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悦庭骑在温睿腰上,下身的欲.望已经起来了。
他一字一顿地说:“哥,你怎么那么色.情啊?”
这已经不是江悦庭第一次这么说他了,这回温睿确实无力辩驳,一想到自己在浴室里那样……他就觉得异常羞耻。
他拿手臂遮住脸,哑声说:“我这是为了谁啊?”
他听见江悦庭低低地笑,下一秒对方就把他的衣服推了上去,温睿一怔,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紧接着胸前一凉,他很快就明白对方在做什么了,他更加不敢放下手臂,这就好像他最后一层遮羞布。
江悦庭把蛋糕抹在温睿身上,不紧不慢地说:“哥,我说的是这个蛋糕。”一想到对方以为小蛋糕在说他,他就觉得好笑,怎么会那么可爱?
温睿羞耻得恨不得昏过去,那样他就不用面对这么难堪的场面了,然而对方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去尴尬,下一秒他就感受到湿滑的舌尖轻轻蹭过他的肌肤,如过电一般的酥麻感顺着尾椎直击他的大脑,他情不自禁叫了出声,手也不自觉叩住了对方的肩膀,他想推开江悦庭,却又使不上劲儿。
“悦庭……”他声音里带着哭音,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说不让,可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再说对方今晚根本不会放过他,可他……可他……
“哥,你好甜。”江悦庭舔掉嘴边的奶油,声音喑哑。
温睿咬咬牙,再三给自己做心理辅导,最终放下了胳膊,他伸手轻搡对方,他看着趴在他身上的江悦庭,双颊绯红,“不要这个姿势。”
江悦庭抬眼看他,目光灼灼。
“我,我要坐在你身上。”温睿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自觉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呼吸也有些不平稳。
江悦庭登时屏住了呼吸,他眼睛亮得可怕,他直接把人翻了上去,让对方坐在他身上。
“你躺着。”温睿声音轻轻的,加上没有什么力气,听起来十分绵软。
江悦庭听话地躺平了身子,他看着温睿,目光赤.裸裸的,带着情.欲与爱意。
温睿用手撑着他的身体,往下挪动了点,等碰到那个坚.挺,他小声要求:“你闭上眼睛。”
江悦庭觉得自己要疯了,一想到对方要做什么,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往外冒火,理智都要烧没了。
对方继续往下滑,轻轻地触碰那里。
江悦庭攥紧了拳头,心跳声如擂鼓,对方真是他的软肋。
他对温睿说,对他发.骚他或许会脸红,这话是实话,只要他哥稍微主动一点点就能让他理智全失。
他真的要疯了,而温睿确实让他疯了——他只觉得身子一轻,立马睁开了眼睛,就见对方已经站到了地上。
“温!睿!”这二字是他从牙缝儿挤出来的。
温睿抱歉地朝他笑笑,“真的有事。”
江悦庭五脏六腑都被气移了位,他想把人逮回来按在床上欺负得死去活来,可对方已经抢先一步逃了出去,鞋都没来得及穿。
温睿知道自己死定了,对方肯定不是轻易放过他的的,不过……
他看向手上的戒指,既然决定戴上戒指就代表要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公布出去,他不确定霍妈妈是否能够接受这个消息,他想和霍启鸣商量商量,他不想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伤害到霍妈妈。
客厅里一片黑暗,他伸手开了盏小灯,与此同时,身后响起开门声,他身子一僵,生怕对方这会儿不管不顾直接把他拖回去。
谁料江悦庭只是绕到他面前,把拖鞋丢在了地上,冷冰冰地说道:“穿上。”
温睿没有反应过来,光着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江悦庭直接蹲下身抬起他的脚,帮他穿上了鞋子,紧接着帮他穿另外一只。
温睿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忙缩回脚,“自己来,自己来。”
江悦庭没有阻拦,看他乖乖穿好了鞋子这才站起身,他看着温睿,脸色阴沉得让人心生畏惧。
温睿平时一点都不怕他,因为知道对方再气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可现在他不确定了。
江悦庭不发一言,他的目光下移,视线落在温睿光洁白皙的胸膛上,那上面还残留着他没舔干净的奶油,他伸手抹了去,帮温睿把卷起来的衣服拉了下来,等给对方整理好衣服,他径直回了卧室。
听到嘭的关门声,温睿只觉得心头一颤,这次真完了,江悦庭真生气了。
他心事重重地去敲霍启鸣的房门。
“谁啊?”
