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了张面巾纸,那纸巾是给她的。
倘若没有发现江昊那件事,她肯定会感动,可她那时只有恶心。
她想起她怀孕的时候,江昊总喜欢贴着她的肚子,温柔地说:“真希望这胎是个女孩,最好像你一样美,我肯定会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的。”
那时她还为此感动不已,如今回想只觉得胃里泛酸
她看着江悦庭,眼睛红得好像要滴血。
这个,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爱情的结晶,他是肮脏的产物!他出生就带着罪恶!
方钰柯狠狠拍开他的手,歇斯底里地尖叫:“滚!离我远点。”
江悦庭低下头没有吭声,过了会儿领着狗离开了。
方钰柯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与背叛,她觉得她过去的那些年简直是个笑话,一切的一切都是笑话!
可她不敢把这事宣扬出去,她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男人是个变态!
但她不想就这么算了,她以此没胁迫,逼江昊给她十万块钱。
江昊同意了她的请求,他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她出国,永远别回来。
方钰柯简直求之不得,这个恶心的地方她再也不想踏足。
她背着行李箱走的时候,江悦庭送她到了门口,她看都不看对方就打开了门。
“你什么时候回来?”他像原来很多次送她去旅游时问的一样。
方钰柯回头看他,露出了难看的笑,她残忍地说:“永远都不会回了。”说完甩上门离开了。
江悦庭站在那里良久没动。
第27章
江悦庭只能跟着江昊过活。
江昊的过分亲热让江悦庭无法忍受,比起他这个父亲,江悦庭更喜欢妈妈,毕竟那五年,方钰柯也不是一直? 当前是第: 10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诼糜危哿司突乩磁闼欢问奔洹?br /> 江昊哄骗江悦庭,说他妈是去追求艺术去了,如果他们能拍出艺术的照片,他妈也许就会回来。
那会江悦庭心思单纯,虽然整天冷着脸可还是同意了,配合江昊拍了几张照片。
江昊看得目光十分狂热。
江悦庭开始厌恶那个人看他的目光,他开始拒绝江昊。
但对方不容他拒绝,他越是反抗,江昊就越发兴奋。
渐渐的,江昊变得越发疯狂,几乎到了偏执的地步。
江家二老活着时江昊还知道收敛,自从他父母死后他就变本加厉,他搬到父母住的地方就只为了接近小女孩。
偶然间江悦庭碰见江昊“靠近”邻居家的小女孩,他开始发疯,他把家里的东西通通摔了个遍,他拒绝穿裙子,拒绝拍照片,拒绝江昊碰他。
他的不配合激怒了江昊,江昊开始虐待他。
江昊没有虐待癖,但他非常想看这个孩子妥协的模样。
他用注射器扎得江悦庭满身血孔,那种伤疼却不会留下痕迹,日子久了针孔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昊爱江悦庭的身体,他不允许他身上有疤痕,他只是在通过这种方式让江悦庭屈服。
只是那个孩子永远都学不会低头,他就像一头倔强的小兽,不停地反抗,不停地添新伤。
这大大激起了江昊的征服欲,苦苦压抑的欲望找不到发泄口,让他的内心几近扭曲,而那时的江悦庭成了他最好的玩具。
江昊开始把人关在家里,寻找各种各样的方法折磨江悦庭。
江悦庭想逃跑。
江昊明白他不可能总看着江悦庭,他必须让这个孩子乖乖待在他身边。
他等江悦庭身上的伤势褪去以后为他创造机会,让他报警。
警.察来了以为是小孩子恶作剧,江悦庭的模样太冷漠了,一点不像个受虐待的孩子,他口口声声说他父亲用针扎他,可他的身上根本没有伤势。
警.察没有在家里找到江昊的作案工具,最后只能不了了之,还让江昊多管管孩子。
江昊装作抱歉的模样送走了那些人,关上门又开始折磨他。
江昊对他说警察不会管的,这是家事儿。
他不相信,他等待江昊动手打他,那样他就可以报警,警.察就可以带他走了。
