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奶狗驸马爷
第三十四章:小奶狗驸马爷
许珩沐浴完毕才闻到自己换下来的旧衣服上浓重的脂粉味,也难怪公主会让她重新沐浴。
她换好新衣服往身上塞了两个梅花味道的香囊,在镜子前照了许久,直到把头发都晾干了这才出了门。
此时永延已经跟管事们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正从书房走出来,许珩见了永延连忙迎上去,她原本沐浴的时候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可真正到了永延跟前却又什么都说不出了。
管家甚是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行了礼,恭敬的退下去了。
许珩好不容易想起了要跟永延解释醉生楼的事,但是被老管家悲悯的眼神看的瘆得慌,又愣是给吓得憋回去了,说出来的话也开始打磕巴。
“公……公主,我就是去醉生楼喝了杯茶,什么都……都没做!”
永延却是神色如常,甚是温和的道:“本宫当然知道你,只是阿糯还小,去那种烟花之地确实不妥,京里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呢,驸马,可别再有下次了,知道吗?”
“哎!知道!”许珩粮忙挺直腰板,用力的点头,使劲儿的答应着。
永延问她:“肚子饿了吗?”
许珩刚要点头,可想到自己在醉生楼已经喝了大半天的酒,肚子里已经灌满了,于是摇了摇头道:“吃过了。”
永延心下了然,转身就要离开,然而此时许珩却是不想让她走的,她在永延转身的当口迅速伸出手来,一把扯住了永延的袖口。
“不要走!”许珩说。
此时此刻的她很想问问永延,为什么自己无论做什么,她都是一副纵容的模样,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难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真的就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么?
永延停下脚步,垂下眼帘挑眉看她:“驸马?什么?”
“我说,不要走。”许珩放开她的袖子,转而抓住了永延的手腕,终于鼓起勇气认真的道:“永延,我有话要对你说。”
因为许珩忽然大胆的举动,永延呆了半晌,自打她们成亲以来,许珩还从未主动与她有过任何的肢体接触,一直都是她主动的揉她的小脑袋,摸她的小耳朵,拍她的小手背。
永延一直觉得许珩就像是一只小奶狗,乳牙还没褪去,却不得不被自己领到家里来。
所以一开始她并不着急,她觉得自己可以慢慢等,她有的是时间可以等这只什么都不懂的小奶狗长大。
以至于在方才许珩拉她袖子的那一瞬间,在她说出“不要走”那三个字的那一瞬间,永延几乎以为自家的小奶狗终于长大了。
遂挑起眉来,说出来的话也颇有仪式感,一颦一笑威仪万千。
“驸马,可是有话对本宫说么?”
许珩方才还是一副壮士赴死的模样,然而看到永延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她又瞬间泄了气,宛若一个临战退缩的逃兵。
逃兵迅速放开敌方将领的手腕,转而退了三四步,站定了身子咽了口水,头已经摇的像个拨浪鼓:“回公主,没有。”
“没有?”永延问道。
许珩又是使劲儿的点头:“没有!”
永延无奈的摸了摸小奶狗的脑袋,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嗯?”许珩愣了愣,很是认真的问:“公主你指的什么?”
“没什么。”永延回答。
许珩任由永延把自己刚理顺的头发揉乱,很是茫然的站在原地,脑袋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方才,是想问公主什么问题来着?好像还挺严重的QAQ。
第35章 坚决不会出轨的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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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坚决不会出轨的驸马爷
许珩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日永延她们几位公主匆匆忙忙进宫,是因为太后病重。听说大驸马肖检也跟着去了,在太后床前哭的梨花带雨,皇上他老人家很是动容,说他有情有义重孝道,让他去礼部当个侍郎。
这样一来,大驸马就是他们几个驸马里第一个在朝为官的了,其他几位驸马便怂恿大驸马请客下馆子,鼓动请客这事儿本来就是宋南期起的头,于是许珩自然也就被他拉着一起去了。
在望江楼的二层雅间里,伴随着温柔婉转的江南小调,许珩对着满桌子的好酒好菜吃的不亦乐乎。
许珩是望江楼的常客,因此店小二认识她,自然知道她喜欢吃椒麻鸡,所以上菜的时候刻意把椒麻鸡放在了她跟前,她立马就抬起了筷子,腮帮子里嚼了只鸡腿,酸酸辣辣的甚是爽口,这一块肉吃下去丝毫不腻,反而胃口大开起来。
她吃完了鸡腿,又提起筷子吃了几片酱牛肉,但因为先吃了椒麻鸡的缘故,所以再吃酱牛肉已经淡而无味,索性也就放了筷子,听其他几位驸马讲话。
“大驸马如今得了岳皇赏识,他日必能平步青云啊,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几个。”许珩抬头,说话的是二驸马苏玉。
宋南期闻言一巴掌拍向大驸马的肩膀,乐呵呵的道:“行啊,你小子本事了,但兄弟我也有一言相赠!”
