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长存 完结+番外完本[灵异强强]—— by:虎与狼

作者:虎与狼  录入:11-03

清洗,焚化,埋尸,整整进行了数日,直到最后一具尸体处理完毕,太阳才缓缓升起,阳光透过云层,撒在还活着的人脸上。
然而他们似乎不是那么高兴,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疲惫和无奈。
封时岭之前那么嚣张,放下铲子的一瞬间,转身就哭了起来,对他张开怀抱的有两个人:封时崖和宇文,封时岭毫不犹豫把两个人都抱住了。
攀找到藏在柜子里数手指的傀,把他抱了出来,带到广场上,让他晒太阳。
“攀傀的愿望就是晒晒太阳,在太阳下晒到干掉。”攀一脚踩在傀肚子上,对众人说,毫不顾及傀大哭大闹,另一只脚很干脆地踩在傀嘴巴上,把他踩到没了声。查菱很同情傀,却没办法阻止。攀生气的时候他是不敢说话的。
“完成愿望之后我们也该睡了。”攀对傀说。
“我……我想出去玩……”傀抱着攀的腿,揉揉鼻子说。
小孩子总能获得更多的同情,但在攀眼里,傀就是个惹祸精:“你是不是想看我死你才甘心?”傀闻言拼命摇头,扒在攀腿上,哭着对众人说再见,然后死死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逗得几人忍不住笑。
阮怀因找到了旧屋里藏着的大棺材,那是赵氏给攀傀准备的。几人又联手在后山上挖了个很深的大坑,把棺材盖打开,示意攀和傀进去。一起进去的还有查菱,他不想丢下攀傀。
“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醒过来,到时候我们可能会有全新的样貌和全新的记忆,那时候……可能就是种子全面萌发的时候了,你们要小心。但也不需提心吊胆,顺其自然就行。”攀说完,抱着傀进了棺材,和查菱躺在一起,任众人将棺材盖好,埋进土里。
众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村子,刚走到村口就发现外边的营救队已经挖通了被山崩毁了的村道,营救队的人让几个幸存者上车,准备将几人送到城里。
在清点人数的时候,几人发现阮怀因不见了,一起消失的还有沈念家和丫丫。当然,两个怪物是绝对不可能出去的,消失的人们去了哪里,估计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此时的封村后山,沈念家把手摁在脖子上,对身边的丫丫说:“芽儿,我也要走了,以后你一个人,可能会很寂寞很寂寞,但是没办法。我听说这样可以让你恢复人的样子,你就试试吧,如果可以恢复,帮我把坑埋起来。”沈念家将自己的神经丛掏出,摁在丫丫身上。丫丫看着沈念家,拼命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仍没能阻止沈念家自我牺牲。
几个小时后,一个穿着白色校服十岁左右的短发小姑娘在树林里飞奔,她现在只想赶到山上,见那些人最后一面。
一辆白色的客车缓缓开出拐弯处,小姑娘站在山崖上,看到车子的瞬间眼睛一下子亮了。
“姐姐!哥哥!我等你们!我等你们!”小姑娘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能不能被众人听到,她花了自己全身的力气,高举双手挥舞着对那辆车以及车上的人们道别:“姐姐!哥哥!你们要平平安安啊!丫丫等你们……丫丫等你们……”
坐在车里的封时崖恍惚间好像听到了小姑娘的声音,他抬起头,朝窗外看去,却只看到一片蓝天,点缀着几片洁白无瑕的云。
这一场冒险仿佛只是个梦,几人出来后将赵氏被赠予一个渴盼孩子的和谐家庭,沈氏则交给沈念家在乡下的亲戚。
肖尚德辞职之后,突然被家人拽到另一个城市,高复定还没来得及和他沟通就与他断了联系。这或许是上天给他们一个“纠正错误”的机会,两个人认命了,他们各自娶妻生子,保守着自己的秘密。
臣是侦的婚礼,他的队友们只有周国彤和高复定来参加了,臣是侦埋怨肖尚德不辞而别的时候高复定还为肖尚德说话,那段“恋爱”时光仿佛只是一个漫长的梦,高复定羡慕地看着站在舞台上和妻子发誓相爱相守的臣是侦,摸了摸胸口,低头叹了口气,又飞快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和宾客们一起鼓掌欢呼,祝福友人大喜。
周国彤的安全措施没做好,他妻子很快有了第三个孩子,他看开了,也顺其自然,孩子满月酒的时候,他听说臣是侦被外派查案,心里也知道他去调查什么了,只觉得一阵欣慰。反观他自己,唉,在家当起了全职老公,反而靠着妻子养活,谁让妻子的饭碗是铁打的呢?
