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血与白饭粒完本[耽美]—— by:silentcarol

作者:silentcarol  录入:10-04

“子文,你不知道你有多好,我……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偷偷暗恋了你七年……现在我特别希望你能健康快乐,请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好吗?”米向阳又补充了一句,说完顿时觉得臊得不行,并后悔起是不是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郎子文却似乎被鼓励了,半晌后,他闷闷地笑了起来:“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米向阳不说话,红着脸更紧地抱住了他,他感受到了郎子文的心跳,急促而有力,似乎与自己的心率达成了同步。
长久的拥抱与沉默,郎子文率先松开了米向阳,明亮的眸子注视着他,眼里不再是刚才的癫狂状态,变得清澈而喜悦:“米米,你真好……我觉得现在就在好起来,我一定能好起来的,千万等着我。”郎子文说罢抿了抿唇,露出了一丝娇羞的神态:“那个……能不能先鼓励我一下?”
“怎么鼓励?”米向阳一头雾水,拉着郎子文的双手上下晃动了一下,叫了声“加油!”抬头问:“是这样鼓励吗?”
“不是,让我亲你一下吧。”郎子文害羞地眨了下眼睛,长长地睫毛忽闪忽闪。
“哦哦,好的。”米向阳笑着扬起脑袋侧过脸。以前上大学的时候,郎子文高兴的时候总爱捧着他的脸“吧唧”亲一口,只是后来他高兴的时候越来越少,这样的“福利”也就不再有了。米向阳觉得欣慰,郎子文想亲他,说明他是现在是真的高兴。
米向阳感觉到郎子文伸手捧住了自己的脸,轻轻扶正了它,米向阳正在诧异不是要亲脸颊吗,却见郎子文注视着自己的唇,闭上眼睛轻轻吻了下来。
米向阳只听到脑袋里一声轰鸣,血液迅速涌满了全脸,他看着郎子文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修长的柳眉,浓密纤长的睫毛,鼻子上因紧张微微渗出的汗珠,美丽而真实的一切就在眼前。
郎子文小心翼翼地碰触了一下米向阳的双唇,轻轻碾压着,紧接着含住了他的下唇,吮吸啃咬了几下,然后迅速放开了。
“今天……今天先这样吧……”郎子文的耳根涨得通红,睫毛轻颤着躲开了目光,“要是我恢复得好,下次奖励我一个湿吻,行吗?”
米向阳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呆呆地望着郎子文,讷讷地说:“好……好的吧。”
两人回到了客厅,谢怡青正躺在沙发上,脑袋枕着叶晓萍的大腿,哼哼唧唧地说吃撑了。叶晓萍坐着,一面看着电视一面帮她揉着肚子,看到米向阳他们出来了,轻声说了句:“来了。”
谢怡青呲溜一下就坐了起来,急切地着对郎子文说:“怎么样子文,想好了吗?你……”她突然露出了一个怪怪的神情,看了看郎子文,又看了看米向阳,大笑起来,“子文,你可真是行动派!这么快就拿下米向阳了?恭喜恭喜啊!”
“你说什么呢?”米向阳皱了皱眉头,转过头看郎子文,见他也在看着自己,眼睛似在笑。
“米向阳,橘色的唇膏不适合你,会衬得牙齿黄。”谢怡青笑嘻嘻地说。
米向阳愣了一秒,“卧槽!”一声捂住了嘴,再次一脸狼狈地冲进了卫生间。
背后传来谢怡青夸张的笑声,还有郎子文笃定的声音,他说:“暂时还没有拿下,但是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第13章
米向阳跑去卫生间洗脸,叶晓萍收拾餐桌,谢怡青跟着郎子文去了他的小工作间拿了几件首饰样品并拍了些照,等所有人都收拾妥当开始打麻将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
米向阳觉得这麻将打得没意思透了,坐在谢怡青上家的叶晓萍一直在给她喂牌,这游戏失去了最根本的公平性和娱乐性好吗!
