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眼不看为静!
闰晗熄了灯,那封信也就一直静静地躺在桌上。
翌日
闰晗起时还挺早,坐起身子时看见桌子上的信封,一时间闭上眼,又躺了回去。
还是再多睡一会儿吧!
终于到了该走的时间,闰晗关门之时还特意又看了一眼桌子,确定那封信就在桌上,纹丝不动的,还是昨天那个位置。
闰晗出了客栈,又是谨慎地一摸袋子,没有!
闰晗一笑,就帮着月末上马,任何自己上马。
路中
身为孩子的月末又犯困了,闰晗真是“羡慕”这孩子的体质,在哪都能睡着!
然后在月末靠过来,他伸手搂着他稳住他身形时,却感觉手臂被什么东西一硌。闰晗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手已经下意识地去摸——粗糙的纸质!
闰晗忽然之间有点想杀人!!
这到底使的是什么妖术!!!
☆、第五十四章
自从那封怎么丢都丢不掉的信缠上他以后,闰晗觉得他每天的打开方式都有点不对。路遇黑衣人刺杀,住个店也可以弄成火灾现场。麻烦事越来越多,他们的行进速度也就越来越慢。
闰晗直觉是闰旻在背后搞鬼,目的就是不想让他安生。直到他们有一回感觉到了魔气——闰晗这才发现有很多不对之处,只是着实太后知后觉了!
他们被“人”盯上,怕是从林家庄之后就开始了。
而不管怎么说,“赶路”还在继续。
鹊泸走进房间,把手上东西一放就赶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然后说道:“晗哥哥,我打听到消息了。”
闰晗正拿着小碗给月末投喂,听见鹊泸如此说他也就浅浅淡淡的“嗯”了一声,等着她的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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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家客栈?”闰晗有些懵,不是查地方吗?鹊泸怎么这样说,一家客栈?!
鹊泸却是直接笑出声来,然后道:“哈哈哈,那家客栈就叫‘一家客栈’。”
这是谁取的破名字?!
闰晗又是给月末喂下一口,然后月末就微微侧了头,这个意思是“我不吃了”。闰晗也不逼他,将小碗往边上一放。
“你先帮我看着月末。”说着,闰晗就拿起边上的离天剑走人。
鹊泸哪里愿意,“唉唉唉”地叫闰晗。只是闰晗走得快,她匆匆跑出去,走廊上却早已没有了闰晗的身影了。鹊泸当即就嘟起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回头,双眼一瞪,直盯着月末。
其实如今的月末已经比最初时像人多了。就看着那已经有点肉的四肢,便觉闰晗这阵子真的是辛苦了,一定为了月末的事操碎了心吧!
那时候的月末就是个小骷髅,如今的月末却已蜕变成了一个小金童,这其中的差距中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要不是月末这一路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鹊泸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漂亮的孩子就是当初看着就慎人的小可怜。
只是不管怎么样,鹊泸还是对他喜欢不起来。
……
闰晗一路问过去,终于到了传说中的“一家客栈”。巧的是,他刚刚走到门前,便见到了两张熟面孔。
姚冯晨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见闰晗,谦逊的作礼,“没想到会在此遇到公子,幸会。”说到底,姚冯晨并不知道闰晗的化名,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但他至少知道不该说出“闰晗”这个名字。
“你是……姚冯晨?”林家庄到现在也过去有些时候了,还真的有点记不清楚。但是他倒是记得这两人说自己是浮沉阁弟子,闰晗又看了看站在身后的那位。
“正是在下,没想到会在此再遇公子。”
若是鹊泸和莳琦怎么说也该是两面之缘,和这位也不过是一面之缘,并且还是那样的场景,所以被对方记下也算是有些意想不到吧!
