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世家的公子一个接一个的吟诗颂词,在皇帝面前积极的展示自己,而蒋作俊则安安静静的坐在柳正源的身旁,不去看前面的暗潮汹涌。自顾自的细嚼慢咽,温文尔雅的举止收获了不少太|子党一派的好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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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字找不回来的我哭晕在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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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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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的黑衣人将被他放倒的两人摆放到了床上,就在他要将药丸塞进莫承轩嘴里时,原本还在昏迷的莫承轩猛然睁眼,一个侧身直击那黑衣人的小腹,蕴含内力的一击将那蒙面的黑衣人震退了两步。
黑衣人反应也快在莫承轩的第二拳来临之际,他足下一个用力就从窗口跃而了出去,被动静引来的侍卫就看到,他们的侍卫长白翳昏迷不醒,一个紫红色的人影跃出了东宫,得知了消息的太子立即带人追了出去。
在这特殊的日子里,一派祥和的皇宫中,御花园的一处假山后正上演着不为人知的活春宫。
追赶而至的莫承轩绕过曲折的游廊,目光被一抹蓝色吸引,他皱了下眉,警惕地盯着那弯腰寻觅的身影,片刻后才走了过去,低沉而冰冷的问道:“你是何人?在此作甚?”
那身影猛然一震,像是被吓了一般急忙转身,看清来人后立即躬身行礼道:“微臣柳木溪见过三皇子。”温润如玉的嗓音,令人如沐春风。
看清对方面容后莫承轩有些惊诧,这人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不对!此人身形不似那人,深邃的褐色瞳仁里满是怀疑“柳学士,何故在此?”声音中的冰冷和危险不言而喻,大有不老实交代就要你小命的架势。
蒋作俊虽然心里被反派的气势震了下,但脸上却露出了忧虑的神色道:“回殿下,微臣的配饰掉了,不知遗落道了何处,所以独自寻了来。”
闻言莫承轩脸色一寒,不为所动的质问道:“什么样的配饰?为何不让宫人来帮忙寻找?”
这么冷血,不愧为反派,看来这人比男主好刷不到哪去。
蒋作俊微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下,像冷月一般的眸子满是郁色“今日宫中事务繁锁,各宫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微臣不想再给他人添麻烦。那块玉牌是我出生起就一直佩戴在身上的,我必须找到不能让娘亲伤心。”说完又继续弯腰找了起来。
被这般无礼对待的莫承轩只是脸色变了变,随即问道:“你确定是掉在这附近?”
蒋作俊头也不回的说:“微臣不敢确定,只是来的时候在这处逗留过。”他这么拖延时间,那边想必也快了吧?!
看着那位自称不敢还撅着屁股的人,他不由得抽搐了下嘴角,这人还真是……
在莫承轩的加入下,星空下的两人在御花园内找起了被蒋作俊丢在不远处的玉牌,半盏茶后,莫承轩在距离假山不远的柳树下找到了一块玉牌。
他正要告知身后的蒋作俊,一阵窸窣的杂音传到了他的耳内,他戒备地眼望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蒋作俊见面前人一动不动的站着,连忙走到了他的身边,瞧见了他捏着的玉牌,想也不想的就扯过来,他刚要道谢就被莫承轩反手捂住了嘴。
莫承轩示意他乖乖站在原地,随即悄无声息地向假山靠去,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
此时的莫承锋正跪在地上,衣襟半退至腰际,露出了大半个后背,将一个抽噎的小太监压在身下做某种和谐的运动,不时发出的低呼声和喘息声形成了一种暧昧旖旎的气氛,让人羞涩难当。
跟到近前的蒋作俊霎时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他机械的看向身旁的莫承轩。
一直五彩斑斓的蝴蝶静静的停在假山上,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眸里滑过无数的诡异符号。激动的蝴蝶刷了满屏的跪舔、鼻血、星星眼等颜文字,都被蒋作俊无情的屏蔽了,屏幕界面换到了攻略任务栏的信息。
愤怒中的莫承轩飞起一脚将人踹飞,在人倒地的那一刻奔了过去,注意看到那小腹上的淤青时,眼里立时升起了腾腾杀意。
倒地的瑞王被剧烈的疼痛唤醒了意识,凤眸里的疑惑在看清眼前人时心顿时‘咯噔’了一下,一头雾水的他被莫承轩揪起了起来。
莫承锋的视线越过他的身后,看到一个抽泣的小太监正惊恐万分地望着他,害怕的蜷缩起赤果的身体。他目光一偏,在触到柳木溪的那一刻,他脑子有一瞬间的茫然。
怎么会这样?