“我,温睿。”
门很快就打开了,霍启鸣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水汽,他看着温睿,神情有些不自然,“怎么了?”
他总觉得自己窥探到了对方的隐私,面对温睿时不自觉就会感到不好意思。
温睿一想到自己瞒着他和江悦庭交往了这么久也觉得尴尬,“有件事想和你说。”
霍启鸣预感他要说什么,顺手关上了门,“去阳台说。”
“哦。好。”
两人走到阳台,却没有一个人开口。
温睿率先打破了安静的气氛,他说:“悦庭说你可能已经察觉到了。”
他话没说完,至于“察觉到”什么,两人心照不宣。
霍启鸣没有出声,过了会儿才无奈地点点头,“嗯,察觉到了,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想到江悦庭对温睿的情意,再想想温睿前段时间为了对方的疏远焦灼的模样,他觉得两人最后不在一起才叫意料之外。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们……”温睿话没有说完,同性恋不特殊,但他和江悦庭的关系特殊。
霍启鸣看着他,认真地说:“不会,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我兄弟,我更希望你开心。”
温睿闻言温温地笑:“谢谢。”
霍启鸣说:“你……喜欢他吗?”其实他挺怕对方糊里糊涂就把自己交代了出去,毕竟温睿对江悦庭的“爱”太浓郁了,浓烈到能让他舍弃尊严和道德。
温睿没回答,但脸上的笑意说明了一切。
霍启鸣看他这幅模样就觉得自己这个问题白痴,他长出一口气,“也是,或许只有他能给你想要的快乐。”
江悦庭之于温睿,如鱼于水,他相信没有了那个孩子,对方会成为一滩死水,阴气沉沉,不见生机。
他无意间瞥见温睿手上的戒指,诧异地问:“这是……”
温睿:“即便说开了,但我不太善于表达,更不像他那样直白,我在感情上有些含蓄,有时候总觉得悦庭不知道我对他的心意,所以我想送他戒指,给他一个保证。”
“不打算摘了?”霍启鸣不赞同地皱皱眉,“你要知道,戴着这个就是告诉别人你们俩的关系。”
“嗯,不过我们也不需要和别人解释什么,我只是担心奶奶那边。”
外人不可能凑到他们面前问他们戒指是怎么回事,只会在背后偷偷议论,议论就议论吧,他也管不住别人的嘴。
对于江悦庭而言,被人嚼舌根不是委屈,把他们的关系当做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叫委屈。
再说他和江悦庭鲜少会一起出现在外人面前,即便手上有戒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被熟人发现的几率会大一些。
“我妈?”霍启鸣无奈地摇摇头,“你喜欢男的,江悦庭喜欢男的,你们又在一起了,你这对她是三重打击。”
温睿眉头紧锁,忧心忡忡:“那要不不告诉奶奶了。”
“没事的,早晚都得知道。我妈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当年我爸去世,哥出车祸,她知道我喜欢男人,接二连三的打击都没能让她倒下,现在更是看淡了。她年纪越大越不喜欢强求什么,只希望我们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但愿吧。”温睿还是有些担心明天的坦白,他怕伤害那些为他好的人,但……担心归担心,他不可能因此就放弃江悦庭,这世界除了他自己和江悦庭,没有人能让他放弃对方。
霍启鸣回头看了眼温睿卧室的房门,他挑了挑眉:“你家小狼崽儿怎么肯放你半夜出来见我?”
江悦庭对他的敌意不比陈朝对温睿的浅。
温睿自然不敢说自己是溜出来的,不过霍启鸣也猜到了。
“本来我们俩接触被陈朝盯着就够头疼了,以后还要再加个江悦庭,我觉得这朋友可能是不能做了。”霍启鸣话里话外都是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