“我记得你是浮沉阁弟子,我刚刚好有一封信需交给你们掌门,还望你可以引见一下。”闰晗也不打转,直接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
“那公子随我来。”虽然他们刚刚受掌门之命要出去办点事儿,但是将人带进去也耗不了多少时间,再说那事情也不急。
闰晗自然接受,也不会感觉有什么不好意思。虽然他刚刚见两人是要出客栈,怕是有什么事情,但是这种时候,闰晗乐意装傻。
一家客栈虽然名字听起来很难入耳,但是它是齐云城最大的客栈,所以这其中出入的人难免鱼龙混杂,只是却没人敢在这客栈中闹事,毕竟其后的主家……
去了后院,上楼,又是几个拐。
“便是这儿了。”姚冯晨先是进门与里面的人说了几句然后又出来,伸手做请。
闰晗点头,“有劳了。”
青纶见闰晗进去,不由呼出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眼就要离开的姚冯晨,立刻跟上。
“师兄,太可怕了!”
“他也没有刻意施压,你怕什么?”姚冯晨直觉他可笑,但是刚刚青纶确实是一句话都没有,一直兢兢战战地跟在他身后,所以他也没有说假话。
“啊,一想到他的真实身份我就冷汗直流,明明他看起来也没什么的。啊啊啊,师兄你说这回他找师父是有何事?”
姚冯晨摇了摇头,随后又道:“或许与这次的除魔大会有关吧!”
说到来此的目的,闰晗也绝对是一脸懵逼,这封信几乎“整”了他一路,所以他现在看见它就直觉火大。在见到樊羌的那一刻,他内心唯一的想法就是丢信,走人!
没错,他也是这样做的,但是脚还未踏出几步,樊羌就将他唤住了。
闰晗脚步一顿,说实话,他真的不想留下。但是出于对老者的一片敬意,他转身有礼地点头,“樊掌门,还有什么事吗?”尽量把自己的咬牙切齿忍下去,闰晗不知道在心里又把闰旻杀了多少遍。
“你就是子晗吧!果然是青年才俊,你师父昨日刚与老夫通过信说你要来送一封信函,你便来了。小兄弟赶路赶得很急吧,也是麻烦小兄弟一趟了!”
闰晗当即就有些恼火:昨日通过信?还千里迢迢要他送信,是没有脑子还是没有脑子啊!但是显然,闰旻有脑子,且有一个好脑子,所以,他就是在耍他!
“不辛苦,我一路游山玩水而来,路上还与许多有趣的人相处了一段时间,明明一个月的行程走了将近五个月才到。”闰晗是笑着说的,那双眼却是凉飕飕的。
他明白,这有很大的迁怒的成分,但是又怎么样呢!
樊羌被他的话弄得一愣,但毕竟是老油条,即使气氛尴尬还是笑呵呵道:“小兄弟真爱开玩笑,所幸看小兄弟面色上无疲倦之意,老夫也可少些愧怍啊!”
闰晗刚想很正经地说“我没有开玩笑”,樊羌就先一步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于今日商议一下除魔大会的事宜吧!”
“除魔大会?”闰晗纳闷出声,没有发觉自己自己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还莫名其妙地跳了进去。他也就顾着那个新奇的新名词去了,等他反应过来不对,樊掌门已经拉着他说了一大堆关于除魔大会的事情。
所谓除魔大会呢,用最通俗的话说就是铲除邪魔歪道的大会。具体而言呢,就是在三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门派,这个门派也没有名字,只是他们干尽丧尽天良之事,所以大家一盖将它成为邪教,自然也有称魔教的。毕竟这东西,除了魔就是邪,也没有什么新意。
闰晗真的不想听,只是樊掌门越说他却是越觉得不对劲。
“樊掌门刚刚与我说的没有假话?”
这话还真不是不给人家掌门面子,也不是闰晗不懂这一套,反而是太过于不可思议。若是就是所谓的江湖上的邪魔歪道的话,那怎么说也就是会些邪功的或是有些疯疯癫癫不容世俗的家伙,但是为什么他们的行为……
“小兄弟果然爱说笑啊,这种时候,老夫怎么会乱说呢!”
