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的能量将之搅成碎末。
“好歹她也算是救了我们一次。”格雷慢悠悠地说道:“你就不担心,因为我们反应消极,伊尔迷觉得自己错估了形式,嫌弃带着一个累赘碍手碍脚,直接干掉她了么?”
“他看到了。”阿诺德撇了撇嘴:“你不用忽悠我了,相比较杀掉她与我们交恶,你不觉得天宫绘里子的能力十分特殊么?尤其是对一个杀手家族来说?”
“呵呵,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看过的不少猎人同人文么?”格雷的语气里带着笑意。
“啊哈~”阿诺德很不礼貌地翻了一个白眼:“你是说那些穿越女主……”
“穿越进猎人把自己嫁掉。”格雷话语里带着调笑:“她们不都觉得嫁进揍敌客家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么?”
“相比较于猎人三美之中的库洛洛和西索来说,伊尔迷·揍敌客还真是一个工作稳定,感情专一的好男人呢~”阿诺德思维无限发散:“你不觉得有一只幕后黑手始终在试图让我们与揍敌客家交恶么?”
“雇佣杀手来暗杀我,失败后又再次让其与天宫绘里子和莉可交战?”格雷若有所思:“这更像是谁无聊之下,来给我们添堵。”
“他这随意走的几步棋就差点让我死掉,顺带着绘里子被挟持,莉可消失无踪?”阿诺德质问道:“你说的还真是轻巧!”
“你看,他根本就没有动用过自己的力量不是么?”格雷细细分析:“如果不是莉可在后来转移了攻击目标,一直出手的不都是伊尔迷·揍敌客么?”
“这些都是只要用钱财就可以办到的事。而与莉可战斗的,似乎是旅团的新四号。”格雷皱起了眉头:“这一下,就让我们站在了揍敌客和幻影旅团对立面,你说他是属于未知的第三方势力么?”
“相原凉子出现在那里绝不可能是个巧合。”阿诺德嗤笑道:“你想的也太多了,先不说这第三方还存不存在,很有可能根本就是库洛洛在故布疑阵也说不定。而且,从始至终,我们需要打起所有心力来对付的从来就只有一方而已。”
“我们的敌人不都是大人来决定的么?”阿诺德懒洋洋地开口道。
“也许,我们应该直接联系大人。”格雷沉吟着说道:“向揍敌客家提出联姻怎么样?不仅一下子就粉碎了幕后者的阴谋,无形中结盟了一个新盟友,而且,我们连去营救天宫绘里子的步骤都省了下来,这真是个好主意不是么?”
第95章 醒来
有多久没有做梦了呢?相原凉子模模糊糊地想着。
梦里面的一切都有些恍惚,相原凉子就像是一个探险者巡游在自己的记忆宫殿。就连许久许久都没有想起过的最初的父母都在冲着自己微笑。
妈妈对着自己看过来的目光摆了摆手。
有什么湿润了眼眶,顺着脸颊缓缓滑过。
啊,自己居然还能够流泪?
相原凉子有些茫然,这一切发生的十分混乱,视觉几度变换,有些时候就像是自己亲自重新快速经历了一遍曾经的经历,有些时候又仿佛拥有了上帝视觉一般,俯视着那些熟悉的画面。
形形色|色的人物走过梦里,那些辜负过的,该感谢的,与自己恩怨纠缠的……都以他们各自的方式加盟自己这场梦的影剧。
心脏处像是泡在温水之中,从未有过的安心温暖流淌在四肢百骸之中,整个人暖洋洋的,带着抛开了包袱的轻松感,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黑暗,还是黑暗。
莉可张开五指,按在湿滑的肉壁之上,她用了用力,猛然涌出的粘稠液体骤然加多,灼热的疼痛袭来,“嘶嘶~”轻微的声响响起,手掌火辣辣的,像是被腐蚀掉了一层皮。
“爱丽丝,快出去!”怀里的兔子催促道。
“嗨嗨。”莉可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愉悦:“就快了,兔子先生。”
她张开嘴,咧起的的嘴角拉长到了耳际,露出了令人胆寒的尖利的牙齿,仿佛是一排锋锐的锯齿,森然冷厉。
她狠狠地向着面前咬去,伴随着血肉的撕咬声,莉可的眼底泛起渴望。
八歧大蛇惨嚎一声,它剧烈地翻滚着,八个脑袋疯狂地舞动,庞大的疼痛感完全占据了它不大的思考力,它像是听见了有谁在自己的肚子里噬咬,清晰的咀嚼声传了过来。
相原凉子倏然睁开眼。
梦境最后留给她的画面是一个q版的吸血鬼,他穿着燕尾服,披着红色的披风,咧嘴笑着,露出两颗尖牙,一闪即逝。
外面有谁敲了敲棺材。
“该起来了,凉子。”熟悉的声音响起,透过棺盖传来,带着些许沉闷。
是库洛洛·鲁西鲁。
相原凉子有些疑惑,难道是外面的十字架泡多了圣水,居然做了一个温暖的梦?还是说是交给自己这个阵势的家伙的恶作剧?她想起那个搞笑的q版自画像,有些无奈。
不过还真是危险呢~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的心性已经足够坚定,傲慢地嗤笑着曾经看过的动漫里,轻易被光明所动摇,弃暗投明的家伙,但谁知道轮到了自己的头上,竟是如此不堪?
