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邺也凑过去道:“怎么样,不好看?”
江独寻和起竹简把它扔到桌子上道:“不是不好看……是丑!”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懒得起名了,干脆就叫回忆杀(数字)吧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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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回忆杀(2)
“去去去!你看那赤翎台上的符阵文不照样歪七扭八,乱七八糟,鬼画符似的还有那么多人夸那字写的什么什么仙风道骨,苍劲有力,柔韧至极。”
天市恒的赤翎台上的符阵文是天恒阵法第一人南乡子亲手而刻,切实是鬼画符,乱七八糟,乱画一气,压根分不清那个是横,那个为竖,但外界还是把它夸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所有形容美的词汇都强加上去。
不过这阵法却可让加在其上阵法的强度增强千百倍,且强行入阵亿万万符文便会一道道打在身上,痛不欲生。还会留下疤痕,永世不灭,直至人化为一捧黄土。
江独寻道:“你和他能一样?!老早就叫你好好练字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哼!活该。”
“活该活该,活着就该如此啊!”
“哼,歪理邪说。”
这时纪廉正走了进来,各弟子连忙回到自己的桌位上端正坐好。
纪景晗看见纪廉正便恭恭敬敬的拱手弯腰,纪廉正点点头脸上多了几分欣慰。
纪廉正拿出一摞等同三四岁孩童高的竹简涛涛不绝的讲了起来,其内容及其枯燥无味,让人听了直发晕。一群弟子在下听得晕晕沉沉。
颜邺侧头,便看见了纪景晗坐得身子板正,全神贯注的听着,不时还拿着狼豪在竹简上圈圈点点。好一个一丝不苟,颜邺撤回视线,真不明白纪景晗是怎么听下去的,不愧为老古板坐下得意门生!
颜邺打了个哈欠,一手撑住头,一手则拿起狼毫。他坐在靠后墙,手一遮上面的人便看不见双眼,只要手不时胡乱动两下便可以鱼目混珠睡过去。
颜邺晕晕乎乎正要睡过去之时,一声呼把他惊醒。
“颜邺。”
颜邺反应极快的站起身道:“在。”
纪廉正看了他一眼道:“君子以何为德?以何为美?”
“君子以孝敬父母为德,以知礼为美。”
“学院主教为何?意义为何?”
“清正。注重礼数,仪态不可乱,乱为大不敬。敬长爱幼,不可污言秽语。为人行得正坐得直。廉洁自律,不可做贪污之事。不可辱骂同门,师长。不可斗殴。俭已修身,不可铺张浪费,奢华腐败。爱惜粮食,饭菜不可剩手脚指甲不可过长,不可一日不浴身,不可二日不浴头。洁身自爱,莫为龌龊之事。”
“紫微恒标致为何物?”
“雨霖铃。”
“分为几种?分别代表何?”
“分为三种,第一种为内红,外门弟子。第二种为内紫,内门弟子。第三种为……为……”
颜邺到这时候卡住了,最后一色他是真真不记得了,思来又想去,看来又看去也没个头绪。
“纪景晗。”纪廉正转过去对纪景晗说道。
“在。”
“由你来告诉他。”
“是,先生。最后一色为纯银白,代表直系血亲。”
“很好,坐下吧。”
“是,多谢先生夸奖。”
纪廉正点点头,又转回去和颜邺说道:“我该说你什么是好!坐下!”
“是先生。”
颜邺坐了下来,一言不发。阮岑良见他这番模样认为他伤了心,便转身过去安慰道:“颜兄,莫要太在意,那老古板刁难你呢!我刚刚翻了书找了许久才看见那几行字在最偏的地方,而且还是用的小字。鬼才看得见,那纪景晗也不过……”也不过刚好是紫微恒的二公子才懂的罢。
阮岑良没说完便发觉纪景晗在看他们,便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几乎一整堂课颜邺都定定坐着,不说话也不动。整个人低着头,双目无神,整个人看起来异常颓废。
众人都以为颜邺自尊受挫,然后突然开窍,正在思考他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以后应该好好学习,发愤图强之类的励志心灵鸡汤。
只有江独寻不屑一顾 “哼!他开窍?!还差百八十年呢!”