“叶子,别再给青青喂牌了行不行?”米向阳忍不住吐槽说。
“我没有。”叶晓萍厚着脸皮不认。
米向阳很不爽,于是也开始给坐在他下家的郎子文喂牌,郎子文迅速地胡了好两把。
“米向阳!你要不要脸,整天给子文喂牌我们还打什么呀!”谢怡青不爽地抗议。
“我也没有。”米向阳耸耸肩,心说不就是死不承认么,搞得谁不会似得。
“这个……要不我们调整一下座位?”郎子文建议说。
“不行!”叶晓萍和米向阳异口同声地反对。
谢怡青很少熬夜,打到2点多的时候已经困到不行,哈欠会传染,很快四个人就此起彼伏地张嘴闭嘴,仿佛一群金鱼宝宝。
“青青困了,今天要不算了吧。”叶晓萍看到谢怡青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们这就回去了,什么时候想打牌在再叫我们呗。”
谢怡青迷瞪瞪地点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哈欠。
“太晚了,你们两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的,要不要睡在我这里?”郎子文说,“我家里有一次性的毛巾和衣裤,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叶晓萍看到谢怡青困得直往她身上靠,也就同意了。
米向阳觉得有些尴尬。
郎子文家四个房间,一间工作室,一间书房,剩下是主卧和客卧,这就表示今天他得跟郎子文一起睡了。
以前做“姐妹”的时候有时候也会睡在一起,但是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米向阳想说他可以睡客厅沙发,但又怕郎子文多想……他纠结来纠结去,稀里糊涂地洗完了澡,神游了一圈回到现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郎子文的床上。
身边的郎子文卸了妆洗了澡,脱去了妖艳的伪装,又变回清秀的模样,一头湿发垂在肩头,几滴水渍沾染在真丝睡裙上,显得纯真却性感。
“我能帮你吹头吗?”米向阳鬼使神差问了一句。
郎子文侧过脸,似有些欣喜,抿着唇着点了点头。
郎子文的头发很软,米向阳跪在床上,把吹风机开到低速档,就着暖风轻轻的抚弄着郎子文的头发,他想起一个说法:一个头发柔软的人,往往也有一颗柔软的心。
“以前姥姥也经常帮我吹头。”郎子文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话。
米向阳想现在是个好时机,他也想多知道一些关于郎子文的事。
“你说你是姥姥带大的?为什么没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
“我小时候跟爸妈一起住在Z市,但是十岁那年妈妈没了。”郎子文娓娓道来,“那个时候我特别想妈妈,但也知道她回不来了,有时候我会偷偷穿她的衣服,假装自己就是她。”
米向阳心想,这是不是就是郎子文爱穿女装的原因?
“十二岁那年,我爸得到了一个外派出国工作的机会,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我没答应……因为我知道他其实并不想看到我,我长得越来越像妈妈了,他看到我就会伤心……你想看我妈妈的照片吗?”
米向阳应了声“嗯”。
郎子文从米向阳手里接过吹风机关了,俯下身从床头柜里翻找出一个封面上写着“My Family”的小小相册,和他一起趴在床上仔细翻阅着。
相册的首页就是一张年轻女士抱着肉嘟嘟小宝宝的彩色照片,下面写着:文文100天。
米向阳看到泛黄照片上容颜昳丽的女子,确实和女装的郎子文非常相像,甚至连神态也很相似。她生前一定是个特别温柔的女人吧,米向阳心想。
“真的很像。”米向阳感叹。
“像吧?后来爸爸出国了,把我送到了姥姥家。姥爷很早就已经走了,就剩我和姥姥相依为命,她特别疼爱我。我没有姥爷的照片,这是姥姥。”
米向阳看到照片上郎子文的姥姥已经是中年,眉眼间比他们母子更显异域风情,混血的感觉很明显。
“后来她头部受了一次伤,会间歇性失忆。她忘了我妈妈已经不在了,常把我认作她,还说:闺女,咋穿得跟个小子似的呢?不好看!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我告诉她妈妈没了,她听完就哭了……后来我就不说了,我就在家穿女装假扮妈妈,她有时候开心了还会夸我说:我闺女真俊!”
米向阳心有不忍:“所以你穿女装只是为了逗姥姥开心?”
