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名山上无名仙
提着恶骨,因为带着胎体水灵,楼至韦驮和明心都只是用轻功而非化光,所以速度下降。
一路上,明心和恶骨互相看不顺眼,恶骨戾气太重,又口出恶言,索性明心就将她哑穴一直点上,省的耳边不清净。
另一边,再次从昏迷中醒来的血傀师已经不是愤怒了,而是想弄死这群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
再次被绑公开亭,被众人议论,丢脸丢到家的血傀师此刻连自己形象都不要了,邪功迸发,一掌拍死面前指指点点,并且不停议论自己的两人,裹挟着怒火而去。
想起昏迷前熟悉的花香和檀香,血傀师只能想到两个人。
“素还真!一页书!吾要你们不得好死!!!”
本想一路回去找圣魔元始,没想到半路再次被拦截。
浓雾之中,冷冷的风吹来,带着怒与寂寞!
“今日不说出凶手,师尹之仇就由你单下了!”来人赫然是之前被忽悠的滞无伤。
滞无伤因止战之印盖下,失去了佛厉之战的记忆,也忘了无衣师尹真正的死因,故而被血傀师利用。
在见到无衣师尹之墓后,忘却一切的滞无伤想要为好友报仇!所以他再次找上了血傀师,想知道是谁杀了无衣师尹。
而这一步步都在血傀师的算计之中。
见到血傀师猪头样子,滞无伤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冷寂的双眸静静看着血傀师。
后者笑了:“哈哈哈,血傀师等待这一刻许久了!凶手就是天之佛!!!”
滞无伤仍然疑惑:“理据何在?”
“受天之佛独门武学而致死者,其尸体火化之后,骨灰会变成红色,吾知晓无衣师尹骨灰亦有此现象。”
“对方有何杀人动机?”
“吾非天之佛,无法揣测他真正的动机。但据吾所知,天之佛位居佛门高位,却暗渎了佛家清净法门,或许是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师尹知晓,引发了杀机!天之佛武功高强,你想替师尹报仇,怕是机会渺茫。”
滞无伤:“吾只要杀人事实与证据,能否报仇,不牢你费心!”
血傀师笑道:“好,十日内,必会将杀人证据奉上!”
“那吾便在雪漪浮廊等你十天。”言罢,转身边走了!
看着滞无伤离开的背影,血傀师冷笑:“哼!既然吾无法直接对你们下手,那便针对你们的弱点,让你们自相残杀!五剑之间,注定仇恨收场!哼哼哼!”
离开的血傀师没注意到,一朵不起眼的花苞轻轻晃了晃。
————————
另一边,带着恶骨轻功没走多远,却见地上倒着一人,武体犹在,却被封锁,然重伤之下,纵然功体不存却依旧奋力想要爬向某处。
明心看到了地上的人,楼至韦驮也看到了,一个医者一个佛者,都不是见死不救之人,明心无奈的看了一眼楼至韦驮,将恶骨放下交由楼至韦驮看管,自己则走向了重伤之人。
将眼前的人扶起,明心掌中木灵缓缓送入眼前重伤之人体内。
混沌的意识随着体内伤势好转而渐渐清明,映入眼帘的是绝代的风华。
“醒了?”浅淡笑意带出宛如春风拂面的暖,渐渐冰冷的身躯在这暖风之中回温,那颗一直平静的心似乎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
明心扶起满身尘埃的人,清浅的花香不浓不淡,就好似风带来的香氛,一触即走,却让人留恋不已。
拿出伤药,刚准备喂他吃下,哪知手还未靠近,却被呆呆看着自己的人一把抓住手腕。
看着衣服上的灰爪印,明心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固执的将手中伤药递到他嘴边。
忌霞殇呆愣愣的张开口,将药吞了,却依旧不敢移开眼。
明心看他茫然的样子,以为是重伤后遗症,随即温声安慰:“不用担心,你的功体可以解开的。”特殊手法封锁功体,对别人来说可能是难事,但是对明心这种了解人体构造的医者来讲,恢复一个人的正常体脉是最基本的练习,解不开就解不开,大不了直接驱除封锁功体的力量好了。
第一次,明心动用五行灵珠的力量,小小的五行灵气如同五道彩光,飞入忌霞殇体内,五行灵气纠缠在一起,合成一丝混沌之气,将封锁功体的力量一点点吞噬殆尽。
之前就说过,这种封锁手法对明心涞水解除很简单。
几乎是半盏茶的功夫,忌霞殇就感觉到了自己武体全数归来。
声音嘶哑的很,忌霞殇有些忍不住:“谢谢!此恩吾会尽力回报,恩人,可否告知名讳?”
