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你的力量救出你,成功后你会把我复活,而我可以得到你的力量。”泽莫道,“这是交易,女神,别说的那样高尚。”
“这是我给你的机会,我给你的荣光。”伊西斯道。
“如果在救出你之前我的身体就被火化了怎么办?”泽莫问。
“那里没有时间。”伊西斯道,“你的身体是安全的。”
接着,他——或者说,他的灵魂被到达了至暗之境,那是一个令人恐惧的地方,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呛人的硫磺的味道,血液从他的面前飞过,面容扭曲的怪兽和恶魔,他们的尸体倒在地上,散发出的味道仿佛具体可见。
“凡人。”
一个女声,和伊西斯不一样,同样是带着高傲,但是这个女声更加的冷酷。
泽莫回头,一个高大的女人站在他的身后,她的头上伸出的冠饰仿若鹿角,眼边漆黑一片。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
泽莫睁开了眼睛。
他的回忆终止,他的梦终止,他的睡眠也终止了。
当然,他还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他救出了伊西斯,而伊西斯按照承诺给了他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并且将他复活,但是他无法修复自己已经被毁容的左半边脸,他试过很多次都无果而终,因此他只能戴着面具遮掩自己的伤疤。
那个女人,他想起那个眼边一片漆黑的女人,她美丽而冷酷,嘴边仿佛永远沾着那些邪兽的血液。她在至暗之境和泽莫同行了一段时间,接着在伊西斯女神被救出的时候,她也离开了至暗之境,只是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也许是去复仇了,泽莫记得她曾经说过有关自己家庭的事情。关于她那忘恩负义而又残忍的父亲,软弱无能的母亲,那些血腥的背叛和杀戮。
——
“我来这里救一个人。”泽莫道,“她告诉我,我需要找到她,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看起来你像是被骗了,男孩。”女人挑挑眉,走到他的面前。“你是个灵魂。”
泽莫早已不再年轻了,面前的女人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不过他也知道神的年龄是不可以靠外表判断的。这声男孩也没必要反驳。
“我的肉体已经死了。”泽莫道。
“哦,”女人看起来对此漠不关心,“我还活着。”
“你知道我可以怎样找到伊西斯吗?”泽莫问,向面前的女人问路看起来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不过现在他现在也没有别的选项了。
你指望他问地下的尸体还是远处只剩一口气的邪兽?
“如果是她让你来救她的,她不该给你一些指示吗?”女人问,看起来没那么愿意帮忙。
“她的力量在这里受到了限制。”泽莫道,“她可以让一个人类的灵魂——作为载体——使用她的力量,但是她自己被限制了,也就没有办法见到我。”
“哦,那可真是让人伤心。”女人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帮助你,我可以得到什么呢?”
“我不知道。”泽莫道,“不过如果伊西斯说只要我找到她,她就可以离开至暗之境,她知道出去的办法,也许可以将你带出去。”
“你知道我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女人挑眉。
“这就是个监狱。”泽莫道,“难道你是狱卒?”
女人笑了起来,艳丽而有攻击性,她上下打量了泽莫一眼,道:“我是死亡女神海拉,阿斯嘉德王位的继承人。”
“赫尔穆特.泽莫,”泽莫道,“我是一个军人。”
第78章 纽约10
“一个军人, 你曾经参加过战争吗?”海拉问。
“是的。”泽莫道, 他继续问道:“我们要怎样找到伊西斯?”
