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姑姑跟爹是龙凤胎,不过,有人说龙凤胎不吉利,祖父他们在爹十岁那年,就对外宣称爹比小姑姑年长几岁,当时,小姑姑身子十分虚弱,明明已有十岁,但看起来却比爹小好几岁,也就没有人怀疑这件事情。”
“那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祖父和祖母跟我们说的,祖母说她当年因为生下龙凤胎没有养好身子,所以就只有爹和小姑姑一双儿女,也就对小姑姑极为疼爱,可没有想至会发生那件事情,害得小姑姑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这么说鬼婆没有姐妹了。乌若连忙问道:“哪件事情?”
由宴文和由宴武对看一眼,继续说:“当年,我们年纪不是很大,而且,爹他们也有意满瞒着我们,所以,我们也不是记得很清楚整件事情,只记得小姑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祖父他们也同意了这桩婚事,后面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
由宴武打断由宴文说:“我听说是某个大人物不同意小姑姑跟那个男人结亲。”
由宴文惊讶看着他:“是这样吗?”
“我也是无意中偷听到爹娘的谈话才知道的,至于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乌若问:“后来呢?”
由宴文说:“祖父他们好像挺畏惧那个大人物,也就没有结成这桩婚事,后面小姑姑就跟那个男人私奔,我们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过她,等再见她时,是被人抓回来的,当时的她已经大着肚子,并且快要生了。然后,没过一个月,小姑姑就生了一个女儿。”
由宴武回忆说道:“小表妹长可漂亮了,跟小姑姑长得十分相像,可惜,待在小姑姑身边没三个月就被人抱走了。”
由宴文疑惑:“是被抱走的吗?我怎么听说是死了?”
“我听爹娘说并没有死,是祖父他们派人送走的,送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小姑姑就因为知道这件事情后发了疯去找小表妹,不知怎么的就跑到陆面上,脸就被日光给晒成现在这幅模样,要不是有好心人救了她,恐怕早就变成一堆灰了,后面祖父找人给她医脸,她也不愿意,每日疯疯癲癫的,害得祖母以泪洗面。”
乌若问:“那盼,那我怎么变成她孩子的?”
“当时,大概过了一个月,娘就生下了你,已经疯掉的小姑姑就把你当成她的女儿把人给抱走了,好几年没有消息,等再找到小姑姑和你的时候,已经五年过去,你对小姑姑已经产生依赖的感情,娘他看你…呃…总之你们不愿意跟爹他们离开,也不愿意接受爹的救济,就一直在十八城末镇生活。”
乌若默默喝口茶,悠悠地说了一句:“如果鬼婆的女儿还有,今年应该有四十五岁了吧?”
“啊?”由宴文一愣:“当年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才七岁,我现今却有五十二岁了,那小表妹应该是有四十五岁。
“你们知道鬼婆女儿的出生年月吗?”
“我当时这么小,谁还记得啊。”由宴文对由宴武问道:“宴武,你还记得吗?”
“当年我比你还小,你都不记得,我怎么可能会记得。”
乌若又问:“你们总该记得是什么月份吧?”
由宴文想了想:“我记得小表妹生的时候,正好是牡丹花开时,其他还真的想不起来了。”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接着小二的声音响起:“客倌,上菜了。”
乌若道:“进来。”
小二推开房门,端着几碟精美的菜饶走进来。
由宴武和由宴文看着托盘里的菜差点没流口水。
乌若拿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递给小二:“这张银票够他们和楼下的人在这里大吃大喝地住上七日吗?”