明心摇摇头,淡然一笑:“举手之劳,何足言谢?吾还有事,汝找地方疗伤吧。”明心并没有察觉忌霞殇的心思,只以为他是重情之人,想要报恩而已。
明心报恩的人见多了,对这些并不在意,所以婉拒了忌霞殇,并未说名讳,施施然离去。
留下的人却不知该如何挽留,况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要去救自己的好友!
“希望我们能再见面。”喃喃自语只有忌霞殇自己听到,明心远去的背影刻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明心3人离去,只留下无意间心动的痴人一个。
路上,再没碰到什么状况发生,就这样平平静静的回到了善恶归源。
渡如何看到二人归来顿时皱眉;“嗯…青芜堤之行让你动真气了?”
楼至韦驮心中不快:“是野胡禅逼吾出手。”
“你之伤?”
“有明心小友,无碍。”
渡如何望着倔强的楼至韦驮,只能叹气:“唉。”
“这声叹气,表现出在信与不信两者之间,你难以选择,如果今日吾隐瞒自己所见,便是否定自身清白。”
“你究竟看到什么?”
楼至韦驮冷声道:“血晶胎烙,而且其上佛气正是出自吾身。”
渡如何顿时惊呆:“啊,怎会?”
听着他们的话,明心没忍住翻个白眼,插话道:“渡如何你别听他瞎说,明明真相是另一种样子,他偏偏让你误解,野胡禅也确实伤了他的心。详情听我说!”
等明心解释完,渡如何:“唉,此事对严以律己的你来说,必是无法接受的打击,现在你需要相信你的人,吾算一个。”
“一个?不是我之期待,楼至韦陀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一生清白,经得起世人检验。”
明心无语,忍不住道:“行行行,你圣洁,我先把恶骨放下,渡如何大师,此女子戾气太重,就交由你度化了,我对导人向善一窍不通。”
渡如何这才注意到明心身后的女子,点点头:“将她带到后面的厢房吧。”
明心带着恶骨走了,留下楼至韦驮和渡如何相对无言。
忽然,楼至韦陀眉头一皱:“嗯?”
邪风飘散,渡如何顿时出声阻拦:“你是何人,为何擅入此地?”
来人阴森森的笑着:“有人向吾提说了关于天之佛的过去种种,吾血傀师已察见未来武林将为此事掀起狂涛,是以冒昧来访。”
眼见来的是血傀师,楼至韦驮忽然想起他不停陷害自己的事情,心中想法转了一圈,忽然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5 页, 扇绾尾恢缆ブ廖ね孕睦锼耄淖⒁饬Χ荚谘ι砩希骸笆撬蚰闾峒按耸拢俊?br /> “嗯…追究谁人所传,非是吾今日来此之重点。”血傀师卖关子,但是楼至韦驮不吃这套。
“阁下不妨直破来意。”
血傀师笑了:“哈,你天之佛会陷入如此困境,乃起因于一本手札其中内容,究竟是构陷还是真实,你何不当面与写此手札之人对质,揭开真相?”
天之佛眯了眯眼,意味不明:“阁下知晓写此手札之人是谁?”
“一名忘不了过去,沉沦在罪恶中的孽者,克灾孽主。”
楼至韦陀眼神一冷:“他人在何处?”
“异诞之脉,恶者之大本营。”
“嗯?关注此事,看来你也是有心人。”楼至韦驮淡淡一句。
血傀师不不怕楼至韦驮不上当,继续道:“探讨吾的心衷,无益于此事,此事关系着你楼至韦陀是否担得起天之佛这至圣至洁之称,与其旁敲侧击你之善恶,不如直接让当事人揭开面纱,来日若有任何问题,辟兽天野可寻得吾玄玄血傀师之行踪,请。玄玄鸿蒙造天劫,混沌世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