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睿皱着眉头,不自觉抬高了音量:“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会……”可话还没说完,江悦庭就牵着他的手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温睿的视线下移,他呆呆地看着那里。
“现在呢?这里,因你而起。”要不向前走,要不停滞不前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哥。虽然很害怕,可他真的舍不得看温睿伤心。
“很恶心吧。就像江昊一样,他对自己亲生儿子有欲.望,而我对自己的哥哥……产生了感觉。”江悦庭眼里流露出痛苦之色,他不惜把那些见不得台面的龌龊拿出来剖析。
温睿低着头没说话。
江悦庭沙哑着声音轻轻地叫他:“哥……”
“你怎么能拿自己和他比呢?”温睿无法忍受他疼爱的人把自己和江昊放在一起比较,“你不是对我有感觉,而是对刺激的画面有。青春期的男孩雄性激素旺盛,即使什么都不做都有可能勃.起,更何况你看见我……”温睿有些说不下去了。
听他哥一本正经地给他开脱,江悦庭冷笑,他哥还是不明白吗?他刚准备开口,身下的手突然收了力气……
江悦庭肌肉都绷紧了,他红着眼一把捏住了温睿的胳膊,他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你干嘛?!”
温睿被他捏得有些疼可也没表露,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悦庭,这不是丢人的事。”
江悦庭感觉到他哥柔软的手伸进了他的睡裤里,他简直要窒息了,心中的野兽终于冲破了牢笼,情.欲主宰了他的思想,他伸出左手将温睿拉到怀里,收紧了手臂。
温睿触碰“他”,第一次他下意识缩回了手,可很快他就握了上去。他身子轻轻地发颤,可他还是故作镇静,一字一顿地说:“每个人都有他的欲.望,这不是件可耻的事。你和江昊不一样的,你更必要为了他的过错惩罚自己。你怎么就是想不明白呢?”
江悦庭感觉他柔软的掌心将自己紧紧包裹,那种快感让他发出一声轻叹。
温睿听着耳边的喘息声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生涩地抚弄着江悦庭。
江悦庭低头就能看见他泛着红色的脖颈和耳朵,他低头用嘴唇轻轻擦过温睿的耳朵,哑声说道:“哥,是你逼我的。”
温睿现在脑子都成浆糊了,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
……
温睿出了卫生间,他看着手上的液体呆了会才拧开水笼头冲洗,他的脑子混乱一片,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做出那种事。
江悦庭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洗手。
温睿思绪有些飘,他来回搓洗着手指,突然从身后伸出来一只手扣住他的手,温睿被吓的身子一颤。
“洗干净了。”
温睿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嗯。你……有感觉吗?”他声音变音的厉害,可还是硬着头皮说。
江悦庭看着镜子的人,缓缓开口:“哥,你会后悔的。”
当年他宁愿离开温睿也不想伤害他,可他哥留下了他,现在,这个人依旧为了他退让了。
他苦笑,他会被惯坏的,像个喜欢吃糖的孩子,吃了一颗就还想吃下一颗,根本没法儿克制。
温睿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不明白江悦庭的意思,胡乱地点点头:“以后可以……这样。不过要克制,这个……伤身。”说完他突然感觉到江悦庭的手指像蛇一样滑腻,吓得他连忙抽回手,转身绕过江悦庭匆匆离去。“你洗漱一下,早点休息。我先睡了。”
看着对方忘了关的水笼头,江悦庭轻轻地关了开关。
他低低地重复:“你会后悔的。”
*
霍启鸣奇怪地问:“你总盯着手看干嘛?”
温睿大梦初醒般抬眼看他:“啊?”等反应过来对方问了什么的时候他猛地把右手缩到了桌子底下,像是在掩盖什么,“没、没什么。”
霍启鸣见状和旁边的陈朝对视了一眼——怎么了?
陈朝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霍启刚只好伸手给他倒了杯水:“你今天有点魂不守舍,有事?”