高复定辞了职后下了乡,在乡下工作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纯朴的农村女人,在村民的介绍下,干脆就在乡下扎了根。
艾迪斯如他计划的那样开始周游世界,臣是侦还收到过艾迪斯的周游世界攻略指南,而那时候,臣是侦的孩子都已经上大学了,一家人为了安稳,也转到乡下居住。那时候乡下人的福利比城市还多,他们干脆占了这个便宜。
封时岭还是化名凤莳灵,一曲婉清风之后功成名就,不久便隐退了。只留下“琴界不老女神”的名号。
封时崖呢?当然还是做他的研究,后来不得已,娶了个妻子,组建了家庭。那时候封时岭早就有自己的家了,还变装成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并且化名轩辕岭,搞起了新兴的心理学研究。
而宇文……受源生种影响而长生不老的人其实只有封氏兄弟和艾迪斯三人,其他人百年之后也寿终正寝。宇文弃笔从商之后劳累忙碌,十多年后就累得不行。宇文八十多岁那年就一病不起,但还是在医院撑过了五年。
封时岭一直没有和宇文联系过,这是他们的约定,只在封村,宇文是属于封时岭的,出了封村,他们各自有家,各自成家,互不相扰,互不思念。
然而怎么可能?封时岭一直不婚的原因便是宇文,再也没有一个男人像宇文那样走进他的心里。
直到一个姓陆的女子送来一封信。封时岭知道这陆氏,便是宇文的妻子。
封时岭忍着悲痛,把宇文从医院里接了出来,宇文的病是绝症,听说是癌症晚期,手术也不顶用了。
“要哭就哭吧,你哭,也好看。”两人在海滨公园的长凳上坐下来,已经英俊不再的宇文靠在封时岭怀里,笑着对他说。
“我这副老人模样,哭着也好看吗?”封时岭皱着眉头,扯下内部已经湿漉漉的面具,抱紧了因为苍老而萎缩了的宇文。“你害我,出门的时候专门还化了妆,现在可全花了……”
“呵呵,你美,是美在心里。不在乎外表是什么样子……”
“我就是讨厌你们文人那一套……可别逼我哭了……”封时岭吸了吸鼻子,捂住了他不老的容颜。
“我想你,小岭……”宇文枯槁的手触碰到封时岭的脸。封时岭被他冰冷的手指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赶紧抓住那只手。他还记得在封村时,他经历的那段痛不欲生的时光,当时抚摸他的那双手是那么强壮有力厚实,如今却……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瘦得皮包骨的男人会是曾经挡在他面前的宇文言泰,那个文质彬彬,绅士迷人,人高马大却有些小害羞的男子。
“我又何尝不是……言泰……”封时岭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砸在宇文脸上,融进了那张已经衰老皱褶脸上的沟壑里。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是朝朝暮暮相伴,没有朝朝暮暮思念,是不可能长久的……小岭,我一直期盼,什么时候再和你见一面,现在就很好了……”宇文说话的时候呼吸非常局促,似乎在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试图用清新空气挤走病魔带来的困扰。
“快别说了……我还能陪你好几年呢……”封时岭从来不知道,还会有人让他哭得这样上气不接下气到差点说不出话来。
“小岭……其实你的演奏,我都有听,虽然没到现场,但是我收藏了唱片,黑胶的,以后一定会很值钱……”宇文絮絮叨叨地说着,浑浊的眼球里闪着清明的光芒。
“你别说这种一听就是要死的话啊!要听,我现在就带你回去,我现在就……我让助理给我把琴搬来!”封时岭说着就开始摸索着在包裹里寻找那个大得像砖头的移动电话。却因为视线模糊和一手的泪水,一下子没抓稳,让那块黑色大砖头滑到长凳下去了。
“你总说我傻,你哭起来,也不聪明。”宇文呵呵笑道,沙哑的声音,每一声都刺痛封时岭的心。
“你……你说什么都好……你是病号,我就、就尊重你……”封时岭收敛了自己的骄纵,将宇文抱在怀里。
“我给你留了很多东西,小岭,希望你喜欢……”宇文在他耳边轻声说。