“她在很远的地方, 一直往东走, ”海拉道, “她来到这里的时间比我晚一点,不过她有专门的邪兽看管着, 我也没兴趣去接近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泽莫问。
“我最亲近的人背叛了我。”海拉道, 她冷笑了一声,“为了他的懦弱和胆怯。”
“你的弟弟?”泽莫问, “和伊西斯一样。”
“不,”海拉道,“我没有弟弟, 背叛我的人是奥丁,我最亲爱的父亲, 他为了杀死我,派出了他最精锐的部队。”
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 她的语气恶毒而又危险, 像是在念出一个即将死在她手下的人的名字。
泽莫就是在这时忽然想起来的,海拉这个名字于他而言为何如此熟悉——那是北欧神话中的人物。
他感到荒谬。
——
当他戴上面具,在早上到达客厅的时候, 奥利维亚坐在餐桌边吃着抹了果酱的吐司片,看见他来了, 奥利维亚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泽莫朝她点头, 也坐到了餐桌边上。
“神盾局那边还有什么动作吗?”泽莫问,却不是问面前的奥利维亚,而是坐在沙发上使用着电脑的卡尔。
“没有什么,他们集齐了名单上的复仇者,现在已经抓住了洛基,宇宙魔方已经到了他们的手上,但是具体的地点不知道。”卡尔道。
“洛基,”泽莫皱起眉,又一个北欧□□字,这让他不禁想起这个叫洛基的外星人会否和海拉有什么关系,“他和海拉有关系吗?”
“洛基是海拉的父亲。”奥利维亚道,她边吃面包边道,语气有些含糊,泽莫有些惊讶的顿了顿拿起吐司的动作,“你确定?”
“你可以自己去看看神话书。”奥利维亚道,在冬兵中她算是对泽莫最自然的一个,并没有其余人一样对这位施令人有着程序般的敬畏。
可是海拉的父亲——据她所说,是众神之父奥丁,而不是洛基。难道是地球的神话出了问题?
这倒是有可能,毕竟地球的神话说不定也有许多的以讹传讹,毕竟真正的神口中说出的话至少比传说要可靠多了。
“茶几上的花是谁放的?”泽莫注意到了沙发旁边摆放的花,娇艳欲滴的玫瑰,看起来甚至像是假的。
“卡季科夫。”奥利维亚看也不看就道,“我们中只有他这一个怪胎。”
“他完成任务了吗?”泽莫问。
“他和安德烈两个小时前就完成了任务。”沙发上的卡尔道,“现在大概在哪个路边的酒吧混呢。”
这时,有什么人敲了敲窗户。
“看起来有人回来了。”奥利维亚道,她顺势看向泽莫身后的落地窗,接着立刻警惕起来,泽莫能够看见她的手摸上了餐桌下的手.枪。
“谁?”泽莫问。
“一个女人,三十岁上下,黑色头发,黑色烟熏妆,紧身衣,看起来很奇怪。”奥利维亚道。
战栗感袭上了后颈,泽莫告诉自己事情不可能这么巧,他回过头,看见高挑冷艳的女人在落地窗外朝他露出熟悉的,漫不经心而又充满了讽刺的微笑。
“等在这里。”泽莫道,安抚下已经备起武器的两个冬兵,走到落地窗前,打开了玻璃。
“你是残废了吗?”海拉一开口就不客气道,“为我开门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当然了,海拉当然可以隔着面具就认出这个曾经和自己共同战斗的人。
“你为什么在这里,海拉。”泽莫问,“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已经回阿斯嘉德了。”
不管是去和自己的父亲和解还是征服那个地方干掉自己的父亲,显然都和地球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关系。
“不幸的是,我的力量在脱离至暗之境的时候已经被消耗了大半,现在正在缓慢的恢复,而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海拉没有管他,径直的走近屋内,皱着眉头看了眼桌上的牛奶,给自己从水壶里倒了些茶出来,喝了一口后再次皱眉,不过还是咽了下去。
“之前你都在哪里?”泽莫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有我的标记,记得吗?”海拉朝他扬下巴。
“我不觉得我有。”泽莫道,但是脑海中却开始奋力的思索自己什么时候有了面前这个女神的“标记”?他们之间甚至没有任何亲密的接触——
“我在和看守伊西斯的邪兽们战斗后受伤的那次,”海拉道,“我告诉你一个用灵魂的力量治愈神的伤口的办法,而你自愿使用了。”
“那是一个标记?”泽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