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可能是个假炮灰完本[空间系统]—— by:宴琪

作者:宴琪  录入:10-01

白桐也教训说:“不可以这么说你表哥。”
白茉气呼呼地跺脚,但也无力反对。她只能赌气似地又跑去美妆专柜挑了不少化妆品,一股脑塞给她哥。
邵轶让白桐兄妹检查一下还有什么需要的,事不宜迟他们得走了。
白桐看了看资源还够用,便坐上车去。
他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万馨园,否则一辆车在马路上行驶,会引来潜藏在黑暗中不明分子的觊觎。
***
陆决拍拍手掌里的灰尘,脚下血流成河,动物的碎块泡在暗红色血浆里,发出冲天恶臭。
他捂住鼻子,回头一看,巨大的兔子吓得不会动了。
“别他妈给老子装死,起来。免得我手撕了你。”陆决威胁道,踢了一脚兔子,腿却陷入兔子厚实的毛皮里,拖鞋还掉了。
“……”他悻悻然扒拉开兔子毛,重新把拖鞋套回脚上。
兔子瑟瑟发抖,两颗车轮一样大的眼睛看着陆决。
陆决跳上兔子头,抓住它脑袋顶上的绒毛:“很好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玛莎拉蒂了,给我跑!”
兔子:“……”
它只能乖乖地按照陆决的指示,朝研究所外跳。
这兔子的脚力非常棒,几下就出了这个鬼地方。坐在它头上简直相当于坐豪华加强版云霄飞车,只不过没有安全带。
陆决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让兔子沿着盘山公路往下蹦。在路面上留下无数凹坑后,陆决看到了乡镇。
路牌上写着“临山镇距星川市180km”,陆决心情复杂。没想到,这两年他离家这么近。
那么现在他的家又变成什么样了呢?
对于家的思念是如此强烈,以致于他连水和食物都不想补充,直接催促着兔子继续跑。
黄昏时,他看到了死寂一片的城市。
陆决心里一沉。
兔子很累,趴在地上休息,耳朵盖住眼睛。陆决敏锐地察觉暗中有些目光在观察他们,他毫不在意,靠在兔子背上。
有什么东西悄然顺着地面快速爬过来,眼看着要接触到兔子,却突然被踩在拖鞋底下。
陆决漫不经心地碾了碾,暗处终于有人忍不住惨叫起来:“我的手啊啊啊——”
一伙人拿着砍刀和枪窜出来,把兔子包围住,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陆决的头。一个中年男人扶着另一个瘦小的头发五颜六色的杀马特,那小痞子捂着自己的手,疼得冷汗直流。
“干嘛啊你们。”陆决慢吞吞举起双手。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有这只大兔子?”
拿枪的人警惕地看着陆决。面前这个瘦高的男人穿着病号服,趿着拖鞋,苍白得就像个病鬼,但光站在那里就有一种危险的气息。
陆决微笑:“我是你爸爸。”
半分钟后地上躺了一片的人,陆决一脚踩在那个头头身上,居高临下:“说,现在是什么状况?老子没空听你废话。”
听着那人结结巴巴说了现在的情况,陆决才高抬贵脚。
他们哭喊着求陆决做他们大哥,陆决却冷酷地拒绝了。他没有这种当人大哥的习惯。
临走前问那伙人要了包烟,他们还附送了他一包辣条,声称“这是对强者的崇拜”。
陆决龙心大悦,牵着兔子走了。
他漫无目的地带着一个巨大的兔子走在破败的城市中,心里只觉得很荒凉。一直很想家,不料一回来家也没了。
现在他就像一只游荡在荒野上的孤魂野鬼,顿时茫然无所适从。
打火机咔地一响,细小的火苗点燃烟草,散发出醇厚的烟气。陆决大力吸了一口,呛得直咳嗽。烟是好烟,可惜没法抚平他的惆怅。
家没了,他能去哪里,又能做什么?
