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若下意识地捉住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老黑盯着乌若的脸瞧了片刻,摇摇头:“没有。
棘羲眨了眨眼皮,无神眼睛渐渐恢复清晰,看着乌若说:“你眼角有眼屎。”
“……”乌若眼角一抽,松开他的手,揉了揉眼角。
棘羲困惑地对着大厅左望望,右看看,然后起身离开。
乌若一脸莫名其妙的和老黑对望一眼:“我们继续。”
片刻,棘羲又一脸无神地走了进来,坐回到刚才的位置上,再重新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茶。
乌若看他一眼对老黑说:“趁着比试还没有结束,你要尽快收各国的玄术书籍……”
“嗯,我回去之后,就办这件事情,绝对给爷找挤所有国家的书。”老黑笑着拍胸脯保证。
乌若微微一笑。
棘羲放下茶杯,又朝乌若伸出手。
乌若再次抓住他的手腕:“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棘羲神情有些呆滞:“我想上茅房。”
老黑:“……”
乌若一阵无语:“你想上茅房就去啊,难道还要我带你去不成?”
老黑问:“棘羲公子是不是不知道茅房在哪里?要不要小的带你去。”
“不用。”棘羲揉了揉脸,快速起身离开大厅,就遇到来找他的夜冀。
夜冀打量他,见他没事,就拉着他回房睡觉。
棘羲解开腰带,就停下动作,想了想,又把腰带围上。
已经躺下的夜冀奇怪他看他一眼:“怎么还不上床?”
棘羲一脸困惑地看着自己住的房间:“我要去茅房。”
“……”夜冀坐起身:“你刚才不是去过了吗?”
“我……”棘羲眼底闪过迷惑和茫然:“我刚才去找小若了,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来。”
他见夜冀又起身穿衣,便出声阻止:“你不用跟着,我很快就回来。”
棘羲转身飞了出去,飞到一半时,神情忽然一阵恍惚,不由自主的转过身,飞到大厅。
乌若看他一眼,拿出一瓶丹药给老黑:“你最近身体情况怎么样?快升阶了吗?”
老黑高兴道:“只要再努力两、三个月,应该就能升阶,要是换作以前,我想都想都不敢想这种事情,这都要多亏爷。”
乌若微微一笑:“你要好好修炼,说不定能提升到五、六阶,到时活个两百岁左右都不成问题。”
“我会的。”
棘羲坐下来,再次拿着另外一个杯子给自己倒杯茶。
乌若指着他前面的两个杯子说:“这两杯是你之前喝过的,现在茶水还热着。”
“哦。”棘羲懒懒应了一声,放下茶杯,又要去伸手去碰乌若。
乌若早料到他会这一招,迅速抓住他的手腕,拧眉道:“棘羲?”
老黑拧眉,觉得今日的棘羲有些不对劲。
“你为何要抓着本座的手?”棘羲抽回手,迷茫的看眼老黑,又看看大厅。
乌若:“……”
老黑起身道:“爷,店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就不再在这里打扰您休息。”
乌若也站起身伸个懒腰:“我也要去睡觉了。”
他跟老黑一起走出大厅回到自己的房里,在关门瞬间看到棘羲飞回了后院。
乌若关上房门走进内室,看到躺在床上休息的男人,不由露出一笑,瞬间把棘羲的事情拋到脑后,迅速脱开衣袍走前亲了一口,躺到了男人身边。
黑渲翊微微睁开眼目,看到是自己的太子妃,习惯地把人揽到怀里继续睡觉。
当天晚上是前十名排名的比试,一共有三大赛场,分别为孩子们比试和一、二阶的比试,因为低阶的术师灵力低,能使出的玄术有限,有时候打着打着变成了武术比赛,所以,大家对低级比试都不感兴趣,不过妨碍他们下注赌博,许多人想趁机大赚一笔都纷纷掏银子下注,再到赛场看比试。
乌若对赌博没有兴趣,但他还是在入夜之来到边城,跟他一起来的人还有棘羲。
说到棘羲,他心里一直觉得奇怪,其他人都因为低阶比试无趣都没有跟他一起上来,可棘羲却来了,换作以往,绝对不会跟着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当然,夜冀也想来的,只是他现在要负责训练孩子们才不得不留在皇宫里。
乌若回过神看眼他走到哪里人就跟到哪里的棘羲:“你有没有要买的东西?”