他刚才明明是和木溪,为什么会?不可能!他怎么会认错,一定是莫承轩害他,一定是!
惑人的凤眸里杀意顿起,就在两人打斗间,东宫的人已经带领着大内统领的人马赶到,将整个御花园包围,随后太子领着天庆帝一起进了事发现场。
见这阵势,蒋作俊也毫不惊慌,他呆呆的站在原地,静候事态的发展。
天庆帝看着不死不休的两儿子,心下勃然大怒,朝着那斗得你死我活的两人吼道:“孽子,还不住手!”
还在打斗的两人这才住了手,衣冠不整的莫承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红耳赤的求饶道:“儿臣是被奸人陷害才做出这等丑死,请父皇明察!”
莫承轩也跪了下来,一双眸愤恨地瞪着莫承锋,脸色气得惨白,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父皇,瑞王在母后宫外鬼鬼祟祟,儿臣跟踪之时被他暗算,他将儿臣迷晕后带到白翳房中,想欲行不轨,怎料儿臣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然苏醒,那黑衣人被儿臣重创后逃了出来,儿臣才一路追踪到此。”说到这里他看了眼伫立在不远的身影,又接着道“然后遇到柳学士,在替他寻找玉牌之时撞破了瑞王的好事,在儿臣的确认下他就是袭击儿臣的黑衣人。”说罢冷冷指向地上的莫承锋。
莫承锋明白形势急迫,如果他不能拿出具有说服力的证据,同门相煎的死罪他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他不再耽搁,立马表态道“父皇!儿臣要求验伤,如果真是儿臣,那儿臣便以死谢罪!”
从愤怒中回归的天庆帝厉声道“李道合给他验!”
“遵命!”大内统领李道合在众人聚焦的目光中大步上前,查看了瑞王小腹上的伤势,在心里暗暗有了底。
熟知莫承轩功力的李道合刚正不阿的回禀道“回陛下,依伤势来看,并非内力所致。”
莫承轩上前一步,目光再次扫向对方的伤处,心里疑惑更深。
众人哗然间,天庆帝发了话,大内统领负责追查黑衣人的行踪,为确保皇宫的安全加派禁卫军巡视。莫承锋被暂时入宗人府,那个小太监也被看管了起来,此事明日再审,等事情查明后,在酌情处理。对皇家而言,只要不是手足相残、同室操戈,其他的是都可以有待商量,蒋作俊也是拿准了这一点才敢这么玩。
不去看莫承锋被带离时的眼神,蒋作俊盯着右上角显示数值,心里泛起了嘀咕。如今莫承锋的虐心值已经到了65,而莫承轩的好感值只涨了一个点。why?难道反派没看到他纯洁的小眼神,他那么楚楚可怜怎就看不见呢?
呼啦啦的一行人一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在回去的途中,蒋作俊心安理得的坐到了莫承轩的马车中。
第20章 渣攻王爷9
华丽的车厢铺垫着厚厚的绒毯,中央的位置摆放着一张矮几,上面放着一盏油灯,两人隔着矮几对坐在软垫上。
火光明明灭灭间,莫承轩看了眼正垂眸不语的蒋作俊,让他不由的想起了客栈下的场景,两相比较间,他觉得还是第一次见到的让人觉得真实。
提示音在脑海响起,蒋作俊抬眼时对上了一双深邃的褐色眼眸,心下一凸,赶忙移开了视线。在看到突然飙升的好感值,他内心的激动不已,虽然只有5点,但已经是个好的开始了。难道是反派终于良心发现?