在晦暗的天空下,陆决痛苦地撕开辣条包,一口口品味这份忧愁。
“忘了问他们要点酒。”他自语道。
就这么慢慢走,从城市这一头走到那一头。
当天幕出现无数细碎星子时,陆决停下了脚步。抬头一看,大石头上刻着三个楷书大字“万馨园”。
“居然走到这里了。”陆决怀念地摸了摸石头。他命令呆兔子老老实实待在花园里,自己走进住宅楼。
对于这个地方他心情略复杂,想当初好不容易赚了钱买了这里的房子,结果没住几天就被抓走了。想来那些人是盯准他没爹没妈没对象,人间蒸发也不会引起太大注意。
“世界末日了,房子有个鸟用。”陆决抽出辣条放嘴里,嚼了嚼就吞下肚,喉咙里一路的苦涩。
话虽如此,他还是想进自己家里去看看。
电梯彻底报废,陆决一步三挪地往上走。路过一户人家的时候,他眼角似乎有灯光一闪而过。
难道这里还有人?
他蹙眉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任何异样。仿佛那抹灯光只是错觉。
想想也是,该逃的都逃了,一般人都会想办法向国家求救,不会待在这等死的。
一家家看过去,终于在最左边找到了自己的房子。陆决暴力破坏门锁,没想到一开门,门后一个丧尸直直朝他扑过来!
“咚”地一下丧尸倒在地上,陆决脸色毫无变化。
他的眼神非常锐利,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个丧尸的面孔,发现是他的叔叔。
“自作自受。”他嘲道。
赚了钱之后就找上门打亲情牌,看来他失踪之后他们也迫不及待地过来“继承遗产”了。
他忽然间没有了进家的欲.望,所幸找了个角落,缩在那里闭起眼睛来睡觉。
睡吧睡吧,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
***
“是这里。”白桐指着一栋住宅楼,顶层就是容溪的家。
邵轶一看表,23:55。
“小桐,咱们在车里睡一晚吧,明天再进去。”
白桐点点头,后座的白茉已经困得打哈欠了。
邵轶抚摸着白桐的发顶,注视着容溪的家。他厌恶容溪不错,但如今却是惋惜。没想到那一天竟成了他和那小妖精的最后一次见面。
大概是死了吧……这样也好。他不必再烦恼面对容溪时自己那难以遏制的欲望,也不用担心容溪哪天跟他鱼死网破去白桐面前说出真相。这枚定时.炸弹终于彻底消失,永远不会再对他产生威胁。
他只有小桐,他只爱小桐。邵轶一直笃信这点。
深夜00:00。
容溪家里灯光亮起,仅仅几秒后就全部熄灭了。
邵轶眼神一凝,他绝对没有看错,那是灯光!
他马上一推白桐:“容溪家里有人!”
白桐揉着眼睛坐起来,紧张道:“怎么了?”
邵轶说:“刚才他家里灯亮了,一定是有人在那里。说不定容溪没有死,待在家里呢。”
白桐惴惴不安:“万一、万一不是小溪呢?
邵轶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热切,任何理由在他这都不是理由,他只想上去看看那个小妖精究竟在不在里面:“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放心吧,有我在,任何东西都伤害不了你的。宝贝别怕。”
白桐握住他的手:“那我跟你一起去。”
白茉被他们的对话吵醒了,她立刻要求跟他们上楼。
白桐想了想虽然自家妹妹变异出火异能,但留她一个女孩子看车不太好,就同意了。
万馨园的住宅楼并不高,只有六层,每两层是一户。由于是高端住宅人口不多,加上邵轶战斗力强大,因此白桐等人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很快就来到顶楼容溪家门口前。邵轶按下门铃,清脆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小溪,你在里面吗?是表哥,还有你邵大哥和茉茉……大家都在这里了。”
没有任何回应。
“小溪……”白桐有些难过,“这世上我和茉茉只剩你一个亲人了,你真的要把我们拒之门外吗?我知道你还恨哥哥,但那件事不是哥哥的错啊!”
“哥哥最后悔的就是……介绍你去那里做侍应生……”白桐说着说着有些哽咽,“千错万错都是哥哥的错,你可以不原谅我,但茉茉没有做错什么,你连她也不肯收留吗?外面这么多丧尸,你要把她一个女孩子丢在外面吗?”
