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富小心的抬头看了县太爷一眼, “回县大老爷的话, 小人兄弟两没犯什么事,小人们都是来告状的。”
听到这话县大老爷明显有些不怎么相信, 转而问村长, “河东村村长,这两人说的可是实话?你们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村长回禀县太爷,“回县大老爷,林富林贵两人说的话是真的,他们这次确实也是来告状的,这要状告的人是林贵的夫郞和林贵的二伯林家义, 状告这二人通奸!”
县太爷听到这话徒然就变了脸色, 高高举起惊堂木重重的一拍,“大胆!此等不论之事而等怎可信口雌黄?”
村长被这一声重响吓了一个哆嗦, 双腿一软顿时就跪下了,“回禀县大老爷,小人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小人村子里一起来的人全部可以作证, 小人绝无半句假话。”
若是普通通奸县太爷并不会过于惊讶,毕竟这种事情虽不是时常有,可也不少见,可是这侄儿夫郞跟二伯通奸,这等不论的事情可当真不常见了,就是听都极少听到。
河东村村长这番言语,县太爷信了几分,然后又问了村子里其他的几人,来的人都是亲眼见到的,他们实话实说,都能证实村长说的话是真的。
所有人说的都一样,县太爷不信都不行。
“可有将人犯带来?”
村长连忙点头,“带来了带来了,就在衙门外面的牛车上,小的们怕他们跑走了,就把人给绑起来了?7 当前是第: 19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br /> 县太爷叫来衙差:“去把人带进来!”
衙差出去带人,门外看着李冬儿和林家义的人是林逸和村子里的另外一个人,衙差带人他们自然也跟着一起进去了,牛车在衙门外的也没有人敢来偷。
这两人此时是清醒的,一进去里面就被衙差压着跪下了。
惊堂木再次重重一拍,“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事?”
不管之前李冬儿和林家义有多大胆,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可是此时到了衙门,两人顿时就变的害怕了起来,县太爷一问就全部都说了。
“你二人既知道这是不论之事,还知法犯法可知该当何罪?”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请大人恕罪,饶了小人这次吧!”林老二一听到县太爷问这话就开始叩头认错。
李冬儿有样学样也跟着一起叩头,额头触碰到地上,一下比一下响亮,没一会儿额头就出血了。
嘴里不停的喊着让县太爷饶了他们这次,就是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林逸觉得很有必要给他们补充一点,林逸上前行礼,“县大老爷,这二人做出这等事情绝对不是第一次,这二人还说小人的二哥,也就是林贵的孩子都是他们的,小人二哥的孩子大的已快十岁出头,小的也是五岁有余,若是如他二人所说就此一次,试问这孩子又如何能是这林家义的呢?”
县太爷听了林逸的话后脸色果真又难看了几分,“你是何人?此话可当真?”
“回大人,千真万确,这是小人亲耳听到他们所说,小人不才,也是上过几年学堂的,定然不会说胡话来欺骗大人您。”
林逸恭恭敬敬的,样子做的十足,外加一个读书人的名头,怎么听都不像是在说假话,县太爷听完后也犹豫了起来。
“那你又如何证明你所说的话是真的?”县太爷问道。
林逸不想把林老三给说出来了,想了想后说了另外一件事情,“回大人,此二人今日行苟且之事是在一处山洞被抓,小人与村里好几人都见到了那山洞里还有棉被等物存在,若是第一次,何以准备的如此充分,请大人明鉴!”
说了自己是读书后,林逸把对县太爷的称呼都换了。
“县大老爷,冤枉啊县大老爷,小人就只有这一次,小人冤枉啊县大老爷,小人冤枉……”
“大胆!到了此时还敢狡辩,既是第一次,那棉被是从何处而来?如今人证俱在,还不承认,当本官真的会信了你的胡话说吗?”