小二脸上笑开话:“够了,绝对够了。”
“大哥,二哥,你们慢吃。”乌若站起身:“我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们吃饭了。
“好,好。”由宴文他们都被桌上的菜给吸引了注意力,哪还顾得上乌若,等吃得差不多时,由宴武筷子一顿:“糟糕,大哥,我们都忘记来这里的目的了。”
由宴文脸色霎白:“别急别急,我们只要在这里等人,肯定还会等到人。”
由宴武苦着脸:“希望如此。”
第268章 真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乌若从阑珊阁出来,心不在焉坐上兽车,之前他只要向由宴文他们询问鬼婆女儿腰侧是不是有胎记,就能知道她娘是不是鬼婆的女儿。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他认为由鬼婆亲口承认这件事情比较好,所以,他现在只要知道鬼婆不会伤害他们就行。
当然,他就算不问鬼婆女儿腰侧有没有胎记,也觉得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
突然啪的声响,打断乌若的思绪,车外面传来叮铃哐啷的响声,紧接着,有人极不耐烦大声怒吼:“你他娘的都给老子走快一点,要是谁走慢了,老子就打断谁的双腿。”
随着话落,叮铃哐啷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兽车也放慢了速度前行。
乌若掀开窗帘看去,一大群浑身是鞭伤,四肢戴手链和脚链的奴隶们,拖着沉重脚步往他的相反方向走。
负责监管奴隶逃跑的牙子见奴隶们脚步比他预想的还要慢,便再次举起鞭子,不过,鞭子还没有落下,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乌若定眼一看,抓住牙子手腕的的男子正是前段时日帮深颂抓到小偷的绿衣男子。
“他脚受伤了,你再打他,他也走不快。”重榕沉着脸推开牙子,拿出伤药给受伤的奴隶涂药。
女奴隶见遇到好人,激动地大声哭道:“好心的大爷,求求您救救我,我不想被拉到奴隶市场卖掉,在那里会被活活打死的,求求您了。”
重榕面露犹豫,然后,对牙子问道:“她卖多少银子?”
牙子怒容瞬间散去,露出讨好的笑容:“爷,这个奴隶虽然只是普通人,但是可以帮您……”
重榕冷声道:“你只要告诉多少银子就好。”
牙子赶紧说:“一千两,不二价。”
重榕掏出一千两银票给牙子。
牙子收好银票,再把卖身契交给重榕。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女奴隶感恩磕头。
紧接着,其他奴隶也跪了下来,求重榕买下他们。
重榕一脸为难,最后还是花了六万两银子将所有奴隶买了下来。
奴隶们感激至痛哭流涕。
“真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乌若淡淡说了一句,正准备放下车窗帘时,就看到约好十日后吃饭的深颂朝重榕跑了过去,他想了想,就让车夫停车。
他从曾车下来交待道:“你先回去传个话,我今夜不回去吃饭。”
“是。”车夫驾车离开。
乌若向深颂他们走了过去。
深颂对重榕问道:“你打算怎么安置他们?”
重榕发愁的蹙起眉心。
“深颂。”乌若唤道。
深颂转头看到是乌若,欣喜道:“由三公子,好巧,你这是要去哪里?”
“确实好巧。”乌若想到每次出来几乎都能遇到深颂他们,不得不感叹道:“我刚去阑珊阁给你们留言,约好初十出来吃个饭,却没有想到这里遇到你,就想着不如改为今日吃晚饭,但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空。
“有空啊。”深颂看眼周边奴隶:“不过,我需要先帮忙安置他们。
重榕感谢道:“麻烦深颂大人了。”
深颂问:“奴隶是你买的,要不要留几下来伺候你?”
重榕摇摇头。
乌若看向重榕:“深颂,我记得这位公子是上次帮你抓到小偷的人。”
深颂笑道:“对,他叫重榕。”
重榕对乌若微微一笑。
乌若对他点头:“我叫由盼阳。”
深颂指了指对面卖种子的铺面:“由三公子,主子在里面,你们先在那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乌若点点头,往对面店铺走去,进门就看到凭行低着头在挑种子。
他走到他的身后边,没来得及出声,隽行就淡声说道:“你能买一个奴隶,或是可以花钱买几十个奴隶,但买不了所有奴隶。”
后面进来的重榕闻言,垂下眼皮。
乌若轻笑:“听你的话,似乎不赞同重榕公子救人。”
隽行倏地抬起头,看到乌若的瞬间,冷漠眼眸闪过一抹欣喜的笑意:“盼阳,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