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达给他指导了几回,有提高,但是效果有限。
朱晓婷东北大姐的个性,刚开始卡了会爽快的告诉蒋青维不要紧张,后来似乎是卡的没了脾气,休息时只拍拍蒋青维的肩。
王明毅是个外表吓人实际上有点蠢萌的肌肉汉子,健美先生出身,在电影里本色演出就行。他特别同情蒋青维,但也帮不上忙。
邱依野则说,“你就想,我们本来快要吃鸡了*,结果一个人躲在旁边的草丛里要偷袭我们,干不干他?”
“必须干!”
“嗯,就是这个状态。”
蒋青维下一条的感觉竟然真就不一样了,能看出来自己东西被人惦记着的气愤,还带点让人忍俊不禁的偏执,洪达连声说好。朱晓婷和王明毅没想到邱依野的话这么有用,这一条没太过投入,于是又补了一条。
蒋青维似乎一下子找到了状态,接下去的拍摄都顺畅了起来。
收工之后洪达把蒋青维和邱依野叫到身边,好奇之前发生了什么。
其实说出来并没什么特别的。邱依野知道蒋青维在表演上是纯体验派,切身体会过人物的心理才能演出来,而且最近沉迷网络生存游戏,自然就想着引导他套用情境。
王明毅一听,兴奋道,“我知道这个游戏!我最喜欢的游戏主播最近一直在玩,我觉得特别有意思!”
蒋青维看到了新入学的学妹一般,赶紧拉拢,“赶紧搞设备,一起玩起来!”
执行导演张亮亮:“约起来约起来!”
洪达在旁边嘴角直抽,在导演面前约着玩游戏,这剧组药丸。
邱依野的房间和蒋青维离得不远,第二天晚上蒋青维就拎着两个鼓鼓的电脑包来敲邱依野房门。
邱依野目瞪口呆的看蒋青维往出掏机械键盘、包耳大耳机和长相诡异的游戏鼠标。
“不是吧?我以为你们开玩笑呢,真要玩?”
“跟他们确实是开玩笑,但跟你并不是,”蒋青维对他眨眨眼,“我们需要模拟演练。”
邱依野一头雾水,“演练什么?”
蒋青维姿态潇洒的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正好这个也是生存游戏,现实中再加个逃亡而已。邱哥,咱们一组啊,要培养默契。”
邱依野:“???”
二十分钟后,邱依野了解了事情始末。原来蒋青维也跟《疯狂潜行者》节目签了约,而且带资进组,提了个要求,要跟邱依野一组。十队明星,两人一组。因为涉及住宿问题,是情侣的话情侣一组,要炒作成情侣如果本人同意的话也可以一组,其他都是女女或男男一组。对于节目组来说这个要求不算个事儿,马上就同意了。
邱依野白了蒋青维一眼,“得了吧,就是你想玩游戏而已。真要为《潜行者》准备,咱俩首先该去学学易容术。”
蒋青维摸摸自己的脸,“有道理哦,咱俩往随便哪儿一站,都容易暴露。”语气没有任何担忧,完全是沾沾自喜。
邱依野无语扶额。
邱依野简直觉得拍戏才是放松,只要晚上没戏就会异常忙碌。要练瑜伽保持状态,要关心远在S市的仇依邱生活得如何,要被蒋青维拉着玩游戏,有时候还能接到郑乐的视频请求让他讲题。
到他没有排戏那大半天时,他愉悦得看着天都觉得更蓝了。
先去陶艺工坊取出来上次做的泥胚修整打纹。
朔哥看着他手里已经成型的酒器,道,“这一套……很不错。”
朔哥从小就做陶,眼光毒得很,一般对来自己这里做陶的人只有鼓励没有夸赞。邱依野做的盛酒器形似上面略微收口的荷叶,一边的波浪边突出来一个小段,变为倒酒的口。饮酒器是配套的,小一些,没有那一小段凸起,底部圆滚滚的,并不太规则。整套酒器看上去形状洒脱随意,细节处却又十足精致。
邱依野把自己的名印打在酒器底部,翻过来看了看,“嗯,这套要送人的。”
朔哥失笑,“你哪一套这么上心的不是要送人的?”
