马拆迁  录入:09-28

做人极为商人,半点不恼,仍操一口词不甚达意的汉话,道:“我已按照约定,以朝贡为名来到南楚,配合岛主你躲开刺探平平安安自锦京脱身。听鸿胪寺说起,岛主大人是得罪了你们新的太子殿下,才被这样追查。不知详情到底……用我们的话来说,像水转了几道弯?”乐逾说醉话道:“我偷了一样东西。”乌兰郁故作讶然,道:“难道你偷了南楚陛下老儿的那个玉章子不成?”一个兰纳侍女上前跪下,说了一通。
便见乌兰郁用手一抚眉梢,道:“她说,岛主大人的夫人醒了。”乐逾起身,他面露不舍,却见乐逾被一个侍女扶出两步,挥开她,抓住乌兰郁,满口酒气,张狂道:“我偷的,可是天下第一美人的芳心。”
船舱后帷幔如云低垂,纱幔上是描金图案,高床软枕,躺坐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双眉细长,鼻梁挺秀,颇有姿色,只是脸颊消瘦,两只眼睛望向船外江波,兰纳侍女俱讷讷不敢上前。船舱中段传来动静,一个男人带成群侍女小厮入内,进门便来到她床前,下仆都拥在舱房门外屏息。
他身量极高,便还穿一身黑底金纹的翻领袍服,腰间贝带,脚下皮靴,深沉莫测,俨然海外异国王孙。遍身酒气,叫人又敬又怖。琅嬛脸色发白,避开眼去,却撑起身欠身道:“凌先生。”
乐逾醉眼盯她,有几分逼迫,道:“你不怕我杀你。”她僵直抚过暖被下肚腹,低声道:“若是先生要杀我,这几天也就不会源源不断供我吃这样多灵丹妙药了。”
乐逾仰头大笑,拱手一礼,道:“姑娘胆气雄豪,这些日子多有隐瞒,还望恕罪。在下乐逾,可有幸得姑娘告知芳讳?”
她一愣,“琅嬛”二字自非名讳,真名实姓多年不用,此时竟有些生疏,道:“我姓季,在家时名唤玉壶。”乐逾道:“哪两个字?”她肩头披件外衫,仿佛出神,在世人眼中她贞洁已被玷污,是污秽之身,这时却咬字清楚,道:“一片冰心在玉壶。”
乐逾道:“季姑娘可愿嫁乐某为妻?”她又抚肚子,道:“是与……我腹中胎儿有关?”乐逾道:“姑娘想知道来龙去脉?”
她怔忡片刻,却摇头,道:“我不想知道。我无力教养这个孩子,若是乐岛主……愿意代我教养,对此子与我而言都是好事。至于做岛主的妻子……这世上有许多女子梦寐以求要嫁给岛主,只是,她们都不是我。”
她语意清淡,乐逾突如其来一阵头痛,只伸出手按在额上,道:“乐某欠姑娘一个大恩,不知姑娘是否有愿望尚未达成?若是有,不必为难,尽管提出,在这世上,乐某做不到的事不多。”
她又是不语,之后道:“小女只有一个请托。”说话时抿齐发鬓,定下心来,抬头道:“我的娘亲,是宿州人士。”
天色亮时,船头江风浩荡,水面开阔,几个兰纳男人肤色黧黑,身着短打,是这船上的船夫,簇拥另一个服色华贵鲜亮的男子,眼角眉梢饶有风情,正是乌兰郁。两个侍女一左一右为他拉开《江流河道图》卷轴。
忽听一阵步声,他微微一笑,挥挥手令众人都退下,便见一个男人身材修伟,如兰纳人一般束发,可中原男子留发比兰纳男子长些,发尾在江风之中纷飞,站到他面前。
乌兰郁勾唇笑道:“原来岛主不歇息呀?岛主请看,还有五日就可以到蓬莱岛。”他在卷轴上一指,乐逾却看也不看,按住他展卷的手,道:“不必,此番多谢你襄助。我暂不回蓬莱,欠你的人情容我下次再还。”
舱外日光之下,他面容挺俊锐利已极,站在乌兰郁身后便如将他半拥入怀一般。乌兰郁眼睛一斜,道:“既如此,不妨就按岛主的意思办。”他三个月前收到蓬莱岛传信,便自兰纳王处取得国书,一个月前以朝贡为名入楚。日日与鸿胪寺往来,将鸿胪寺上下打点妥当,自不会有人对兰纳船队起疑。
乌兰郁叹道:“岛主这一回,可是对我欠下天大的债,我要仔细思量,连本带利算出一个总账才好。”乐逾道:“我又何时怕你算账过了?”