县太爷惊堂木一拍,说话的林老二被吓的发抖,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自己管辖的地方出了此等不要脸面的事情,县太爷也觉得难堪之极,对林老二二人是绝对不可能从轻处理。
县太爷叫林逸起来,随后问他,“你既然是书生,那你可知道通奸之罪应当如何处置?”
林逸拱手:“回大人,通奸之罪应杖责二十,关押一年。此等不论之罪,应罪加一等!”
“那该如何处理?”县太爷继续问。
“杖责二十,流放三年!”
一问一答,定下了这两人的罪名。
林逸所说都是按照律法规定来的,并没有夸大,而对这样的人县太爷不可能手软。
“来啊,将这二人拉下去杖责二十,给我狠狠的打!”
县太爷似乎是觉得打的太轻了不解气,末了还加了一句。
林老二和李冬儿一直喊着冤枉,喊着饶命,县太爷都无动于衷,直接让人拉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两人的惨叫声,还有板子落在身上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听着觉得疼。
不过林逸心里却生出了一种爽快,就算说他这样的想法很恶劣,可他依旧觉得很爽!
县太爷让村长林富林贵也站了起来,“你们二人回去后定然要孝敬爹么为其养老,做一个孝顺的儿子,不然本官可轻饶不了你们。”
这些日子他们两人可是吃够了苦头,自然不敢有什么怨言,连连点头说是。
县太爷见他们点头了,便也不再理会他们,而是看向了林逸,“你是这二人的兄弟?”
“回大人,正是!”
“本官听你说你上过学堂,可有参加过科举?”县太爷不知道为何竟然问起了这事。
林逸在心里真是笑开了花,想什么来什么啊!
林逸道:“回大人,小人十五岁之际就该去考秀才,不料想被奸人陷害下药,生生的在床上躺了五年时间,到不久前才好起来,尚未真的去考过。”
林逸如实的回答了县太爷的话,却让林富林贵徒然变了脸色,瞬间看向了林逸,眼神不善,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林富看着林逸道:“林逸,你可别胡说,谁害你了?”
傻逼!
不打自招。
林逸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这两人,“大哥二哥,我可还没说这奸人是谁呢你们就自己说出来了。
林逸双腿一弯,重重的跪下,“请大人给小人做主,小人大好前程就因为他们的一番嫉妒之心就没了,还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年时间,因为小人的病,如今家里更是一穷二白,便是住处都是茅草屋,今年的赋税更是无处可出,请大人做主啊!”
声情并茂,说到动情之处还挤红了眼眶。
县太爷没想到自己随便问一句竟然又问出了一桩冤情,可一个读书人被人毁了前程这件事情可不小,况且十五岁的秀才,若当初真的中了,不说别人,便是他这个县太爷那也是面上有光。
而这本来该有的光被毁了,县太爷心里也不舒服了,“林富林贵,你二人跟本官说实话,当真是你们谋害自己的亲弟弟不成?”
林富林贵“扑通”一声又跪下,“小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小人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县大老爷不能听我弟弟胡说啊,他是因为生病了心里怨恨我们才说出这样的胡话的,县大老爷一定不能信啊,他是胡说的。”
林贵也紧跟着开口,“县大老爷不能信他的话,他都是胡说的,我们兄弟两人绝对没有害过他。”
两人咬死了是林逸在说胡话,反正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
林逸等他们两说完后才红着眼开口,“大人,小人现在之所以能够好起来是因为多亏换了一个大夫,这大夫重新开了药才让小人好了起来,若是不然,小人怕是都活不到现在了。小人现在都还记得之前小人喝的药的方子,小人现在就可以默写出来,大人找一个大夫来一看便知!”
“此话当真?你又为何会知道药方?”县太爷问林逸。
林逸道:“回大人,药方是那开药的大夫亲自写的,最开始的那个药方小人就留了下来,每日都看一遍日子一长便也记下来了,起初因为不识药材也从未觉得不对,还是到了后来换了大夫后才被告知药方上的一味叫草乌叶的药材是有毒的,不能多放,不然后果甚是严重,小人的重病便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