江昊很明白孩子的想法,他将计就计把江悦庭的屁股打得满是伤痕,又为孩子创造机会报警。
警.察又来了,可却只是口头教育江昊不要再动手打孩子,又摸摸他的头,让他不要调皮,否则惹爸爸不高兴又要挨揍了,他们还是没有带走他。
江昊捏着他的脸,笑道:“你以为他们能拿我怎么样?”他太清楚法律的那条线在哪里了。
江悦庭失望了,他决定自己逃跑。
江昊看出来他的想法就告诉他外面有人贩子,会打断他的手脚让他去乞讨,让他活得没有尊严。
江悦庭不信,他抱着大金毛注视那个人。
他说:“你会下地狱的。”
江昊笑了起来,只有弱者才会把精神寄托于神鬼。
他把目光投在了江悦庭的金毛上,爱可以束缚一个人,恨也可以。
那只狗几乎是江悦庭的所有,他每天都会抱着那条大金毛,有时候还会和它说话,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江昊打定主意开始就不再限制江悦庭的自由,开始送他去学校。
果然,江悦庭没有跑,他想要带他的狗一起走。
江昊在江悦庭不知情的情况下把狗送去屠宰了。
那天回家,江悦庭看见一桌子菜,江昊坐在桌子旁陪他吃饭。
江昊夹了很多块狗肉给江悦庭,孩子尝了一口就有些反胃,不知道是不喜欢那个滋味,还是因为有感应,他拒绝吃那个菜。
吃完饭江悦庭盛了一碗饭,又夹了很多的菜去房间里喂狗,可房间里只有一地的狗毛还有狗皮和骨头。
江悦庭崩溃了,他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咽声,把碗朝江昊摔去,他大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江昊发出瘆人的笑:“我等着。”
江悦庭再也没有想过逃跑,他乖乖留在江昊身边,他只想杀了他。
江昊本来以为江悦庭说的想杀他只是愤怒时的叫嚣,他没料到对方真得想杀他。
那天他和同事聚会喝醉了回到家,朦朦胧胧看见江悦庭朝他举起了刀,他当时就吓醒了,伸手挡了一下。
鲜血涌了出来,好在江悦庭力气小,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势。
江昊捂着胳膊恨不得掐死这个小畜生,他扯出一个笑,阴恻恻地说:“你以为杀了我你就可以结束痛苦了吗?杀人犯的罪名会永远跟着你,所有的人都会对你指指点点,害怕你,不敢接近你。我教你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你应该趁着我喝醉的时候给我一杯水,你在里面放上好几粒安眠药,那样我就会死。警察来了,你就告诉他们,是我自己觉得头痛难忍误食了安眠药,这样没有人怀疑你。”
江悦庭冷笑:“我管别人干嘛?我只要你死。”
江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个小东西有些超出他的控制了。
他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江悦庭,甚至让对方体验死亡的滋味,他把江悦庭按进水里、掐他脖子、用枕头盖住他的脸……
他把人囚禁在家里,用链子将江悦庭拴起来,像狗一样对待他。
他开始叫江悦庭小变态,他防备起来,再也没有给过江悦庭动手的机会。
那次留下的心里阴影渐渐被时间抚平,江昊逐渐放松了警惕,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不足为惧。
他开始把江悦庭说的杀他的话当成笑话,用此来侮辱他,嘲讽他。
他把饭倒在地上让江悦庭吃,想让他活得像个狗。
可江悦庭大概是遗传了他和妻子的骄傲,即便饿死也不允许自己求饶,更不允许自己活得像畜生。
江昊变得格外暴躁,他怕他的小玩具饿死,只能卡住他下巴让他张开嘴,往他嘴里塞食物。
他渐渐腻烦这样,他想出了新的花招,他开始和江悦庭商量,他们来玩游戏,只要江悦庭赢了,他就给他一天自由,不再把他当狗一样拴着,也不再把他的饭倒在地上。
江昊眯了眯眼睛:“宝贝儿,我们来打个赌,就赌我们谁在不坐牢的情况下先杀了对方,哦不对,你还没满十四岁,即便杀人你也不会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