“是、是!我喜欢!你给我的花、给我的钱、给我的外国点心……你他x的匿什么名你匿啊?!让我知道是你送的不行吗?我好爱你的……”封时岭抱紧了宇文,不顾形象地皱着脸哭。他每一分与爱情有关的创作灵感,都来自于宇文的礼物。
“喜欢就好……我也爱你……”宇文将手搭在封时岭脸上,局促的呼吸戛然而止,毫无征兆。
封时岭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陷入寂静,他闭上眼睛,停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深情地看着安眠着的老人,低下头亲吻这个已经失去了感觉的男人。
“走那么快干嘛……我还……没……没上你呢……”封时岭说完,就自己笑了。
路人以为他发疯了,他的确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疯了。索性抱着宇文哧哧地笑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笑,但他心里确实是伤心到有种抱着尸体跳下海滨长廊的冲动。
大概是解放了吧,两个人都从这段煎熬的爱中彻底解放。
封时岭再次摸了摸自己不老的容颜,之后才戴上面具,抱起宇文干枯的尸体,他没想到,一个成年男人,居然可以瘦到轻易被抱起。宇文在他怀里,很轻,却也重得让他几乎迈不动脚步。
“言泰,你相信转世吗?我相信……我……等你。”封时岭抱着宇文朝向朝阳走去,泪水再次慢慢模糊了他的双眼。但他却是在笑着,那笑容洋溢着幸福和温柔。毕竟他现在很满足,因为他所喜欢的人,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安稳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及晚上八点更新两篇附加,次日第三部 分开始日更发布,感谢各位观看!作者会努力提高写作水平,争取让读者阅读时体验更佳!
附加番外
第33章 番外一、封氏兄弟相关故事(别以为番外不重要系列)
封时崖顶不住压力,还是在同事们的催促下结了婚。对方是个淳朴女子,貌美如花,行为得体,家境一般,据说是没落贵族,但是被革_命派打压得没了脾气,现在仍然属于“成分不太好”的阶层,对结婚对象也无权挑剔。
天晴箐听说自己要被许配给一个九十多快一百岁的老男人,心里不禁感叹自己命运凄凉。但她还是如约被媒婆牵着去看那个男人。
她一见对方的面便愣住了。
这哪是九十多岁!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笑容和煦的男子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出头啊!但是那头夹杂着银丝的发,倒是可以说明这个男人似乎不再年轻。
“我叫……封时崖,今年……九……”封时崖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反倒是他身边那个陪他过来相亲的、看起来才像是上了年纪的男人开口接道:“不用在乎他的年纪,能用就行。”
“啥?啥能用?”封时崖红着脸抬起头问身边的男人。
“还有啥?行了,要是对方姑娘没意见,我看这事就敲定了吧。”男人说完,笑着问对方媒婆:“李妈,您看怎么样?”
“唉呵呵……郎才女貌,不正般配?”媒婆说着,笑着拍拍身边天晴箐的手说:“姑娘啊,男方是个搞科研的,人长得精神,看起来也是个踏实人,你看……”
天晴箐苦笑。这事哪轮得到她做主?只能应了呗,于是娇羞着点点头。
就这样,封时崖和天晴箐顺利完婚。婚礼并不是非常隆重,封时崖竟然是倒插进了天家家门,房子是公家给的,研究资金是天家提供的,封时崖也不可能说什么不满意的话。
婚后天晴箐和封时崖住在一起,小小的两室一厅房子,距离研究所不远,封时崖为了研究,常年不回家。
天晴箐有些无奈,她知道男人要事业和家庭之间平衡,是非常不容易的,丈夫也没亏待她,虽然家里常年冷清,但也没办法。
天晴箐闲着没事就在家里看看书,扫扫地做做家务,做做美食,做做手工,一个人是挺孤单的,好在还有邻居作伴,封时崖还给她买了只学舌的鹦鹉,整天扯着嗓子“箐儿箐儿”地叫她的名字。天晴箐知道,那个不善言辞的男人用这种特别的方法给她传递心里的感情,这么一想,不由得红了脸。
她哪知道,这些花花肠子都是封时岭想出来的?
