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这样的景象中失了声,呆呆地望着云忍村的中央发傻。
我把雷影扔到村子的大门口,转身打算离开。
仍然有固执的云忍想要拦住我。
“滚开。”我冷声道,杀气几乎化为实质蔓延开来,众人的呼吸一滞,瞳孔骤缩,在这样冰冷的杀意中几乎动弹不得。
结束了。
我将太刀归鞘,在云忍之间不自觉分开的道路中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都是老梗了,鼬哥的十拳剑,又叫天羽羽斩,那么为了和他相配,佐助的就是布都御魂。而且布都御魂是一把单刃太刀,刀刃非常窄,而且是直的,和佐助一直用的很像。就是布都御魂的不同之处在于它非常长……据说日本珍藏的那把布都御魂有270厘米,比姚明还高,这正常人要怎么用……而且想一想都觉得很重,简直不科学。
还有,其实不是二蛋找到了这把神器,布都御魂,而是他“创造”了布都御魂。只要是佐助用的刀,就是布都御魂……不知道我说清楚了没有。所以他本来断掉的又重生了。
以及,之前说好了,如果我考试过了就加更,所以9号是双更,爱你们么么哒~
☆、工具
寂静的夜晚,只有虫鸣在院落里高高低低地回响,微风吹动树影,月光落在木质窗框上轻轻摇曳。仿佛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静谧的月色照在屋内精致的屏风上,花鸟走兽栩栩如生。
没有点灯,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我提着狭长的太刀缓步走进屋内,刀上溅着血,粘稠的血液正顺着刀尖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
也许我的身上也有血,我看不清自己。也许有液体正顺着我的额角蜿蜒流淌,流过我的眼睛,又或许没有。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越来越多的线条交错着,时间与空间重叠,在苍茫变换的世界中,我只知道我要做什么,我在做什么。
我本可以避开那些飞溅的血液,但我却只有淋着温热的液体,才具有一丝实感。
屋内的人是醒着的,蜷缩在床的一角哆哆嗦嗦。转过屏风,他望着我,脸色煞白,如同看见了恶狼的兔子。
他知道我,也知道我会来,只是可能没想到我会来的这样快。
他早在发现我的那一刻就试图呼喊护卫,我静静看着他声嘶力竭地尖叫,伸着脖子扯着喉咙好像一只受惊的呆头鹅。
但没有人会来,没有人能听见他的呼喊。直到他满脸灰暗地萎靡下来,彻底陷入绝望。
“你怎么……怎么……怎么可能?!”那人的嘴唇颤抖着,既绝望又不可思议。
我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从三天前我暗杀雷之国的大名高官开始,我还特地放慢了脚步,让他们把这个消息传到整个国家,乃至五大国范围。
这其实是最普通的政治暗杀,很多忍者都做过这样的事,只不过我杀的对象有名了一点,多了一点,杀人的时候高调了一点。虽然名义上是暗杀,但其实我就是踹开他们府邸的大门,一路打进去,杀得全城皆知。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现在这样的,我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也不留痕迹,不会有人知道。
而这人感到震惊的原因,也不过是我昨天还在雷之国的最南端,今天就出现在了最北端。
没什么稀奇的,事实上,我已经拜访过附近的很多人了,他是最后一个。要不然这些血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富山江,目前富山一族的家主。雷之国众多大名中的一个。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富山江没有在意我到底有没有回答,他只是在临死前想把所有的疑问都说出来,他的眼睛瞪得很大,明明是个挺高壮的中年人,此刻却大口喘息着,紧紧抓着睡意领口,好像一个重病患者。他死死盯着我,也许有一瞬间,我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了那个仿若死神的自己。
“你想毁掉雷之国吗?”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发问。
毁掉雷之国?
这个提议真的非常具有吸引力。
但我怎么能毁掉一个国家呢?鼬不会高兴的,鸣人也不会,这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结局。他们想要的是“和平”,那个所有人都无知无觉,无忧无虑生活着的“和平”。
而我。
只是看你们不爽很久了,包括鼬。
“我以为你会很高兴?”我平静地反问,看着那人微微一愣。
他明明应该高兴的,毕竟死的可都是在某些方面和他作对的人,那些人死了,他难道不是拥有了继续向上爬的机会?他在雷之国的话语权完全可以再扩大一点,而不是局限于雷之国北部的一片土地。
富山江惊恐地望着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嘴唇颤抖着。
许久,他脸上死灰一般的绝望才稍稍消退,似乎终于从半夜惊醒的恐慌中冷静下来。他显然发现了我没有杀他的打算,但却又为我的来意而惊疑不定。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是谁雇佣了你?”
是谁雇佣了我?
我挑起了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在你看来,忍者只是受你们雇佣的工具?”
“不!”也许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富山江的脸色更白了一点,连忙颤抖着声音否认,一边拼命摆手,一边向床脚里缩得更靠后,恨不得和我之间划出一条河来。
“不……你们不是工具,不是工具。”他慌忙解释,“我从未把你们当成工具。”
“我知道。”我回答道,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每个人见到我的反应都不尽相同,有极度惊恐到尿裤子的,有吓到失去理智拼命大吼大叫的,有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也有试图和我谈条件的。有聪明人,也有无可救药的蠢蛋。
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聪明人。
“你该庆幸你的这些想法。”我意有所指地说。那些鼻孔朝天的大名的血正流淌在我的刀上。
“我认为,人应当心存敬畏,你觉得呢?”我轻声问,这个问题有些突兀。但这个占据了北方的大名果然是个聪明人,也许是从我的态度中探出了一丝生机,又或许是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为什么拥有强大力量的忍者会被轻视差遣?
为什么忍者和武士的性命就不值钱?
为什么是这些愚昧无知的大名控制着国家,肆意挥霍着忍者们用生命堆砌而成的一切?
……因为忍者傻。
因为狗永远都是狗,就算让它两条腿走路,它也依然改不了狗的本性。
傻缺的忍者永远都成为不了大名,一群亡命之徒只会在厮杀拼搏中度过一生,他们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永远都只是战斗和厮杀。他们讲起战斗和杀人能够滔滔不绝,他们百般算计,千般忍耐,潜伏密探,侦查窥视,却都是为了战斗。而他们却不懂经济,不懂文化,甚至不懂生活。
所以工具天生就是工具,就算自己力量再强,也是戴着项圈的狗,永远不敢摘掉项圈反抗主人,哪怕他的主人只是一团窝囊废。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公不公平,正不正确。
我从不认为这些大腹便便的大名们把忍者当成狗一样驱遣有什么不对。但很可惜,我也是忍者中的一员。
这个世界忽视忍者太久,只有当失控的疯狗狠狠咬了他们一口,他们才会意识到狗的危险。
我不在意他们把忍者当狗,但果然还是有点不爽看到他们有朝一日用对待狗的方式去对待鼬,偏偏鼬又是那么喜欢当狗,到处都喜欢认主人。
那我只好先把这些“主人”都敲打一番,只要没有人再愿意去做鼬的“主人”,那就好了。鼬只能乖乖回家,给我当一只宇智波家最驯服的家犬,而不是天天想着另寻高就。
我深深注视着面前这个大名,一直看进他的眼睛里。他一时间没有回话,但却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或许他还存在着诸多疑惑,但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不会杀他,而他却也无法反抗我。
“你厌恶战争。”我的声音很轻,仿佛一点一点渗透进隔着屏风照进来的月光里,屏风之上的走兽飞禽越发生动了,连绵的山脉起伏着,锦绣的花在山边绽放,一路铺展到飞鸟的脚下,“你的父母就是死于战争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