乌兰郁眉眼如勾,却道:“话说回来,我一直不得其解,为何岛主之前让我在南楚的都城空等,过了五日才出行?”乐逾道:“我答应一个人一件事。”言语之中寂寥又深情,乌兰郁道:“就是岛主口中那位‘天下第一美人’?”乐逾想起萧尚醴的容貌,毫不避讳,道:“既是‘天下第一’又是‘美人’,世上能担这两个评语的,舍他其谁。”
乌兰郁听他将那人捧得如此之高,眼里便阴沉,可他越是盘算越是似笑非笑。乐逾转身离去,道:“若是海路通畅,明年再会。”在他身后,乌兰郁也一笑,轻声道:“明年再会。”
第45章 蓬莱小札 之《夜长日短有幼狸》
第二次化猫时,萧尚醴已不再惊讶了。
他原本睡在乐逾温暖怀抱之中,这时侧起身子,压到他身上。周身一阵阵热,双臂环住他的颈,低下头,自他胸膛一径向上,只用唇,不用舌,厮磨一般一下下碰着喉结。
不消多时,唇下喉头就缓缓滚动,乐逾拥住他,低哑道:“怎么,昨夜没喂饱你?”
外头天色漆黑,帐顶坠着幽幽柔光的明珠,萧尚醴也不多言,趴在他身上一径埋首在他怀中。乐逾戏谑地去探他胯间,那物却没有起势,而是暖被中一个毛茸茸温热的东西缠上了他的手腕。
乐逾暗惊,却不疾不徐,将他从容地抱得更结实些。萧尚醴长发披散,抬起头来,一双美目水光盈盈,却有几分失神,低喃道:“我难受……好难受……”
双腿绞紧,夹着乐逾的膝盖。周身上下似乎已泛出一层粉红,一层细腻的汗。他从来自恃身份,除非在床笫间被欺负得受不了了,否则不肯轻易露出哀求缠绵的姿态。
乐逾借光看去,紧紧缠上手腕,犹在一寸寸用力拉扯的,竟是一条茸白的猫尾。有前车之鉴,再要化猫,其中的痛苦就不是人间的药石可以缓解的。乐逾心痛万分,却不能以身相代,唯有平稳抱拥他,醒着抱了一夜。
乐逾哄他一夜,目力甚好,便亲眼见到他散发之间,慢慢生出一对尖尖带长毛的猫耳。此番与上次不同,并未彻底化猫,除耳朵尾巴外与常人无异。对此萧尚醴毫不知晓,忍耐着久久轻哼呻吟一声,发了一身潮汗,天明才安睡过去。
乐逾心放下,侧起身撑头看他,又在一侧耳尖上亲了一下,他虽没有醒,双耳却微微抽动,耳尖滚烫。
好容易待萧尚醴睡得踏实,遥遥听侍女足音在卧室门廊徘徊,乐逾挽帐起身,嘱咐了不许打扰,备好热水待人起来沐浴,侍女悄声应了,又道是小公子来请安。
他在寝衣外披一件外袍,门前侍女推门,守在帘侧侍女又撩起一道帘待他行出,就见乐濡站在外厅,不过十二、三岁,正仰着头对侍女诉苦。
他越大容貌越与萧尚醴相似,这冬日里,为早请过安早回头睡个回笼觉,连狐裘都不让侍女替他脱。就这么通身雪白,衣领绒毛上露出一点下巴,已是活生生令人眼前一亮。
他马马虎虎地来请安,却不见萧尚醴,奇道:“爹,我义父呢?”
乐逾道是风寒,要他早些回去,这几天都不必再来,小公子大喜,精神一振,再说几句就拢紧狐裘撒欢出去了。几个与他亲昵的侍女还在身后叫:“小少主,留心脚底下的雪!”
打发走儿子,萧尚醴已经披衣起身,坐在一面镜墙前。
乐逾到他身后,见他耳朵轻轻抖动,怏怏不喜的样子,便弯下腰来吻他头顶尖而薄的耳朵。
他低叫一声,身子颤了颤,尾巴自身后凳下抬起来。这回一下下轻刷在乐逾腰腹之间。乐逾抓住尾尖,道:“要不要找只梳子,为你梳一梳毛?”萧尚醴被他逆毛搔刮尾根,绷直了身子。乐逾捏过他下巴亲吻,唤道:“幼狸,怎么每次变成这样都在春天?”