再次看向莫承轩时,蒋作俊露出了一个浅笑“今日之事多谢贤王殿下。”
“柳学士客气了,举手之劳。”低沉浑厚的嗓音中无情绪波动却格外好听。
看着他右边额角上的一块青紫,蒋作俊的笑容渐深,像是会意了的莫承轩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抚上了脸颊,接着又在蒋作俊的眼神中摸到了眼角。
对方的呆萌神情让蒋作俊差点破功,他一把握住莫承轩的右手,直接将他移到了额角的伤处。在他皱眉的刹那,蒋作俊收回了作死的手,立马跪下道:“微臣越矩了,请贤王恕罪。”
凉而滑腻的触感让莫承轩心下一动,这人的内力不差,怎么会体虚?他抬手示意对方起身,没有追究他的意思,随口问道:“你手冰凉,可是患了病?”
坐回原位的蒋作俊想也不想回道:“谢殿下关系,微臣是天生体质无碍。”
一弯新月高高挂在墨蓝色的天空,清澈如水的光辉普照着大地。夜风刮过,灯笼摇曳间,一辆华丽的四骏马车缓缓驶向京都西街。
马车在柳府停住,蒋作俊下了马车,回身朝车前挑帘的贤王行礼道:“今夜之事多谢王爷,微臣在此恭送王爷。”
略显单薄的男子立在春夜里,一阵凉风掠过,吹起了他如墨玉一般的黑发,以及宽大的蓝色衣袖。
莫承轩不知道怎的,心里对眼前之人划过了一丝莫名的熟悉,可那感觉还没等他触及又消失无踪,本就深邃的眸子变得越不可测“天凉,早些歇了,明早还有得忙。”
看着绝尘而去的华丽马车,蒋作俊吐了口气,这人气场过于强大,不过这个表面冷冰冰的人其实内里也挺逗的。
还没等他敲门,门就被人从里边拉开,杨小宝带着几名家丁正要往外走,一看到门口的蒋作俊齐齐怔了下。
杨小宝立即惊呼出声:“少爷你没事吧?”说完,他上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才松了口气。
蒋作俊安慰似得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对担忧的家仆说了句“没事了没事了,都散了吧。”
杨小宝鼓着一张包子脸委屈续滔道:“少爷,老爷夫人和小姐早就回来了,本想等你一起的,可是左等右等你不来,老爷估摸你是被什么事耽搁了,他们就先回来了。天已经黑透了,老爷担心你,就让我带几个人到宫门外接应你。”
蒋作俊边听着边里走,待人说完,他才问道:“老爷睡下了么?”
“哪能啊!他在书房等消息呢,夫人和小姐本也想等来着,但都被老爷劝回了房,老爷说了,让你回府后直接到书房见他。”
把人打发走后,蒋作俊整理了下思路,这才闲庭信步地往书房走去。
柳正源正在倒背着手书房里来回踱步,眉宇间的忧愁让那油亮饱满的印堂多添了几道细痕,察觉窗外人影晃过,他急走两步拉开了门。
看到蒋作俊后将人拉进了房内随即‘啪嗒——’一声合上了房门,蒋作俊被这架势弄得一愣,脚没站稳就被柳正源拖到了屋子中央。
“瑞王没把你怎么样吧?”关切的声音中夹着些紧张。
被死死盯着的蒋作俊清了下嗓子,有些哭笑不得地回道:“爹,您多虑了。”
“那是出了什么事?”探究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眼。
蒋作俊脸色立马暗了下来,他垂下了眼眸,说:“的确出了事,事情是这样的……”他把自己是怎么发现玉牌丢失,又是怎么遇到贤王,紧接着是怎么撞破瑞王的事,然后陛下的处理,最后自己又是怎么回来的大致说了一遍。
柳正源的脸色阴晴不定,心下暗道:好个一石二鸟,既败坏了瑞王的声誉又挫了贤王的锐气,对他们这边而言是有利无弊,只是不知这是谁人手笔。
他思路快转,忽的,眼神一凛,直视着眼前的儿子不轻不重地敲打道:“木溪,如今你也是朝廷命官了,虽然只是个闲职但也要站对了位置,我们柳家的能有今天不容易,你知道的为父的心意否?”
