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烦躁的原因,冷舒然忽然觉得自己很热。
越来越热。
而他对面的骆嫣然似乎也很热,一张娇美的脸颊酡红的厉害,一双美眸水汪汪的,似乎马
上要滴下水来一样含着无限情意。
这原本该让他感觉十分厌恶的模样,如今看上去,竟会觉得有一点点顺眼,甚至动人起来
?
怎么回事?
冷舒然还在疑惑,他对面的骆嫣然便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一定要回去学学。”
冷舒然点头:“恩,那日在骆府门前,我看到不少骆家小辈使用那套灵技,感觉很是玄妙
,可惜……可惜,我不是骆家人,无福观看!”
骆嫣然觉得自己全身也燥热的厉害,额上渗出了细细的汗渍,晶莹的汗水,顺着她的脸颊
流淌下来,陷入到纤细的脖颈中,湿润了一片胸襟。
冷舒然不由自主的盯着那颗晶莹的汗珠,喉咙不受控制的滚动一下,然后身体像是起了火
一样,身体瞬间,有了不该有反应。
在身体有反应的那一刹那冷舒然如遭雷击。
几乎是在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的异常了。
该死!他定然是被下药了! ! !
而下药的人..
只是想一想,冷舒然便觉得心里一片冰凉。
他和骆嫣然除了喝那茶之外,再没碰过其他东西,那药,必定是下在茶中的!
若是没有人指示的话,他的小廝,根本就不可能敢做这样的事。
所以……
这一定事他爷爷的命令!
而这样的推测如何不让他心寒。
他俊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言的痛楚之色,骆嫣然在他对面,努力的撑着水汪汪的眼睛,
控制自己不扑到冷舒然怀里,头脑晕晕的说:
“没……没关系,冷哥哥,做我们骆家人……就可以,可以学习灵技了。”
在醒悟真相的那一刻,冷舒然觉得自己的尊严遭到了自己爷爷的践踏,心中愤怒不已。
他,流云镇第一天才,冷家的第一天才,在他爷爷眼中,竟然比不过一本秘籍?
他爷爷就这么信不过他,这么迫不及待?
如此想着,冷舒然心中一阵钝痛,衣袖下的手不由收紧,指尖刺破手心,滴下了嫣红的血
珠。
他的双眸逐渐被愤怒和药物所催生的怒火染红,眼眸中充满血丝,连俊秀的脸颊都扭曲起
来,鼻翼迅速的扇动着,呼吸也越来越粗重起来。
“冷哥哥娶了嫣然……就是半个骆家人了……自然,也可以修炼骆家的灵技……”
骆嫣然说着,也逐渐大胆起来,虽然她一直都爱慕冷舒然,但却没有哪一刻,比这一刻更
加觉得冷舒然迷人了,两人本就是面对面坐着的,此时,她说着话,又朝着冷舒然靠过去,两
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彼此间的呼吸,清晰可闻。
彼此气息交融,骆嫣然嗅到一股男性特有的干净气息,本就晕的脑袋更晕了,她只知道此
时非常的想要扑到冷舒然怀中,于是,她就这么做了。
她一凑上去,就有一股少女幽香扑面而来,本就一直在隐忍的冷舒然,终于在怒火和药力
的煎熬下,宣告投向。
他俊秀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双眼泛着浓郁的血丝,在喉中低吼一声,抓过骆嫣然的
肩膀,就将他从侧面拉到自己跟前,毫不客气的按到了之前画画的书桌上。
骆嫣然嘤咛一声,娇躯酥软,浑身颤抖,似是被弄疼了,一双美眸中含着雾蒙蒙的水汽。
冷舒然很恨,恨自己此时的处境,恨眼前这个他心里厌恶的女人,甚至还有些恨他自己以
及冷傲天的无情和自作主张,心中的愤懑与怒火无法发泄,再加上血腥味的刺激,与药力交织
在一起,泛滥成灾。
而眼前,骆嫣然正是他最完美的发泄品。
在短暂的休息和药浴之后,骆家的小辈们,又重新回到演武场集合。
彼时,骆致远正在那里等他们。
骆致远在演武场中心的石座上盘腿而坐,正闭目修炼,俊美无铸的面容让他像是一座完美
的雕像。
他在修炼惊天诀,周身气流旋绕,不停的吸收着四周的灵力元素,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浓
郁的灵力元素气场,聚集在那里的灵力元素浑厚浓郁的令人吃惊!