依旧没有回应。
邵轶有些不耐,忍着怒火安抚了一下白桐,自己凑到对讲机前嗓音低沉地开口:“容溪,是我。你恨我也行,但小桐是你亲人,你不能放下他不管。”
走廊里一片寂静,只有应急灯在闪动。
正当邵轶不耐烦想要直接砸门进去,大门一声轻响开了。
容溪脸色不太好看,披着一件外套站在门后,眉梢眼角里透着被打扰的无奈和讥讽:“哟,稀客稀客。”
他身后是久违了的暖黄灯光,温馨安宁之气扑面而来。
邵轶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容溪这时候的模样。
容貌秀美中带着孩子气的男孩子,穿着米黄色棉布睡衣,披一件乳白毛绒外套,头发浓黑如墨,皮肤白生生的,漂亮的眼睛澄澈宛如一汪清水。他站在柔和温暖的光里,宁静美好得与这个残破的世界格格不入。
难以想象世界末日了还有人生活得如此舒适安逸,好像外边天翻地覆、杀戮血腥都和他毫无关系。对比一下风尘仆仆的三个人,容溪干净得就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白桐默默低下头,不想让邵轶看见自己因为嫉妒而丑陋的面孔。
凭什么呢……容溪到底凭什么?
世界末日之前,他是家境良好广受欢迎的优秀孩子,自己怎么努力还是比他差一点。而容溪的家庭无疑比他幸福得多,至少容溪没有一个赌鬼父亲。
他想不明白啊……明明彼此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命运为何大相庭径呢?
白桐的姨妈,也就是容溪的母亲,嫁给性格温和良善的容溪父亲,生了容溪这样漂亮可爱的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而白桐的母亲,在婚姻上就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
对,失败者。白桐毫不介意如此评判自己的生母。只因为他爸外表俊美,他的傻乎乎的母亲,就迷失在这个人渣的花言巧语里。就算他家暴出轨,她也一次又一次原谅他。最后得知丈夫欠了高利贷并且卷款潜逃,黑.社.会债主找上门来扬言要把他们母子卖去黑市时,这个软弱的女人绝望了。
“没钱还是吗?拿你儿子来抵债啊!臭娘们,要么你自己老老实实上阵,要么让你儿子来场子里卖屁股!这小子生得好,绝对是棵摇钱树,哈哈哈!”
白桐至今记得,那个男人狞笑的脸,和壮实身躯上密密麻麻的骇人纹身。
他做了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
无父无母的容溪兴高采烈地来请他给自己介绍工作,白桐就把容溪介绍到那个地头蛇的场子里去。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对于容溪来说,成了永远抹不去的苦痛。
我是为了妈妈,我没有做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没有做错。
事后白桐拼命安慰自己,但容溪彻底毁了。
那个善良活泼的好孩子,在噩梦般的夜晚灰飞烟灭。
邵轶的出现,弥补了白桐的些许内疚。因为邵轶借势干掉了那个地头蛇,把他的黑恶团伙连根拔起,无意中也拯救了容溪。
他本以为容溪会回归正道,可容溪并没有。他就此堕落下去,成了风月场里艳名远播的妖艳小美人,许多人都想把他搞上床狠狠蹂.躏。
报应来得很快,甚至不允许白桐忏悔。
突然消失的追债压力让白桐妈妈大惊,在她的一再逼问下白桐不得不和盘托出,一点细节都没有遗漏。
得知自己的儿子亲手把姐姐的孩子送入火坑,毁了他的一生,白桐妈妈原本就出问题的精神彻底崩溃。
姐姐和姐夫的死已经让她痛苦到极点,不幸的婚姻、虚伪的人渣丈夫、外表乖巧的儿子竟然心肠恶毒到这种地步、外甥好好一个孩子被摧残成这样……这一切交织在一起,让她再也无法承受。
白桐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从七楼跳了下去,死前大喊着“姐姐——我对不起你呀——”。
母亲在地上盛放成一朵猩红的花,而白桐心上划下一道永远愈合不了的伤痕。每个日夜都在往外面渗血。