棘羲闻言,空洞的表情出现一些情绪,对着他乌若摇摇头。
乌若不再理会他,继续往比试走,但他看的不是比试,而是去找市主。
与裁判站在一起录总管看到乌若看来,十分淡然,似乎猜到他会找上门,在乌若走近时,就说:“你跟我来。”
乌若与棘羲对视一眼,跟着录总管来到擂台不远的一间帐篷里。
录总管给他们两人倒了一杯茶:“请喝。”
乌若喝了一口水问:“我这次来找市主的,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不在?”
虽然他娘让他等下次遇到市主再问,可是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还不如自己找上门来问个清楚,市主要是想回答他所知道的事情定会愿意见他。
录总管嗤笑:“要是被他听你称呼他老人家,他肯定跟你急,可惜,他不在。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录总管面色一顿,拧紧眉头:“他可能不会再出来了。”
乌若倏地站起身:“什么意思?”
“他昨夜因为使用了不能再众人面前显露的秘术而被族人发现,今日一早,就被人带回了族里等待族长的发落。
“秘术?什么秘术?”乌若不由的想到修真界的法术,难道……
录总管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说:“他一早就知道使用秘术之后会被人带回去,也知道你迟早会找上门来问一些问题,便命我在这里等着你,不过,我在此之前,我需要问你一些事情。”
乌若坐了下来:“请问。”
“一号杂货铺是你开的吗?”
乌若想也不想就回答:“是的。”
录总管掏出一张:“这是我前几日看到有人使用这种灵符,然后,特地重金从他手里买过来的,卖我符的人说,这符是从一号铺里的买来的,一号铺的人也承认了这件事情,我现在只想知道,画这符的人是谁?”
乌若道:“在回答你之前,我想知道市主似乎知道这符的存在?”
录总管摇摇头:“我还没有告诉他,我不想让他白高兴一场,如果他知道这件事情,今早就算反抗到底也不会跟族人回去。”
乌若拿过符说:“这是一个救我的妇人画的,她让我帮卖掉。”
录总管面露着急:“这个妇人是谁?她姓什么?长何模样?”
“她姓由,叫由莹然,她容貌被毁,但听她家人说她以前样貌与我十分相似。”
“是她,确实是她,太好了,她没有死。”录总管欣喜之余眯眼看着乌若:“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乌若直接说:“我猜到她有可能是我的外祖母。”
录总管沉下脸,怒视着乌若:“你既然猜到她的身份为何不告诉主子?你知不知道主子苦甘找了她四十多年。”
乌若一脸无奈:“可她连我娘都不敢认,我又岂能不经她的同意把这件事情出去。”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认小姐?”录总管不解:“对了,你刚说她被毁容了?”
“嗯,听她家人说她当年为了找孩子,被日光晒伤脸,到现在还不肯医治她的面容。
“我能见见她吗?”
乌若摇摇头:“我担心你会把她吓走,到时候就很难再找到人。”
“可是主子十分想见她。”
“她应该也很想见市主,多次来到比赛场见到市主都是远远看着,不过,她心里有一个心结,导致她连女儿和喜欢的人都不敢相认。
录总管恼怒道:“难道就让她一辈子都这样躲着吗?”
“当然不会,目前先让她同意医好脸,不然,她会一直自卑不敢见市主。
录总管也觉得他话有理,既然人已找到,就不急于一时。
乌若说:“我已经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吧?”
录总管看眼棘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