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络明白了。以后这种事必定少不了,她需要警醒一些小心堤防。
皇上赏的美人也不能干放着,云鹤当晚便挑了一个侍寝。他进去便看到美人已沐浴停当,穿着轻纱懒懒卧在榻上。
“大人。”美人妖娆唤道,随之缓缓起身。
“这个……”云鹤故作青涩,害羞地避开目光,看着案上烛火磕磕巴巴道,“这位姑娘……”
“大人,”美人走到云鹤身旁,“妾身名唤玉萝。”
“玉萝,嗯,玉萝……”云鹤还是看着跳跃的烛火。
玉萝一笑,甜腻腻问他:“嗯,大人在看什么?”
“烛火。”云鹤微微偏过目光,看向她温温一笑,“不觉得这烛火特别美吗?”
隔着烛火,玉萝看到云鹤眼里光斑闪烁,似迷离星辉,让人不觉深陷。云鹤看着她的眼眸,悄悄收缩瞳孔,轻缓吐露古老咒语。玉萝面容越来越松弛,最后淡笑着阖上眼睑。云鹤适时轻巧地接过她,将她轻缓放到床上。
没一会儿,轻络便轻巧进来。云鹤脸上已没有方才的半点温情,转身便离开。轻络站到床前,朱唇微启,咒语清清泠泠地吐露。
渐渐地,玉萝脸颊上泛起了红晕,眼角微微弯起似是十分欢愉。轻络看着她如此模样,手指轻弹出一道粉末飞入烛火,嘴里咒语却是不断。
烛火一跃,瞬间由橘黄色变换成粉色。玉萝唇缝里延出几声轻哼,双腿绞紧,身子也随着越来越快的咒语拱起扭动。渐渐地,衣裳乱了,扭动的身子几下便袒/露在前,那白皙的皮肤上竟现出淤痕,越来越深,与欢好之后的痕迹一模一样……
轻络看着床单上的痕迹,估算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取出一道物什,对着玉萝最空虚之处捅了进去,玉萝瞬间满足了,身子也开始轻颤。
轻络却是停下了咒语,嫌弃地收掉物什。她看了一眼床单上的一处梅花般印记,转身便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鹤是代号,赫筠是他在外用的名字,所以冝奉他们都只知道他叫赫筠。
第4章 第4章
云鹤离开后院,悄然进了书房。他在窗户内拉下一道黑幕,才点起烛火。白日他在宫里所说的话,看似处处为皇上解忧排难,实则他另有打算。云鹤拿纸片出来,写下“商支可着手准备占领罗那商市”。他召唤了蝙蝠,将这道消息传递了出去。
是的,云鹤便是打的这个主意。罗那皇帝想要从商贾身上占得便宜,他便正好从这处着手,让齐庄的势力顺势侵入罗那。至于,到底是皇帝占得便宜,还是商贾投了巧,且看罢。云鹤一笑。
云鹤在书案前坐下,拿起笔,开始起草降税方案。皇帝虽然同意了降税,可真正要施行,他得把表面粉饰一番才好。
亥时,他换了一身夜行衣便离开了宅院,潜到小娃娃简陋的小院时,清淡的脸上才泛出几分温和。才到梁上,小娃娃便发现了。
他看着原本趴在那儿的齐骛摇头摆尾地寻摸,不禁细思,身上沐浴过应当是没有一点味道,落脚轻盈连道风都没带起,莫非是梁上有灰尘?他抬脚看了一下,果然有蹭开的痕迹。不过,这么点大的小娃娃哪里能辨出?
“椰糕哥哥?”齐骛试探地喊了一声。
他将布巾遮住脸,跃下房梁。
齐骛只稍稍一吓,很快便笑起来:“哥哥,哥哥!”
“打劫的!快把银子交出来!”他改换了声音目无表情道。
齐骛迟疑了一下,声音有点不对。不过……他眨巴了一下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哥哥,我闻到鸡腿味道啦!”
他扶额,提醒道:“我在打劫呢。”
“吃完鸡腿再玩好不好?”齐骛弱弱提议道。
他不禁失笑,从怀里拿出鸡腿给他:“晚膳没吃?”
齐骛的眼睛都笑成一道月牙,接过来便是一口:“吃啦吃啦!可是,我晚上蹲了一会儿就又饿了!”
哦,原来他已经开始练扎马步了。他摇摇头:“便是什么人给你吃食,你都要?”