这样可不行呢~抛开所有的借口,相原凉子带着些许懊恼,调侃自己道:“嘛,这还没有开始堕入光明,团长就亲自找上门来,这可不妙啊~”
她轻轻笑了笑,伸手抬起棺盖,刚准备冲着神色莫测的库洛洛打个招呼,脸色就是一变。
相原凉子匆匆道了声抱歉,便消失在原地。
她站在八歧大蛇的死尸边上,身体僵硬,脸色冰寒。她伸出草雉剑,将八歧大蛇翻了一个边,凝视着它肚子上盘口大的血洞。
伤口边缘参差不齐,内里血肉模糊,更像是有什么野兽破开八歧大蛇的肚子,用它锋利的牙齿一点一点啃咬,不慌不忙。
“真是可怕啊!”相原凉子缓和了脸色,颇有些感慨道:“放出了深藏在心底的兽性?真不知道她是怎样走过来的。”
“不过,这也无法抵去你弄死了八歧的仇恨。”相原凉子目光如利剑:“我期待着与你下一次的见面!”
“嘿,你什么时候放了我?”天宫绘里子无精打采地看着伊尔迷。
“直到我可以确定自己的安全。”伊尔迷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没有一丝不耐烦。
“啊,你数数从开始到现在,有哪个我们组织里的成员来追踪过你?”天宫绘里子眼珠子转了转:“莉可一直没有过来,看来她和那个奇怪的陌生的女人的战斗不容乐观。你是和她一起从小楼里走出来的,起码比我这个对她一无所知之人要知道的多。而阿诺德……恐怕他一见形势不妙,就会开溜。”
“用他的话来说,生命要高于游戏,他还不想和他那几个储藏室的标本分开。”绘里子耸了耸肩:“他和他们一直都相亲相爱,直到最近才稍减了一些热度。我猜他又再次看上了一件新藏品,而且阿诺德估计对新藏品的喜爱出乎意料的高,连原本的禁脔都有些失宠了,这在以前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嘛嘛,希望他能够有些自知之明,不要去动不能动的人。”天宫绘里子嘴角泛起的弧度有些微妙,夹杂着盎然的趣味和纯粹的恶意。
她兴致勃勃地追问道:“也许,我也可以付账?买下我自己的命?”
伊尔迷并没有解释自己与相原凉子之间的关系,一如既往地没有搭理她,他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号码,不动声色。
“诶,不是说伊尔迷·揍敌客是一个财迷么?”绘里子嘀嘀咕咕,声音却恰好可以被听见:“不是应该听见戒尼就两眼放光么?这不科学啊。”
伊尔迷转过头来,看了绘里子一眼。
绘里子连忙回了一个笑脸。
“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阿诺德在手机对面嘻嘻笑着:“你可不要看绘里子平时咋咋呼呼,可是应该有的基本素质还是有的。但最重要的还是她的能力。”
阿诺德用一种略带诱惑的语气说道:“你也看过了她的那本书,虽然说现在的主人只是她一个人,可是以后可就说不定了。那本书的能力她只表现出来了一种,我们组织里除了大人谁也没有真的翻看过,说不定还会有不少其他的功能也说不定,到时候就是你们占了一个大便宜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