在他头顶上,还有一个透明的灵力元素漩涡,让骆家小辈们都齐齐的倒抽了口气:“他…
…他是九阶高手?”
骆家小辈中,有一人迟疑的开口说道。
另一人道:“在修炼之时,元素灵力溢于体表,不是九阶又是什么?”
“一个九阶的灵术师!竟然在半个月之内,从一个废物,到了五阶武士,这,这真的是人
吗?”
“骆先生年纪轻轻,便是九阶灵者,也许……他可真是奇迹的创造者啊。”
骆家小辈们如今已经能够心平气和的,面对骆致远总是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的举动了。
骆致远精神力逆天,即使在修炼当中,也将骆家小辈的议论声收入耳中。
他睁开漆黑晶莹的双眸,浅浅一笑,站了起来:“你们都回来了。”
骆家小辈们立即各就各位,全部整整齐齐的站好,朝着他大声回答道:“是。”
骆一则是又走到了他的身后,如一座沉稳的大山一般,静默不语。
骆致远一眼扫过去,发现骆一似乎有所长进,眸中流出几分惊讶与了然。
然后又重新去看骆家小辈们,一个个都潮气蓬勃,精神抖擞,一点也看不出上午被那十圈
虐的很惨的模样,不由的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
骆家小辈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不错,但是,却知道骆致远此时心情应该很好,毕竟是年轻
人,也大胆,当即就有人高声问骆致远:
“骆先生,你上午说要给我们奖励,到底是什么奖励啊。”
“这个么……”
骆致远伸手摸着下颚,笑的一脸人畜无害:“还要劳烦你们和我一同去后山后山去取。”
骆家小辈中顿时一片喧哗,纷纷惊呼:“不会吧?还去后山?”
“难道……难道骆先生所谓的‘奖励’是让我们再跑十圈?”有人心惊胆战的问出大家的
心声。
顿时,骆家小辈们都一脸菜色。
骆致远看着,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但却就是不告诉他们,故作神秘道:“是与不是,
到了就知道了。”
见骆家小辈们一脸凄凄惨惨的,好像他真会‘奖励’他们跑十圈一样,骆致远没好笑的反
问:“怎么?不敢去?”
少年人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最受不得激将法,当即便齐齐转身,朝着后山跑去:
“再跑十圈就再跑十圈,有什么不敢的?”
今日,他们的心态,和昨日已经大不相同!
到了后山,骆致远当然没让骆家小辈们再去跑圈。
而是带着他们到了之前他练习轻功的梅花桩那里。
他伸手指着一排排从地上竖起的木桩,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对着骆家的小辈们道:“这
就是我要送你们的礼物。”
他的话,一石惊起千层浪:
“不是吧?”
“骆先生你要送我们木桩?”
“这有什么用?”
“不会是耍我们的吧?”
“肃静! ”骆致远也不生气,淡淡的开口道,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让之前还有些吵闹
的骆家小辈们立即安静下来。
甚至是他脸上的浅笑也没褪去,俊美无铸的脸上还挂着亲和的笑。他脚尖在地上一点,便
轻飘飘的落在了梅花桩上,然后回头,对着骆家的一干小辈,眯了眯眼形优美的桃眸,勾唇道
:“你们看好了。”
话音刚落,他便灵活无比的在梅花桩上动了起来,姿态从容,身形优美,在一根根彼此间
有三步远的木桩上,他游刃有余,像是一个轻盈的精灵一般,在上面翩袂起舞,宽大的广袖和
衣袍随着他的移动而被风吹起,猎猎作响,自由舞动。
他的身形起初还能够看到,十分的优雅而美丽,像是舞蹈一样,但是,慢慢的,他的速度
加快了,骆家小辈有些看不清他的身影了,到最后,只能从眼角捕捉到一抹白,若是平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