封时岭是封时崖的亲弟弟,他一副男生女相,一双勾人桃花眼迷倒无数男子,自从他最爱的人去世后,便退了琴界,换了名字,削了长发,做了个面具,养肥了身体,安心在家养鸟养花,还加入了新兴的心理学研究领域,当起了导师,带了几班学生,写几篇论文什么的。轩辕岭这个名号,也渐渐被业内人士所熟知。
“你俩结婚多久了?”封时岭见哥哥来访,给他泡了杯香茗后悠哉地问。
“半年了……”封时崖叹了口气。
“你别告诉我,你丫处了九十多年。”封时岭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那小子正咿咿呀呀地在客厅里跑着,佣人追在后边捧着饭碗伺候着,可这大少爷就是不愿意吃饭。
“可是……我……”封时崖急得快哭出来。活了九十多,还是一股哭包性子。
“我可是从言泰那儿摆脱出来了,你呢?啥时候把你这性子改改?”封时岭一伸手,揪住封时崖的衣领,狠狠摇晃。
“不就是关个灯的事儿?瞧把你弄得,那么害羞吗?就当是完成任务!喏,拿去,吃完,十多分钟,硬了,就往人腿中间送,别废话,进去你就知道怎么动了。”封时岭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往桌上甩了一包药片。
封时崖托了托眼镜,只见药盒上边印着反光的三个大字:硬得狠……
“这是什么?”封时崖拿起药片,只觉得脸上发烧。
“别多问!吃,吃完脱衣服!回家去,晚上和你媳妇睡觉去!再多问,老子打死你!”封时岭举起手挥拳头,把站在他身边看他的儿子吓哭了,哇哇地跑去找佣人求安慰,被趁机喂了一口米糊,稀里糊涂就吞下去了。
封时崖只能带着药片回家,也不敢多说话,嘴里念叨着弟弟的叮嘱:吃,吃完脱衣服……
天晴箐对于封时崖回来,感觉非常高兴,毕竟见封时崖就跟每个月盼一次月圆一样难得。
“吃饭吧,今天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红烧猪蹄。”天晴箐温柔地笑着,给还在念叨脱衣服的封时崖上菜,然后满脸幸福地坐下来,拿起筷子吃饭。
夫妻俩面对面也没话说,天晴箐已经习惯了,她想起旧时代,女人还不许上饭桌呢。现在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吃完饭,封时崖主动拿起碗筷去洗,这一举动把天晴箐感动了,她更加珍惜这段婚姻,发誓要好好伺候丈夫。
本来夫妻俩是分房睡的,但封时崖这次却主动进了天晴箐的房间。
“那个,箐儿……”封时崖红着脸主动开口。
“有什么事么?”天晴箐一边叠衣服一边微笑着回头问。
“我想……咱俩……要个孩子……吧?”封时崖说完,一急之下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天晴箐愣住了,反应过来封时崖在说什么之后,哭笑不得地过去帮封时崖吹舌头,让他把舌头泡在盐水里一会儿,才问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当然天晴箐是知道的,封时崖准是被他的弟弟怂恿了。
封时崖舔了舔嘴唇,说:“我……那个,人嘛,总是要传宗接代的,我都九十几了……也应该……”
天晴箐点点头,表示明白,她其实也非常渴望,早在结婚之前,她的母亲就亲口传授她房中之术,这是每个家庭的传统。特别是家人听说封时崖小小年纪就和家人分离之后,更觉得这种事情很有必要让当妻子的知道,好让她伺候好丈夫。
接着,封时崖就稀里糊涂地,被扒了裤子,然后……
直到完事儿了,这单纯的男人还一脸茫然。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大白天了,他的妻子就躺在他身边,抱着他,安稳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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