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帅爆全红楼的族长 [强推]完本[bl同人]—— BY:区区某某

作者:区区某某  录入:09-05

耳畔似乎还回荡着“太苦”一词,包勉又想起贾珍述说教育之时,眼圈里泛着的红血丝,感觉自己心里腾起一抹异样的情绪,认同了贾赦的话语。自打贾珍浪子回头后,的确把自己崩得太紧了。
边想,包勉不由心里沉甸甸的,待用完白粥包子,喝完药膳,便动身去前衙寻人。听闻贾珍吃完早膳,正在补眠,脚步不由得往值班房而去。值班房相对于后衙屋舍都显得有些简陋了,更不用去对比贾珍家中了。床,不过是一张木制的硬板床。且为了防止值班的两人都睡过去,这床也是小且窄的一张,只用一个人侧躺。且因是值班房,为了能够快速听到声音,是没有房门关闭的,连窗户都没有。
等在走廊外,包勉看着一只脚都踩着地面,却是睡得一脸香甜的贾珍,眼眸闪了闪,吩咐人去后衙拿了一床小锦被。
感受着入手的柔滑,包勉叹口气。这人在家,是锦衣玉食,现如今真是对自己太过苛刻了些。
展开贾赦送的锦被,包勉放缓了呼吸,小心翼翼,蹑手蹑脚步入值班房。就在伸手靠近贾珍时候,疏忽间包勉感觉自己被一阵劲风刮倒在地,而后便是脖颈发寒,浑身毛骨悚然,脑中一片空白,失声惊叫了一句:“啊!”
贾珍感受着有人靠近,早已身体先于意识,还没睁眼便开始了防御。直接抬手凝风化作风刃,想要个一击毙命。幸亏往包勉脖子杀过去的时候,贾珍睁开了眼,看清了来人是谁,旋即直接来个90度直转,抬手往墙壁方向挥过一刀。
包勉惊魂未定,看着狭窄值班房内,那旭日投射进来的一丝金芒,借着这光线,他倒是清清楚楚,仔仔细细没错过贾珍先前那一跃而起的杀气。
贾珍静静看回去。他来红楼两年多了,还是头一次有人如此靠近。要不是他经常训练运风,能够收放自如,包勉此刻早就人头落地了。
两人眼神对峙了半天,最后还是包勉败下阵来,倒抽口冷气:“我……我只是看你没盖被子,怕你着凉。”
“不是有意打扰你睡觉的。”
“谢谢啊,不过下次不要了,我不喜欢有人靠我太近,尤其是睡觉的时候。”贾珍见人认错态度如此好,倒是解释了一句。
“放心,绝对没有下次。”包勉毫不犹豫应了一声。
浑然不知日后双双打脸的两人,此刻迎着对方望过来的眼神,皆是郑重无比点点头,恨不得发个誓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决心。
第55章 当年的桃花
无独有偶, 此刻宋学慈和贾赦也在大眼瞪小眼中。
僵持不过片刻, 贾赦拉着被子当做盾牌,边揉揉自己被踹的腰, 边迎着宋学慈凌厉的眼神,弱弱开口:“你……你别那么凶成不成?我昨晚送你回来的时候就跟你管家说过了,让他去帮你请假了。你今天不算翘课,哦,翘班。”
宋学慈听着解释,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从喉咙里憋出话来:“你为何会在我床上, 衣冠不整。”
闻言,贾赦翻个白眼,理所当然状, “废话,送你回来时候多晚?你还让我赶回去?”
“客房!”说完这词, 宋学慈看看眼前一身里衣的贾赦,垂首又看看自己,耳根不由得染上一分红晕。
此言不亚于晴天霹雳, 把贾赦劈个正着。偷偷抬眸扫了眼宋学慈,贾赦压着心里的一丝虚,铿锵有力:“就你家那管家侍卫, 还有那熊多凶啊, 把我当贼防着, 也不好好收拾客房。我放着高床软卧不睡, 去睡硬板床,我又不傻?宋学慈,咱不说其他,你床这么大,我蹭个床怎么招了?我又没把你怎么着!”
最后一句恍若火把,瞬间将宋学慈点燃,整个人燃烧着熊熊怒火,“你还想把我怎么招?滚!”
“滚就滚。”贾赦看眼怒发冲冠,两手捏拳似乎立马要揍的模样,赶紧掀开锦被下床,捡了捡自己衣服,但当嗅着上面沾着的浓浓酒气,脑海浮现昨日种种,开口长长一叹息。
宋学慈自打昔年被坑过一回后,在外很少沾酒。但昨晚哪怕冷冰冰的一言不发,却也是配合着他忽悠茜香女王。当然也可以说是为了两国邦交考虑,为了替君分忧,但一开始也是他贾赦拿着盐巴往人伤口上撒。
捏了捏衣袍,贾赦微不着痕迹小心翼翼的转眸,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宋学慈,清清嗓子:“你,你别气了,你……你要不去揍个沙包出出气?别把气憋心里啊。实在不行……”
贾赦一脸豁出去的模样,面上带着难得的决然之色:“打我一下也可以商量,但是我得澄清一点,我贾赦虽然不靠谱,可还是有点谱的,除了因为王子腾威胁忠顺一回,其他时候真没拿那破事说过事。王子腾那一回着实没办法,我总不能让自己成为被人踩踏的草芥吧?”