“这人可不同,他人很吓人的,我得好好做。”
朔哥歪了歪头,“看你做的这件东西,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怕他。”
邱依野拿起来下一件,咂咂嘴,“朔哥,道士相面你相器,你一定有大灵通。”
邱依野这次连自己的住处都没来得及回,就被潘叔接去了汇嘉。
他进门的时候闻到一股浓郁的排骨汤香味。走出客厅,看见厨房有人,是他上次在岚枢别墅见过的卷发妇人。
妇人见他进来,擦了擦手,“邱先生。汤可以继续煲着,等阿坤回来就能喝了。”
邱依野说好,辛苦您了。他想,能称贺坤为阿坤的人,可不普通。
妇人把围裙挂好,走过来,眼角带了笑,“拍戏辛苦,邱先生先休息一会儿吧,锅里有温着的海参小米粥,可以先垫垫。”
邱依野连忙道谢,并询问妇人姓名。
妇人道,“叫我湘姨就好。很久没来市里,先走了,去逛逛街。”
邱依野把湘姨送到门口,湘姨熟门熟路的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高跟鞋,让邱依野不用再送了,并留了一句没有前后文的“阿坤第一次把我叫到市里做饭。”
邱依野看着下行的电梯,心想,贺坤身边的人,看起来都好多秘密。
第22章
邱依野和贺坤并排躺在影音室的大地毯上休息,心想,这么大一块地毯,弄脏了不知道好不好清理。
贺坤回来在影音室找到他,说了几句话,不知怎的眼神对上拍,就做了起来。
他大概是受了贺坤严重饱含的欲望的蛊惑,伏在他腿间给他口了。这事吧,虽然片子里都是这么演的,但真到了自己身上,确实一时间难以下嘴,觉得羞耻。不过一旦开了个头,之后也就还好,就像偶像包袱,只要小心谨慎的放下一次,之后基本就能随便丢了。
贺坤回来肯定洗过澡,那上面只有他沐浴液的味道,减小了邱依野的心理负担。他学习能力强,摸索着,似乎是吸的那一下让贺坤舒急躁起来,摁着他的头使劲插了十几下。邱依野推他,但是推不动,在流下来生理性眼泪的时候,贺坤射在了他喉咙里。他自控不了的咽下去一多半,呛得流了更多眼泪,被贺坤吻去。
贺坤把他抱在地毯上,从后面进入。他喜欢这个姿势,因为好像贺坤随便用力都能碰上他的敏感处,但是他保持不了太久,膝盖疼。贺坤把他压到地毯上,地毯的长绒毛磨着他的下身,那滋味太刺激,那处完全没被手碰过就释放了。
看他喜欢这块长绒毛地毯,贺坤领着他换了花样,又来一次。
邱依野还想着地毯的事,听见贺坤问他什么时候回剧组。
“晚上就得回,明早有戏。”一说话才发现,嗓子有点哑。
贺坤其实有那么点心疼,但没表现出来,只是坐起来,“湘姨说留了汤,起来吧,去吃晚饭。”
邱依野闻言,惊得一下子弹起来就往外面跑,“火还没关呢!”
贺坤看着他急慌慌一丝不挂的背影,嘴角眼角都露出些温柔。
汤还没烧干,但水已经少了很多,紫砂罐里只剩下五分之一。邱依野尝一口,有点咸,于是加了开水再次煮开,盛出两碗来。
他又累又饿,实在懒得马上去洗澡清理,回影音室把脱下来的家居服又穿了回去。从浴室出来的贺坤见了,想到今天有带套子,没说什么,自觉的去把湘姨做好的饭菜放进微波炉重新热过。
邱依野在情事之后似乎总是会更随意一点,吃饭的时候问道,“湘姨不是厨娘吧?”
“你觉得呢?”
“不太像。”
“若按老时候的说法,应该算贺家的家生子。她高祖爷爷那时候跟着义和团打仗,差点丢了性命,被贺家的族长救活,后来一家老小都留在了贺家。到她祖父那一辈,已经有了自己的产业,对外不再是贺家的下人。湘姨是私生女,小时候过得不好,我祖母看着可怜就要过来养。我父母工作都挺忙,她照顾我的时候多些。”
邱依野第一次听贺坤讲家事,听得津津有味,夹起来一块酿茄盒都忘了吃。
贺坤瞪他,“你那是什么表情?”
“年代家族大戏,”邱依野感叹一声,“如果按照一般编剧的套路,湘姨肯定喜欢过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