温睿不自觉搓了搓右手,他窘迫地摇摇头:“没什么。”
霍启鸣见他不想说也不再追问,自觉跳到下一个话题:“悦庭几点放学?”他看了眼手表,“才十点五十,他估计得十一点半过来吧?那等十一点二十五上菜。”
几个人没事就喜欢出来吃顿饭,江悦庭比较挑嘴,也就比较满意这家酒楼了。
“我去说一声。”霍启鸣刚准备站起身去交代外面的服务员,就被陈朝制止了,“我去。”
他们聊天的时候不喜欢有服务员在场,就让人出去了。
霍启鸣闻言一屁股坐了回去,“告诉小姑娘,再添几个海鲜,悦庭喜欢吃。顺便再去对面给我买点糖。”
“嗯。”陈朝乖乖点点头,拖开椅子出了包间。
“心里有事别憋着,有麻烦可以和我说说。”霍启鸣说着话拿过桌子上的烟,拿了一根咬着也不点火,他嘴里骂骂咧咧,“戒烟戒烟!我都抽了这么多年了!让我戒!这不要命吗?”
温睿看他口是心非,笑说:“真那么不情愿,你就背着他抽。”
霍启鸣叼着烟含糊地说:“那估计家里得地震了,戒烟就当哄他了。”
温睿有些感慨:“折腾了那么久,现在倒也挺好。”
霍启鸣:“嗯,有人陪着挺好的。”
温睿反问:“仅仅是有人陪着吗?”
霍启鸣看他脸上温温的笑意,“行吧行吧,还有点喜欢。”
温睿听他口是心非,无奈地摇摇头。
两人正说着,包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陈朝提了个袋子进了房间。
温睿和他四目相对,陈朝的气质很沉稳,和霍启鸣站在一起,衬得对方身上的痞气十足,不过倒也般配。
他没仔细打听过这人和霍启鸣之间的过往,他只知道陈朝和霍启鸣是当年是校友,两人关系很好,不过霍启鸣在大三那年出了点事,退学回了淮城,从那会开始他就联系不上陈朝了,那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不见踪影。
霍启鸣再见陈朝还是在江悦庭初三的那年暑假——他们一行人一起去的北京,两人才又见面。陈朝留了他的电话,时不时会给他打电话,后来他也开始把事业往淮城转,去年年底才完全在这边定下来。霍启鸣和他纠缠了半年总算确定了关系。
陈朝看霍启鸣叼着烟皱了皱眉头:“鸣哥……”
“叫屁叫,又没点。”霍启鸣说着拔下嘴里的烟,“我的糖呢?”
陈朝打开了袋子,一本正经地说:“买了很多,棒棒糖,口香糖都有。这个是薄荷味的,还有草莓、香蕉……你应该喜欢薄荷的。”
霍启鸣扒了扒袋子,“我为什么喜欢薄……”话说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这混蛋话里的意思,他猛地抬头瞪他,可陈朝面色平静,仿佛没有开黄腔。
“操!”霍启鸣低骂一声,他随便挑了个糖,唯独不是薄荷味的,他挑衅地冲陈朝扬了下眉。
陈朝看着他,眼里都是纵容。
温睿没察觉到他们的暗语,说:“李叔说最近客人有些35 当前是第: 37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多,想加大蔬菜的批发量,可今天雨水太多,其他菜农的菜卖相不太好,就想从你那里多批点,可你那边说菜也被别人预定了,没法儿增加。我就联系了老周家的,他家是大棚种植,菜还可以。”
“可以啊,老周家的菜也不错。我主要是前几天签了个单子,早知道问问你的。”霍启鸣皱了皱眉,“这糖怎么这么甜?”说着他嘎嘣嘎嘣把糖给嚼了。
陈朝:“……”
“最近搞无土栽培的人是不是越来越多?”
“对啊,都是抢生意的。来参观的人少了许多,别人把门票价压低了不少。不过蔬菜的单子是越签越多,毕竟我请的师傅做这都做好几年了,经验也丰富,我们营养液货源也稳定,还是有很多客户更愿意和我们合作。我准备再开发一块地,不过这两年山地开发的太厉害了,价格炒得也挺厉害的。”他说着瞥了一眼陈朝,“都是你们这群搞房地产的。”
陈朝叹了口气:“鸣哥,我不是开发商,我只是包工地打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