“不完全,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反正就觉得穿女装比穿男装舒服……我在我家那疙瘩本来就是有些怪,一点不像个东北汉子,我不爱胡咧咧,酒量也不好。”
米向阳“嗯”了一声,没有接话,他不知该说什么。
“我高考的第一志愿是留在东北,但是没有录取,服从调剂不知怎么又回到了Z市,大概是缘分吧……米米,你记得大二那年的清明小长假吗?”
米向阳当然记得,那是他第一次发现郎子文有女装癖。老家镇上到Z市的车次少,他没买到票不得已提前一天回了学校,打开寝室门的时候,看到郎子文正在脱丝袜,上身还穿着连衣裙,看到突然破门而入的米向阳,郎子文只是尴尬地垂下了眼,说了句:“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那年正月里姥姥没了,清明的时候我回家给她上坟,穿了女装。后来坐飞机回Z市的时候只是胡乱套了件外衣外裤,想着寝室没人到时候再换也没关系,结果被你看到了……你特别好,什么都没说,之后也没有嫌弃我,还是常跟我在一起玩儿。”
“这没什么。”米向阳说,“你爱穿女装,青青爱吃小龙虾,这两者没什么实质区别。只要不是伤害到别人的行为,都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还是有区别的,小龙虾吃多了上火。”郎子文扯了扯嘴角,试着开了个玩笑,他又翻了一页相册,指着照片上俊眉朗目的青年男子说,“这是我爸爸。大三下的时候,突然有个叔叔找到我,说我爸在国外没了,他出了车祸,走得匆忙,我没见上他最后一面……叔叔带回来他的骨灰盒,还有一大笔钱,他说我爸在Z市有两套房产,都是我的了。我安葬了爸爸,卖了那两套房子换了这套公寓,剩下的钱就存了理财,这些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来了。”
米向阳缓缓翻完了相册,在最后一页上,他看到的是一张冯一骁和女装郎子文的合影。
郎子文静静地看了那张照片两秒钟,把它从相册卡槽里拿了出来。
“冯一骁虽然对我不算太好,但也不坏。只是他心里那个人,一直都不是我。”郎子文淡淡地说完,撕碎了照片,把它丢进了梳妆台下的纸篓,“走了就走了吧,不稀罕。”
那一刻,米向阳觉得他仿佛知道了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姥姥与父亲看着他,其实是在看他的妈妈;
冯一骁看着他,却透过他不知在看什么人。
郎子文收好了相册,放回床头柜里,把吹风机递给了米向阳。他乖顺地坐好,低下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幸好还有你,米米,为了你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子文,你从来就不是谁的替代品,你是独一无二的。”米向阳跪直了身体,再次伸手抚上了他柔软的秀发,打开了吹风机。
第14章
星期天早上叶晓萍受生物钟驱使7点就醒了,谢怡青还在睡,她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阵阵食物香味。
“你这么早起来做饭了?不用那么麻烦的,我和青青出去随便买点就行……”叶晓萍看到桌上已经准备好的烙饼与小菜,颇有些不好意思。
郎子文没有化妆,一身复古连衣长裙外套着围裙,长发在脑后松松地绾了个发髻,脸色有些苍白,精神看起来倒是还好,此时他正在餐桌边上揉面团,听到叶晓萍的声音,抬头招呼她道:“起来了?昨天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叶晓萍走到餐桌边探了探脑袋,“在做什么?”
“做馒头。醒馒头得花点时间,一会儿蒸出来才松软,你现在饿吗?厨房里有肉骨粥,再压两分钟马上好。”
“还煲了肉骨粥?”叶晓萍一脸惊愕,“真不用这么麻烦……你一大早跑出去买肉骨了?”
“嗯,高压锅里是肉骨粥,电饭煲里是白粥,豆浆机里有豆浆。我还买了面包牛奶和火腿,不知道你们喜欢西式早餐还是中式的?”
“……”叶晓萍觉得压力更大了,“真不用这么麻烦,四个人也不可能吃得完这么多东西,这样我和青青以后怎么还敢过来玩……”
“叶子,别想太多,我只是睡不着没事儿干。”郎子文手里的动作不停,微笑着对她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叶晓萍觉得她很难接受“闲着也是闲着”这个说法,明明前一天晚上大家都是凌晨两三点才睡的,“你几点起来的?”
