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车窗摇下来,露出陶炽俊美非凡的脸,他伸手推开车门:“上车。”
白桦笑了起来,立刻坐上去,系上了安全带。
“今天怎么来接我了?”他问。
“你不是放假吗?我接你回别墅那边。”陶炽说。
白桦点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考试的这几天,他又监考又判卷子,还要算分登分,忙得头都大了。
这时候一放松下来,他就觉得上眼皮不住地往下垂。
陶炽和少年说了几句话,见他回答时都迷迷糊糊地,明显有些不太清醒,就伸手把人揽到自己肩上靠着,小声叮嘱司机把车开得再慢些,更平稳些。
车速果然降了很多,甚至有个别骑自行车的从车边骑过,回头有些惊讶地看着这辆车。
陶炽却不在意这些,他只顾看着肩上睡着的白桦。
白桦人被安全带束着,似乎很不舒服。男人想了想,一只手扶住他,另一只手探过去,替他把安全带解开,又把少年横放到自己腿上。
白桦果然舒服了很多,微皱的眉头松开了,甚至还吧了吧嘴,大概睡梦里见到了什么好吃的。
陶炽低头看着他白白嫩嫩的小脸,忍不住伸出手,在他头发上慢慢摩挲。见少年没反应,他的手缓缓向下,从少年的额头一直摸到了脸颊,最后在娇嫩如花瓣的嘴唇上流连。
少年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声音太低,饶是陶炽耳力过人,还是没听清。
“你说什么?”男人垂头问。
白桦没回应,抿了抿嘴,睡得更香了。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从少年抿着的嘴角开始,轻轻伸进他的嘴里,撬开两排牙齿,最终触到了又软又滑的小舌头。
白桦明显感觉到嘴里的异物很不舒服,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陶炽逗弄了一会儿他的舌头,眼看着少年这样都没醒,正想着要不要再深入一点儿,就听到司机低声提醒:“主人,已经到了。”
男人抬头向外看去,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别墅,从这里能直接看到二楼的某个窗户。
以前他回来晚时,总喜欢看着那里泄露出来的灯光,想着里面有个贤惠的小家伙在等着自己,就不觉得孤单了。
“不是说开慢一点吗?”陶炽说着,也没等司机回答,扶着白桦的头轻轻把他抱下了车。
“主人,单程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愣是开了两个半小时才回来,已经足够慢了。”司机想为自己叫屈,想了又想还是没那么胆子,只能憋屈地把话咽了回去。
陶炽抱着白桦走进别墅,直接上了二楼,把少年轻轻地放到房间里的那张大床上。
白桦仍然没醒,只是翻了个身,伸手摸到一边的被子,就划拉到自己怀里,死死地抱着,继续睡过去。
陶炽坐到床边,看着自己那根曾放进少年嘴里的手指出神。
看了很长时间,他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慢慢俯下头,在白桦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沉睡着的白桦毫不设防,任由他做任何事情。
陶炽的嘴唇离开白桦,却突然又落了下去,这下比刚刚急切得多,也用力得多,舌头直接顶开少年的牙齿,冲了进去。
少年本来就是他的爱人,他只是在亲自己爱的那个人,有什么不对?
上一次,别说亲吻,他们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
想到这里,陶炽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他从少年嘴里撤出,却又吻上了爱人的耳朵,还连带着轻轻的撕咬,那模样就像是想把对方拆吃入腹一样。
白桦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带着婉转的尾音,听在男人耳里,像是撒娇的催促一样。
可陶炽却清醒了,很快站起身,静立良久,转身离开。
“宿主宿主,目标走了。”系统大呢。
“我知道啊小统,我又不是真睡死了。”白桦说。
他有点儿失望,明明已经装睡给男人创造机会了,没想到对方除了热情的亲吻之外,竟然连亲亲抱抱都没有。
“小统,呆子在干什么?”
“他拿了一瓶冰镇的矿泉水在喝……这种天气,他喝冰水,不怕冻死啊?”系统说。
这可是大冬天,还是地处C国的北方,虽说屋子里不冷,但喝冰水也不合适吧?
“哦,那我就放心了。”白桦还以为自己真失去魅力了,现在看来,男人只是自制力太强,宁愿喝冷水也不想在他无知无觉的情况下侵犯他。
“看来,下次要想个别的办法。”少年无耻地说。
“什么办法?”
“当然是找机会跟他告白啊。我都没想到,呆子这一世竟然这么呆,明明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偏偏表现得跟柳下惠似的,连个法式深吻都得等我睡熟了才敢做。”白桦说。
“跟目标告白?宿主不怕崩人设了?”
“怎么可能会崩人设。呆子这么照顾我,就算是个傻子也早该动心了。我嘛,只是没往那方面想,不过只要能来点儿合适的外界刺激,我会很快就开窍的。”白桦说,“不说这个。其实我打算考几个医学方面的证,这样以后刷善人值方便点儿。”
“还是得用老本行呗,”系统说,“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目标一提出这事,你就立刻答应他呢,非要说什么去当老师,结果被人穿小鞋。”
“没关系啊,只当是多了一份生活经验嘛,我以前对老师这份工作确实是挺好奇的。呆子动用了那么多资源才把我的身份做好,又把我弄进去,我怎么也不该浪费他这一番苦心,老师这工作我会干到退休的。”
“……那宿主刚刚说考医学的证?”
“是啊,考证和当老师又不冲突,”白桦理直气壮地说,“说不定还多了一份来钱的收入呢。平时上班讲课赚钱,下班或者假期时就可以帮人出诊看病一类的。”
“宿主你忘啦?教育局规定所有教师不可以做私下收费的活动,比如说办教学班补课班,一旦发现了就会开除。”
“那指的只是给学生有偿补课吧?”白桦解释,“我现在在假期利用我的其他与教学无关的能力给自己赚点儿外快,难不成这也违反了规定?”
“就看教育局想不想抓你咯!”系统说,“如果他不想抓你,或者压根就没什么人举报,那你想怎么赚就怎么赚。可要是被人举报让教育局知道了,偏赶上教育局的各领导脾气又不好,说不准就要拿你顶缸。”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撸掉我的工作?”
“应该不至于吧?”系统也有点儿说不准,毕竟这属于人类社会的擦边球,它这个一切计算只靠智脑的系统还是有些落伍了,“你们教师不是有一部分绩效工资吗?应该是扣那个吧?要是情节严重的话说不定一整年的都会扣掉。”
“那就好,不过是扣绩效工资,我倒不怎么在乎,”白桦说,“没了绩效,我每个月的工资照发,绩效工资刚多少钱?扣就扣了。”
绩效工资的总数额是每年几千元,总数大概比一个教师每月到手的工资数多一倍。因为这里对教师办班有偿补课等私下里的事管得很严格,教师没了额外的经济来源,当然就对工资看得重一些。
换句话说,要是一个人每天赚的钱比绩效多得多,谁还关心绩效扣不扣?
“其实宿主真要是看重物质来源的话,紧靠目标是最好最轻松的办法,”系统说,“以目标的财力,你那点儿收入压根就进不了他的眼。”
“那怎么能一样,身为一个男人,就算赚得少,也要自己赚的花起来才开心啊,”白桦反驳说,“光靠男人算什么本事?”
“可你每一次的任务也都是光靠男人才完成的啊!”系统想了想,还是没把这句大实话说出来,免得宿主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