他恨自己的人渣父亲欺骗了他的母亲,让他一生活在痛苦中;他恨邵轶,要是邵轶能出现得早一些,就不会有现在这样惨痛的结局;他最恨的还是容溪,恨他生活平静美满,而自己命运多舛。
每次看见容溪,白桐的心里都难以抑制地渗出毒汁来。
一方面他想对容溪好,做一个真正的好哥哥;另一方面,他又嫉妒容溪嫉妒到发狂。
我一定很丑陋。白桐想。
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容溪和邵轶永远不会知道他做过什么。所有的龌龊,都会烂在他肚子里。末日中,他们是彼此的家人,只有相互扶持才能一起走下去。
果然,容溪没有赶他们走——当然也没办法赶走,还是让他们住进去了。
容溪冷冷说:“住这里可以,别再让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否则你们就给我滚。”
“别乱开灯开窗,引来其他人和怪物,大家一起完蛋。”
“你们可以吃东西可以用工具,不要进我房间和我爸爸妈妈房间,听到了吗?只有没家教的人才会这样,希望你们不是。”
“其他的,你们自便。恕不招待。”
容溪轻咳着,端着一杯水自顾自地回房间了。
白茉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的背影:“拽什么啊,死变态。”
她不敢说得太大声,否则邵轶会不高兴。
邵轶看着容溪单薄的背影,神态有些奇特。那是一种混合着惊喜和怜惜的表情,柔和得几乎与面对白桐时没什么两样。
一段时间不见,容溪软弱的气质荡然无存,现在这样微微有些强硬的模样,毫无疑问极其诱人。如同逆来顺受的小哈巴狗,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只娇气可爱的,爪子尖尖的小猫儿。虽然靠近它会被抓痛,但无疑更招人疼爱了。
来到容溪家,白桐整个放松下来,熟稔得就像在自己家。他安排邵轶和白茉洗澡、分配房间,又去冰箱里拿出食材来做宵夜,样样有条不紊,俨然一家之主的做派。
邵轶打趣道:“小桐越来越贤惠了。”
白茉高兴地用筷子敲碗叮叮当当。穿上漂亮的真丝睡裙,现在又有面可以吃,简直不要太幸福。
白桐脸红红的,颇为秀丽,他柔声说:“你们先吃,我拿去给小溪。”
他端着热腾腾的面,敲了敲容溪的房门:“小溪开门,吃宵夜了,乖。”
容溪隔着门听到他温柔疼爱的声音,胃里一阵又一阵翻滚。他终于忍不住从床上跳起来,满眼血丝拉开门:“干什么?”
白桐端着面走进他房间,轻轻放在桌子上:“你一向不爱好好吃饭……没关系,现在哥哥来了,以后会照顾好你。”
容溪打了个哈欠:“知道了。”
白桐也算识趣,放下面就走了。
容溪把门一关,赶紧拿起角落的拖把,将白桐走过的瓷砖仔仔细细拖了几遍,都觉得无法擦去那股子令人作呕的恶臭,只得作罢。看来只能下去杂物间拿强力清洗剂,但容溪不想看见那几张恶心的脸。
转头一看白桐煮的那碗面,说实话面是好面,雪白筋道,浓郁高汤里飘着鲜绿的细葱,一只煎得恰到好处的荷包蛋盖在面上,用筷子一拌,碗底埋着鲜美的豆芽和炒肉末。
“稀罕。”容溪嗤之以鼻,端着面倒进马桶里,按下冲水键。哗啦一下,面没了。
虽说有些浪费,但容溪就是觉得这碗爱心汤面散发着让他反胃的白莲气息。
他躺在床上裹紧被子,往香薰灯里滴了点精油,准备睡觉。
***
就在容溪家里开火做饭时,外边角落里蹲着的流浪汉陆决,鼻子敏感地吸了吸。
如果没有认错,这是鸡蛋面的香味?
他咂咂嘴,认为自己是出现幻嗅了。看来还是要去想法子搞点吃的才好。
但他不会做饭,怎样才能“搞点吃的”呢?
胡思乱想中他看到花园里巨大的毛球兔子,看着看着他眼神不太对了。
一只毛兔子,等于宰杀好剥了皮的兔子肉,四舍五入就是一盘麻辣兔丁啊!
这只兔子体型大约是普通兔子的上万倍,也就是说,花园里是一万多盘兔丁!
大兔子耳朵动了动,似乎觉得有点危险。
要不,出去打几次架,收点小弟让他们做饭?
这主意不错。
陆决摸着下巴,决定等天亮了再回市区里。反正就他这样的,去哪都是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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