“你说他们三个月前抢了一个村子的未出阁女子,然后取血提升修为,还真的成功了?”闰晗承认自己对于武学不太了解,但是处子之血提升修为这种匪夷所思的行为不应该是魔修才会做出吗?
“是,没错,”
“你可知晓其它邪魔歪道有什么类似的功法?”
“恕老夫才疏学浅,还真不知有此类功法,其实老夫也是抱着侥幸,知小兄弟出自无尘派,或许能提出什么高见。”樊羌樊掌门幽幽叹了一口气,“不瞒小兄弟,老夫有内线于黑道中,也曾探查过此类的奸邪功法,可是结局皆是不了了之。”
语气伤惋,表情愧疚,不似有假。
“那……你们可是在他们行动时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小兄弟真是说笑了,那邪教一般神出鬼没,这么三年来,我等从未正面与其对峙过。说来也惭愧,每次都是他们撤离后我等再赶到,老夫都开始怀疑白道中有奸细了。”
“那你再想想,在你们赶到之时,可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图案也行。”
“图案?”樊掌门眉头微锁,开始回忆,“我想起来了,半年前,西部一个村子被那邪教屠了村,那时老夫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看见村子中心出现了一个血池,血池边上有一个圆形图案。”
“你还记得那图案是什么样子吗?”闰晗说着就抬头看看四周,见着边上有书桌就立刻走过去拿来纸笔递给樊掌门。
“其实老夫记不清了,那时候这个图案被一村人的尸体埋在下面,等把所有人安葬以后,这图案才露出来。”似乎是想到那时候的血腥场景,樊掌门的脸色有些惨白,“老夫也就是匆匆一眼,真的记不清。只记得是个圆形,然后中间还有什么奇怪的花纹。”
血池,尸山,图案……
“……”闰晗拿过笔,自己在纸上画了几笔,然后递给樊掌门看,“掌门,你看看这图案是不是和你当初见到的有些像。”
记忆这东西真的很奇怪,有些东西看似没有记住其实已经埋在了脑海里,此时若是出现了些许提示,记忆就会让你有一种再临的错觉。
樊掌门仔细的看了几眼,然后脸上忽然出现惊诧的表情,“对对对,就是这样的,只是那个图案比这个更复杂,里面的花纹更多!小兄弟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大概知道了。”闰晗说着就起身,“樊掌门,我先告辞了。”
然后根本就不等樊掌门来一句,他就匆匆离去。
樊掌门看着他快速离开,欣慰的一笑,却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闰晗是真的有些心急,因为这事不简单。
那邪教怕是在给魔修做事,而说不好,这还不是一个魔修,而直接是一个魔修组织。
而刚刚樊掌门所透露的,据他所想也并不是什么魔功,而是一种禁术,血屠阵!
江湖,要乱了!
☆、第五十五章
闰晗如今可以很冷静地思考如何解决邪教,这也算是帮武林正道一个忙,但是有一件事让他止不住地烦恼:
他们下山也要一年半的时间了,邪教现世则有三年了,为何如今邪教事宜才传入他的耳中?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以前在路上也听说过,只是那个时候也就是把他当作是邪魔歪道,不遇到也就算了,遇到也可能顺手把他放了,因为不能滥杀凡人,反正也不能闹出个什么事情来。
但是事到如今他才被告知了事情的重要性,想想那邪教的残忍手段,想着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反而让其壮大了,闰晗就不由得烦躁!
只是把这个问题一放,还有一个问题纠缠着他——
是谁隐瞒了事情?是谁在骗他?
“鹊泸,莳琦呢?”
鹊泸一愣,这闰晗一回来就揪着她问莳琦的下落,她哪能知道。她可是鹊泸啊,若是问她闰晗的下落她倒是能答出一二,若是莳琦,呵呵。
“晗哥哥,怎么了?”