“没睡,最近一段日子都失眠。”郎子文随口应道,“没事的,今天下午约了心理医生了,很快会好的,估计今晚就能睡着了。”
“……”叶晓萍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想着一会儿必须把这个重要的情报告诉给米向阳,那个傻乎乎的家伙这时候恐怕还在梦里和周公下棋,完全不知道郎子文一晚上都没睡着吧。
中午12点多,谢怡青终于起来了,看到一大桌子吃的也是一脸惊愕:“子文,你也太夸张了吧,这么多怎么吃得完。”
“没事,选喜欢的吃,吃不完就剩着。”郎子文递了一杯豆浆给谢怡青,转头往主卧走去,“我去叫一下米米,他从来不睡懒觉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谢怡青捧着豆浆,还没喝下去半杯,突然听到主卧传来“嗷”的一声惨叫,她一脸疑惑地望向叶晓萍:“什么声音?杀猪呢?”
叶晓萍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只听那哀嚎声越来越响,卧室里的米向阳一会儿“嗷嗷嗷”一会儿“哎哎哎”,声音高高低低颇有节奏感和韵律性,还夹杂着“子文你轻点儿”,“疼疼疼”之类的话语。
谢怡青听着听着,不禁脸红了:“他们是不是……在那个?”
“不是吧?”叶晓萍说,“米向阳的声音听着有点惨,好像很疼。”
“你的意思是子文在强奸他?”谢怡青紧张地咬了咬杯沿,“我们要不要进去救他?”
叶晓萍想了想说:“吃饭吧,假装没听见就好。”
米向阳哀哀地呻吟了五分钟,声音戛然而止。
“完事儿了?”谢怡青啃着馒头,疑惑地眨巴着大眼睛,“子文是不是有点快?”
“……”叶晓萍刚想说什么,看到郎子文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没顾上和俩个妹子说话,径直走到厨房盛了一碗骨头粥,又回到了卧室。
“完了完了,米向阳肯定肛裂了,子文只敢给他喝粥。”谢怡青一脸沉痛。
叶晓萍忍不住笑了:“你脑洞怎么这么大,说得跟真的似的。”
“难道不是吗?”谢怡青的表情有些害怕,“你说,子文会不会是个坏人?他昨天还说没跟米向阳一块儿呢,结果亲了人家不说,今天直接就把人强奸了,也太可怕了吧!我们是不是应该报警?”
“好了好了,停止脑补,子文不会是那种人的。”叶晓萍伸手揉了一下谢怡青的头发,笑说,“慢慢吃,吃完了咱们就走吧。”
大概十分钟后,郎子文从卧室里出来了,手上拿着空碗,身上的连衣裙也换掉了,变成了一身男装打扮——棉麻白衬衫+藏蓝色五分裤的打扮很是文艺范儿,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更添艺术家气质。
叶晓萍觉得她之前的猜测没错,大美人换了男装,果然也是个大帅哥。
“哇!你男装好帅啊!”谢怡青的赞叹脱口而出。
郎子文颇有些不自在地放下空碗,攥了攥衣角,羞赧地说:“那个……青青,叶子,不好意思今天不能和你们一起玩了,我现在要带米米去医院。你们慢慢吃饭,晚点离开的时候直接帮我把门拉上就好,下次再约。”说完又要回卧室去。
叶晓萍一把攥住了他,问:“米向阳怎么回事?”
“颈椎病发了,头疼呢,老毛病了他一直不当回事,刚刚我帮他推拿了一下似乎效果一般,打算去挂个骨科或者疼痛科看看。”郎子文说。
“我没事了!”米向阳跌跌撞撞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已经换好了T恤长裤,一个鸡窝头却还是一副刚睡醒不修边幅的喜感模样,“你不是约了一点半的心理医生吗?时间差不多了,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吧。”
郎子文皱眉:“先看骨科。”
“乖,心理医生比较重要,”米向阳说,“我这老毛病了,不差一时半会儿。”
“不。”郎子文执拗地说,“你不去看病的话,我也不看心理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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