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微笑。
吐真剂并非无可抵抗,人总有死也不愿背叛不愿吐露的秘密。
“……”
斯科特抬手放了一个局部定身咒,将带土的下颌牢牢定住。
一旁的蝎眼神发光道:“这又是什么”
斯科特随口道:“新学的戏法。”随即心中感叹,这一场估计是问不下去了,只得叫人进来带带土下去治疗。
…..
…..
位于木叶的旗木上任,却在一周后收到了一个大型包裹,上面写着邮寄地址——
卡卡西:……
一定是我今天开门的方式不对。
让我重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上菜。
144、鼬 1 ...
旗木大宅里面昏暗一片, 临近天黑, 却不见主人点灯。
室内一片死寂。
卡卡西对着拆开的包裹,觉得心绪复杂,手中那一张所谓的的内容更是看的他心惊肉跳。
他怎么都无法相信,说明书中的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
水之国,木叶, 还有周边那些小国。
就像是罪恶的手蔓延伸展, 服务于同一个野心, 合成了一个愿望。
卡卡西不想说自己完全猜不到带土在想什么。
那不可能。
他们两个的纠葛太深太远,闭着眼睛猜动机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面前人闭着眼睛,脑袋上有一个醒目的大包,十有八九是被谁简单粗暴的冲着脑门子上来了一闷棍, 打晕了给自己送过来的。
卡卡西凝视着带土的脸,深深的震撼于他所看的面容——如果不是午夜梦回的次数太多,他几乎要认不出来这个人, 这个人会是宇智波带土。
本该年轻俊朗的面孔被外力破坏的苍老不堪,沟壑纵横, 甚至还有另外一半是诡异的残白色——
触摸上去是粘腻的触感,感觉不到血管的脉动。
像是什么的化生体,看的人汗毛直竖。
卡卡西深吸一口气,觉得心潮涌动,得知这个人真的活着的喜悦也没有那么令人触动了,相反, 难以解决问题的棘手感让年轻的旗木先生烦心不已。
他分不清楚心中的善恶罪责,他只分得清楚他。
弯月初生,淡薄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映照得宇智波带土的脸半明半暗,更是狰狞可怖,卡卡西望着他,惊觉自己已经发呆很久了。
他不是没有过怀疑——
旗木公子放纵自己片刻,伸手抚上了带土的脸,感受着手掌下的凹凸不平——
相反,他心有疑虑了很多年。
从几年前的水之国中忍考试,那片明月朗照的飞檐屋顶,他违背理智的救了那个带着漩涡面具的陌生人。
——那种搏动在同一双写轮眼中的血脉律动感他至今仍记忆犹新。
到最近几个月以来,他总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夜里休息时家中被外人入侵——
却回回都没有发现踪迹,让他觉得自己有点疑神疑鬼。
这么想起来,旗木上忍望着带土紧闭的左眼,温热的指尖轻轻抚摸——
那天晚上拥抱我的人,应该是你吧。
所以我才会没有惊醒,所以我才会允许你的气息靠近。
卡卡西不自傲却也不自轻,他多年的忍者直觉不是白练的。
对待珍重之人上心至极却屡屡不得法,真是像你从小就有的毛病,带土。
我们之间的心结我没有什么办法,可是相比较这个,我更没有办法看着你,继续作死下去。
也许我的责任感远没有自以为的那么高,那些所谓的善恶美丑,都敌不过你可能死亡的后果。
我要阻止,无论如何。
因为这条你选择的错误的路,他的结果,我承受不起。
带土:那你想怎么样?
卡卡西:献身,够不够?
带土:谁献?
卡卡西:emmmm....
….
…..
时间依旧在波澜不惊的往前推进。
上一次和蝎长门们探讨宇智波带土的身份之谜之后,斯科特就留了一个足量查克拉的影分身,保守估计能够停留至少一个月——
不要说他怎么前几次没想到这个招数,这可是他这一回双世界穿越好不容易和系统讨要来的权限,才终于有了苦等一个月,宇智波带土落网的计划。
当然又是一番激战,斯科特二号将带土抓住,并联合弥彦蝎审问后,就自行兵解了。
然而,并非每一次双世界的穿越都是十分符合计划,十分严丝合缝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变化赶不上作死。
这句话就像是枷锁,总是可以忽大忽小的套在斯科特柯察金的头上。
这厢,HP世界奇妙楼周年纪念宴会上,贵族们官员们漫步在奇妙楼一楼,学生们教授们也应邀出席,斯科特特地从全球弄来了美酒,伏特加白兰地,威士忌人头马,应有尽有,倒不是他自己十分想要,而是奇妙楼好不容易来一次庆典,不办的隆重些,人前人后都说不过去。
宴酣正乐。
斯科特作为楼主,被一堆人围着灌酒,琥珀色的酒液被他从品尝珍品,喝到觉得像马尿。
男人歪歪头,觉得自己酒量还算是不错的,于是望着眼前的伏特加,开心的一饮而尽。
……
……
冷月高悬,鼬背着太刀,一个人走在回宇智波大宅的路上。
他觉得有点疲惫,月光拉长了他的身影,他低头看着只有一个黑影子的道路。
明天又要是族会了,父亲大人还有长老们肯定又要让他来发言汇报暗部的情况,任务分配,木叶的力量部署,国家战略规划,手伸的很长,一副掌权者的模样。
也不知道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住了眼睛。
他不是没有找父亲谈过和村子间的关系问题,得到的回答从来都很消极。
还得到了父亲的警告。
长辈们总是能够找出一大堆村子的错误,什么二代目的对于宇智波的偏见,什么村子里对于宇智波力量的削弱。
可是,矛盾这种问题,向来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三代目对于宇智波的态度还算温柔。
鼬觉得自己一个十三岁不到的人都明白的问题,长辈们不可能不明白。
他伸出手,看着雪白的月光穿过指缝漏下去,迟疑了一下,摸了摸左臂的暗部火焰纹章,想起了当初烙印上去时,背的效忠誓言。
他有不妙的预感,不知这预感起自何处,又终止于哪里,就像是天边的阴云,沉沉的阻碍着视线。
时至深夜,族地里的人已经都睡了,树影婆娑,鼬轻巧的翻进了佐助的房间里,看了看小可爱睡得呼噜呼噜样子,觉得心中温暖,给他拉了拉被子,才走出去。
家里很安静,忍猫们也悄无声息。
一丝奇妙的预感忽然击中了他的心脏。
就像是当初被斯科特引着手掌摁到他胸膛上的飞雷神时的感觉。
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前,男孩子没有点灯,他低头望着地板上——
月光分隔开了屋内和屋外,屋外一片雪白,他迟疑了一下,推开了太刀的刀鞘,抬脚迈步走进了屋内的黑暗中。
就在他进入到屋内的一秒,一只手拉住了他。
鼬快速的反击回去,几个回合的打斗快速无声,脑海中演练的招式还没有出完,鼬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的刀已经横在背后人的脖颈间,而自己则被这人抱在了怀里。
极其浓烈的酒气,熏得人忍不住皱眉。
鼬:…….
这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