萧尚醴光洁额头埋入他胸膛,许多事已经非他不可,尤其是这一桩。身子一轻,被乐逾打横抱起,听他哄道:“别怕,我们去床上。”
萧尚醴周身发软发烫,腿间阳物却高高挺立。少不得被乐逾一件件脱去衣裳,摩挲欣赏一番。纤长身躯时而在浪语调戏下颤动,发出几声鼻音。一双眼水光闪动,依依如诉,垂首贴着乐逾的手,面上被逼出潮红,含蓄求道:“逾郎,帮帮我……”
他在床下固然冷艳威严,床笫之间却有不能被世人见得的美色,唯独给乐逾一个人知晓。
萧尚醴被乐逾一把拉近,便撞上他粗长坚硬的东西,忍不住呻吟一声,却听乐逾吻他耳垂,道:“乖幼狸,为夫不是在帮你吗?”
他腿间那胀疼之物被乐逾手掌爱怜把玩,萧尚醴自己张开双臂,揽住乐逾颈项,把身躯送了上去,低语道:“夫君……不要手,我只要你……”
他唇是红唇,已被吻得微肿,下身也红润胀疼,被乐逾一寸寸吞进那湿滑穴里,脂膏自交合之处挤出,却偏偏只抬腰吃下一半。
萧尚醴眼中的水几乎要滚落,道:“逾郎……夫君……”被夹得不上不下,乐逾道:“幼狸真是贪心。”
萧尚醴微微失神,咬住嘴唇,道:“逾郎……还不知道我有多贪心……”
乐逾不以为然道:“幼狸——”却忽然双手双腿都被茸毛缠住。那长而粗的尾巴缠住乐逾一条大腿,越缠越紧。乐逾神色稍变,萧尚醴已将他压下,猫儿一般俯在他胸膛上撑起身,双目晶亮,矜持道:“逾郎猜一猜,我有几条尾巴?”
他的美色犹如暗室中的烛火,令人痴迷,乐逾抬起手,抚他面颊道:“难得幼狸今日这样有兴致,为夫自当奉陪。”
萧尚醴便觉身下强健的躯体松了劲,连含住他的地方都不再夹紧,而是一开一合吸咬着。他轻轻呻吟,几条尾巴却紧缠住身下的人不放开,腰身缓缓摇晃。
乐逾大腿小腹都被缠得动弹不得,便纵容他在体内进出,听他在耳边吐息,却被合着吐息声一下下不断顶弄,不多时,淫水被顶出,汗水亦布满周身。
萧尚醴肌肤越发滑腻,情热一次两次消解不得,只会俯在他耳边难受得叫逾郎,攀住乐逾的背,指甲在那起伏的背脊上划下几道血痕。乐逾背上刺痛,却更张开双臂将他拥入怀中。
怀中这人,是猫也好,人也罢,是他平生的温柔乡,他宁愿终老于此,一死方休。
做上几次,那处已一片湿软,萧尚醴一时半会硬不起来,却难以满足,身体厮磨,莹莹的眸子里恍恍惚惚,那尾巴却塞进了乐逾尚未闭合的后穴。
乐逾虽然强悍,却也接连做了几回,内壁被那蓬松的软毛一撩,再想到这是萧尚醴的什么物件塞了进来,便有更多汗水自背后涔涔滑落,流入背脊深陷的一道,向下流去。萧尚醴长发披散在他胸前,被沾湿几缕,低喃道:“逾郎,尾巴弄湿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身体最深之处一直有东西出入,已被撑得不能再满,却又被湿漉漉的皮毛搔得有如空虚。
时值午后,小公子回去越想越奇,绕开侍女,披着一件与雪一色的狐裘来到鲸鲵堂外。
他耳力甚好,隔几重门,已听见男人闷哼声与微不可闻的断续呻吟声,仿佛?8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牵盖子搿甯浮?br /> 他从不信什么神怪异闻之事,自是不信两个男人能有孩子。父亲和他坦诚相见过,是雄伟男子无疑,这样一来,这小公子心思岔到一条莫名其妙的歪路上,认定“义父”是他亲生娘亲,女扮男装多年,与父亲长相厮守殊为不易,还感动得在被窝里叹息不已,掉过好几场眼泪。
他此刻胆战心惊,料想自己能偷听,父亲想必也能听见他偷听,忙不迭翻出墙躲远了。
苦思冥想半日,还是想不明白:“难道义父要给父亲生我的弟弟妹妹了?”