大驸马笑问道:“什么话?”
宋南期大笑道:“苟富贵,勿相忘!肖兄如今可谓是一人得道,我们这几个小家雀,若是能抱上肖兄的大腿,也是跟着升天的。”
他这半真半假的话一出,其他驸马自然也都跟着应和,大驸马闻言反而面露难色,皱起眉头来。
许珩见状连忙打圆场,数落宋南期道:“你竟会胡说,大驸马如今进了官场,自然是要为皇上办差,为百姓谋福祉的,你这动不动就抱大腿、鸡犬升天的,这不是让大驸马犯难吗?”
宋南期何等聪明人,他自然知道许珩的用意,然而看到大驸马那副生怕别人占他便宜的样儿又很让他窝火,可若是因为这个问题纠缠下去,这表面的歌舞升平怕是要维持不下去了。
等出了望江楼,他这才把话匣子打开,向许珩抱怨道:“他肖检可不就是靠着哭了一场才在皇上那里换来的闲散官职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许珩在前面背着手走着,无奈道:“行了行了,多大点儿事儿,你若是想为官,等着按部就班考状元就是,反正你当初也是来京赶考的,学问还没放下吧?”
“放下了!四书五经全都忘没了,现在我大外甥认识的字儿肯定都比我多!”宋南期挫败了没一会儿,又忽然想起了方才那茬,愤愤的道:“你说他在父皇面前装孝子,哭哭啼啼算什么本事,若是让小爷哭,未必哭不过他肖检!”
许珩掏出腰间的扇子抽了他一下,宋南期“嗷”的一嗓子叫出来:“珩哥儿你干什么?”
许珩又把扇子收好,道:“你还有工夫想这些?你爹大寿不是快到了么,打算在哪儿办?”
宋南期无奈的叹口气:“哎,本打算听你的,在望江楼摆宴的,可我爹他在乡下住惯了,怎么劝都不肯来京城,我又走不开,也是没法子了,只能派了一个远方表弟代替我回去给他做寿。”
许珩拍拍他的肩膀:“节哀。”
“去你的!”宋南期笑骂道:“我老子是做寿,不是做冥寿。”
“呃……”许珩连忙补救:“那就提早恭祝宋伯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回头我让玉宝斋送块玉来,叫你那个表弟一块儿给伯父送去吧。”
“呀,那怎么好意思呢?”宋南期故意大惊小怪,脸上早已笑出一朵褶子花来:“就这么定了吧!多谢珩哥儿破费了……。”
许珩:“……”
…………
许珩要回公主府,势必会先经过许家,许家跟公主府靠着只有一墙之隔,许珩原本没打算进去,可经过门前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道鹅黄的熟悉身影。
许珩停下步子打算看清楚些的时候,那个身穿鹅黄色锦服的姑娘已经从台阶上跑下来,一边跑一边叫道:“珩表哥,我就知道你很快就会回来的。”
许珩看清了来人有些错愕:“你怎么来了?”
那姑娘闻言显然有些不高兴,她原本打算从台阶上跑下来直接扑到许珩的怀里,可一听许珩这么说,她便在许珩的身前站定,扭捏道:“表哥,你就这么讨厌看到池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