“怎么会?”齐骛眨了眨眼,“哥哥不是别人,我将来是要嫁给哥哥哒!”
他忍不住问道:“我不是椰糕哥哥哦。”
“肯定是的。”齐骛道,“只有椰糕哥哥会给我吃食!”
竟是因为这样?他支了一手,斜斜看着小娃娃:“娃娃,以后记得,不能随便吃人家的东西。”
“嗯嗯。”齐骛将鸡腿啃了个精光,还不停地吮着骨头,“奶嬷嬷一直有说过,我记得的!”
既是记得,为甚还吃他给的东西?
“哥哥长得好看,肯定不是坏人!”齐骛一副十分放心的模样,看了看鸡骨,便使小牙上去压两道,大有要将鸡骨嚼吧嚼吧咽进肚里的意思。
好看就不是坏人,这是什么逻辑?他无奈,再看那娃娃便急急拽住:“鸡骨怎的还要啃,小心牙齿掉下来。”
齐骛这才放下来。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寻了块湿帕子给齐骛擦手:“吃饱了便睡吧。”
“唔。”齐骛点点头,躺到床上,“哥哥,我腿上疼,睡不着。”
他便按了按齐骛的腿脚,肌肉有些僵。
“啊!啊啊!”齐骛忍不住叫唤。
“嘘。”他做了噤口的动作。
齐骛便捂住了嘴,声音在喉口里滚了两道,眼眶里立马泛了红。
“这么疼?”他手上一顿。
“唔……”齐骛点头。
“揉散了就好了。”他到底还是又放轻柔了一些,催了内力加注几分温度,“练武不是一蹴而就的,你现下还小,每日早晚练上半个时辰便好了。”
“知道了。”齐骛适应下来,竟觉出几分舒服,开始哼哼唧唧,“哥哥你真好!”
他耳尖一动,听到有脚步过来,便立马跃上梁。
齐骛忽地看了看周围,随后向上头看去,果见那人对他使了个动作,他立马乖觉地闭着眼睛趴在床上。
“咦,方才好似有谁说话的……”老嬷嬷走进来,看到娃娃“睡”,轻声道。
“我睡着啦,嬷嬷听错了。”齐骛闭着眼答。
老嬷嬷:“……”
梁上之人:“……”
“是不是腿上难受才睡不着的?”老嬷嬷过来给他捏腿。
“没有。”齐骛才反应过来,不免红着脸睁开眼,“嬷嬷去睡吧,我什么事都没有。”
“你睡,嬷嬷给你按一会儿便走。”老嬷嬷心思明日热棉帕得多敷一会儿。
齐骛也不好说有人比嬷嬷按得舒服,便闭着眼等嬷嬷自己离开。等着等着,也便真睡了过去……
云鹤粗粗将商税算计了一番,拿着折子去找冝奉。他可以直接将折子递到御前,可他还是先到大司农冝奉面前晃一晃,拿几个既不刁钻又不会太简单的问题,去询问一下冝奉的意见。其实,冝奉做大司农好多年,经验自不必说,对整个罗那的货品情况也是颇为了解,云鹤此番也不是没有收获。
冝奉见他虽得圣上的眼,可还是十分尊重他,甚至是很谦虚地求教,便是对这准女婿更为满意。一个有意捧,一个有意晒,几番下来倒是更为热络。冝奉当即还表明,折子到圣上面前,他会帮着言语一番。
正事谈完,云鹤也不急着走。他拿着折子,在冝奉面前作支支吾吾状。
冝奉见他面带几分羞涩,便了然。他轻声询问:“皇上赏下的美人如何?”
云鹤稍一皱眉,然后道:“唔……好的吧。”
冝奉明了,皇上赏赐不能说不好,可脸色上还是能窥得一二的。
“冝大人,小姐可有生气?”云鹤垂着脸。
“唔……”冝奉故意一顿,“芊影没有说话,不过皇上赐的,自然是能理解的。”
云鹤立马抬头,好似十分着急,他想了想才道:“今日阳光明媚,可否邀请小姐出府走走?”
罗那民风比邻旁的樊厦开放一些,未有婚约的男女尚且可以一同外出,更别提立有婚约的了。冝奉一笑,却端着架子道:“那便让人去夫人院里问上一问罢。”
“好好!”云鹤立马舒一口气,见冝奉盯着他,便又不好意思地垂头。
“哈哈!”冝奉大笑,“莫急!你师母已经让人去看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