“贾、赦!”宋学慈一字一顿,咬牙扭头,眸光带着抹猩红,直勾勾看着人。
贾赦下意识的想要拿衣服挡挡视线,可看着人那眸子,不由得与记忆中那望过来的眼神重合起来,感觉自己心里像是被猫挠痒痒一样,有些蠢动。
狠狠捏了自己的手,贾赦吃疼,缓缓吁出一口气,抬腿上前,直接往床沿一坐,努力一本正经,语重心长道:“宋学慈,告诉你别用这眼睛看着我。你……我……”
依旧拿着锦被当做盾牌,贾赦屁股往后挪了又挪,靠着床尾坐着,背紧紧靠着床板,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让他能够有勇气将自己埋藏心底许久的话说出口:“你别动啊!咱现在也算个朋友。我觉得我们之间该聊聊,现在一眨眼都过去二十几年了,你别过不去那道坎成不成?当年是你自己个放弃张氏的,想想张氏为了你清名甘愿牺牲自己的闺名,我贾赦不过捡个漏。还有那事……”
贾赦说着说着也憋气:“要不是珍儿发现你酒气冲天,神志不清,拉我过去,我怎么可能卷入到你们这些人爱恨情仇中?!我压根不跟你们混一个圈的。没准,我依旧是驸马爷,与我适龄的没有兄弟的公主又不止庆和一个!她喜欢你想嫁你,又没事,就我爹那脑子给我换个媳妇对象也是轻而易举的。”
带着分傲然炫耀完爹,贾赦扫眼面色疏忽间青紫的宋学慈,默默抱紧锦被,头往床柜一捶。
哎呀,他这个猪脑子,忘记一茬了!
贾赦狠狠敲了敲自己个脑袋,宋学慈和他爹宋大人都是读书读死了的,脑子里都是先天下之忧而忧,还有君要臣死,臣立马去死的这种。哪里像他爹,暗搓搓有些小心眼,反倒是跟皇帝君臣得宜,还有些私交。
飞快转了话题,贾赦沉声道:“是,我不否认自己个也是有些色、欲、薰心,可我已经为我的色、心付出过代价了。这些年来,你越能干又一直单着,我贾赦没了爹罩着,也没正经事,一对比,那些人谁不背后嘀咕骂我两句?这就罢了,反正我也不差这名声,可偏偏我也没占你多少便宜,还是我帮你口……”
“闭嘴!”宋学慈满脸通红,下意识扫了眼贾赦张张合合的嘴,脑海里不由自主回想起那一刻无法言说的快感,整个人身形都僵硬起来。
瞧着人紧紧咬着嘴,身子微微发颤的模样,贾赦垂了垂头,连声:“别气别气,我嘴上没门。”
心理却是忍不住咆哮了了几句。元宵五角绯闻背后的种种虽然第一时间便被皇上抹平了,但他爹还是通过某些渠道知晓了,直接拎起来把他暴揍一顿,然后温柔告诉了他真相。说来宋学慈也的确够苦逼的,长得好又有才华,被人瞅上,还不止一个公主,甚至还有皇子。庆和算最大胆的一位公主,为了避免下降他贾赦这个绣花枕头,打算与宋学慈先生米煮成熟饭。岂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忠顺将计就计,想“捡漏”,顺带还能甩锅庆和。然后,宋学慈凭借超人意志,逃出来了,但身体跟不上意志,被正玩打仗游戏的贾珍发现了。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
他要是真全套了到不亏,可他人生唯一一次帮人咬,把人伺候舒舒坦坦,自己提枪要上时,贾珍那熊孩子带着他未来的小舅妈张氏赶来了。
最后,变成他跟张氏幽、会了。
恭喜贾珍舅妈变婶娘了。
贾赦每每想到此,都觉得自己得暴揍贾珍一顿,这是一只假喜鹊。虽然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但规矩都是可以变通的。诸如皇宫举办的变相相亲宴,适龄青年男女参加的时候,总会把自家弟弟妹妹侄子侄女带过来充当喜鹊。三个人,四个人,哪里是单独相见呢。等聊得起劲了,自然可以打发小孩子自己一边玩过家家去了。
所以啊,他当时也有苦说不出。贾珍找了他,又跑女眷堆里找了张氏。在外人眼里,就是个喜鹊给他们搭桥的。
至于让贾珍解释真相?