纪廉正也看见了颜邺的反应,一边点头认可颜邺是块璞玉,一边还在自我反省是不是说话有点重了,毕竟还是个孩子。
于是便趁着讲完课学子们自己温习的时间便摸着胡子走了下去想好好指导一下颜邺。
下去一看不禁怒发冲冠!颜邺这小子竟在自已的眼皮子下呼呼大睡,自己竟然没发觉!颜邺只不过画了双假眼贴在真眼上,就把他这个教了十二、三年经验丰富的老先生蒙混过去了!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纪廉正一瞬间体验了从天堂到地狱
的冰火两重天!
一股气血冲上纪廉正的头顶,面红耳赤。纪廉正的胸脯强烈的上下起伏,用竹简猛地一拍桌子气急败坏的喊到:“你给我滚出去!出去!”
弟子们的目光都集中到这两人身上,只见颜邺悠悠的从桌位上起来,揭下假眼,道:“是,先生。”
于是便走出门口,只留下一群愕然的学子和一个盛怒的先生。
颜邺在外溜达到了晚训结束,众人找到颜邺的时候他坐在树杈上拿着个苹果咬着。
阮岑良抬头看着他道:“颜兄!你真是太厉害了,骗了我们这么久,而且竟连教了那么多年的老古板都被你糊弄过去了!”
江独寻嗤鼻道:“竟会玩这些小把戏,反正那老古板被你气的吹胡子瞪眼,连爱若至宝的书都摔到地上,你自求多福吧。”
颜邺从树上跳下来,搂住阮岑良的肩道:“这叫智慧~”
“智慧,哼!你还是想想怎么领罚吧!那老古板叫你去扫一个月的外墙,一个月不得上晚训,外加抄写《清辞》三十遍。”
“就这样?”
“要不然你还想怎样。你还想要那老古板拎着一条板子跑到孤云独去闲告你的状啊!也不嫌丢人。”
颜邺摆摆手。
大早上的,颜邺一踏进教室便看见原本应自已的位置旁多出了一个人。便条件反射的走了出去,以为自已走错了教室。
颜邺又朝四周看了看,诶诶!不对啊!那是我们的教室啊!于是颜邺又折了回去。
颜邺走了进去便看见纪景晗坐得直直的正在抄写《清辞》,大有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气势。
颜邺猫着腰走了过去,凑近一看便看见一行行清秀俊丽,整整洁洁,正正统统的楷字体。
颜邺直起身子,原来是在抄书啊~嗯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颜邺站到纪景晗身后,伸手一抽!纪景晗的毛笔一滑……
没抽出来。。
纪景晗转过头去看着他。原本竹简上应是好好的竖……弯了。。。
颜邺咳了两声,他用了七八成的力本以为毛笔会被他抽出来,然后他便可以好好笑笑纪景晗学了,用了那么久的毛笔竟还拿不稳的,可现在……
颜邺道:“那个……什么你往里靠一靠我要进去。”
这不是重点吧!啊喂!
纪景晗往里挪了挪颜邺便挤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屁股刚刚沾到椅子便飘过了一股清秀兰草味 ,让人眼前一亮。
颜邺环视四周,他坐在这那么久从来没闻到过这味,今天怎么突然有了?
颜邺四处闻,嗅前嗅后,嗅左嗅右,转来转去,好一个不安分。纪景晗见他动来动去便问道:你在做何事?”
颜邺朝纪景晗那边蹭了蹭,味道又浓了几分,他道:“纪景晗,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味道!”
纪景晗皱起眉头。
“何味?”
颜邺匐在桌面上一脸认真道:“香味。”
纪景晗垂眸看了眼颜邺。
“我就奇了怪了,纪景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种大姑娘身上才有的味道?莫非…………”
“莫非纪景晗你像女子那般喜欢天天把那些什么香料往身上撒,把那些花花草草都摘来洗澡了!”
“无聊。”纪景晗转回去继续写着他的《清辞》。
“哦~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去和女孩子密会了,然后身上就染了她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