“木溪明白,爹若无他事孩儿就先回屋了。”
赞赏的看了眼低眉顺目的儿子,他缓和了语气道:“去吧。”
终于得到休息的蒋作俊一个飞扑,直接趴到了床褥上,大大的打了个哈,接着翻了个身,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来。
如果今天他没有出手,李明轩一定不会那么轻松就摆脱厄运,重生后的莫承锋会利用这个时机往死里整他。莫承锋会先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假扮黑衣人,将李明轩引到东宫范围,沿路吸入的迷药在到达一定程度时会使人猛然昏厥。然后那黑衣人就可以带着昏迷不醒的莫承轩潜入白翳的房中,埋伏掉白翳后,黑衣人会往莫承轩嘴里灌春|药,用以造成他强行未遂的假象。接着黑衣人会到御花园和莫承锋接头,然后莫承锋看春晓图的名义前往东宫,假装无意间撞破了这桩丑事,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莫承锋深知,白翳是太子最信任的人,这样一来两房人马定会势如水火。
可莫承锋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会在阴沟里翻了船,他利用了能利用的,打乱了莫承锋的计划,来了个将计就计,虽然赢的也不是很光彩就是了。
反复回忆了几遍,没有发现什么遗漏,蒋作俊便合衣躺好,在屏幕上设置好五点的闹铃,眼睛一闭,放空思绪进入了睡眠。
而此时的宗人府内,莫承锋就没闲心睡觉了,虽然关押的地方不算简陋,但这种阶下囚的感觉让他无比厌恶。
思前想后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黑衣暴露后被贤王追赶,来不及通风报信,然后他被人下了毒从而产生了幻觉,以至于做出那等荒唐之事。第二黑衣反水了。
以那人对自己的忠心而言,不会是第二种,那就是第一种!究竟是谁对他下的毒,自己又是何时中的招?难道是贤王得知了他的计谋来了个将计就计?又或是太子?
但很快都被他否决了。他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不知名的人在暗中窥视着他,不想让他好过。
高傲且自负是莫承锋从始至终都未曾怀疑过蒋作俊半分,哪怕他嫌疑最大,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个人是最爱他的,所以他怀疑所有人也不会疑心对方半分。
阴冷昏暗的牢房内,一名华服男子站在小窗前,迷人的凤眸里多了几缕愁思,英俊的面容也憔悴了不少,他望着夜空中的明月,不知在想谁。
蒋作俊在满脑的鸡打鸣中睁开了眼,他皱着一张苦瓜脸将那高分贝的闹铃叉掉,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活动了下身体关节,准备一番后就往前厅走去,见到柳正源后他恭敬的问了个早,然后两人一起往皇宫方向而去。
一路无话,到了宫门口,蒋作俊跟在柳正源身后,不疾不徐的往里进,陆陆续续的马车随之而来。
来到金銮殿时已经有不少官员等在了里面,他们按等级站列好了队形,由于没领朝服,蒋作俊在这群人里面显得特别亮眼。还不等柳正源引领,就有几名市侩官员上前,笑盈盈的把蒋作俊领到了他该站的位置。
随着一道尖细的太监音响起,天庆帝从大殿侧门进入,步伐稳健的迈上了高台,坐到了龙椅上。众人叩首跪拜三呼万岁后,天庆帝抬手示意众人平身。
“将瑞王带上来。”苍老的声音虽不大,但在这落针可闻的金殿中显得格外威严。
就在各官员疑惑的眼神交流间,柳家父子的脸上一片祥和,彷如事不关己般垂眸站立着。
不多时,瑞王就被两名腰挂佩剑的侍卫带入殿中,跪在了天庆帝面前,他腰杆挺立,一夜未眠的样子虽有些狼狈,但脸上却无半点惊慌。
天庆帝瞪着垂头跪着的瑞王,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他目光一偏,视线转向靠前站立的太子与贤王,语气严厉道:“太子、贤王你们两给朕站出来,太子,你先说!”
被点名的两人应声而出,规规矩矩的往前一步,出了列,太子行礼后道:“是,父皇,昨日寿宴结束后,儿臣就回了东宫,白翳也跟随儿臣一同。之后儿臣听侍卫来报说东宫进了刺客,白翳昏迷不醒,儿臣心系父皇随即带着东宫的人赶到了您的寝宫,之后的事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