呵呵,这熊孩子一串糖葫芦就翻脸不认叔了。
就在贾赦垂头回忆往昔时,宋学慈眸光一直没离开人,向来波澜不惊的面庞此刻明明白白显露出心中的种种思绪来。
在宋学慈眼中,贾赦大多时候宛若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可在某些方面却意外的让他震撼,甚至被吸引。
宋学慈眸光闪了又闪。他与贾赦之间交集点是张氏。诚然,他与张氏的确是青梅竹马,长大后定婚似乎也是水到渠成,理所当然的事情。若是没有元宵节那一场皇权的任性,他们也自然会举案齐眉,就像世俗主流那些清贵之家,不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也会谨遵家规,三十无子方可纳妾,而后就这样平平淡淡渡过一生。
当然换句话说,元宵那晚是他第一次被尝情、欲。
还没等他细细捋顺所有事情,接受父亲的劝说,接受自己轻、薄他人,接受……脑子恍若混沌时,他却迎来了贾珍的转述,贾赦邀请他密聚。忐忑赴约,得来的却是贾赦鼓励他和张氏私奔。
这个建议,不说他,便是张氏也毫不犹豫拒绝了。对于张氏而言,选择幼年的玩伴为夫,无非是不熟悉与稍微熟悉的区分。倘若真为爱抛家,那也除非爱到深入骨髓,欲、罢不能。但很显然,他跟张氏之间完全没有这样的爱情。
随着回想,宋学慈脑海不由得浮现出贾赦知晓他们决断后,眼里的惊愕与气愤:“还以为老子棒打鸳鸯呢!吓死了。”不由得又看眼贾赦,眼眸沉了又沉,眼底带着抹幽暗的光亮。从那以后,他一点点被贾赦给吸引去了目光,哪怕后来政局动荡,他离开京城。可述职归来时,也不知为何,贾赦一次次颓然中透着股韧性,让他愈发移不开眼。尤其是这一次回京后,更是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屋内愈发的静谧,似乎落针可闻。贾赦感觉自己被强大的气压笼罩着,且垂头垂得脖子都疼了,捏了捏拳头,“豁”得一下抬头挺胸,尽量的目不斜视,定定回望回去:“我说,宋大人,你别盯了成不成,?5" [红楼]帅爆全红楼的族长24" > 上一页27 页, 掖砹耍娴么砹恕1鹌恕N艺饩凸怨韵О !?br /> 说完,贾赦蹑手蹑脚下床,冷不防听着背后一句“站住”,浑身吓得一抖,立马转身点头哈腰:“您说。”
瞧着贾赦这谄媚模样,宋学慈面色一冷:“你就这样子?怎么没先前的勇气呢?”
“啊?”贾赦闻言上上下下打量眼宋学慈,话语中透着股绝望,朗声:“大人,你再生气啊,我跟你对着干,再翻旧事找死不成?总要有一方先服软的啊。你是不是没跟人争执过啊?”
“我为何要与人争执?”宋学慈冷声:“我从来都是按理办事。只有跟你这个混不吝的泼皮,我跟你说律,你能说情理,跟你说情理,你又得说道理。每次都狡辩。”
听着人的控诉,贾赦捏了捏拳头,努力不让自己竖起手指头来,压低了声音:“你应该感谢我不打美人。不然,告诉你,我从来不跟人废话,只跟人比爹,还我爹厉害的,却敢得罪我的,一般都是被套麻袋揍,懂吗?”
“哪怕是现在,对,我是草民了,那又能如何?”贾赦冷笑一声:“别说我又冒出个海王舅公,便是凭我爹我祖父在上皇心里的情分,还有我敬哥在。朝野上下若是识相的,就没人敢得罪我。至于不识相的,我给他磕头,早晚有一天,他得跪我贾家门口磕回来!”
他放弃对虚无缥缈的母爱追求后,这世上也真没什么软肋能挟制他!
贾赦心理边想着,眼眸也带出一分狠厉。他只要“纨绔富贵”,就能一辈子受荫庇。当然,上皇驾崩后,没准他大胖孙子就成材了呢!
“好威风的赦老。”宋学慈哼了一声。不可否认,贾赦话没说错。哪怕贾家无爵了,成为一介草民。但若是私下遇到他,一般与他同龄官员们都还开口称呼一声“赦老”,略表敬意。就像包勉,堂堂顺天府尹,朝中三品大员,也是如此呼唤。
“那必须的。”贾赦应过一句,看看面色拉长的宋学慈,怕再跟人聊下去都把他气昏过去,上前一步,服软:“好了,我们不说这个成不成?咱两人生长环境本就不一样,有些分歧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这些成不成?赶紧再休息休息,瞅瞅你,眼圈都又黑又肿,虽说病美人……”
往自己嘴巴打了一下,贾赦忙道:“我嘴贱,你别在意这词。感受一下我起码还是很有心意的,关心你。说真的,你看看包勉,也是光棍一个,一倒下,当今算仁慈的派了御医前来,可旋即也是让珍儿接手帮忙处理政务了。瞅瞅这活生生的案例,你别把自己想得太难干了,离开了你,这府衙还是能够运转起来。我觉得珍儿有一点说得没错,天大的事都比不过自己健健康康,长命百岁。你得活着,才能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信念,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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