END
第46章
南楚北地有一州称宿州,有山无水,是清寒之地。八月初秋时节,群山之间黄叶萧萧,宿州雨少,第一场秋雨未下,芜城便来了一对夫妇。
他们入城那日,天气寒凉,草色苍黄,一日里拢共七、八辆车入城,都是马车,唯有一架牛车。驾车的是个面貌俊异的男人,衣着平平,却肩背结实,双腿修长,车辕上放不下。他风尘仆仆,身上却有种气度,芜城客栈里来往行商和掌柜都不曾见过,在他面前竟都有几分畏缩。
待到牛车停下,他扔了鞭子,打开车门,抱下一个裹在厚披风里的女人,肚子有五个月,面容头发却被兜帽遮挡,只见得几根攥紧披风的雪白手指。她男人赶车一日,衣服下摆沾着泥尘,她却是一身洁净温软。见者便了然,牛车虽慢,却走得稳,这男人处处体贴身怀有孕的夫人。放她在椅上坐了,才招来小二打赏,要他解车喂牛。
宿州多山多松树,店里宽敞,虽只初秋,却备了四个火盆,暖暖地烧着松木。账房先生见他出手大方,道:“客官贵姓?可是住店,本店还有上房,即时叫人添烧炭的火盆,夫人身子不方便,客官若住这里,早晚有人送饭菜热水。”
虽是账房先生,却还比那客人略小一二岁,颇有几分器宇轩昂。布衣木簪,浆洗得干净,话虽热络,脸上常带三分笑,偏有种沉郁冷淡,像不得志的读书人。
那客人扫他笔下账簿一眼,都是酒菜钱住客名讳,琐碎庸俗,客人却道:“这笔字在我毕生所见的人里,可排前五,看笔力与年纪,想必你至今不曾有一日懈怠。”
帐房猛一抬头,世人爱名胜过爱才,在这偏僻之处写得一笔天下无双的好字又有什么益处。他笔尖顿住,避而不答道:“客官谬赞了,请问贵姓?”
长桌之上,他手边还有三粒骰子,磨得棱角圆滑,那客人随手一投,道:“有趣,兄台竟还是个好赌之人,骰子随身,想必也有二十年。”
那账房意欲将笔一拍,抬眼见那客人眉眼深刻,身材高大,手上有用刀剑才会生的茧,得罪不起,道:“还请客官告知名讳……”
那客人反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那账房道:“姓伍名财。”客人才放过他,道:“巧了,我与兄台同名同姓,劳驾,一间上房。”
芜城有一处名胜,便是城外寒松寺。季玉壶的母亲是宿州人士,常去寒松寺参拜,远嫁生女以后,对女儿寥寥几次提起故乡,仅说寒松寺,季玉壶只想亲见一回。
乐逾携她在芜城客栈暂住两日,因佛寺不收女眷,有意在山下寻一处宅院让她住下。这一路并未带旁人,也并未传信蓬莱岛。天下之间,无人能知他借商船出锦京,由南向北,半个月慢慢行来,折入宿州。
第三日午间,乐逾亲自拿饭菜上楼,他走后,那账房伍财听人议论,厨子牢骚道:“大肚子婆娘娇生惯养,也不知是哪边的口味,又软又淡,看不上咱们这的菜色……她爷们也像手里有钱,每日里上锦桂楼定,我以为开宴席嘛,夫妻两个才三个菜,打肿脸充胖子……”
伍财插科打诨附和几句,揣紧馒头,又端了碟下酒小菜回柜台。
乐逾进房,季玉壶坐在床上,下颌依旧尖尖,比起月前却已丰润一些,身边摆着几本佛经,道:“我叫小二给我找了几本经书,乐岛主介意我看吗?”
乐逾道:“你不必事事问我,想做就去做。”她低头一笑,道:“我娘亲是买来的妾,怀我时父亲纳了新欢,她不敢怨妒,只能日复一日看经书。父亲后来却因此厌了娘亲与我,他说就是因为娘亲读经,生出我这么个孤冷的贱人,不如把我扔进尼姑庵里,省得见了心烦。我跪下来磕头求他让我出家,他却不许。”
乐逾知她话中之意,道:“这个孩子无论是怎样的性情,我都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也不会强迫他做任何事。”
她扶着肚腹道:“多谢乐岛主。”又道:“我读经,只求我的孩儿有智慧,却不要太聪明。”她问道:“我可是个聪明人?”
乐逾道:“姑娘确实是。”季玉壶道:“我知道父亲要拿我去卖,卖给谁做妾,所以我对他说,要卖不如上京卖,上京才能卖出好价钱。听人说太子妃娘娘心慈,又孀居养病,我又连夜逃到春芳苑外,不要命地求侍卫,求侍女,求太子妃留下我,为奴为婢,我愿伺候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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