闰晗也不回答,就算边上月末走过来有些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扯他的衣袖也没有让他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大师兄之前不是出去了吗?也没有说干什么,但是应该快回来了。”
其实比起鹊泸,闰晗应该更清楚莳琦的去处。
话落,便听门外有些动静,然后有人开门。一看,果然是莳琦。
房间中的气氛有些诡异,莳琦不由皱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闰晗看了一眼房中的鹊泸和月末,终究是选择和莳琦私下说事:“你跟我出去一下。”
……
“闰旻跟你说了什么?”除了他那位神通广大的师父的吩咐外,莳琦又怎么会一路上把他和鹊泸当“傻子”来带。只是一路的隐瞒和插科打诨也真的是有些难为他了!
“子晗,你在说什么?”莳琦有些难以理解闰晗的意思,所谓闰旻是他师叔祖的事他是清楚,但是怎么忽然就揪着他说师叔祖和他说了什么?这跳转也实在是太大了,又没有前文铺垫的,他一时难以理解是怎么一回事啊!
“邪教,魔修,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这……他确实知道,但是这事可不是师叔祖吩咐的,而是他自己的师父。但是说到底这里面也有一份师叔祖的首肯,所以说也算是师叔祖吩咐的吧。
“这个……子晗,你不要多想,其实最初师叔祖没有明说此次让你下山的目的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还小,所以你也不要又和师叔祖闹脾气了。”
闰晗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拿他小说事,怎么说他也快要成年了,如今的他还小?!真是可笑,闰旻就是看不起他,认为他做什么事都只会捣乱!
莳琦看着闰晗的脸色就知道他一定是生气了,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也是奇了,在心底的最深处他竟然是乐意看着闰晗和闰旻闹脾气的。
“子晗?”莳琦小声试探着,闰晗自他说了那句就一直没有说话,真的是很让人心焦啊!
“他要你干什么?”
相较于生气,闰晗还是明白此次事情的重要性,而且迁怒莳琦也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他有那个闲功夫和莳琦置气,还不如回去找闰旻和他干一场!虽然,最后的结局都是惊人的相似。
“这个……当初师父与我说:凡界动荡,正邪大会又将至,派我们下山其实有一探虚实之意。但是这件事知道得人越多,越会因隐藏不好而打草惊蛇,所以便只告知了我,让我查探到消息后便传讯回宗门,也好让无尘楼在此次的正邪大会前有所准备。”
说得真是大义啊,但是终归就是没有相信他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是在问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传消息的?”也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魔修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了隐瞒和变相地欺骗。
什么时候?还真是想不起来!其实可以说是从下山就开始了吧!
闰晗见他半天没有说一句,心中也是明白了,转身就走。
“子晗,你怎么了?”莳琦上前几步就是抓住他的手臂,“子晗……”
“我没事。”
他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从未被某人正视过罢了。反正这事从他入无尘楼那一刻就开始了,他有什么必要“叫屈”的呢,不是应该习惯了嘛!
但是真的好想杀人哦,怎么办!
闰晗冷静不需要多久,好好把最近的大事想一想也就暂时把心思放在了那些麻烦事儿上了,如此说来谁还管闰旻不闰旻的!
只是喂完月末,鹊泸就扣响了闰晗的房门,“晗哥哥,外边有个自称是浮沉阁的人找你。”
浮沉阁?他们要想作什么妖?
“叫他过来。”
进来的人模样普通而陌生,闰晗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一番,眼尖看见他的手中拿着一份烫金请帖。
这么骚包的请帖,浮沉阁要干什么?
那人上前,先是有礼地一拜,然后双手将请帖奉上。
“子晗公子,这是我们掌门叫小的交于公子的,掌门想要邀请公子参加一月后的除魔大会,希望公子能够应约前往。”
闰晗先是微敛神色,看了那人许久,最后终于是伸手去拿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