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射线一样扫视着,生怕看到赵岁安身上有什么可怕的伤。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赵岁安心里瞬间酥软,他用最柔和的声音对林泉说:“没事,我一点事儿也没有,完全没受伤。你放心…………”
话还没说完,面前那个身子就发出了一声被压抑已久、终于爆发了出来的哭腔,一头扎进了赵岁安怀里。
“你想要我的命就直说!别这么折磨我!!”
林泉颤抖着嘶吼,声音里满是崩溃的哭声。赵岁安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任凭林泉失控地在他身上胡乱掐着、咬着。他想林泉何曾在人前这么失态过?哪怕是在最凄惨、最无助的时候,林泉也是挺直了脊背像一位最优雅的战士,硬是在血淋淋中踏出一串风轻云淡的脚步。而现在的林泉则扔掉了所有端正优雅的仪态、所有理性沉稳的武装,那根紧紧绷著的弦就这么断了,为了赵岁安断了个干干净净。
湿热的眼泪在颈侧晕出一片暖潮,赵岁安感受着林泉的眼泪在自己皮肤上留下的缱绻,微抬起脸,鼻子一酸,眼泪就滚了下来。他能想象得出被自己留在城里的林泉有多么不安,矿上的人在疏散回城之后一定第一时间联系了维克托,而从林泉接到消息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为止,这段时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赵岁安想都不敢想。
把林泉吓到这种地步的事儿,赵岁安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他紧紧抱着林泉,亲吻着他的耳侧发鬓,柔声道:“对不起……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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